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祎不知道自己被对方按着弄了多久,只知道到最后时,时堰喘息着射进了自己体内。 他被那温度烫得双腿发颤,头脑空白,结束时甚至站不太住了。 桂祎抵着门板平复许久后勉力转身,死死抓住对方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另一只手微微颤抖着自对方西服口袋里摸出包烟。 他见过时堰抽烟。 烟被取出后,烟盒便失去控制落到地面上。 桂祎把滤嘴叼在齿间,仰头让时堰为自己点燃。 烟雾袅袅缠住他漂亮苍白的面容、仰头露出的一段脖颈弧度。桂祎深吸一口烟气,却因为实在不甚熟练——或是心绪着实不平,居然呛了下。 他低头捂嘴轻咳,在时堰面前露出遍布红痕的玉白后颈。 感受到时堰扶住自己,他才松手捋了下自己颊边微乱长发。 桂祎终于摘下自己温和有礼的假面,极为好听而湿润低哑的嗓音轻声道:“你他妈……” “到底为什么?” 时堰罕见地笑起来。 他一只胳膊自桂祎身后卡住对方,余下一只手便挑起他腰背后长发摩挲着。 “我说了。我很仰慕前辈。” 桂祎怒极反笑,把烟头暗火往时堰小臂重重烫去,用了死劲把他推开。 他扯了纸草草擦去腿间湿黏体液,提上西裤扣好衬衫,转身离开了。 没忘了使力把隔间门甩上,砸出声巨响来。 只有薄薄一件衬衫的小臂被烟头烫得生疼,时堰却丝毫不恼,顺势坐在马桶盖上,昂贵的西装垫在背后。 然而他心情很好。 一朵漂亮又缠满棘刺的玫瑰。扎得他掌心鲜血横流。 很有趣。 时堰拢了把自己脑后长发,忽然想到什么,最终还是任由其披散在背后。 发带被扯走了。更何况时堰顶撞他时,咬了他后颈一遍又一遍,此时不知是个什么狼狈的情况。 桂祎埋头前行,不愿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秒。 他烦透了。可偏偏只能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且不说时堰捏住了自己的把柄,单就是这件事——难道还要他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自己被一个后辈强奸了? 这没可能。时堰真是让自己吃了个天大的哑巴亏。 他脑中思绪乱作一团,几乎想直接将时堰杀了,却忽然又听见人唤他。 “桂祎前辈?” ——又他妈是“前辈”。 桂祎顿住,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转头向对方颔首:“你好。” 是个自己还算熟悉的后辈,平时还算谦逊,桂祎慢慢按下自己满心烦躁来应付他。 “关湖,你好。” 这是个几乎有些青春气的年轻人,神色表情却严肃得过分,比时堰有过之而无不及。 关湖状似面色如常地同他寒暄,目光却落在他过分红润的下唇。 明显是被谁吻咬过了。 被谁先下手了呢?他细细审视着桂祎因愠怒而微微发红的耳际脖颈、有些汗湿的额发、轻轻颤抖的身体。 他不无恶毒地想,这位前辈终于被拉下神坛,遭到豺狼虎豹——或是鬣狗,肮脏的侮辱操干了吗? 想到这些、看到对方漂亮又高傲的脸,关湖出离愤怒、又极度兴奋起来了。 同后辈寒暄了几句,桂祎终于得以回到家中。 他脱了衬衫随手丢在沙发上,赤着苍白劲瘦的上身进了浴室。 雾气蒸腾起来,逐渐弥散,遮住桂祎双眼。 他略仰起头,感受水流滑过自己身体。 偏热的水流过某些地方时有些刺痛。比如被玩得殷红的乳头,或者被吮咬了一遍又一遍的后颈。 桂祎近乎自虐一般回想当时的画面。 他想起那些愤怒,那些疼痛,与那些疯狂的快感。 还有精液。 桂祎试探向下身刚被深入过的地方,手指进入,试着将未处理的体液导出,却始终不得其法,动作间又带来一串奇异的颤栗。 他头抵着墙,湿发自颈侧滑落。他咬死了牙关不愿泄出声音,呼吸却越发粗重。 待到终于处理干净,他已然辩不清自己满身湿意究竟是水还是汗了。 他精疲力竭,随意穿着浴袍,将头发吹了个半干,将自己往沙发上一砸便闭眼欲睡了。 正是困意浓时,门铃声却响起。 吵得很。 桂祎不情不愿睁眼起身,沉沉呼了口气,勉力使自己面色没那么难看。 他开了门。门外是个年轻人。 自己不久前才见过的。 门外的关湖于是看着桂祎,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脸上带了点很礼貌的笑:“前辈,您好。” 桂祎手捏着门把手,头发半湿着披散下来,神情隐隐有些烦躁。 “……你好。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