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怕许扶清大晚上的又会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届时应如婉看到了怎么办?虽说自己和许扶清并不是那种关系,但以他古怪的性子极有可能会直接地给应如婉下迷药。 是药三分毒,谢宁可不想应如婉被迷晕,权衡再三,还是分开睡妥当,尽管她看不见不太方便。 此时此刻,紧闭的窗外闪过一道人影。 咔吱,没关紧的木窗被风吹开,躺在床上的谢宁还没有入睡,听到声响,猛地睁开眼,却碍于蒙着发带,看不见东西。 谁?谢宁坐了起来,手小心地放到双眼上的红色发带,仿佛只要再有一丝动静就立刻把它扯下来,继而大喊。 命跟许扶清给的惩罚,还是命更重要。 而且这里的人过于奇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 是以,若是有陌生人随意地闯进来也不是不可能,古代的房子安全性不高,现代起码还有防盗窗、防盗门。 从窗外吹进来的夜风微凉,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 没得到回应。 谢宁为保谨慎起见,还是想扯下发带,看一下房间里的情况,还是那一句,命更重要,命没了就啥都没了。 当谢宁刚准备动作时,一只冷白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背。 带着笑的声音落到她耳畔,我不是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摘下来吗,谢宁忘了? 原来是许扶清谢宁呼了一口气。 我以为是别人。她决定还是解释一下,我觉得这儿的人都奇奇怪怪的,怕她们半夜会闯进来,所以我刚才才想摘下来的。 房间里没有点灯,许扶清在黑暗中凝视着谢宁,慢慢地松开她的手,始终如一地温声细语道:原来谢宁担心这个啊。 谢宁嗯了声,转移话题。 你怎么这个时辰来找我? 许扶清狐狸眼罕见地露出茫然,视线无意间地往下挪了挪,落到她的中衣细腰带子上,微微一顿,却还是从善如流地接下去。 我想来就来了,这个时辰不可以来找你? 好一个之前想做就做了,现在想来就来了,谢宁甘拜下风,挠了下头,也不是不行,时辰不早了,你不用睡觉? 纸鸢线是被弄断的,你知道吗。许扶清没回答她,而是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 谢宁一怔。 白天纸鸢线断的时候,倒是没有看出异常,飞得那么高,被人弄断的可能性挺低的吧。还有,谁会那么闲,故意弄断纸鸢线啊?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那个人了?她问他。 少年轻笑,还是没回答她,眼睛一寸一寸地掠过房间每一个角落,音色似细水般温柔,是被鬼弄断的,我想,那个鬼也许会来找谢宁呢。 找她?什么鬼?谢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突然,她腰间一紧。 一抹冰凉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触碰上谢宁的皮肤。 她匆忙地抓住许扶清伸到自己中衣细腰带子的手,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激动起来说话都结结巴巴地,你,那个,你,你又要干什么啊? 不行? 谢宁脑子被他弄得乱乱的,脱口而出道:当然不行! 作者有话说: 还是大肥章~ 第37章 配骨八 许扶清听言又将系好的细腰带子扯掉。 还坐着的谢宁不自觉地往床榻倾, 本紧了些的腰间又松了松,白色中衣领口微敞,皮肤在黑夜中若隐若现。 他薄唇微抿,手从她的腰离开, 既然如此, 那你自己系回来。 ?谢宁眉头紧皱。 她迟半拍才理解许扶清的意思,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尴尬不已地摸索着系好细腰带, 也不知道是不是躺床上的时候翻来覆去弄掉了。 气氛过于尴尬, 谢宁受不了了,讪讪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说的那个, 嗯, 鬼是谁呢? 缓解尴尬的最好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许扶清直起身子,顺便坐在一旁,白到近乎透明的瓷肤在幽暗中染上一抹艳色,言辞轻缓道: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会再出现的。 好吧。 就无语, 谢宁这个无神论者被他说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弯腰将谢宁踩在地板上的脚抬起来, 掌心包裹她细瘦的脚踝,轻松地掌握住,指尖似不小心地轻轻蹭过她附近的皮肤。 指头似乎在外踝的那块骨头流连。 很痒很痒,痒到似百爪挠心, 谢宁十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有种他要折断自己的脚的错觉, 无端端地碰那里干什么? 你。 你的脚真小。许扶清一点儿也不违和地接过话头, 似随意地抚摸而过。 谢宁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的关注点总是稀奇古怪的。 接着,许扶清在谢宁要缩回脚之前,把她的脚踝再往上一抬,放到床 榻上,你先歇息,那个鬼好像没来找你,也许是我猜错了。 谢宁算是服了他,大半夜来说神叨叨的话搞她心态,察觉到对方准备要走了,脑子一抽地喊住他。 许扶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