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对朝廷忠心,下对左右势力随和,不阻止不举发不参加,为人十分圆滑。 正是因为如此,哪怕在前世,赵懿登上皇位之后,凉城太守一职,也依旧由盛太守担任。 越如此谨慎圆滑的人,反而越油盐不进,想要拉拢收买几乎都无可能。 而盛太守,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溺爱他独子盛菱。 也正是因为他的溺爱,才让盛菱如此嚣张跋扈有恃无恐。 甚至觉得这世上唯有墨尘这般优秀的男人,才配得上他。 那么,他们何不抓住这一点,好好的利用。 杜清远冷冷的扬起唇。 “有劳王爷和诸位将军陪我演一出戏。” …… 杜清远回到别苑,当日便将盛菱和他房里所有的东西都丢了出去,盛菱气急败坏的跑回太守府。 “呜呜呜,爹,爹……” 凉城太守府,盛菱大哭着跑了进去,太守夫人与盛太守过来,瞧见自己宝贝儿子哭成这样,顿时心疼不已。 “菱儿,您怎得弄成这副模样?” “呜呜呜,墨王妃和墨王欺辱菱儿,还将我赶了出来,我没脸见人了,爹可要为我做主。”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有时候任性一些,也不至于让人欺负成这副模样。 盛太守一拍桌案。 “墨尘留在凉城休养生息,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爹,您想做什么?”盛菱问道。 “做我该做的事情。” 说完,怒气衝衝的离开了太守府。 待他离开,盛菱止住哭泣,阴险冷笑。 “杜清远,我一定要让我爹杀了你!” …… 盛太守气衝衝的前去军营找墨尘算帐。 “盛太守,稀客。”张艾迎了过来,将盛太守请了进去。 军帐内,盛太守扫视一圈。 “墨王呢?”来找人算帐的,故此他脸色并不好看。 “王爷出去了,盛太守在此处等候片刻,容我去找人通报。”张艾说完,退出了军帐。 左右等了半个时辰,还没人来。 盛太守知晓是他们存心晾着他,气恼的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听隔壁的军帐在商议什么。 他隐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疑惑的走过去,凑近偷听。 重桑:“一把火烧了太守府,杀光太守府里所有的人。” 白卓:“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要不然还是和盛太守好好周旋一下,毕竟,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重桑:“咱们已经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唯有占据凉城这一条路。” 张艾:“我已将他领到军帐,待会就遣人过去,将他抹脖子宰了,凉城不就是咱们的了吗。” 所有人看向他,讚同的点头。 “得将刀磨的锋利一些,不能让他跑了。” 听到这里,盛太守瞪大了眸子! 他们居然在预谋杀他,还要抹脖子,放火烧太守府。 盛太守一个踉跄,左右看看,逃也似的出了军营,翻身上马迅速离开。 待他走远,杜清远走了出来,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越谨慎的人,胆子就越小,他回去之后,一定会想办法反击,去派人藏在太守府附近,将所有外出的探子,和送出的信鸽统统拦截,另外想办法给他送出一些真假难辨的消息。” “是!” 张艾领命退下,杜清远看向白卓。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白卓一拱手。 “王妃交给我便是。” 任务分发下去,墨尘站在他身后。“你想玩什么花样。” “你就等着,不费一兵一卒就收下凉城吧。” …… 盛太守回到太守府,即刻下令兵马戒严,并封锁城门,匆匆去书房写下书信,请求朝廷支援。 “老爷,出了什么事,怎得如此焦急。”他不是去替盛菱出气的吗? “夫人,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 盛太守满头大汗,回来之后,后怕不已。 “墨王要杀我夺城!” “什么!”太守夫人掩住唇。 “墨尘不是说,只是借用一下吗!” 盛太守气得直跳脚。“哪门子借用,他只不过是蛊惑我,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那这可如何是好,要不然咱们赶紧走吧!” “走,能走到哪里去,若弃了凉城,皇上不会放过我,只能硬抗,等着朝廷支援。” 盛太守坐在椅子上,正当这时,有探子匆匆回来。 “太守大人,南城传来消息,请您过目!” 这么快!刚放出不到 半日的信鸽便回来了! 盛太守接过,打开一看脸色煞白。 “怎么会这样……” 太守夫人接过他手里的信,信中的内容赫然是,立即开战。 居然让盛太守一人独挡墨尘的二十万大军,否则就视为谋逆。 “欺人太甚!”盛太守怒吼出声。 “十万兵马,怎挡得住墨尘二十万北屿军,朝廷这是要将凉城当成试水石!” 忽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门从外推开,重桑带着兵马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