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绵没想到,竟然真有这样的勇士。 他是被外面的警卫声音吵醒的,警卫特意把话说得很大声提醒他:“赵先生,我们少帅正在陪夫人休息。” 那位赵先生笑了笑:“我知道,我也不是来聊什么正事的,就是刚才有事耽搁来得迟了一些,特意过来给少帅和未来的少帅夫人打个招呼。” “两位放心,我也不会让两位难做的,我绝对不会打扰少帅休息。” 两个警卫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赵先生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两位这都还要拦着我,难不成少帅大人根本就没有在这个房间里面?” 两个警卫依旧没有说话,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开口:“赵先生,不管我们少帅在哪里,好像都是您不能置喙的吧?” 闻言,赵先生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种狐狸得逞的微笑,但是声音却不紧不慢的:“那当然。” “但是两位咬定说少帅在里面,但是我们都在这里说了这么久的话了,里面都还是没有传出声音,不会是里面的人有什么危险吧。” “两位一直不让我进去,”他猛地一下提高了音量,“难不成两位和谋害少帅的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两个警卫都被他这么一通话给说懵了,一时间没想出什么话回他。 赵先生得意的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种势在必得:“再不让开,我就叫人踹门!” 但就在这时,房间里面传出来了少年带着粘腻的哭声:“牧挣……牧挣你王八蛋!” 作者有话说: 还有 感谢在>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蓝小蓝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门外的众人同时呆住。 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小孩子, 这种声音,他们自然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警卫瞬间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警告:“赵先生, 别说我们没有提醒过您,您应该也是听说过我们少帅对新夫人怎么样的, 你这个时候……” “这不是往少帅的木仓口上面撞吗?” 赵先生沉吟片刻, 脑袋里好像已经浮现出了牧挣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说得很对, 确实……不划算。 他朝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身后的众人点头,往外面撤走。 警卫松了口气,心道怪不得他们少帅会这么喜欢少帅夫人, 这次要不是少帅夫人留了一手,他们可能就要露馅儿了。 但很快, 赵先生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他们刚才都在这里吵闹那么久了, 要是牧挣真的在,更何况实在跟自己媳妇做这种事, 以他的性格,他理应早就忍不住开木仓警告了,怎么可能一言不发? 他停下脚步,看着紧闭的房门, 眯了眯眼睛。 两个警卫察觉到不对,刚准备阻止他, 他就提前尝试着开口:“少帅?您在里面吗?” 这次他招呼都没有打,直接让人拖住了警卫,准备强行开门:“少帅?鄙人进来了?” 他手上用力, 房间门被他推开了一个缝隙, 但只是一瞬间, 里面一个花瓶就朝着他这边砸过来,跟着是一道沙哑的,带着浓郁杀气的声音:“滚!” 赵先生被惊得连连后退两步,甚至心跳都停了一瞬间。 怎么会—— 怎么会?!牧挣真的在!! 他脑海里不可抑製地浮现出了刚才瞥见的那一幕场景。 年轻的男生坐在男人的腰腹上,身上的衣服还穿着,但是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不知道是不是承受不住了,眼尾通红,那双盛着水雾的眼睛朝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仿佛都要哭出来。 真——真的是那样。 这次是他太莽撞了。 赵先生咬了咬牙,被这一下吓得脸色苍白,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开口:“抱、抱歉,少帅。” “小人无意打扰,抱歉——我,我马上滚!” 他们一行人狼狈地往外面跑,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而房间里面,季绵听着外面安静下来,连忙从牧挣的腰腹上下来:“牧、牧挣?” 男人肌理分明的腰腹上,赫然是一个骇人的木仓伤。 季绵瞬间想起了之前在这个人还是季扶洲的时候,在安乐寺后面的林子的看到的那一幕,他吓惨了,脸色苍白,连忙拿帕子想要堵住他的伤口。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眼眶通红,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我不是叫你小心点嘛呜呜呜……” 牧挣的脸色因为流血有些苍白,但是表情却比季绵淡定多了。 这人还有抬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轻声安慰:“没事,死不了。” “你烦死了!! ” 季绵的声音大了些,又害怕有人在外面听到,只能强行把哭声又压低,听起来可怜得不行。 明明看着可怜兮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牧挣却有些想笑。 他忍了忍,没忍得住,别过头轻笑了一声:“别哭,绵绵,不疼。” 他不疼,季绵要疼死了。 少年盯着血淋淋的伤口,眼泪忍都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打在男人的皮肤上。 眼泪是滚烫的,那种灼热好像一下子从牧挣的皮肤蔓延到了他的心臟,让他整颗心都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