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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往事(2):被光烫伤的少年又朝光飞回来了(1 / 1)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
床上的少年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一睁眼,就看到头顶的素净床帐。
忽然记起了之前的事,他急忙偏头往外看,忽然愣住了。
在他的床头,坐着一个白衣男人。
他自己躺在床里面,男人坐在床头的外边。
男人闭着眼,早晨的光落在他脸上,显出一片宁静。
少年的目光越过男人的身影,看到桌子上的水盆和搭在上面的毛巾,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自己晚上发烧时,男人一直在给自己降温。
一想到这样的画面,少年就觉得心在颤抖和畏惧。
他不知道自己在畏惧什么,但是他感到男人身上有一种诡异的力量,总在瓦解自己的意志。
他看着男人的发侧脸呆了好一会儿,才露出挣扎的神色。
他一定要早点回去。
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只有回到熟悉的地下,他才不会被外面的光晒伤。
尽管归心似箭,但他还没有好的办法。
他很清楚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受了那么重的外伤,又烧了一夜,整个人身上都是酸软的,更何况他的穴道还被封着。
除非男人愿意放了自己,不然他自己是无法冲开穴道逃走的。
该怎么让男人放了自己?
就在少年束手无策时,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少年没有聚焦的眼睛,知道对方在走神。
伸手在少年的额头摸了摸,少年被惊得瞪大了眼。
“你醒了?”少年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走神那么严重。
“现在感觉怎么样?”男人俯身轻声问道。
“我好了,你放了我我马上走。”少年冷着脸道。
男人笑了,揉了揉少年的头顶的软发道:“在大人面前,小孩子可以不逞强哦~”
“你……你做什么?!”少年的脸瞪大了眼睛,似难以置信,又似难为情。
“觉得你很可爱,想摸摸你,”男人含笑道,“不用着急回去,幽冥殿不缺你一个人做事。”
“你!!”少年的脸都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这么正经的男人竟然说出这样狎昵的话。
心里想要反驳男人,又自觉说不过对方,少年暗恼地偏过头去。
好在男人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站起来道:“我去去就来。”
少年没有说话,直到男人离开,他才往外看去。
男人真的离开了,似乎出了院子。
过了一会儿,男人踏着门外的光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食盒。
男人将桌子收拾干净,又将食盒中的东西摆出,少年看着心里有各种猜测。
男人做着这些琐事,有一种从容的美感。
少年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直到男人走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他没想到,男人扶着他坐起来,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却封住了他的内力。
少年微微瞪大了眼。
这是……?
男人将添了菜的碗递到他面前:“多吃点,早点恢复,你就可以早点离开。”
“既然你愿意放我走,为什么不是现在?”少年不接男人递的东西,反而问道。
男人将碗端在手中,在床边坐下,面对少年温声道:“回去会很辛苦吧?不好好修养会留下暗伤。不如在我这里呆两天。”
明明心中的冰山在崩塌,少年冷着脸道:“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想做便做了,毕竟你拿我也没办法,不是吗?”面对少年的不领情,男人不仅未被伤到,反而微微笑道。
少年一时哑口无言。
他在想,男人是怎么做到一面十分温和,一面又这么讨厌的?
果然,正道的人都是表里不一的。
“吃吧,别不高兴了。我明天晚上就放你走。”看到少年皱着眉头的样子,男人劝道。
“真的?”少年抬头看男人的眼。
“真的。”男人含笑的眼让人不自觉信任,你很难去揣想这样一双眼的主人会试图伤害你。
少年却觉得这样的眼神太烫了。
常年呆在地下的他,觉得身上有微微的刺痛和不适,像被扒光了在烈日下暴晒。
“你别看我。”少年低头道。
男人眨了眨眼,了然道:“好。”说着,将手中的碗放到少年手中。
这次少年没有拒绝,低着头将碗接在了手中,没有动作。
男人则站起身来,走到书桌旁坐下,拿起一册书打开来看。
少年抬眼看时,就见男人已经在专心致志地看书了。
没有了灼伤的感觉,少年舒
了一口气。
他看着手中的碗,犹豫了一瞬,还是将一口米饭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缓缓地、轻轻地咀嚼着。
一边无声咀嚼着,他还不放心地看了男人一眼,见男人沉浸在书中,他才真正放下心来,神情松了下来。
然而他看不到,男人低垂的眼里,分明蓄满了笑意。
少年吃完手中的饭,正要将手中的碗放下时,男人已经来到他的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碗,又添了一碗。
“我不要了。”少年皱眉道。
“如果你不吃,明晚我就不放你走。”男人将碗放入少年手中,嘴里说着威胁的话,眼神却是最善意不过的。
少年微微瞪大了眼,没想到男人会这么威胁自己?
