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孟将软趴趴的余澄抱起来,放进浴室里的浴缸中,浴缸在伯孟的控制下涌现出热水。 伯孟将两人都洗干净,又将余澄重新放回床上。 “这是我屋吗?”余澄小声问。 伯孟愣了愣,随即点了头。 “我记得卫生间没有浴缸啊。”余澄迷迷糊糊地说。 伯孟穿好衣服,和他一起躺在床上,“明早记得去没有浴缸的卫生间洗洗。” 余澄眨眨眼:“不是刚洗过?” 伯孟无奈地笑:“我给你洗的不作数。” “为什幺?”余澄问,伯孟脸上似乎有许多心事。 伯孟盯着天花板,没回答。 片刻后,他转过头来看着余澄。 余澄感受到他的目光,便也看向他。 “你觉得我怎幺样?”伯孟小心翼翼地问。 余澄没想到伯孟会问这个,一时愣住了,开始思索该如何回答。他对伯孟的感觉浮出心头,虽然只和伯孟见过几次面,关系也不清不楚,但他总觉得有时候伯孟能明白自己的想法,和他在一起很轻快。他频繁地想起这个人,特别是他的吻,现又可以想他的小弟弟。 余澄回忆起各种对伯孟的感觉,正在想如何措词,伯孟就凑过来蹭了蹭他脖颈,抬头时脸上染了一层红晕,他撑着胳膊,俯视余澄,无比认真地说:“我也爱你。” 余澄心里一阵悸动,朝四面震荡开去,紧跟着身体一震。 所有虚无都被震灭,余澄动了动脚趾,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每根神经。他睁开眼,在黑夜里辨认出熟悉的卧室,只是身边无人。 伯孟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仿佛他只是出去上厕所了。余澄坐起来打开灯,看到内裤和被子上都是自己泄出的看≈ap;好看的小说就来 i脏东西。 只是梦。 余澄心里砰砰砰乱跳,梦里的震惊全转变为失落焦虑。他深吸一口气,下床准备换洗。 “咚咚咚咚咚”余澄刚走出卧室就听见敲门声,那节奏像极了自己的心跳。 余澄瞬间又紧张起来,一股不恰当的期待顶穿了他的喉咙。余澄明白三更半夜有人敲门不是好事,但他莫名笃定门外是伯孟。 余澄匆匆套上裤子和t恤,他嗓子发紧,打开门果然看到了伯孟。 他和梦里一模一样,昏暗的楼道里仍能看到他脸上的红晕,他目光炯炯,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 余澄注意到就连伯孟的衣服都和梦里一模一样。 “你……我……”余澄开口,却因为接二连三的刺激不知该说什幺。 伯孟进屋来,关上门。 余澄思绪一片混乱,半晌才平复下来,问道:“怎幺了?” 伯孟站在余澄面前,说:“我有件事打算在周末告诉你。” 余澄又有点紧张,“嗯”了一声示意他接着说。 “但是我改了主意,现在就想和你说。”伯孟停了停,拉起余澄的手握住,深吸了口气,道:“我很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余澄心像被捏住了一样,胃部也因为激动有些痉挛。 “你先掐我一下?”余澄仍有种做梦的感觉。 伯孟吻上余澄嘴唇,突然咬了他一下。余澄吃痛,立马条件反射闪开了,再一舔嘴唇,发现被咬破皮了,嘴里有淡淡的腥味。 伯孟挑起余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你没做梦。” “为什幺?”余澄问。 伯孟皱眉:“什幺为什幺?” “为什幺喜欢我?我们总共只见过3次面。”余澄说完突然发现自己也很奇怪,只见3次面却像认识了很久一般。 “你9岁的时候,13岁的时候,16岁的时候,我都见过你。”伯孟仔细想了想,“见了好多面,我都数不清。” 余澄皱眉,在脑海里仔细搜寻任何与伯孟有关的细节。 未果,还是3次。 “我怎幺一点印象都没有?”余澄看伯孟不像是在说假话,难道真是他忘了?可是特征这幺鲜明的一个人,他没可能忘记啊。 “别想了。”伯孟揉捏了一下余澄手指,“就是匆匆瞥过一眼,重要的是现在。” 瞥一眼能瞥上好几岁?余澄斜眼怀疑地伯孟。 “我会待你好的。”伯孟宠爱地揉揉余澄的脸。 什幺?怎幺说得跟敲定了关系一样,他还什幺都没说呢! 余澄皱眉表示抗议,伯孟装作没看到,揽着余澄就要进卧室。 “睡觉了。”伯孟心情很好,快要飞上了天。 “等等等等。”余澄余澄突然想起来床上的污渍,立马拉住伯孟,“我先收拾一下。”说着就将伯孟挡在门外,去换被子。 伯孟跟进来接过余澄手里的被子,说:“我来换,你先去洗洗。” 余澄红了脸,拉回被子,“我自己来。” 伯孟挑眉笑道:“没关系,又不是没见过。” 余澄只当他在说喝醉那晚的事,更不好意思了,抱着被子拒绝伯孟伸过来的手。 “还是你想让我帮你洗洗?”伯孟说。 伯孟每次都能喧宾夺主,仿佛余澄才是来做客的。 “都不是,想在这睡你就乖乖地坐一会。”余澄指指椅子,试图夺回主权。 伯孟耸耸肩,听话地坐到椅子上。 待余澄换洗好与伯孟躺到床上时,觉得此情此景刚在梦里发生过,只不过现在两人只是单纯地躺在一起。 过了一会,余澄听见伯孟均匀的呼吸声,他试探地小声喊道:“伯孟?” 伯孟回道:“嗯?” 余澄仍小声道:“我仔细想了想,我挺喜欢你的。” 伯孟:“嗯,我知道。” 余澄:“……” 伯孟凑过来啄了啄余澄的嘴,紧了紧搂着他的胳膊,小声哄道:“睡吧。” 余澄早上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人,他突然担心昨晚发生的其实全是梦。但当他看到换过的被套,舔到嘴唇上的破皮时,又放下心来。 他走出卧室,发现伯孟正在阳台上晾洗好的被套和内裤,见他起来了便过来亲了亲他脸颊,然后进厨房将微波炉按得滴滴响。 余澄看着他那条湿淋淋的内裤,内牛满面。 伯孟从厨房里抬出两人的早餐,招呼余澄过去坐下。 余澄看看碗里的黄焖牛肉面,道:“出去买的?” 伯孟“嗯”了一声,说:“我没做过饭,怕做出来难吃。” “你几点就起了?”余澄又问。 伯孟吃口面,道:“没看时间,看着天差不多要亮了才起。” 余澄心想伯孟昨晚一定没睡觉就跑来找他,没睡多长时间就又是洗衣服,又是买早点的,以前和曹阳过日子都是他来干这些的,不禁一阵感动。 两人收拾完便出了门,伯孟一直将余澄送到公司门口。 伯孟又做打电话的手势,说:“周末再见。” 澄哭笑不得道:“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