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沉完全搬到贺沦家里,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倒不是因为陈沉的东西多,而是这个小孩简直有强迫症,受不了东西堆在一起乱糟糟的,只能像蚂蚁一样一点一点搬运。 不过这也是个好习惯,给了贺沦布置客房的时间。现在的客房成了陈沉的私人空间,添置了储物柜、书架、书桌等等,至于床,当然不需要了。 陈沉蹲在地上研究书桌的拼装,边忙活着边问道:“我一直想问,你家客房为什么是空的?” 站在储物柜前整理杂物的贺沦明显僵硬了一下,他挣扎半晌,还是说了实话,“其实这是次卧留给小孩的” “” “” “啊啊怎么这么多灰啊”贺沦拂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灰,又找了个新的话题,“这个盒子怎么上锁了,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哦,里面是我偷来的东西,还来不及出手。” “” “” 他们突然不约而同地笑了,是嘲笑彼此,但是无比舒心。 陈沉放下手中令人头痛的说明书和零件,向贺沦走去,从身后搂住他,下巴自然而然地搭在贺沦的肩窝。 “我想把这些东西还回去” “怎么还?” “稍微记得是在哪里偷的吧去找失主” “不要。” 陈沉十分意外,贺沦居然不赞成。 “我不要你被抓” 从陈沉的角度看不到贺沦的表情,只能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他将贺沦转了个方向面对自己,耐心解释。 “你说让我只欠你的,不许欠别人。” “所以我我想尽可能让自己干净一点” 贺沦仍然皱着眉,他欣慰于陈沉的改变,但他还是不想陈沉犯险。 “那你把东西给附近的派出所让他们发布失物招领吧” “抱歉,我真的不想让你唔” 话音断在唇齿相交中,陈沉寻上贺沦因担忧而抿住的嘴,微含着将贺沦的唇瓣护在自己唇间,辗转摩挲,无声安慰。 “好吧好吧,你随心去做吧,但是有什么事情,别瞒着我” 贺沦越来越受不住陈沉的撒娇,心软了,身体也更软。他抬起一条腿,屈着膝盖,让大腿贴上陈沉的腰,绷着脚板勾起脚趾搔动陈沉笔直站立的双腿,其意味不言而喻。 陈沉顺势捞住那条躁动不安的腿,轻轻放回原处,然后对着贺沦装模作样地说:“安分点,先给我站好了。” “哈?” 眼见贺沦要发怒,陈沉才露出恶作剧的微笑,“站好了,好脱裤子。” 贺沦的裤子连同内裤都很快被弃在地上,与他预想的不同,陈沉没有继续脱他的衣服,而是跪在他胯间握住他的阴茎开始套弄。 虽然陈沉之前也玩弄过他的阴茎,但那时候在桌下又揪着心,根本没有真正见识到。 而这次,陈沉的一举一动都看得分明。 他一手套弄茎身,一手兜住两颗阴囊抓揉亵玩,等到阴茎被刺激得勃起,他便伸出舌抵在龟头上圈舔,舌尖若有若无刺入马眼,好像交欢的前戏,探索着要去扩张尿道。 龟头在舔舐中变得深红,晶亮的唾液沾在上面,更加圆润饱满。陈沉似乎很满意他的杰作,亮出门牙故作要咬下去的姿态。 “你、你等等不能咬”贺沦慌乱地制止。 陈沉暂停了一下,抬眼,用十分笃定的眼神告诉贺沦,“不会咬坏你的,相信我,会舒服的。” 陈沉不由分说,含住龟头,门牙正好磕在龟头冠状的一圈,他又用舌去寻找冠沿附近的经络,寻到后让牙轻轻搔动。 “啊啊嗯嗯” 说不清是舒爽还是刺痛,总之经络突起处的皮肉越来越敏感,贺沦甚至能分辨陈沉是用犬齿在挑逗。 撩拨得差不多了,陈沉继续向着茎根处侵吞。当湿润温热的口几乎吞没了阴茎,贺沦在欲望中迷失,他站立不住,双腿发软,只得用双手向后撑在储物柜的边缘。 陈沉见状,双手抓托起贺沦的两片股瓣,帮助他保持站立。 贺沦身前的阴茎逐渐被吞吐得酸胀发麻,身后的股瓣也被紧抓着肆意揉捏,一只手悄悄探向后穴,在穴口揉搓,肠液反射性地开始分泌,沾湿了穴口的手指。 手指得到信号,向肠道入侵。这样的姿势仅凭手指很难达到敏感点,但贺沦仍被折磨得欲求不满。 “陈沉、陈沉我、我想要” 身前愈是饱满,身后愈发空虚。后穴随着阴茎被吞吐的节奏收缩,而阴茎被服侍得越来越酸胀。痒意从茎根蔓延,顺着茎身的经络密密麻麻攀缘到龟头。 “陈沉、我、我要射了、你、快让开” 起伏在胯间的脑袋坚定着不肯移动,反而加快了口交的速度,唾液润滑了阴茎,一次一次让龟头插进喉咙。