多么幼稚啊,简直像在逗小孩子。
“你……!”第一次被这么奇怪地欺负,少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心情复杂极了。
他不是愚木,他知道男人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多吃一点。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明明是一个正道,却对一个杀手这么好。
又怎么会有这样离奇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也不是纯善之人。
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却没人能告诉他答案。
在他为难时,男人已经回到了座位上,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没了男人的注视,少年的别扭少了些许。
只是心里仍然有些不自在。
他心想如果不听男人的,对方或许真的会耍赖。
况且,自己又何必跟身体斗气,这太愚蠢幼稚了。
少年这么想着,狠狠地嚼碎了口中的肉,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暗恼在心中。
总感觉自己在男人手下频频吃亏。
男人总是令他哑口无言,而自己却拿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少年的心思,男人不知道。
他听到耳边少年的很轻的咀嚼声,脑海里闪现着无数回忆,眼前的字早已读不懂了。
只剩下手不时地翻着页,伪装着从容和专注。
男人回过神时,少年咀嚼的声音已经息了。
他忽然回头,就看到少年看着自己发呆。
他站起身来,点燃了房中的香炉,一丝淡淡的清香在房间中飘荡着。
少年已回过神,他走过去,从袖中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巾,展开,递给少年。
少年顺从地接下擦擦嘴角,然后将帕子攥在手心,看起来不打算还给男人了。
男人看起来也不算要回来,只是说道:“再睡一会儿吧。等到明晚,你就可以走了。在这之前,你走不出去的。”
少年看了看男人,没说什么,他知道男人说的不错。
刚补充了食物,身体感到很熨帖,他确实是感到了倦意。
于是他躺了下来,对男人道:“你不用看着我。我身上没内力,不会跑的。我等你明天放我走。”
男人颇为温柔地笑了笑:“好。”
说完便推门离开了,走之前关好了门。
男人的反应让少年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没有一丝遮掩。
对方不应该怀疑地看着自己吗?
为什么像是知道他心底最隐秘的想法?
如果男人猜到了的话,那就太糟糕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因为想到男人可能整夜未睡好,而多说刚才那句话了。
男人看起来心思深沉,一定被他发现了端倪。
自己为什么要心软?
果然,他就不应该有这种东西。
男人一定在嘲笑他太稚嫩、不像个杀手吧?
真是太失败了……
男人如果信了,干脆借着这句话逃走好了。
回到据点,找人解开自己被封住的内力。
等他跑了,最好带走一件值钱的东西,让男人知道他轻信敌人是多么的愚蠢。
就这么办。
少年纷乱地想着,很快打定了主意。
他决定等一会儿,趁男人戒备心降低的时候逃走。
现在干脆先养精蓄锐。
少年如是想着,借着倦意闭上了眼睛。
他没想到,自己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只有一缕缕青烟从香炉中散出,袅袅在房中飘着。
等他昏昏沉沉醒来时,外面天已经暗了。
他猛地扭头去看飘在青烟的香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香有问题!
亏他之前还在嘲讽男人轻信敌人,没想到轻信敌人的竟是他自己。
在男人身边,他不知不觉就降低了警惕心和戒备心。
如果是别人点燃香炉,自己一定会注意的。
为什么男人点燃香炉的时候,自己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
甚至觉得男人的动作十分地娴
熟,具有一种充满仪式感的美感。
那时,男人一定在心里笑话他吧?
要是让义父知道了,义父一定会生气的!
太大意了!
太蠢了!
少年将头埋在被子里,整个人都陷入了懊恼之中。
床边放着一套黑衣,明显男人就不怕他悄悄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咬牙起身,决定出去看看。
他轻轻地拉开门,顿住了。
院子里一株海棠花树下,男人坐在石桌旁,一手撑着头,正闭目休息。
粉色的花瓣从空中飘飘落下,落在男人手边的石桌上,落在男人的白衣上。
忽然,有些难以迈开步子。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休息呢?
他的武功那么高,一点点动静就会将他吵醒的吧?
