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会激动到昏死的,陈么坚决拒绝。 他还带着自己的狗窝,脑袋一扎,被子一卷,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槐玉澜安静了下。 他是有欲望的,越隐忍,越难克制的情欲,他很想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但这事不能被陈么发现,等他缓过神……触手已经纠缠住了陈么的手腕的。 他看到了。 他可以製止的。 触手不但被製止,反而越发的猖獗,雨声越来越密,它不断地分裂、疯狂地生长,触手涌动,翻腾不休。 他不是什么绅士。 一直都不是。 那些触手虽然很柔软,但陈么只是睡了,还睡得不安稳,他有要醒的趋势……一隻墨绿色、已经成熟的触手钻了出来,它在陈么面前停住,抽出、痉挛,它顶端开出了一朵嫩黄的花。 安神、催眠。 陈么睡着了。 触手在开花后就枯萎了,槐玉澜也感到了切实的痛,但他不在意,他看着触手编成的柔软毯子将陈么带离了狗窝。 陈么在他怀里几乎不占什么地方。 他很轻,又很瘦,漂亮得不像话,好像稍微用点力就会碎掉,槐玉澜其实也会难过,每一次陈么不回应他,躲他,他都会难过。 难过后就是止不住地欲念,那些翻腾不休、屡禁不止的欲念,想抱他、亲他,做一些更亲密的事,他指腹有些薄茧:“别怕我。” “我不是什么坏人。” 末世苟命日常(14) 陈么可不知道槐玉澜在说什么鬼话, 十月份,雨一下好像就开始降温了,他睡的时候还感觉有点冷, 梦里好像都有那些鬼玩意。 他嗅到了花香。 不安、恐慌, 那些情绪迅速淡去。 一夜无梦, 好眠。 苏还娜拿着槐玉澜标记好的地图:“他们醒了没?” 张春晓今年刚二十,大三, 她离家近, 看情况不对就回家了,好消息是她回家得早, 没被堵在大学城, 坏消息是她爸妈都变异了。 她砍死了她爸妈。 自闭、抑郁,她跟着苏还娜:“还没。”她声音很轻,“我没听到动静。” 老李热锅热几遍了, 他凑苏还娜跟前:“要不去喊喊?” 这一行人的主心骨就是苏还娜, 最起码看似一切都是她的安排:“看样子还得下雨, 天一阴, 那些鬼东西都活跃起来了。” 丧尸还在拍门,但人们都习惯了, “不能让它们一直闹下去, 找许大哥他们, 把它们收拾了吧。” 丧尸对声音敏感, 动静一大就容易吸引一堆来, 放任不管就会越聚越多。 老李提起那些玩意还是后怕:“我昨都差点被抓了。”他这个人有时候就寻思不明白,“那个……他不是很厉害, 昨天怎么没出手。” 苏还娜看了一眼老李, 老李顿时讪笑。 “他是你爹还是我爹。” 苏还娜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 “现在都应付不过来,我们迟早还是一个死。我们有事才能指望他。说不好听点,队里没死人,没死太多人,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老李不吭声了。 老李也四五十了,苏还娜也没继续说他:“春晓,叫人。我们得把外面的玩意收拾了。” 她吐气,“速战速决。” 张春晓的情绪低落,对外界的反应都有点麻木,但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她悲伤:“好。” 经过了几天的磨炼,他们行动迅速,清缴很快就开始了。 用棉服杂志硬纸板自製的盔甲,在大多数时候,还是有用的。人只要反应过来,形成一定的规模和组织,前期的丧尸是构不成太大的危险的。 在细雨里奋战,杀完丧尸的一行人挟裹着腥臭和煞气,甩了一地的血水。 车队也有老弱病,他们是没有砍丧尸的力气的,敬畏、胆怯,生理性的厌恶和艳羡,种种情绪翻涌,但没人说话。 短短几天,就已经有了阶级的划分。 首先就是身强力壮的男人。 人一多,客厅里吵了起来。 刚砍完丧尸的人血性未消,极度亢奋,兴致勃勃的吵了起来。 苏还娜一走神,笔尖在笔记本上拉开长长的一道。 她下意识朝主卧看了眼,没有狠人镇不住场子,但显然,在主卧里休息的人太狠了。 她很担心会惹怒他们。 陈么是被吵醒的,说来也怪,昨天看了那么恶心的画面,他一觉睡醒还能神清气爽。 还有,应该不是他一个人,睡爽了就开始担心时间? 几点了? 他们是不是还要赶路? 陈么腾一下翻了起来,看到槐玉澜才安心。 他总怕会被丢下。 槐玉澜已经洗漱过了,他坐在轮椅上,哪怕是瘫了,看起 来还是温文尔雅的:“醒了?” 陈么有点不好意思,槐玉澜现在不方便,他应该照顾他的,但他好像睡得太过头了:“嗯。”抓了下头髮,“我们……不走吗?” 槐玉澜见陈么盯着头乱毛,手下就有点蠢蠢欲动,想抱着给他梳头髮:“车队汽油不多,我们得去找加油站。” 陈么不是很关心这个,他踩着拖鞋:“你洗漱过了吗?” 洗漱还是没问题的,觉醒后,就是下半身不能活动,他还是可以自力更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