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后辈寒暄了几句,桂祎终于得以回到家中。 他脱了衬衫随手丢在沙发上,赤着苍白劲瘦的上身进了浴室。 雾气蒸腾起来,逐渐弥散,遮住桂祎双眼。 他略仰起头,感受水流滑过自己身体。 偏热的水流过某些地方时有些刺痛。比如被玩得殷红的乳头,或者被吮咬了一遍又一遍的后颈。 桂祎近乎自虐一般回想当时的画面。 他想起那些愤怒,那些疼痛,与那些疯狂的快感。 还有精液。 桂祎试探向下身刚被深入过的地方,手指进入,试着将未处理的体液导出,却始终不得其法,动作间又带来一串奇异的颤栗。 他头抵着墙,湿发自颈侧滑落。他咬死了牙关不愿泄出声音,呼吸却越发粗重。 待到终于处理干净,他已然辩不清自己满身湿意究竟是水还是汗了。 他精疲力竭,随意穿着浴袍,将头发吹了个半干,将自己往沙发上一砸便闭眼欲睡了。 正是困意浓时,门铃声却响起。 吵得很。 桂祎不情不愿睁眼起身,沉沉呼了口气,勉力使自己面色没那么难看。 他开了门。门外是个年轻人。 自己不久前才见过的。 门外的关湖于是看着桂祎,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脸上带了点很礼貌的笑:“前辈,您好。” 桂祎手捏着门把手,头发半湿着披散下来,神情隐隐有些烦躁。 “……你好。有什么事吗?” “最近公司的员工调度,我想向您要一份名单。” 按理说桂祎可以对他说“工作的事情白天再说”,可他对外永远是温柔亲和的形象,大约不会拒绝勤勤恳恳的小后辈。 他揉了下眉心,道:“那请进吧。” 关湖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个瓷杯子,眼神盯着桂祎。 对方弯腰取茶几下的电脑,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还穿着身松松垮垮的浴袍,于是锁骨与胸口便清晰地暴露在关湖面前。 桂祎动作僵了下,下一秒才将领口整理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似乎有些慢。 他找出来那份资料,发到关湖的工作邮箱里,转头看向他。 “其实在微信上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关湖就笑:“我就住在隔壁,想来拜访一下您。” 桂祎合上电脑,没回话,只应了一声。 “您怎么了?”关湖关切地凑近,“感觉您有点没精打采的。” 年轻人的呼吸很热,似乎尽数打在他敞开的胸膛上,桂祎有些下意识的不自在,偏了头。 “嗯?” 他确实头很晕,懒得开口。 忽然有人的手掌贴上他额头,微凉的温度很舒服。 “您很烫。” “嗯。” “发烧了?” “……可能吧。” 桂祎被他问得越来越恼,说话几乎不过脑子了。 这个关湖怎么这么烦人—— 自己下颌却忽然被捏住,桂祎倦得睁不开眼,只听见后辈冷静而年轻的嗓音响起: “被操伤了?” 桂祎如同被泼了盆冷水搬骤然惊醒,下意识挣动起来,下一秒连手都被制住,因发热而疲软的身体更使不上力。 他难堪极了:“你、” “是谁呢?辛世?还是时堰?” 关湖年轻青春的脸越发近,神色却恶劣冷酷得惊人。 “我这么仰慕您,怎么能让您被别人玷污了呢?” 他拇指捻揉着桂祎被病热烧得殷红的嘴唇,眼中的痴迷毫不掩饰。 “——我这么爱您。” 桂祎看着他,皱紧了眉。他问:“你要做什么?” 掐在下颌的手缓缓收紧,直教他生疼。可关湖脸上神色不变,貌似十分平静纯善:“你被怎么对待了呢?前辈?” 被怎么对待? 难道要他说他被一个后辈威胁着干了一次? 大约是他说不清是愠怒还是屈辱的表情很有趣,总之,关湖没再逼问他,而是慢慢同他靠得越来越近。 热意搅得人头脑昏沉,桂祎也退无可退了。 他只好闭上眼,无可奈何地选择承受。 桂祎感受到年轻人灼热的呼吸。他说:“别太抗拒,前辈。” “时堰威胁你什么了?”关湖笑了下,“他所说的那些,我也、全都知道。” 桂祎只觉得自己几乎窒息。对方话语轻飘飘,却如同重锤砸在他头脑中。 他睁开眼看向关湖,眼神冷得惊人——他盯着关湖半晌,突然嗤笑一声。 桂祎的声音确实很好听。只是这一回,从他那张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 他轻声说话,一双笑眼漂亮极了:“都想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