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玉跟着看过去,睁大了眼睛:“老狸——我的战友!” “?”自称狸花的青年宛如被雷劈中,足足僵硬了五秒,竟有些哽咽,“是我的错……” 他二话不说转身,打了个电话,依稀是在劈头盖脸地骂人,再回来时,神情已经变得坚定,“我送你们去附近的旅馆吧。” 巫云深抹了抹眼睛:“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保险起见我还是想问,那个,请问你与阿玉是之前就认识吗?” 青年:“大概之后会认识吧……请相信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助你们。” 说着,他伸手,直接劈晕了祈玉,然后将后者轻轻松松就背了起来。 巫云深惊了。 对方的身高并不比他高多少,但动作间根本看不出吃力,简直就是金刚芭比。 “走吧。”青年摘下面具,笑了笑,说。 巫云深又忍不住发起了呆——好好看。 被酒精侵蚀的脑子根本想不出像样的形容词,隻觉得内心深处像被一根软毛挠了挠,根本移不开视线。 青年却没有多言,已经率先一步朝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鱼宝唱的是《江姐》里的歌曲选段 枣:妈,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渣男!! 这章发红包~ ps毕业好烦,我不想毕业不想当社畜呜呜呜 这几天还做了根管,没打麻药,走得很安详 周寻 冬日晨间的日光非常清透, 穿过落地大窗,照在大床上。 照出一团糟的床单被子,和睡相更糟的两个人。 “好晕啊。” 祈玉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睁开万分沉重的眼睛, 然后就近距离看到了从上往下看着自己的某人。 巫云深:“你、醒、啦——” 祈玉:“……” 好、好大一隻黑眼睛熊猫。 两人脸贴着脸, 深情对视半晌,巫云深忽然幽幽问道:“你睡得好吗, 我亲爱的朋友?” 祈玉说:“……不太好。”头晕胃疼, 这就是宿醉的感觉吗。 巫云深勾了勾唇:“噢,我整夜没睡呢。” 祈玉隻当他没睡是为情伤所累,敷衍着“噢”了一声, 打量起四周。 应该是个酒店,房间很大,装潢很好, 价格想必也很美丽。 活物就两个, 自己,和熊猫限定版室友。 “我好累,真的。”见祈玉无动于衷,巫云深的语气更为幽怨, “你还记得你昨晚是如何蹂/躏我的吗?” 那种语气让祈玉悚然, 瞬间上下打量他, 表情一言难尽。 “不要污我清白。”半晌,他说,“我不是那种人。” “你就是。”巫云深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不是, ”祈玉非常坚定, “我不是那种会对你感兴趣的人。” “……” 巫云深张着嘴, 黑框眼睛瞪起, 哀嚎:“你要失去我了!精神蹂/躏也是一种伤害!给我的脑子道歉,你深深伤害了它!” “好好好,我伤害了它,弄坏了你的脑子我很抱歉。”祈玉扶着墙站起,边捏眉心边朝浴室走,“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你开的房?” 巫云深嘟囔:“不是,是昨天跟你一起跳舞的小哥哥,我怎么可能背得动你。” 祈玉一愣,那个自称“狸花”的青年? 他又问:“那房费呢?” 巫云深说:“我想付的,但没有成功。他是这里的,费用直接划帐过去,前台都没跟我说过一句,从头到尾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祈玉倒退半步,深呼吸:“他人呢?” “有事走了,走前还跟我说,我们要回去的话也随时可以走,不用跟他说。”巫云深说,“但让别人付钱总归不太好,回头我问清价格把钱转给你,你再给他吧。” “……” 祈玉捂着头,笑得无比苍白:“我不认识他。” 巫云深:“?” 祈玉:“我说,昨晚是我们第一次见,我根本不认识他。” “??!!” 巫云深惊得差点呛到:“萍水相逢,人家就又帮忙又开高星级房?!我草,一见钟情都不敢这么写!” 祈玉无奈地摇摇头,没说话,直接进了浴室。 衝完一把出来,祈玉才觉得自己好像活了过来。 巫云深也衝了把澡冷静了半小时,出来后还不死心:“老实交代,你昨晚的记忆还剩多少?” 祈玉对他的执着很是不解:“记不起来了……难道我昨晚真的对你做什么了?” 巫云深深吸一口气,宛如要大吐苦水,然而话到嘴边,最终只剩下了四个字—— “也罢,也罢!” 祈玉:“……” 两人收拾收拾,退了房。 临近中午 ,前台的小姐姐正在热便当。 旁边的电梯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高一矮两个男生,脸上都有些疲惫。 她眸子转了转,赶紧放下盒饭,笑容可掬:“欢迎下次再来。” 只见来退房的两人中,一个道:“漂亮的小姐姐,能不能告诉我们昨天那个小哥哥的联系方式?” “不好意思哦,这涉及了客户的隐私呢。” “我们只是想……” “他帮了我们大忙,”清凌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戴着口罩的青年弯腰撑在大理石台上,朝里探出头,乌黑柔软的发丝顺着肩线垂落,在空中晃荡,“如果不能告知手机号,可以把微信推给我们吗?我刚才加了你们的官方微信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