就在少年犹豫时,男人睁开了眼睛,少年心中划过一丝“果然如此”的懊恼。
“睡得还好吗?”男人站起身来,花瓣从他身上滑落。
他踏着碎花,朝少年走来。
“你点的熏香你不知道吗?”少年冷冷道,话一说出口心里又有些后悔。
“生气了?”男人抬手,似乎是想摸少年的头,却被少年条件反射躲过去了。
男人自然地放下手,没有丝毫不虞,语气平静道:“多睡一会儿,身体恢复得更快。”
“说得真是好听,不就是怕我逃走吗?”少年嘲讽道。
“嗯。你说得对。”男人承认得太过干脆,少年心里却有一个一闪而逝的声音。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少年转身回房,背影看起来很不开心。
他之前气恼于自己与男人对话总是落于下风,可当男人心甘情愿地受自己的讥讽时,他又气恼于男人的不辩解。
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咳嗽,少年回过头看,就见男人背对着自己,用宽大的衣袖捂着唇咳嗽。“你怎么了?”少年皱眉问道。
“无事。”男人放下手,往外走去,“我给你带饭来,你不要乱跑。”
少年总觉得男人有些异样,又说不上具体哪里奇怪。
他心想,既然男人这么敢放任他一个人,那么就别怪他离开了。
终究是没动男人的东西,他出门去,穿过庭院,打开了大门。
附近都安静,男人究竟去哪里拿的饭,他不知道。
他选择一条僻静的路,试探着走了过去。
————
男人提着食盒回来了,他看着大门的院门,停下了脚步。
他沉默地伫立着,过了一会儿,才走进门去,关上了大门。
一阵猛烈而压抑的咳嗽从院中传来,持续了一会儿,直到那人呕吐出来才戛然而止。
庭院中,男人撑着石桌,剧烈地喘息着。
食盒被他放在桌上,他的一只雪白袖口已经染上一片红色。
男人站直身体,迈着虚浮的脚步朝屋中走去。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男人没有转身,只是将袖口不着痕迹地藏在了身前。
“你回来了?饭在桌上,可以吃了。”男人说着,迈步朝房中走去,并准备关门。
“我看见了。”少年几步追上来,气有些喘,抵住了即将闭合的门。
“你看到了什么?”男人平静地问道,眼光幽黑而平静。
“你身上有伤,还是暗疾?”少年语速很快问道。
在几乎昏黑的天色中,他有些看不真切男人的脸,只是觉得有一片白。
“都没有。”男人用一只手拨开少年的手,雪白的袖口干干净净。
但少年知道,那不曾露出的另一只袖口,已染上深红的梅花。
房门在少年面前关上,少年被挡在了门外。
过了一会儿,男人打开了门,一身洁白如雪。
“吃饭了。”男人走出门来,走到石桌边,将食盒提进房间,点亮了灯。
少年紧跟着男人进入房中,一字一句道:“血腥气没有散,我这方面比较敏锐。”
“是吗?”男人随意地问,他收拾出桌面来,递给少年一副竹筷道,“吃饭吧。”
“你……”
少年几乎要被男人无所谓的态度激怒,又想起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说话,便皱着眉头,也不接筷子,也不再说话。
男人见状,也不坚持,只是将筷子放在桌上,自己拉开座位,坐了下来。
他看着少年,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道:“坐。”
男人的脸色在昏黄的烛光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
少年欲言又止,终究是坐了下来。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好好修养,明晚我就放你走。”
“我刚才就可以走。”
“是啊,可是你又回来了。”
“……”
少年无话可说,他没办法去解释自己的行为。
他明明可以走的,却找了一个可以看到小院的高处。
他看到男人走到门口的沉默伫立,看到男人在院中扶着石桌的剧烈咳嗽,也看到男人放下的袖口有一抹不太清楚的红色。
心里忽然堵得厉害。
脚步不受自己控制,他就回来了。
匆匆忙忙地,鬼使神差的,不知自己想要做什么,却回来了。
推开门,看到那人疲惫的背影,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本来想说:“我回来了。”
最终却变成了另一句话:“我看见了。”
“你……你知道神医凌介之吗?”少年开口道。
“嗯,”男人含笑地应着,“他是我的朋友。”
“我看他是浪得虚名吧?”少年忽然冷冷道。
“不,他很厉害的。”想到自己的朋友,男人嘴角的弧度就温柔了许多。
“他若真厉害,会治不好自己的朋友吗?”少年嗤笑道。
明白了少年的意思,男人微微一笑道:“这并非介之医术问题。”
“治不好病人不就是大夫的问题吗?”
“我先天有亏,不是大夫可以解决的。”
“先天有亏,后天补不就行了。”
“介之已经尽力了。”
提到自己的朋友,男人温和地笑着,这一幕让少年对这个没用的大夫越发反感。
“呵,不过是你袒护他罢了。”少年冷哼一声。
男人无奈道:“菜要凉了,先用饭好吗?”
看着男人和自己面前摆好的碗,少年皱了皱眉,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少年见男人没动,眼神露出不悦。
男人见状,动了筷子。
然而只是浅尝辄止。
看到男人没什么胃口,夹了又不吃,只是应付自己。
少年也只草草地吃了一些,开始收拾桌子。
看着如此主动的少年,男人微微笑了笑。
少年收拾完毕后,忽然道:“你刚才的衣服呢?”
