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菱抬眸见他双眸无波神情淡淡,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愤怒伤心然后去找王爷吵架吗! “说完了就让开,你挡到我路了。” “这?” 盛菱呆立在原地,这怎么和他所想的不一样,他不是该发怒甚至揪着他的头髮骂他,如此他便能和王爷告状。 见他不让开,杜清远隻得绕过他,走了几步停住,回头看向他。 “妾?是吧?” 盛菱不知所云的点头。 杜清远一手挠头,一手扶着腰。 “你要办婚宴吗?” “什么……” “我也没帮人纳过妾室,不知需要什么礼俗,要彩礼吗?” 对上杜清远询问的目光,盛菱咽了口口水,摇头。 “不用!” “那改明儿我和王爷商量一下,你回去通知一下你父母,毕竟是终身大事。” 说完,杜清远想了想。 “你叫什么来着?” “盛菱……” “盛菱,盛菱,我记下了。”重复了几遍他的名字,杜清远问道。 “盛菱,你可知晓军营往那边走。” 盛菱指向东边。 “出城沿东边的路一直走就是。” 杜清远道了句谢,扶着腰便出了别苑。 风掠过,带着细碎的雪花吹了盛菱一头一脸。 这,也未免太大度了一些吧…… 等等! 一定是他故意假装大度,然后再想办法将他弄走,难怪王爷的心被他拴得那么牢固。 袖中的手紧攥成拳头,心中愈发愤怒,就算这样都激怒不了他,反而差点被他给套路进去。 好厉害的角色! 杜清远出了别院,迈出门,看着地上薄薄的积雪,口中长吐出一口气。 早些日子,他想过给墨尘纳妾,没想到,他自己给办好了,这倒让他省心。 望着灰蒙蒙的天,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不舒服。 许是这几日赶路没睡好吧。 摇了摇头,杜清远吩咐人给他准备好马匹,忍着疼上了马背。 “王妃要去哪里?”别苑里的侍卫问道。 临走前王爷交代,让他们好好照顾王妃,不能出现差错。 “去军营。” 说完,挥动马鞭,马儿疾走而去。 几人对视一眼。 “快去通知王爷。” 按照盛菱指的路,出了城朝东边的路一直走,果然不多时便看到了军营。 这是墨王的军营,北屿军的军旗,杜清远还是认得的。 熊震天正准备回城去和王妃复命,刚出军营见杜清远骑马来了,急忙迎了过去。 “王妃!” 杜清远跃下马背,疼的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棉服可都发放下去了?”他问道。 “王妃放心,已经按照您之前吩咐的,将棉服以最快的速度给将士们发放了,保证每一个士兵都有份。”熊震天说道。 听到这里,杜清远放下心来。 “如此便好。” “您就是王妃吧。” 一高一矮两个身着盔甲的将士走了过来。 “你们是?” 高个将士道:“我叫张篙北屿军铁骑校尉。” 矮个将士道:“我叫张艾北屿军屯骑校尉。” 铁骑校尉掌管骑兵衝锋陷阵,屯骑校尉负责后勤粮草兵器等等。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张艾是哥哥,张篙是弟弟,二人一同从军并在北屿军效力多年。 “多亏王妃送来棉服。”张艾感激的说道。 “军军中物资可还齐全?”杜清远问道。 “存粮还够再支撑一个月,兵器消耗不算大,毕竟他们打了就跑,和闹着玩似得。”一提起这个,张艾便气恼。 这两个月与青羽国对战,他们的耐心都快被消磨没了,每每提起这一战无人不冒火。 “这场战役打得着实憋屈!”张篙叹了口气。 “方才敌军再次袭来,王爷正带着兵马杀过去,今日都第二回了。” 杜清远蹙眉,敌军的战略意图是消耗北屿军的耐心,或者他们早已知晓北屿军无棉服保暖,故意拖延。 今日是第二回? 杜清远瞪大了眼睛。 “北屿军可穿着棉服出去的!” 张艾拍着胸脯,笑道。“盔甲下面,都穿着厚厚的棉服。” 杜清远瞪大了眸子暗道不好。 领兵大战的是穆余穆将军,这个人前世他便听说,此人擅长谋略,心机老练,耐性极好。 这番战略,是想拖延时间,待北屿军无棉服遮体饥寒交迫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若这番对战,他们发现北屿军有了棉服,便一定会改变策略。 “王爷带了多少人去!” “十万兵马,还留有十万在军中。” 杜清远眸里一凛,看向张篙。 “我们得速速前去支援,去通知所有兵马即刻出动。” “没有王爷的命令,我们不可擅自出兵。”张篙一脸为难。 “王爷命在旦夕,还管什劳子的军令!” 张篙和张艾对视一眼,想起杜清远亲自送来的棉服,又是王妃,一咬牙。 “好,我们听王妃的。” …… 与此同时,墨尘已赶赴边界,正和青羽国兵马厮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