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缅甸 秦夙在缅甸的生意刚上轨道,没想到这么快便出了乱子,她的手下把事情搞砸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等着她收拾。 他们办事不小心,引来警方追查,搜出几批货还抓了好些人,损失不算小,秦夙的合伙人气疯了,把人分尸还不解气,要她亲自给一个说法。 这桩破事秦夙是不想管的,偏偏这个合伙人不能随意得罪,因为他是tir哥的人。 她可不希望与缅甸大毒枭结樑子。 前往缅甸的路上,她将lily告诉她的资料再分析一遍,总觉得事有跷蹊。 她不认为她的手下会犯那些低级错误,她更倾向是合伙人甩给她的锅,然而如今死无对证,真相恐怕挖不出来。 合伙人约她在缅甸边境丛林裏一座大别墅见面,他似乎对中式设计情有独钟,整间房子古色古香,跟四合院似的,里头却不伦不类地播放西方歌曲。 合伙人是个矮小的缅甸人,眼睛小下巴尖,像隻黄鼠狼。 秦夙被保镖请进了屋,黄鼠狼笑得客客气气,一点不像讨债寻仇的。 “佣人刚做好下午茶,想必你也累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茶几上摆着一盘曲奇和果汁。 “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夙拿起一块曲奇就往嘴裏送。 黄鼠狼笑问,“不怕我下毒吗?” 秦夙笑着回答,“下毒我也得吃啊,不是吗?” “哈哈,我怎么敢” 秦夙好像真的饿了,吃了几块曲奇又喝了半杯果汁。 黄鼠狼笑意更甚。 秦夙说,“详细情况lily都转告我了,是我这边做得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就直说吧,只要别太过份我都可以” “别这么说,这次找你来就是想商量商量,我们好好谈谈,别伤和气,我还想继续跟鬼蝶你合作呢” 秦夙心里翻了个白眼,把我的手下分尸就是你所谓的谈谈?还不伤和气,呵呵。 她用尽全力才保持笑容不崩,“我就知道你是个讲道理的,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继续互助互利” “当然,这次只是个小意外,我们谈妥它,然后翻过去” “那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你给个准话,开个价” “好!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爽快的人来往,我起草了一份方案在书房,不如我们上楼详谈?” “也好” 秦夙扯了扯衣领,“话说这地方是不是有点热?你都不开空调的吗?” 黄鼠狼说,“可能空调坏了” 她脸色有点红,上楼梯时一个踉跄,黄鼠狼扶她一下,等她站稳后仍不鬆手,爱不释手地摸住她的腰。 秦夙似乎浑然不觉,就这样被他扶着进书房。 脚步虚浮的她轻轻一推就倒在贵妃椅上,看上去毫无防备。 她扯低领口,酥胸半露。 黄鼠狼嚥了嚥唾液,目光没从她胸部挪开过。 房里播放着抒情的音乐,书房的门被关上。 “好热啊” 秦夙脱掉外衣,完美的身体展露出来,黄鼠狼看得口水直流,沸腾的血液全流向下身。 从合作的第一天他就看上了鬼蝶这个尤物,今天终于能得手了,他兴奋得不能自已。 “不急不急,很快就不热了” 色欲攻心的黄鼠狼压在她身上,两片嘴唇快要相碰。 剎那间秦夙眼里的迷雾消散,闪过狠戾的凶光。 噗哧! 鲜血的腥味充斥鼻腔,血液从男人的脖颈喷拥而出,染红她半边身。 小刀片在她手裏滴着血,男人痛苦地挣扎,他似乎想咒骂她,但喉咙被自己的血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在血泊裏爬了几步,很快一动不动。 血迹斑斑的地板如同艺术品,悠扬的背景音乐把这场景衬托得有几分唯美。 秦夙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洗掉腥臭的脏血。 这个合伙人出名好色,她早知道他打什么算盘,所以在来之前就服了解药。 一点春药就想放倒她?把她当傻子吗? 想起他的近在咫尺的脸和发黄的牙齿,她就想作呕。 若是姜旻那样的她还可以逢场作戏一下,要她和这样的猥琐男上床?作梦。 至于tir哥那边,虽然麻烦了些,但只要她比这个噁男为他带来更大的利益,不怕他追究。 不过虽然吃了解药,那猛烈的药性却仍有几分残余,她的脸还红彤彤的,不是装出来。 她抬起一条腿蹬着墻壁,把手伸向下边,随便按摩阴蒂几下便感受滑腻的液体流出。 修长的手指探进阴道,粗暴快速地出入,却没什么感觉。 她不由得感慨,用惯了楚思的大东西,手指满足不了她。 她闭上眼睛,回想起楚思强而有力的抽插,粗大的肉棒顶得她爽翻天,喊着 她的名字射在她裏面。 虽说手指不太给力,在春药的加持下,她没用多久就达到高潮,春药的药力舒缓了些。 