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家了。 “还是家里的味道最好闻。”江云遥拉开客厅落地窗前厚重的布帘,yan光瞬间照亮整个客厅。 她伸直手臂,伸了伸几个懒腰。 周悬也很怀念家里的味道,但他更想好好坐下和妻子讨论一下她最近的反常状态。 “你应该累了,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待会儿再去做饭。”她转过身说道。 因为他的右手裹了石膏还没拆,所以这几天都是她帮他洗澡。 虽然听起来这是一件挺羞耻的事,但对于结婚四年的夫妻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浴室里,她搬过小板凳让他坐下,自己又跑出去拿塑料袋,好用来包住他的右手。 她打开花洒,水流渐渐变热,蒸气慢慢氤氲。 “这水温可以吗?”她在帮他洗头。 “可以。”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发间来回抓着,不轻不重的。 头发上的泡沫越来越多,她细心地抹掉他额头上的泡沫,防止它们会掉进他的眼睛里。 “感觉好像在帮nv孩子洗头发呢。”她轻笑,顺便把他的头发全部抓起来量了一下,“都超过肩膀了。” 周悬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你不喜欢?” 怪了,头发是他自己的,别人喜欢不喜欢与他有何关系?他为什么要多问一句? 江云遥也被他这个问题惊到了,她认真想了一下才回答:“你开心最重要。” 是啊,头发是他的,她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 就像他去旅行,也没必要事先通知她。 “我要冲水了。”她先提醒,不一会儿,热水哗哗地淋在他的头上,水流随着头发直直流下,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不过是洗完头发,她身上的衣服也sh了一半,原本宽松的衣服贴在身上,还隐隐透出里面的风光。 她无暇顾及,专心帮他脱衣服。 “手,伸直,放下。” “抬脚,另一边。” 她说,他做,一切都如此自然。 也许这对结婚四年的夫妻的默契仅止于此了。她想。 周悬的目光一直紧贴着她。 她站起身,打开花洒淋sh他的身t。 话说周悬是长时间在室内工作的人,皮肤自然b一般人要白一些。神奇的是,像他这种大作家,应该都缺乏运动而养出一个大肚子,偏偏他不仅没有大肚子,还没有赘r0u。 她知道他有定期健身的习惯,加上每日合理营养的三餐,尽管没有练出六块腹肌,但身材还是挺结实的。 真应了那句:穿衣显瘦,脱衣有r0u。 她拿着海绵球挤了点沐浴露,然后开始认真在他身上搓洗。 一开始,她还觉得有些尴尬,但一回生,二回熟,她也没觉得羞耻了。 毕竟再羞耻的事都做过了。 “今晚想吃什么?”她搓洗着他的脖子和肩膀,顺便问道。 “都可以。”他不挑剔。 “你就只会这么说。”她托住他的右手,担心他抬得太久会累。 “你希望我回答什么?”两人的距离近得有些过分,他贴在她耳边轻声发问,反而像是某种刻意的g引。 江云遥撇过头擦拭他的x膛,“可以说说你最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希望我做什么菜之类的。” “都可以”三个字听起来像是很友善的答案,实质上是很折磨人的回答,让人捉0不透。 “既然你想要明确的答案,”他抓过在他身上放肆的手,深沉的目光对上她眼里的惊慌,“你能告诉我,你这几天怎么了?” 江云遥觉得喉咙有些g涩,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这个?她不知道。 “我怎么了?”她g笑着,“吃得饱睡得着,唯一b较烦恼的就是要照顾你啊……” 她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凛冽,发现说错话又连忙改口:“我只是开玩笑,我没有嫌弃你哦!” “江云遥小姐。”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她。 是何等凛冽的寒风一下子就给湖面铺上了一层冰? “你在怪我没把我去爬山的事告诉你吗?” “没有。”她回答得很快,她不像他,能把回答问题的时间抓得恰到好处。 就算心里有责怪,她也不想被他发现,让他认为自己是多管闲事。 “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我要怎么看才对?”她苦笑,现在讨论这个适合吗? “先洗完再说好吗?不然你肯定会着凉的。”她不是故意转移问题,而是真的担心他会着凉。 “你真的够了。”他的声线略显沙哑,他放开她的手腕,直接拧开了花洒。 “啊!你……”高挂的花洒突然喷出热水,她还没来得及逃开,就被周悬b到了浴缸边上。 “不行,你的手会……” “会怎样?”他低下头,两人近得鼻尖贴着鼻尖。 担心你的右手会被淋sh啊!就算有塑胶袋裹住,也不代表百分百安全啊! 洒落的热水不断打在两人的身上,周悬sh漉漉的头发也因为过近的距离贴在她的额头上…… “说啊,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