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珩转而打量起闻喜之,一副审讯的语气:别说你刚刚是去找他了? 没有啊。天空开始下起雨,雨滴落在脸上有点凉,闻喜之低头撑开伞,就是走错路了,刚好碰见他,就一起过来了。 闻珩从她手里接过伞撑着跟她一同往小巷外面走,提醒的语气像是警告:离他远点儿。 闻喜之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叫她离陈绥远一点。 钱多多那么说,她可以理解,闻珩这么说,她却不太懂。 难道,陈绥这人真的像传闻中一样可怕吗? 可是。 闻喜之回想起遇见他的这几次,他明明都是一个还不错的人。 会在她哭的时候递纸,会替她解围出头顶撞老师,会听她说不认路就带她走。 虽然,递纸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是他吓哭的,替她解围只是责任心作祟,给她带路也可能只是因为刚好顺路。 但这些至少也能证明,他这人不算太坏。 甚至,算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人。 怎么就要离他远点儿才行? 回到家里,孟佩之已经烤好了月饼,猕猴桃味儿的单独放在一个盘子里,以免家里人误食 他们都猕猴桃过敏,家里从来不会出现猕猴桃相关的任何东西。 闻珩端起那盘猕猴桃味儿的月饼看了又看,想上手尝一个。 闻喜之出声警告:不想进医院就别吃。 哦。闻珩放下月饼盘,去找盒子过来装,我就看看。 孟佩之在厨房喊:快去洗手过来吃饭。 中秋节临近,厨房做饭的冯姨家儿子要带女朋友见家长,告假回家,这几天都是孟佩之亲手下厨房做饭。 闻喜之放了东西就去厨房洗手帮忙端饭端菜,闻珩在厨房里翻箱倒柜,扯着嗓子喊:妈,有没有漂亮点的盒子? 要用来干嘛? 装月饼。 闻喜之擦擦手过去帮忙找:应该有,每年中秋都会定做好看的礼盒,之前厨房是你冯姨收拾的,找找看,不行就打电话问一下。 闻喜之端着饭菜往饭厅走,好奇地往那边瞥了眼。 不太懂,给男同学送月饼,为什么要找个漂亮的盒子装。 次日一早,雨停了。 闻喜之因为生物钟的关系起得很早,打算下楼去跑跑步。 刚踏上楼梯还没下去,看见闻珩提着月饼礼盒出了门。 动作迅速,像个小偷。 闻喜之看了眼窗外,天都还没怎么亮,也不知道这人这么早出门是不是要去投毒。 快到早饭时间,闻珩踩着单车回来,瞧着好像心情还不错,进门时哼着歌。 闻喜之运动完洗了澡下楼刚好碰上他,故意问:约会结束了? 嗯嗯?闻珩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约什么会,学生就得好好学习。 天天翘课,说这鬼话。 昨天月饼烤了很多,吃过午饭孟佩之就提着月饼叫上闻润星一起出门,要去走亲访友,给人尝尝自己做月饼的手艺。 临出门前,交待闻珩和闻喜之:出去玩儿吧,月饼还有多的,留一些晚上赏月吃,其余的你们都可以拿出去送同学送朋友。 闻珩找了个盒子,装了些月饼提着出门,闻喜之叫住他:你去哪儿? 打球。 台球? 有这个可能。 等等。闻喜之往楼上跑,我换个衣服一起去。 喂!闻珩在楼下仰着头喊她,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你一个女生去凑什么热闹? 我也很久没打了,去练一下! 闻喜之跑得头也没回,很快下楼来。 换了身简单的浅蓝色修身牛仔裤,搭配了一件休闲宽松的白衬衫,里面穿着白色吊带小背心,脚下踩了双小白鞋。 闻珩在接电话,朋友在电话里一直催,见她下来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催着她赶紧走:你真麻烦啊闻喜之。 叫德叔送我们。 闻喜之叫闻珩打电话找德叔去车库开车,自己跑去冰箱翻了些饮料出来,用手提袋装着,提上出发。 到达极光台球厅时才下午三点半,天是阴的,刮着很小的风,空气里泛着刚下过雨的潮湿泥土味。 闻珩进了大门轻车熟路地往里走,闻喜之跟在他身后进去。 两层楼的老房子,穿过种着花的宽阔院子,从侧边一条小巷钻进去,有个后院。 总共改了几个台球厅,而闻珩常来后院这一个。 这个厅最大,也最清净。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一群男生说说笑笑吵吵嚷嚷,见到她进门,一时间全都看过来,安静至极。 闻珩把提着的月饼和饮料往旁边的小方桌上重重一怼:我姐,亲的,大我十分钟。 这句话像火苗点燃炸弹,顿时引得几人哄闹起来 我靠不是吧!双胞胎?怎么一点儿也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