身上也已经洗干净,秦夙关了水,围上浴巾,丰满的上围快要把浴巾撑爆。 她拉开浴室门,眼角瞄到书房门开了一道缝隙,身体比脑袋先反应,极快把头一缩。 她回身抄起挂在墙上的手枪。 音乐还在播放,恰好换到新一首歌曲,在柔和的前奏中秦夙举起枪踏出浴室,保镖们亦在同时冲进来。 i see trees of green,red roses too 砰!砰!砰!她灵活地在价值连城的家具之间走动,紫檀木书柜,黄花梨木贵妃椅,无一幸免地被子弹打成烂木。 i see the bloo,for and you 砰!砰!砰!她躲在古董花瓶后,昂贵的瓷器在下一瞬间化成遍地碎片,割破她赤裸的双足,每一步都留下血痕。 短暂而激烈的战斗后,保镖们尽数倒下,朵朵红玫瑰在棕色的木地板上绚烂绽放。 “and i thk to yself,what a wonderful world” 她跟着音乐轻哼歌词,丢下手枪回到浴室,抹走溅到脸上的几滴血红。 随手套了身衣服,脚板的伤还在流血,但她没空处理。 此地不宜久留,离开别墅时她给lily打了个电话,听完事情经过后lily难以置信道,“你把他弄死了?!那我们怎么向tir哥交代?!” 秦夙说,“别担心,我比这傢伙有价值,tir哥不会对我怎么样,说不定还能取而代之成为他的左右手呢” lily嘆气,“好吧,另一件事,你回去不能走同一条路了,政府军正在那片区域巡逻,我都圈出来了,你看看” 秦夙收到lily传的路线图,边境区到处都是红圈,她皱眉盯着地图思忖,最后只能定出一条要绕远路的路綫。 啧,真麻烦啊,这样又要迟几天才能回去,家里的小狗一定想死她了。 一想起他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她就恨不得立即回到他身边,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稍微有点理解所谓归心似箭是什么感觉。 她将地图再仔细看,实在寻不到捷径,唯有认命启程。 结束通话后秦夙徒步在危机四伏的森林裏,原始森林非常容易迷路,四处都是致命的沼泽和剧毒的昆虫,只有对这裏瞭如指掌的人才能避开这些要命的东西找出一条生路,也是因为这样,能够自如来回中缅边境的人少之又少。 她带着少量的水和食物轻装上阵,若不出意外,预计四天就能离开缅甸国境。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到了第三天,她遇上一支政府军的队伍,规模还不小,可是lily给她的地图并没有显示这裏有军队驻扎。 这么粗心大意不像她的风格,是不是哪裏出了问题? 政府军横在她的必经之路,倘若回头折返,又要额外再花费几天,就算不论时间,她的食物和水也撑不下去。 还有脚板的伤口几日来浸在靴子的泥水裏,发炎化脓严重,她已经开始发烧,如果不儘快处理,恐怕要截肢。 她只能从这条路通过。 士兵分散巡逻,人数起码三十,她找了个隐秘的位置,在草丛裏蹲了一天,摸清他们的规律。 他们换班时会有二十秒的空檔,她只要在这段时间爬上一面十米高的崖壁便能避开整个巡逻队。 垂直的崖壁长满青苔,几乎没有落脚点,老实説她并没多少把握,只能放手一搏。 在他们下一次换班的时候,她抓紧机会,攀住石头就往上爬,她的手指卡进小小的凹陷位,用全身的力量一鼓作气将自己拉上去。 眼看就要到顶,没想到脚下一块石头鬆脱,她顿时失去平衡,掉落一段距离,幸好抓住一条蔓藤才没直接跌下去。 命是保住了,但这么大的动静暴露了她的位置,衝锋枪不由分説就朝她扫射。 她想都没想就鬆手从五米高的地方跳下,落地时翻滚,往枝叶茂盛的方向奔去。 士兵一边开枪一边追赶,子弹擦身而过,秦夙一直跑一直跑,刻意经过一些沼泽区将他们引入陷阱。 几个士兵掉进沼泽裏消失了,但仍然有几个甩不掉。 脚板的伤痛得她冷汗直流,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们追上,她决定以攻为守,在一棵大树后隐藏身影,士兵跑过时出其不意一刀割破他的咽喉。 突突突突突!其他士兵朝她开枪,她躲回树后,等他们靠得足够近便迅雷不及掩耳地跳出来,近身战中刀比枪好用多了,他们连瞄准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夺取性命。 剩下的士兵见状,纷纷掏出军刀,森林裏不断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连日攀山涉水,体力所剩无几,加上发烧,她此刻有些头昏脑胀。 一时大意就人被挡开了刀,径直劈下来。 她用最快的速度躲避,仍然被刀锋刮到,胸口大片血红。 飙升的肾上腺素使她无视痛楚,用力将匕首送进敌人脑袋,再反手抽出,刀刃上沾满温热的脑浆。 最后一个士兵倒下,森林终于回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