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倒是没怎么说话。 在一起玩得时间久了,大家对她的心思心知肚明。 原本心里也带了那么几分撮合的味道。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白路爸爸听信谗言,在他昏迷时给他娶了老婆。 杨靛就是听了这一点才跟过来。 都这个年代了,他们当然不赞同包办婚姻。 可白路自己不提这件事他们也不好问,事实已经成了这样。 更何况两年多下来,他们也能看出白路对杨靛没意思。 两个都单身时,他们还能闹闹,现在再把别的女生往白路身上推就难看了。 第> 等到把帐篷收拾完,天已经不早了。 今天天气很好,但没有火烧云。 从他们的位置向西看去,白惨惨的天空上只留一颗圆溜溜的夕阳。 白路突然想到一段把夕阳比喻成咸蛋黄的句子。 以前只觉好笑,现在从这边看,还真一模一样。 这种落日稀松平常,却让看见的人心里怪怪的,好像能脱口而出些感叹的话,却又被堵在喉口不上不下。 最后无奈,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好看”。 “白路——别在那伤春悲秋了,赶紧过来帮忙。” 身后传来李子俞那个大嗓门的声音。 “来了。”白路转身向着他那边走去。 只是到了地方,看见垃圾袋上的东西,他又有些后悔。 李子俞往他手上递了把刀,“来,哥都把工作给你找好了,力气活让我来,精细的你做。” 白路蹲在那里,看着几条半死不活的鱼陷入沉思。 李子俞的话翻译一下就是,鱼鳞我来刮,开肠破肚的事你来做。 说着,李子俞手上也不含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随手一敲,鱼脑门被他敲塌一块,直接挺尸。 至于刮鱼鳞,这件事是个人都能做。 偏巧这人还是个大碎嘴子,一边做一边催促。 “你赶紧动手啊,那边火已经点上了,弄完以后还得洗洗,稍微腌一会呢。” 白路:“依我看,这力气活还是我来做吧,精细的还得看我俞哥。” 说着就伸手想要抢夺。 “不行不行不行。”李子俞身子一歪,避过他的动作,“我妈信佛,我不好做这种杀生之事。” “你他妈都把它拍死了,现在跟我说不做杀生?!” 李子俞抓着鱼在面前一竖,“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白路:“……” “黄黎——”转头看见黄黎和杨靛站在煤气炉前有说有笑,白路直接冲着那边喊了一声。 等那边人看过来,白路冲他招招手,“过来帮帮忙。” 黄黎是个会做饭的,这点东西应该难不倒他。 把手中的刀传给黄黎,白路一指地上被刮了鱼鳞的鱼,“处理一下。” 黄黎淡定地把刀接过来,似乎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给鱼开肠破肚用刀不太方便,不过黄黎动作干净利落,划开肚皮后,手指伸进去就抠了一团血呼呼的东西出来。 顿时,这一小片的鱼腥味都浓重起来。 “牛人啊。”李子俞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竖起根大拇指。 黄黎笑笑没说话,“这边鱼腥味很容易引来苍蝇,你去那边帮忙吧。” 白路看了两眼,这边确实没自己帮上忙的,打了盆清水过来放到黄黎身边就去了烧烤摊那边。 徐然见状让开位置去帮杨靛。 孙洋云简直是个全能的大兄弟,做起烧烤来有模有样。 火烧地并不旺,对于烧烤来说正正好,各种肉串丸子整整齐齐码了一长条。 他手上却有条不紊,油碟调料往边上一放,时不时刷上一刷。 “你这手法可以啊。” “那是,哥什么不会,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不,给你安排上。” 白路左右看看,也不跟他客气,“来串烤鸡翅吧。”想了想又道,“再来一串烤大蒜。” 孙洋云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多睡了几天你口味变重了啊。” 还记得之前他们一起出去,但凡遇见烧烤,这家伙是从来不点韭菜和大蒜的。 白路满脸淡定,“口味儿这种东西,说变就变。” “那行,蒜在那边,你自己串。” 虽说大家都是玩熟的,可到底有女生在场,这种特别重口的东西他们自然不会特意去吃。 其实这个烧烤摊有孙洋云一个人在就差不多了,白路在这儿也是替他抬着小电扇,翻翻肉串儿,递个东西。 顺便还能吃上第一批新出炉的烤串。 捡起一根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撒上点孜然粉,白路递到孙洋云嘴边。 “张 嘴,第一根肉串敬给我孙哥。” 孙洋云顺着他的动作张嘴咬了一口,“我的手艺果然不赖,来来来,这几串都烤好了,收了上新的,不过你这鸡翅还得等一会儿,大蒜倒是能吃了。” 白路手脚麻利,把烤好的放到一旁盘子里,回头给他补上新的。 紧接着拿着几串烤肉和自己那串烤大蒜溜溜达达走开。 他们钓的鱼本来就不多,能够刮鳞处理的也就十来条。 白路过去时候,黄黎和李子俞正在清洗血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