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太守吓得一个踉跄。 “你们,你们怎会入城!” 他明明已经下令封锁城门。 再抬眸看向燃起的狼烟,难道这么快就已经攻破城池了。 重桑举起剑,正要朝他落下。 “不得无礼。” 墨尘走了进来,看着倒在地上两腿发软的盛太守。 “手下人不知轻重,还请盛太守,不要见怪。” 盛太守抬手指着他。“你,想做什么?” “凉城已被本王攻破,本王要杀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蚂蚁。” 墨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黑眸冷寂,看不到一丝的光亮,更不知他心里在思索着什么,直看得盛太守心惊。 “凉城本就属于本王,交出凉城玉印,本王可以念在你我也算合作的份上,饶你一命。” 盛太守看向自己的夫人,又看向早被这阵仗吓得躲在屋子里紧锁房门的盛菱。 “我还有选择吗。” 他跪在地上,双手将掌管城池于守卫军的玉印奉上。 墨尘正要接,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太守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虫蛀的木栅栏都烧了,又去砍树做了全新的,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你说烧木栅栏?”盛太守看向天空的狼烟。 士兵点头。“已经按照太守大人的吩咐做了。” 盛太守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什么,想收回手,玉印已经被墨尘收入手心。 “盛太守将凉城送给本王,本王盛情难却,就不客气了。” “什么!” 盛太守意识到自己上当,顿时气血上涌,差点没晕厥过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甚至都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等他察觉不对劲的时候,自己已经双手将城池奉上。 他双眸圆睁,气血上涌,两眼一抹黑,腿一蹬,气得晕厥了过去。 “老爷,老爷!” 重桑一个手势。 “押下去!” 盛菱躲在房间里,看着这一幕,眼看着盛太守将被抓,他的靠山没了,想躲起来,房门推开,官兵将他抓了起来。 盛菱被抓出房间,乞求的看向墨尘。 “王……” 还没喊出来,便见杜清远走来,墨尘迎上去,宠溺的看向他。 “清远好计谋,本王服了。” 他苦恼了许久没有解决的事情,他轻轻松松用力这一招,便帮助他得到了凉城。 墨尘是惊喜的。 看着墨尘眼里不加掩饰的欣赏很爱意。盛菱眸里化出浓浓的恨意。 原来这一切都拜杜清远所赐。 他夺了墨尘,现在又夺走爹的凉城! 盛菱满目恶毒的看着他,牙齿咬得发颤。 士兵将他带下去,押入地牢。 盛菱坐在地牢的干草堆上,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 “杜清远,我一定会杀了你!” “呵呵呵……” 一声冷笑传来。 “谁!” 盛菱转眸看去,却见隔壁的地牢里,关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隻一眼他便认出了他。 “是你!” 凌乱的头髮下,一双满是血丝的眸子落在盛菱身上。 “放我出去,我帮你杀了杜清远。” 林军卓被墨尘发现并砍断一隻手后,便一直被关押在地牢里,手脚被锁着,无法逃脱。 “我要怎么帮你。”盛菱问道。 “你身上可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比如发簪。” 盛菱扒下头上的簪子,丢了过去。 一阵咔咔咔的声响后,林军卓解开了锁链,一掌劈开囚牢走了出去。 …… 是夜。 凉城别苑灯火通明。 屋内烛火烧得旺盛,桌上摆满了酒菜,诸多将士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今日成功的收復凉城,大家都很开心,墨尘特意在别苑设宴庆祝。 杜清远看向四周,却不见墨尘在。 “王爷从不参加酒席。”重桑解释道。 杜清远看向自己身边空空的位置,似乎认识墨尘到现在,墨尘都是一个孤僻的人,除却许若一个朋友外,便没有什么能说话的人了。 初见他时,他倒在地上狼狈的吃药,总不见阳光,躲在房间里。 那个时候,他就想着,这小子不会哪天就这么病逝了吧。 每日提心吊胆的,于是乎就想着搬过去与他一同住。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武王走后,王爷便独自一人面对剩下的烂摊子,身为下属,我很佩服,这并非普通人能隐忍得了的折磨。”重桑喝了一口酒。 “可自从王妃来了,一切都不一样了。”白卓凑过来说道。 “王妃来后, 王爷的话就多起来了,一天的话,比一年里说过的话还要多。” 白卓喝得满脸通红,想起以前初见到墨尘的那个时候。 少年墨发披肩,满脸病态,黑眸死寂,唇色苍白,他抬起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要么死,要么为本王卖命。” 这一卖命,就一直到了现在,他见证了墨尘的成长,也见证了墨尘的改变。 这一切,都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这个人,就是杜清远。 见白卓和重桑都这般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杜清远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