痒意到达极限,贺沦抑制不住射在了陈沉嘴里。 “你、你干嘛不让开、快、吐出来。” 贺沦慌慌张张要找容器给陈沉吐出嘴里的浊液,陈沉却突然站起来,捏开贺沦的嘴,将混合着唾液的精液全数兑到贺沦嘴里。 腥膻的味道从口腔呛到鼻腔,吞不及的精液从唇瓣交接处溢出,滴成银丝,沾在贺沦的衣衫上。 当他们拉开距离,贺沦如同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生理性的泪水沁满眼眶,嘴角还有残留的白浊,真叫人性致高涨 陈沉抓抬起贺沦之前不安分的那只腿,将自己的裤子稍向下拉,早就昂扬的性器弹了出来,然后扶着性器,直接插进贺沦的后穴。 “你、你怎么这么嗯嗯啊突然” 阴茎刚入侵甬道就开始插干,根本不给贺沦适应的时间。贺沦只一只脚站立,经受不住陈沉抽插的力道,风雨飘摇地一下一下撞击在身后的储物柜上。 “刚才摸你后面早就湿了,骚货。” “天知道我刚刚有多想干你。” 陈沉边耸动着胯,边引导贺沦的双手搂到自己身上。他抚上贺沦的背颊查看贺沦刚才撞在储物柜上的痕迹,确认没有受伤后,他又捞起贺沦的另一只腿,托住贺沦的股部,走到安装了一半的书桌前。 贺沦自觉用双腿勾住陈沉的腰,主动坐上书桌。性器一直插陷在穴道里,即使走动的时候也撑着内壁,死死抵住敏感点,撞击着贺沦也心痒难耐。 “嗯啊我又没嗯不让你干你忍什么呢” “呵,你不是说以后肯给我口交吗,给你打个样,学会了吗?” 贺沦知道这小孩又故意闹自己了,他也不甘示弱,浪荡地回问:“口交?哪个口?你喜欢上的口,还是下面的口?” “啊!嗯嗯慢嗯慢点” 贺沦骚起来陈沉总要甘拜下风。他说不过贺沦,报复性地衔住贺沦的耳垂,让鼻息喷撒在耳上,逗弄着贺沦发颤。 身下的肏干逐渐粗暴,坚硬的阴茎在柔嫩的穴道里横冲直撞,内壁被迫撑开,摩擦时却有淫液被搅弄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陈沉故意大力撞击,交合处的碰撞发出啪啪啪的声音,配合着水声,让人更加肉欲横流。 贺沦搂在陈沉汗湿的身体上,双手攀附不住下滑,指尖便下意识地在其上留下抓痕。 陈沉双手交叉抱住贺沦的肩膀,埋头在颈侧,嗅着贺沦咸湿的薄汗,备受诱惑地将就近皮肤上的汗液舔舐干净。 清理干净了领地,他又嘬吸出点点吻痕,如今的陈沉是有资格在贺沦身上留下标记的。 “啊好爽你好紧里面好暖” “嗯那你嗯喜欢哪边的嗯嗯口” 陈沉简直服了贺沦,性事里随口说的一句调情也要追根究底。 他发狠顶弄下边的口,撞得贺沦连连呻吟,趁着呻吟又将手指塞到贺沦上边的口里,捏住其中的舌搅弄,让他再也发不出成形的话语。 “我都喜欢怎么办?” “我要插你下面的口,也要捅你上面的口” “从上下灌入我的精液,把你喂得饱饱的” 或许贺沦真的是淫荡的本性,他听着被灌入精液的话,瘙痒酥麻的快感从身后的穴传递到身前的性器,性器酣畅淋漓射出精液。 射精的搐动又刺激得后穴不断收紧,好像真的有张口在嗷嗷待哺,压榨着陈沉的阴茎喷出约定给予的热液。 “贺沦你” “真浪是吗?” 这突如其来的绞缠让陈沉被迫交出精华,全数都被贺沦下面的口吞食干净。 “你都喜欢,我也,都喜欢。”贺沦凑上前,情欲未消地索求亲吻。 “该去清理了,你很容易肚子痛。”陈沉扭头躲开,如果再激起欲望,就会像山上的那一晚,不管不顾,毫无节制。 索吻被拒,贺沦哼地一声自己从性器上起来,蹦下桌,衣不蔽体地往浴室方向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阻止了陈沉想要跟上的步伐。 “反正你一身汗,把桌子装好再洗澡。” 陈沉无奈笑了笑,任劳任怨地继续和书桌作斗争。 “嗡嗡嗡”是贺沦遗留下的手机在震动。 陈沉想看看是否是重要来电,还没碰到,震动就停止了。语音留言直接播放出来。 “贺沦,出国进修的机会你再考虑考虑,海洋研究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现在是怎么了,恋家了?” 留言播放结束了很久,陈沉还是愣愣呆立在手机前。他记得初夏的晚上,贺沦谈起有关海洋的话题,表情是那么热爱。 这是很重要的吧 贺沦怎么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