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种小不点接近我媳妇我是不会生气的,只有不怀好意的大人才会。” 小孩儿皱着眉深思了一下,然后,他觉得他懂了。 他表情特别镇重地跟牧挣承诺:“少帅大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保护好媳妇的!” 季绵:“……” 他耳朵已经红透了,忍无可忍小声呵斥:“牧挣!!” 几个小孩儿特别有眼力见,相互拉着手飞快地就跑了,院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牧挣闷声笑了笑,“别生气。” 季绵都不想看他:“你不要乱教小孩子。” 这大帽子牧挣可不承认:“没有乱教。” “那是,你就只是从旁引导!” 季绵不满地又瞪了他一眼,隔了一会儿才小声问:“你过来找我做什么?”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也算是了解这个人了,把江城的事物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而且他这几天应该是在筹划什么,不是忙着出门就是一个人闷在书房里,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家伙才不会出来看一眼的呢。 牧挣收敛了点笑意,神色稍微严肃了些:“明天要去参加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去?” 季绵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了一声。 但牧挣的脸色并不轻轻:“绵绵,明天听话一点,不要乱走动。” 啊…… 这就说明明天不只是参加一个宴会那么简单了,这家伙应该是还想做点什么。 不过季绵还是没有犹豫,再次点头。 不管怎么样,反正这个男人都会保护好他的。 要是连保护他都做不到…… 哼,牧挣,等着离婚吧。 季绵本来以为,牧挣都这么严肃了,第二天的宴会不说木仓淋弹雨,但怎么说都不会轻松。 但是他没想到,这玩意儿真的就是出人意料的简单。 季绵挽着男人的手入场,跟一些他完全没有见过的人寒暄了一会儿之后,听从牧挣的安排,他随便假装喝了点酒。 这具身体对酒精特别敏感,季绵只是唇角稍微舔到一点都会特别明显,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就像是喝醉了。 然后季绵忽视掉周围有意无意打量他的视线,整个人往牧挣的怀里钻。 看起来就特别像是古时候引诱君主不让他上朝的妖妃。 少年穿了一身英伦风的小马甲,里面是白色的衬衫,显得他的腰肢不足一握,本来就长得漂亮,现在喝了酒,脸上到处都是惹人心尖乱颤的粉色,像隻桃花妖一样勾人。 他自己还没有注意到,在场不少人的视线都赤裸裸地黏在了他的身上。 他们早就听说牧少帅近期新得了一个男美人,能让牧挣那个常年禁欲的和尚开荤,美人自然不会难看到哪里去,但是能漂亮成这样,也确实是出乎人的预料了。 也得亏得到他的人是牧挣,不然在这样的世道,没有几个人能保得住他。 不过还好,虽然不能尝一尝美人的滋味,现在能远远的看一看也是好的。 牧挣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不耐烦地微微皱起了眉。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就不应该把季绵带出来。 但是季绵是一个人,又不是别的什么物件,他能藏一时,总归不能藏一辈子。 男人的眉头越皱越紧,在挡住又一个男人不坏好意的目光之后,他跟正在说话的人说了一声抱歉。 “内子不胜酒力,先带他上楼去休息一下了。” 后者看了一眼眼睛里面泛着水光,看着有些朦胧的季绵,笑着对牧挣表示理解:“去吧去吧。” “鄙人家里面的那位也是,明明酒量不行,却还喜欢喝。” 牧挣微笑着对他表示歉意,半搂着季绵上楼进了他们事先安排好的房间。 他的贴身警卫都留在了门外,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和季绵两个人。 他今天要见的人不宜声张,这个房间里面有一个暗道,他从这里过去没有人会知道。 但是别人都知道他进了这间房,又不能让人知道这件房里面没有人,所以他才把季绵带过来。 季绵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换了衣服,微微皱着眉歪了歪脑袋:“你自己小心一点哦。” 牧挣应了一声,走之前往还未过门的小妻子那边看了一眼,少年的眼里还带着些许没来得及散去的酒意,看着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季绵季绵…… 他倏地轻笑了一声。 他想,少年的家人可真是厉害,取了这么一个适合他的名字。 特别不合时宜的,他的心臟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胀胀的,让他的四肢百骸都暖了起来。 季绵炸了眨眼睛,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他就看着换了一身文人长衫的男人依旧不掩身上的凛冽气质,快步走过来,俯下身给了他一个吻。 唔? 季绵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抽身离开,他一脸懵地看着男人,然后见男人沉声笑了笑,带着薄薄木仓茧的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乖乖的。” 季绵:“……” 可恶,髮型给弄乱啦。 他走了之后,季绵也没什么事做,干脆就躺在沙发上打瞌睡。 主要是他来这一趟,不过就只是为了更保险一点,就算没有他,也不会有几个人敢在他休息的时候来敲他的房间门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