“不必管它。”男人没有否认刚才换了衣物。
少年没有再坚持,只是平静道:“你该休息了,我不会逃的。反正明晚你也会放我走。”
“来帮我烧水吧,你需要沐浴换药。”
少年微微皱眉:“不用烧,冷水就行。”
“就当是多陪陪我。”
男人说完站起身来,少年看着男人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你的药呢?”少年忽然问道。
“什么?”柴房中的男人有些疑惑,复又了然道,“不用。没有那东西。”
往锅里添了水,男人补充道:“不过,你放心,介之医术高明,他的交代我都有听的。”
“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听大夫话的样子,在某些方面你很自以为是。”少年在灶膛前坐下,一边用打火石点燃了柴火,一边冷静甚至有些刻薄地说道。
“是吗?”男人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在你心里我是这个样子吗?”
“自以为是?”男人咀嚼着个词,有些认同道,“你的评价,倒也不错。”
少年抬眼久久地凝视男人,这个人从不为自己辩解。
言语的利刃挥向他,他总是坦然接受。
或许,在男人自己那里,他自己的苛责更加的锐利。
自己每次对他的伤害,不仅无法伤害他,反而让自己生了一肚子闷气。
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男人更多一点。
柴房里忽然沉默了下来。
柴火在灶膛里哔啵直响,火光在少年的脸上跳跃。
男人拉过一个小凳子,在少年身边坐下。
两人并排坐着,看着火光,于无声中等待。
水快沸腾了,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男人忽然开口道:“有没有想过,过这种烧水做饭的平静日子?”
少年偏头看着面目忽明忽暗的男人,平静道:“不想。我不需要。”
“那太遗憾了。我想,如果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会很不错呢。”
或许是离火光太近了,少年觉得浑身都在发烫,连左边胸口里都在发烫,烫得有点刺痛。
与身体的热不同,他听到自己的语气冰冷:“道不同不相为谋。明天之后我们不会再见。”
“是吗?我总觉得我们还会再见的。打个赌吧,如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少年本想说:我不做这么幼稚的事。
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他只是看了男人一眼又移开目光,看着灶膛里的火苗。
火光太灼热了,里面的枯木在燃烧,在呻吟。
“不回答便是默认了。”男人愉悦地笑了。
少年沉默着。
明明自己没有答应,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
水烧开了,少年将准备亲自动手的男人替下
,将热水提到房中。
接着,在男人的指点下,少年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
“洗好了叫我便好,让我为你上药。”男人关上门前说道。
“我自己可以。你睡吧,我不会再给你开门。”少年回道。
他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男人回房的动静。
皱着眉头,他面无表情地,褪去衣衫,清理着身体,心不在焉。
他本打算自己上药的,又想到男人可能就在外面。
在院子中,一个人静静地站着。
忧郁的目光,透着门上的影子,在看自己。
他便熄了自己上药的心,套上里衫,拉开了门。
男人果然在院中,背对自己站着。
在海棠树下,看着天边。
深蓝色的天空,一无所有,又什么好看的?
男人转过身,微微一笑,朝他走来。
深蓝色的天,在男人背后。
男人仿佛从深蓝色的天上走来。
心口忽然烫了起来。
原来一无所有的夜空,也会很好看的。
少年避开男人的眼,往房间里走,男人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
少年在房中站着,上身赤裸,男人站在少年身后。
修长的手指沾着药膏,轻轻地在少年身上的伤疤处涂抹着。
脊柱上升起一股酥麻,少年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着。
“好了么?”少年催促道。
男人感受到了少年的焦虑,轻声道:“别急,马上好了。”
少年隐晦地深吸一口气,等着。
“好了。”
男人的声音像是特赦的命令,少年将垂到腰间的衣衫拉上,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走了。”
看到少年的反应,男人带着隐隐的宠溺无奈道:“好吧,剩下的你自己来。我走了。”
男人说着,又抬了手,这次少年没躲,男人的手成功落到少年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
少年垂着头,脸藏在阴影里,没任何反应。
可没有反应,就是最大的反应。
男人微微勾唇,放下了手,走出门去。
少年听到男人走进了隔壁房间,一阵细微的声响后,男人应该是躺下了,隔壁的烛火熄灭了。
少年这才褪下衣衫,为自己上药。
之后,他吹灭了烛光,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深蓝色的夜,一动不动。
许久过后,他才小心翼翼在床上躺下。
即使是侧躺着,少年的眼依然望着窗外。
远方的地下生活,与此时的地上生活,在他的脑海里交织。
远方在呼唤他。
此地在牵扯他。
他放弃了选择。
可他不是在十字路口。
放弃了选择,便就是选择。
夜渐渐深了。
少年没有动。
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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