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沦从浴室里出来,松松垮垮披着浴袍,毛巾搭拢在脑袋上,刘海被压垮,湿发滴答,视线也被罩得看不分明。 面前是陈沉,贺沦看不清陈沉的表情,随口问了一句:“装好了吗?要洗澡吗?唉??” 他被陈沉一把横抱起来,而陈沉一言不发,径直走进主卧。不一会儿,贺沦被摔在主卧的床上,身体还来不及受力弹起,就被陈沉压下,浴袍被急切地松解,双腿被强行掰开。 “第一次见你我就是这样抱着你从这个房间跑出去的” “后来我无数次梦见我在这张床上干你” “不、不是是强暴你” 陈沉卡进贺沦腿间,阴茎粗鲁地在会阴摩擦了两下,就将龟头强制塞进贺沦的穴口。即使不久前才承受过疼爱的穴道,在粗暴的侵入下也产生了撕裂的痛感。 “疼等、等一下陈沉没扩张” “你让我如愿只这一次可以吗?” 陈沉眼底飞抹一道红,眼神深沉蕴藏侵略。这样的陈沉陌生又危险,贺沦六神无主不明白陈沉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只要是陈沉开口的请求,他总是毫无原则地妥协。 “好你来吧” 贺沦岔开腿,尽可能放松,但肉刃剐着穴口刺进湿润不足的穴道,还是让他反射性地紧绷住身体。肉刃毫不留情地开始插干,茎身与肠壁摩擦得灼烫,穴口忍辱含垢完全失守,像是要烧起来般红肿发胀。 思想做好了建设不代表能制住下意识的反抗。贺沦用手肘撑着身体悄悄往后退缩,没有得逞几步又被陈沉拽回来。 这下贺沦被压制得更彻底了,陈沉密不透风覆在他身上,少年有力的手强劲握住贺沦的手腕,死死扣着陷入床单。 陈沉的手劲越来越大,要把贺沦的手腕捏碎一样,贺沦忍受不住,扭动着身体开始挣扎。 “你、你轻一点啊唔唔” 贺沦的嘴很快被堵上,陈沉又啃又咬,用舌顶开贺沦的牙关,把大量唾液注入,逼迫贺沦全部吞下。贺沦被呛得沁出泪,陈沉也毫不怜惜,更是变本加厉摸索到浴袍脱下来的腰带,把贺沦捏出红痕的手腕个双双捆绑起来。 确保贺沦无法反抗,陈沉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凝视着贺沦。他在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玩弄这个毫无抵抗之力的美味。 陈沉抬起贺沦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双手抱住,色欲满满地抚摸,将鼻子贴近膝盖的位置嗅着贺沦身上干净清香的沐浴液的味道。 而他真的像是品尝美味,在贺沦腿上舔出亮晶晶的一道道口水渍。 下身的交欢一直持续着,或多或少也让贺沦的身体升温,清香逐渐发散,被陈沉身上咸湿到有些烘臭的汗味侵染,仿若玷污。 “贺沦你懂不懂你自己有多好干” “我多想永远在你身体里” “我多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贺沦太了解陈沉了,这不是普通的调情,陈沉必然是又有了什么心事,估计还挺严重。 他配合陈沉玩强暴的兴致被不安替代,欲望也冷却下来,却没办法从床上起来,只能焦急盯着陈沉问道:“你怎么了?” 陈沉偏头逃避贺沦的表情,这下贺沦更急了,这个小孩又别扭又爱想太多,软硬不吃,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可费劲。 贺沦挣扎得更厉害了,双手被缚住没办法支撑身体,一条腿被擒一条腿被压也完全找不到着力点。所有的力量集中在腰胯,扭腰摆胯只让后穴越收越紧。 “啊贺沦贺沦” 陈沉被夹得几乎要射,但他不肯这么快结束,他将贺沦翻了个身,让贺沦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又一个顶身,火急火燎把阴茎戳进穴里。 陈沉下身专注抽插着穴,深色的阴茎在雪白的股瓣中进进出出,股瓣一颤一抖,野蛮和纤弱形成对比。 后入的姿势更容易撞到敏感点,陈沉打桩一样肏着穴道,龟头格外积极亲吻突起,肠壁密密匝匝渗出湿液,躁动的骚痒从媾和的交接处炸开。 “嗯、陈沉你你到底怎么了”身体是快意,但贺沦还是记挂着陈沉的不同寻常。 “你闭嘴挨肏就好了!” 陈沉在生气他又生气个什么啊! 贺沦自认不是个好脾气的,当场要发作。陈沉有所察觉,用两根手指抠进贺沦嘴里,勾挖在舌下,让他不能言语。 贺沦真是气急了,舌头孱弱抵抗不住入侵,他就一口咬住陈沉的手指,不客气地加大咬合力。 陈沉礼尚往来欺身啃住贺沦的肩膀,比贺沦还不知节制,牙尖硬生生刺破皮肤,真的咬出了血来。 “啊!”贺沦痛得松开牙关叫出声,脸颊很快被陈沉捏紧,嘴被捂着,还是不让发出声音。 炽热的手掌密不透风捂在贺沦鼻下,呻吟、 喘息、叱责都销声匿迹。呼吸不畅让他睁红了眼睛,干涩着连泪都蒸发殆尽。 至此才像一场真正的强暴,陈沉汗涔涔的身体滑落烘咸的汗滴,随着肉体沉浮抹在贺沦身上。他叼住贺沦的后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留下细细密密的吻痕与咬痕。 “你好舒服你真的让我好舒服”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和暴行反差极大的深情让贺沦放弃了抗争,他泄气了,侧头趴在床上,任由陈沉胡作非为。 有阳光从窗帘之外投射进来,他们交叠的身体在墙上形成模模糊糊的影子。贺沦就这么痴痴看着,他在想,这好像是陈沉第一次明确说出口的告白。 陈沉终于停下的时候,贺沦已经数不清自己又被灌了多少次精液,他甚至真的有饱腹感,整个肚子温热满满。 