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云舒躺在屋檐下休息,他走过来,问道:现在,需要去做晚饭吗。 云舒睁开眼,看了眼时间,五点半,虽然海边天色黑得晚,不过吃太晚不宜消化,差不多也可以做了吧。 不过。她扭头看了他一眼:你确定有把握吗? 就在网上随便看了几个教学视频而已,云舒自己都不敢保证能一操作就会,他还是个在养伤的病患,就更不可能抱什么希望了。 殷鸾点头,笑容温和:你休息,我来做。 云舒迟疑了下,视线落到他腰间:其实我只是说说而已的。你的伤还没好全呢。 她想了想,反正刚才小虎子送来了一盘虾饼,今晚就将就吃点那个吧。 而且这阵云舒也还不是很饿。 殷鸾低头看了眼自己腹部,这个,已经没事了。 云舒表示怀疑:真的好了吗? 这人前天没服药,昨晚又通宵没睡,伤会好得快才怪呢。 殷鸾见她不信,便把衣服下摆卷起来一些,将平坦的腹部露出来给她看:真的,你看,好了。 云舒斜着视线飞快瞟了一眼。 见到他腹上几块肌理完美的线条,健坦紧实,那天的几处斑驳伤痕已经变浅消退,连疤痕都看不见了。 云舒蹙了蹙眉,他这伤好得也有点太快了吧 这人身体的代谢修复机能这么好的吗。 有那么一丝疑惑从她心头闪过。 抬头,见男人还站在她面前。 她慢吞吞从躺椅上站起来。 抄着双手,表情严肃地审视他: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请你下次不要动不动在我面前展示你的身体,秀你那优越的八块腹肌。这叫耍流氓你知道吗? 耍流氓,那是什么意思。 殷鸾目露迷茫地看着她。 云舒看着他那茫然的表情,无语地抿了抿唇角,得,又开始跟她装傻了。 听不懂人话是吧。云舒瞪他一眼,别开他,转身大步进了屋里。 殷鸾在屋檐下愣愣站了会儿,他觉得,他可能要明天再去请教一下小虎子,为什么他给她看伤口,她却突然生气了。 想到刚才小虎子耳提面命他要切记的几件事。 殷鸾看了看对面院子里的花圃,有点懊恼,一定是刚才她松土的时候,他没有主动去帮忙。 回到厅里,他见云舒从冰箱里取出那盘虾饼,便赶紧走过去,手臂绕过她身后接过盘子,主动干活:我来吧。 突然被男人逸挺身躯圈在冰箱前的云舒: 他身上有种海水般清冽淳静的味道,像晨间的浪潮漫过沙滩,将她整个裹住。 云舒身躯微微定住,她刚要转过身。 却见男人端着那盘虾饼,又伸出另一只手拿出几样冰箱里的蔬菜,直接转身去了厨房。 看着他无比自然的动作,云舒:? 走到厨房门口,他还回过头来问她:虾饼直接热吗。还需要再煎一遍吗? 云舒面无表情看他两眼,干巴巴地说了两个字:不用。 好。他点点头,进了厨房。 云舒摸着下巴盯着他背影瞧了会儿,表情有点莫名,揣着手坐到了沙发上。 坐着想了会儿,她还是觉得他的行为怪怪的。 云舒打开了电视。 电视剧里放的什么内容她也怎么没看进去,只竖起耳朵关注着厨房那边的动静。 偶尔转过头,往厨房那边瞟了一眼。 但男人进去后就将厨房的滑拉玻璃门掩上了,看不太清楚他在里面干什么。 只听到,厨房里不时有流水清洗的声音传来,和锅铲翻动的声音。 那道昕拔的身影,隔着模糊的玻璃门,在里面微微晃动。 想到之前还说,要是他真做菜,就用视频给他录下来,让他看看吹牛皮是怎么被打脸的。 云舒手指戳戳下巴,眼眸饶有兴致转了转,轻手轻脚起身。 她把手持云台脚架支在客厅,正对厨房和餐桌的角度。 然后探出半个身子出去,悄悄对镜头道:今天,借住在我家这位客人,自告奋勇要下厨。不过,我瞧他那个样子,分明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连麦子和谷子都分不清的那种。 现在他已经进厨房里去了,主动表示要做饭来感谢我。 但我担心,待会儿做出来的多半是黑暗料理。 云舒侧头,用手指了指厨房门里那道身影:看见没,他正在里面忙活呢。 听着里头的响动,她不无担忧地道:应该不会把我的厨房给点了吧? 说完,云舒摇着头,回到沙发坐好,用遥控器换了个台,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 殷鸾进了厨房后, 先将拿出来的蔬菜清洗干净。 他回忆了下之前云春华姑姑做菜时的手法,又忆着看的那些视频里的讲解。 昨晚他几乎把云舒 ipad上的做菜视频都看了一遍,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出众的学习模仿力,让他很快无师自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