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 “嘭!” 南五门轰隆倒塌。 墨尘带着北屿军衝入了南城,南城中的兵马纷纷丢盔弃甲投降。 “墨王饶命,我投降。” “我投降。” 城中将士在面对北屿军的凶猛丢下手中兵器投降,墨尘催动马匹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南城。这个曾经他厌恶到极点的地方,现在看起来却如此亲切。 曾经与杜清远生活的一点一滴都在这里。 看着遥遥在望的皇宫。 墨尘催动马匹朝宫门而去。 …… 宫女太监逃得逃躲得躲。 地上到处是掉落的金银细软,皇宫中从未如今日这般安静过。 赵懿坐在龙椅上,手里握着金龙宝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脚步声响起,风吹过,南楚国的旗帜吹得啪啪响动。 他抬眸,看着站在殿外身着盔甲手持染血长剑的墨尘。 “你来了,墨尘。” 墨尘抬起手中的剑。 “一切都结束了。” 南楚国的罪孽由他来斩断。 赵懿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的剑,没有再温润的假笑,没有表面淡然的沉稳,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 “我从小便很羡慕你,你的父王会让你坐在他的肩膀上,会自豪的说尘儿的功夫练得很好,我自小便没了母妃,父皇被太后压迫受了气便会回去发火,所有的皇子嫔妃都怕他,包括我。” “后来,我觉得上天是公平的,武王死了你病了,黑暗到来毁了你,哈哈,那个时候不得不承认我幸灾乐祸了。” 赵懿靠在龙椅上,闭着眼睛。 “这些年我机关算尽,竭尽全力只为了登上皇位,为的便是告诉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让他们知道当初他们的白眼相待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可惜,你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也如你父皇一样被太后傀儡。”墨尘冷声说道。 赵懿睁开眼睛,看向墨尘。 “天下如一盘棋,你是下棋子的人,还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你究竟想说什么?” 赵懿起身,拔出插入地板的剑。 “哐”丢在地上。 “我败了。” 北屿军将军重桑带着待人进来将赵懿擒住。 “主子,要如何处置他。” 墨尘看着他,见他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蹙眉。 “押入地牢。” 赵懿被压着下了龙椅,路过墨尘时淡淡的看向他,唇一张一和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一日,南楚国覆灭的消息迅速传开,各方在势力都在观望。 青羽国一处偏远城市的屋顶上,赵瑜端着酒杯看向南城的方向,感叹道: “这一天终于来了。” 离允从后拥住他,一年前他将他送回青羽国,却因他而被囚禁,离允爱慕他,决心跟着他,一直到如今。 “你的国没了,伤心吗?”他声音轻柔细软。 “南楚国早就没了,要伤心,也早伤过了。” 当初将离允从冷宫救出,并决定将兵权丢给墨尘的之前,他便知道,南楚国被太后掌控。 而掌控太后的人,是澜沧国大祭司花百里。 花百里正是当初与玄伊公主一同研製出‘花殇’的人,留在皇宫控制朝堂,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墨王会赢吗?”离允看向他。 赵瑜看向南城的方向。 “谁知道呢。” …… 翌日,墨尘以雷霆手段,迅速的掌控南楚国,赵懿入狱,朝臣大半投降,小部分逃窜。 太后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寝宫里,趴在地上干瘪如枯骨,双眸圆睁,没了气息。 墨尘站在天子台前,明日他便要在这里自封为皇帝。 他相信不用多久,他会找到清远。 找到他,并让他履行诺言,封为皇后。 一生一世再也别想离开他左右。 “尘儿。” 墨尘转身看去,是武王。 养伤一个月,武王恢復的很好。 “又在想他。”武王与他一并站在天子台上,满目欣慰。 “我就知道,你总有一日会有一番大作为,父王为你而感到自豪。” 武王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你明日登天子台称帝之后就去找他,你们回来后父王亲自为你们二人重办婚事。”? 我喜欢你 “蓝千诡掳走了清远。” “什么!” 武王目光复杂,对于蓝千诡他是愧疚的。 若不是他进入澜沧国,澜沧国也不会覆灭,正是因为如此,武王才会收他为徒,并养育着他。 可仇恨的种子还是在他心中发芽,令他走到今日这一 步。 令他成为魔教人见人惧的大魔头。 “都是父王的错。”武王自责。 “若不是我一时心软将那孩子瞒着偷偷养着,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父王无需自责,他带走清远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杜清远的身份,是因为他是玄伊公主的唯一的血脉。 “明日我会在天子台登上皇位,父王答应我一件事情可好。” 墨尘从不会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武王眼皮直跳。 “什么事。” “不管以后发什么事情,照顾好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