从浴室里出来的两人都已收拾妥当,他们依然依偎着,倚靠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画面甚是温馨。 但其实他们的心思都不在电视节目,贺沦在闭目养神,而陈沉的注意力总是被茶几上那枚孤零零的戒指吸引。 戒指很简洁,素雅的一个圈,玫瑰金的颜色,镶嵌一颗小钻石,倒映在茶几的玻璃台面上,璀璨得让人难以忽视。 贺沦的戒指又是什么样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旁边的贺沦挪动了一下,接着,另一枚戒指叮的一声也被扔到了茶几上。 “这两个东西你帮我处理了吧。”贺沦事不关己地又磨蹭到陈沉身边继续刚才的依靠。 陈沉拿起贺沦的那枚戒指,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两枚戒指外观相似,只是贺沦的没有钻石,戒圈内侧刻着hl两个花体英文字母,是贺沦名字的缩写。 处理掉陈沉觉得可惜,他还是应承下来,将两枚戒指收好。 “这戒指你从哪里变出来的?”陈沉随口一问,想活跃活跃气氛。 “茶几的抽屉,我习惯在里面扔一些眼不见为净的东西。”贺沦慢悠悠地回答,“包括你那手机。” “” 活跃气氛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陈沉在心里叹气。 “陈沉。” “啊?” 贺沦突然一本正经地叫了声他的名字,陈沉反应不及只蹦出了个疑问。 “你为什么要拍我的照片?” 问这话的时候,贺沦直勾勾地看着陈沉的眼睛。其实他们之间有过几次相似的对话,但那总是揶揄和挑衅,不做正经。 陈沉觉得关于这个问题,贺沦一直是有答案的,答案不言而喻,答案也始终唯一,无非就是那一句“喜欢你”。 但是现在,贺沦在逼他说出来。 “没、没有为什么” 陈沉退缩了,他一直有一种矛盾,那份感情是埋藏在心底的宝藏,即使是贺沦本人也不能触及。 贺沦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失望,然后释怀。他翻出药酒,又帮陈沉擦拭了后背的伤口。 “今晚你也留在这里休息吧。” “嗯。” “陈沉,你其实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嗯。” “好吧,晚安。” “晚安。” 自从那天后,贺沦与陈沉之间的气氛就有些胶着,僵持了三天没有任何联系,贺沦坐不住了,他拉下面子主动给陈沉发了信息。 “今晚有空?” “没空。” 陈沉回消息倒是很快,但是贺沦气地几乎要把手机捏碎。他忿忿不平暗自发誓,绝对不再倒贴。 然而到了晚上,贺沦口嫌体正直,他站立在陈沉兼职的酒吧门口,还是顺从自己的意愿踏了进去。 陈沉说晚上没空那应该是来兼职了吧 但是他在酒吧游荡了一小时,将所有侍者的脸都认了两三遍,还是没找到陈沉。贺沦不肯放弃,他揪住一个侍者直截了当地询问陈沉的消息。 “他受伤了,今晚没来上班。”侍者回答。 贺沦惊虑地胡思乱想,难道是那天磕伤的背很严重吗?三天了都没有好转? 他慌慌张张地奔出酒吧,他要去找陈沉。 当陈沉拖着疲惫的身体应着敲门声开启房门的时候,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情绪,更多的是一种无所遁形的恐慌。 门口的是贺沦,他不知道贺沦是怎么找到他的住所,但贺沦站在这里与一切形成鲜明对比。 贺沦一身西装革履、高贵得体,而背景是逼仄的楼道,灰扑扑的墙面,杂乱无章印着可笑的开锁、通厕广告。 这就是陈沉困窘的生活,一下子暴露无遗。 “你怎么” “你的脸怎么了!” 陈沉话音未起就被贺沦打断了,贺沦上前一步跨进陈沉的住所,捧起陈沉的脸,心疼地问询。 陈沉的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淤青,嘴角红肿,脸颊还有擦伤的痕迹。 “没事打架了”陈沉偏了头,躲开了贺沦的手。 “去哪里打架了!你这是单方面被打吧!” “酒吧的客人闹事我敢还手吗!” “所以我早就叫你不要去那里上班你不听!”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把贺沦问住了,他们的确没有任何明确的关系,所以他也管不上陈沉的事情。 他看着陈沉气吁吁站立不稳的样子,意识到他的身上恐怕还有别的伤,态度就软化下来。 