他艰难地把自己翻过身,腰部已经酸麻到刺痛,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年纪大了果然是腰不好。 贺沦这边酝酿着要用什么眼神吓唬吓唬陈沉,那边陈沉已经自觉跪坐在一旁,低头垂目,摆足了挨训的姿态。 见他这样,贺沦又觉得好笑,他扶着腰捂着肚子,舒坦地靠在床头,用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神态发话:“说吧,你又钻了哪儿的牛角尖?” “你去国外吧”陈沉简直要将头埋进自己的胸口,闷闷地回答。 “什么东西?”没头没脑的话让贺沦疑惑。 “我说你去国外进修吧!去追求你喜欢的别回来了” 陈沉仍是低着头,但提高了声量,仿佛嘶吼。贺沦被吼得莫名其妙,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对话。 “不是,我凭什么别回来,你从哪里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先别闹别扭了。我拒绝了,我不打算去。” “你不去是因为我吗?”陈沉终于舍得抬起头,他时刻飞扬的眼角好像也耷拉下来,难过又委屈,“你不用蒙我,你不曾和我说过假话,所以回答我,你不去是因为我吧。” 一句是反问,一句是肯定。陈沉细致又敏感,即使要蒙人,贺沦也觉得没有胜算。 “对,我才把你带回家,我不想走。” 陈沉难得一见羞红了脸,他还跪坐着,用膝盖挪步到贺沦身边,搂住贺沦,耳鬓厮磨,窃窃私语。 “贺沦,我喜欢你。” “你是我遇到的最优秀高贵的存在,我无法企及你,但是我希望你能越来越好。” “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吧,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 好一番肺腑之言,贺沦听着差点就信了。他把陈沉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捧着对方的脸,四目相对。 “你才不想我走,别老说违心的话。” “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轻了,你不是绊脚石。” “我年纪比你大所以考虑了很多,我逃避过你的感情,也犹豫过我的感情,但是我更害怕找不到你。” “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吗,从你蹦蹦跳跳走出警局大门的那一刻。” “你是我无尽噩梦里的启明星,你救了我,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眼前的小孩被贺沦说哭了,陈沉又抱住贺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蹭在贺沦肩膀。 他抽抽嗒嗒多问了一句:“那你去进修的话要去多久啊” “一年。” “” 陈沉自觉从贺沦身上起开,双手一抹把哭过的痕迹擦得干干净净,然后一本正经说道:“哦,那你还是去吧。” “啊?” “一年还能忍,而且我不是要复读考试么,你在的话我恐怕没精力。” “哈?” “你去呗,这一年我们各自努力吧,我好好学习,你好好工作。” 说罢,陈沉还像模像样与贺沦握了握手,互相勉励。 “小孩,你是不是找打。” 贺沦又好气又好笑,但是他知道,陈沉这次说的是真心话。 玩笑闹得差不多了,陈沉再次郑重表态。 “贺沦,我喜欢闪闪发光的优秀的你。” “我呆在你身边,才不是因为你的威胁或者一纸协议,我见不得你消沉颓废。” “而你是我的北极星,我感谢你为我指明方向,让我从迷失回到了正确的轨迹。” 他们相视而笑,心意相通,共同憧憬。 很快到了贺沦要出国的那天。陈沉陪着贺沦,从家里一路到机场,全程都是贺沦在絮絮叨叨。 “你要好好念书,我会用监控监督你的。” “好的。” “不准去不该去的地方,我会查你定位的。” “好的。” “你的旧手机在茶几抽屉,我不在的话允许你用那张照片自己解决。” “好的。” 该叮嘱的该恐吓的都说尽了,陈沉只是乖巧地应承,没有其他反应。贺沦反思是不是自己太不成熟了,不过分别一年就万分不舍。 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要在陈沉面前做个靠谱的成年人,要成熟稳重。 在轮到贺沦办理托运手续的时候,陈沉却愣了神,他下意识紧抓着行李箱拉杆不想将箱子交给贺沦。只这一下,暴露了陈沉真实的心情。 贺沦自然是看出来了。他与陈沉并肩站着,大大方方牵上陈沉的手。果然,那手心里都是焦虑的汗水。 贺沦抬了抬下巴,示意陈沉去看传送带上的行李箱。 “这个行李箱你记得不?” “啊?” “就是你想顺走的那一个。” “” “等我回来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然后我们出海旅行吧。” 这些话不是表白胜似表白,这是贺沦的承诺,他其实在安慰陈沉——“我会回到你身边”。 “到时候我会很忙的因为要上学了。” “所以暑假好吗?” 陈沉接受了贺沦的安慰,放宽心情。他淘气地拆分了话语,舒缓着语气,也给予承诺——“我会等你”。 机场人来人往,他们只看得见彼此眼中亮闪闪的期待和坚定,微笑是最契合此刻的表情。 他们约定在一年后的夏天,或许夏天是有什么魔力,让他们相遇相恋,也会让他们再度相见。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