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医院。 丧尸行动敏捷、破坏力惊人,在初始阶段还基本都是人形。 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第一时间就响起了救护车和警笛声,紧接着就是枪声。 因为社会动荡,各户都紧闭着门,大街几乎看不到游荡的人。 说是几乎,那就是不是完全没有,这时候在夜里还出来的基本都是成群结队的边缘分子。 像是某种信号,或者是某种禁忌被打破了,处于恐慌的人们终于按捺不住开始了砸、抢。 文明始终是在文明社会才有的东西,人在饥饿面前会返祖成动物。 生存始终是第一需求。 陈么也听到了狗吠声,惨嚎声,他刚碰到槐玉澜的唇,水沿着他的口腔蔓延到另一个人食道。 他走神了下,但仅仅是走神了,他性格就阴郁、就自私,他还就很爱慕槐玉澜。 干裂地唇吻起来感觉不至于太舒服,但陈么有些受不了,他热得不行,睫毛飘忽,银发沿着他耳畔跌落到槐玉澜的脸庞、脖颈。 他就是单薄,瘦弱,跟槐玉澜比起来,体形差就更加的鲜明,可他却是在主导位。 对两人成年男性有些狭窄的床,英俊的男人脖颈上扣着很糙的项圈,锁链被拖得老长,铁光闪烁,漂亮的少年挨着他唇,脸颊潮红。 浓密的银发滑落,铺在两人身侧。 有点地狱风的唯美。 水润过喉间,虽然算不上是很冰凉,但至少安抚了下他……可这不够,人就是贪婪的,槐玉澜还就缺水,他想要更多。 他主动了下。 陈么心跳已经够快了,他光是看着槐玉澜就有些犯晕,用这种方法,给他喂水的时候,大脑都烧到缺氧了。 等槐玉澜回应他的时候,可能也不算是回应吧,槐玉澜就是单纯渴,想喝水,可陈么真的会心跳骤停。 那一秒,槐玉澜舔他舌尖的那一秒。 他睫毛唰一下抬了起来,手臂却软了下去,对一个腼腆内向的变态痴汉来说,这超出他承受范围了,人太激动,真的会晕倒的。 陈么贴着槐玉澜,在意识还清明的时候,他其实是有点绝望的,妈妈,救命,不会吧、不是吧!这样真的很丢脸啊。 他脑袋还是垂了下去,就依偎在槐玉澜下巴下面。 他不小了,但看起来还小,睫毛乌长,苍白的脸庞泛着粉,看起来乖巧安静。 继承他人记忆其实很容易让人精神错乱,毕竟一晃就是二十年。科学家其实已经发现了很多实例,就是在进行了人的主要器官移植后,会改变被移植者的某些习惯和爱好。 人类的个性多多少少受器官的一些影响。 像快穿者这样继承了原主的全部的存在,其实也很容易被干扰,当然,要是快穿者相当的坚韧,其实能很大程度上地避免被原主影响。 陈么虽然菜,但也不是很菜,但这个世界有稍许不同。 > 灵魂寄托于躯体,很难说,真就一点不被影响。 一些小癖好也无伤大雅。 可这次他都昏过去了,这确实让陈么意识到,问题好像有点大发了——难道,真要变痴汉了? 卧槽、卧槽槽! 达咩、达咩呀! …… > 它真怀疑陈么是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了,喂水也不能喂一宿吧?难道是喂了一桶水? 哦,沉迷亲吻的话有可能哦。 啧,变态。 陈么凌晨的时候才幽幽转醒,他先是有点迷茫,发了会儿呆才想到了发生了什么。 他眼睛都要没有光了,一直碎声叨叨:“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变态。” > 陈么被问到了,他还意识到另一件事,他好像还枕着槐玉澜。 连滚带爬,真的连滚带爬,再特么昏过去,他可这是没出息它妈给没出息开门,没出息到家了。 > 灯还亮着,陈么不至于瞎到往玻璃渣上踩,他揉揉脸,又揉揉脸,直到把眼下面那块肌肤揉得通红:“几点了?” > 陈么一直没敢看槐玉澜,他拿扫把扫玻璃渣,欲盖弥彰:“我刚有点困,睡着了。” > 陈么把玻璃渣倒垃圾桶里,他忽然朝窗外看去,不同于前几天寂静的夜,到处都在吵,到处都在闹:“开始了?” > 陈么还是个正常人,他去把窗帘拉上……虽然从他醒 ,再到扫完地也就两三分钟,但槐玉澜好像一直没有喘来着? 他现在应该有意识吧。 陈么端着杯子坐到床边,用杓子一杓杓喂槐玉澜。 槐玉澜缓了会儿,确实有意识了,虽然身体还不能动,吞咽都艰难,但还是能自己喝了。 他不记得他跟陈么亲过,但陈么依偎在他身边睡,他还是知道的。 挺大的个人了,槐玉澜还是有点羞涩……隐去那些可以称之为窃喜的情绪,他其实很担心,他怕自己会失去意识后再次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