贺沦扶着陈沉坐到床上,钢制架子床受重发出吱呀的声音,床板是硬木板,硌着不适,贺沦就用枕头当做靠垫让陈沉半躺在上面。 接着,他翻找出医药箱,脱去 陈沉的上衣为他处理伤口。果然陈沉的身体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虽然已经很好处理过,但是不做些什么让贺沦不踏实也不放心。 贺沦手上的动作轻柔,话音也温柔。 “到底为什么打架?” “客人丢东西了以为是我偷的” “所以你没有偷?” “当然没有!我和你一起之后,再也没有偷过东西了” 陈沉抿着唇,即使被打时也没有真切体会的委屈,此刻如洪流倾泻,稍有不慎就要决堤。 “嗯,我相信你。”贺沦说着,将陈沉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爱抚,似是安慰。 “腿上有伤吗?” “有一点” 于是贺沦又褪去陈沉的裤子,为腿部擦拭伤口。然而在擦拭的过程中,陈沉的欲望逐渐抬头。 “看来伤得不重,还很精神啊。”贺沦调侃。 “我没有是你害的”陈沉羞愧难当。 “嗯,是我害的,我负责。”贺沦调笑着,当着陈沉的面,一点点解开西装脱去衬衣,松开皮带褪去裤子,很快便赤裸着跨坐在陈沉身上。 他将自己的双乳揉捏得充血翘立,送到陈沉面前。 “你一身的伤我就不碰你了,你帮帮我,这次我自己来。” 陈沉顺势含住一只乳头,舌苔碾压硬挺的红豆,嘬吸出啧啧的声音。 “嗯另一边也要”贺沦将另一只受冷落的乳捏成锥状,又送进陈沉嘴里。 陈沉发现贺沦不一样了,贺沦变得大胆,变得主动,这让他惊喜也让他惶恐。 他用嘴卖力地服侍着贺沦的双乳,双手穿过腋窝抓在贺沦的蝴蝶骨,不安分地描摹那里的形状。 贺沦比几个月前丰盈了一些,但还是消瘦的,那对蝴蝶骨随着呼吸轻摆,像是要破开皮肉,振翅高飞。 也许是真的害怕贺沦飞走,陈沉发力将贺沦按压坐在自己的小腹,坚硬的性器滑进贺沦的股沟,小幅度地蹭动,时刻准备着将欲飞的蝴蝶一把刺穿。 贺沦握着陈沉的一只手探到自己身后,暗示着去扩张后庭的领地,陈沉顺从地将手指插入穴道,却惊讶地发现里面已经分泌了不少肠液。 陈沉不知所措之际,贺沦主动掰开了两片股瓣,骑乘在上,却用无比魅惑的口吻索求道:“插进来。” 坚硕的阴茎一下子捅进了贺沦的身体,他发出舒服的喟叹,主动扭动起腰肢,让后穴吞吐陈沉的性器。 湿润滑腻的肠液欢欣鼓舞地助力性器向深处侵略,温热柔软的肠壁欲拒还迎地开放通路,龟头轻松地与敏感的突起碰撞。 陈沉向上顶,贺沦就向下坐,扭腰摆胯,让体内的肉棒换着角度去刮蹭肠壁和敏感点。 “嗯痒啊啊痒舒服好爽” “好硬顶那边对这里啊嗯嗯舒服” “啊热嗯嗯快点嗯快” 贺沦简直是在分享直播性爱的感受。陈沉确定了今天的贺沦很不一样,从前在性事中,贺沦能够应景地哼几声语气词就不错了,决不会像今天这样浪。 他忍耐不住按下贺沦的头冲上去堵住那张浪叫的嘴,恨恨道:“你别折磨我了!” “唔嗯唔唔” 贺沦嘴被束缚却加快了腰部骑乘的速度,早就被肏熟的穴口圈成完美契合的环,环环套弄肉棒,摩擦得烫热,肠壁密不透风地拥着性器,压榨出过盛的湿液,滴滴答答顺着陈沉的阴茎滚落到床单上。 剧烈的动作牵扯着钢架床吱呀吱呀地晃动,节奏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床板似乎也承受不了激情,咔咔发出碰撞。 二人皆是大汗淋漓,狭小的住所只有角落的一台电扇,摇头晃脑迟顿地送出微弱的风。汗液加剧了肌肤相亲的触感,他们忘情地拥抱深吻,咸湿的汗水滑到纠葛的唇边也如饮甘霖。 “我我要射了你起来” “我也嗯你可以射在里面” “不行这里不好清理” 陈沉意乱情迷中还保有一线清醒,他伸手去握贺沦的腰想将他扶起,奈何汗湿得黏腻。贺沦趁此将自己钉死在陈沉的阴茎上,一个深坐,肠壁蠕动收缩,捋着其中的性器压榨出精华。 他们同时高潮,乏力地搂靠在一起。贺沦的精液尽数糊在陈沉的小腹,而陈沉的阴茎还插在贺沦身体里,随着股股射精的频率跳动。 灼烫的精液和肿胀的性器将贺沦塞得饱满,充盈的幸福从身下蔓延到心里。他用鼻尖温存地轻蹭陈沉的脸颊,深情倾诉。 “陈沉,我喜欢你。” 告白炸裂在耳畔,陈沉只感觉荒诞不经。 如果说他将自己对贺沦的感情视作珍宝埋藏, 那么贺沦说的这句喜欢,就是倾泻了金山银山,他承受不起。 贺沦怎么可以喜欢陈沉呢陈沉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