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响起脚步声,是闻钥和谷元姬。 谷元姬看见三个男人都在楼下,心中就一喜,打招呼道:“你们都把信放好啦?” 沈知意最绅士,点点头:“放好了。” 闻钥手里拿着两封信,一起投进信箱。 等谷元姬也把自己的放进去,工作人员就进来抱走了箱子。 谷元姬提议:“懒得再上楼下楼了,闻钥姐,要不我们也在楼下等吧。” 闻钥自然没有异议,于是沉默的沙发群中又加入两位。 季姚华懒懒地靠在沙发里,瞥了眼往陆深手边的沙发里坐的谷元姬,心想,谢竹声跟她都说的一样的话,可听起来那感觉,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谷元姬试图发起群聊:“陆哥,你的信是写给谁的啊?” 她根本就没想着得到答案,无非是起个话头罢了。 但这个话头起得显然很失败,陆深抬眸看她一眼,淡淡地说:“抱歉,不能透露。” 谷元姬:“……” 哈哈,宁还挺有礼貌的哈。 好容易跟陆深搭上话,谷元姬不想放弃,再次发起群聊:“谢竹声去哪儿了?你们都在这里,怎么不见他。” 陆深像是想起什么,神色微微缓和:“上楼洗澡去了。” 有戏!谷元姬一阵激动,又很心酸。 妈的,没想到凭老娘这样貌这身材,有一天勾搭男人竟还要靠另一个男人! 她笑笑:“真的很少看见你们俩还有分开的时候呢,陆哥和谢竹声之前是不是就认识?” 陆深手指点了点膝盖,终于多看了她一眼:“很少分开?” 谷元姬点头:“是啊,你们一整天都在一起,大家还都以为你们之前就很亲近呢。” 陆深好像挺愉悦:“是挺亲近的。” 突然响起“啪嗒”一下,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谷元姬转头,就看见沈知意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一支笔。 谷元姬笑了下,拿手指卷了卷长发:“沈医生怎么还把笔也带下来了。” 沈知意扶了扶眼镜,声音温和:“职业病,顺手了。” 一次性跟两个优质男嘉宾搭上话,谷元姬谈兴高涨,正要再开口,工作人员却已经进来送信了。 于是谈话戛然而止,众人纷纷起身,去黑板上找自己的名字。 跟方才纯白未封口的信封不同,送回来的信封上多了枚火漆印,上头有不同的人名字。 谷元姬很快走到黑板前,正要上前找,却突如其来的胆怯了。 想想这一天堪称凄凉的经历,她突然就有点慌。 妈的,不会根本没有人写给老娘吧? 她就先让到一边,看其他人取信。 万一,万一真的没人给她写信,那其他拿了信就走的人也不会看见。 少一个人看见,她好歹也少丢一份脸。 陆深大略扫过信封,一眼就看见了好几封相同字样的。 他抿抿唇,抬手把那几封信取下来,一封,两封,三封,四封,火漆印上都是三个字。 谢竹声。 “牛啊哥,收到了这么多?”季姚华啧啧讚叹,看一眼黑板,顺手摘下另两封,“来哥,这还是给你的。” 陆深声音很轻地说:“不是给我的。” “卧槽?那还能给谁……”季姚华渐渐瞪大了眼睛,“靠,都是给谢竹声的?!”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到清晨……没力气想小剧场了……睡觉了…… 我要做个高岭之花 这一声有点儿大,旁边的沈知意和谷元姬立马看过来,沈知意扶了下眼镜,神色阴沉;谷元姬先是震惊,再是羡嫉,最后沮丧。 完了,肯定没有给自己的了。 闻钥眼神微闪,目光和摇近的摄像头一起,从众人脸上一扫而过。 哦豁。 最后闻钥、季姚华、沈知意空手而归。谷元姬拿着一封,眼睛里闪动着侥幸的喜悦。 季姚华震惊的目光不停往他哥手上瞄,脸上颜色五彩纷呈。 陆深捏着厚厚一迭,指尖用力到发白。 到了二楼,众人互道晚安,各怀心思地各回各屋,季姚华大步回房,也不知道在气什么,把门摔得“哐当”一声,客厅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沈知意目光从陆深手里那沓信上挪到他脸上,扶了扶眼镜,温声道:“陆总,我就先去睡了。已经忙了一天,你和竹声应该也困了,还是早些看信,早些休息。” 他的话成功拨动陆深某根敏感的神经,陆深抬眸看他,神色不辨悲喜:“当然。” 沈知意也回房了,客厅只剩下陆深一个人。 他走到门口,抬手欲进,却突然偏了下头,看向客厅角落的垃圾桶。 观众看得胆战心惊:“他不会是想把信……处理掉吧……” “不会吧,导演会阻止的吧……” 突然“吱呀”一声门自己开了,一颗湿漉漉的小脑袋探出来:“卧……哎呀,陆哥你不声不响站这儿干嘛,吓我一跳。” 陆深神色微缓,跟他一起进门:“洗完澡了?” “嗯嗯。”谢竹声把毛巾盖到头上,迫不及待地看他手里,“快让我康康陆哥收了多少信……卧……的天啊!怎么这么多!” 他肃然起敬,衝陆深竖起一根白生生的大拇指:“陆哥,你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