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的心情似乎不错。是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么?”竹骨玉颜,乌发紫冠。 书案前的花哥温和优雅,端是一位谦谦君子,便是一身血色的恶人红也被他穿的如名人雅士一般。 但若细观他衣上的花纹便知这并非万花谷的服制,倒更似出自早年间从万花叛入恶人谷的那位素手清颜。 衍月坐在窗边,正将绯心托在手里把玩,巴掌大的兔儿想从手中逃脱,却总被困在她股掌之间,无可奈何。 衍月玩儿着兔子,漫不经心的应声。 “是遇上一只憨羊,左右闲来无事,先玩儿几天解闷。康清源,我的东西呢?” 男人叹了口气,道“我整整大你十岁,你至少也该叫我一声哥哥。还有,避子丹是应急之物,你这般日日服用……” “就当活血调经了。”衍月不等他说完便将话截了去,伸手拿过对方手里的青玉药瓶,糖豆似的往口中扔了一颗。 康清源看得无奈,只得耐着性子劝她“你再这般乱来,日后只怕难以受孕…” 衍月问声冷冷一笑“如此甚好。我亦认为这世上不该再多一个祸害。” 医者叹了口气,伸手扶住衍月的肩膀,柔声道“不可胡说,你从来不是什么祸害。” 这般软言安慰让衍月怔了怔,一把将兔子扔在他怀里,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我出去找些乐子。这东西你替我养着,别死了就行。” 说罢转身便要走,康清源拉住她的衣袖,点了点桌上放至半凉的汤药“先把它喝了再出去吧。” “你总说这药对我好,可喝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什么成效……” 衍月不耐的低声抱怨着,却还是听话的端起桌上的药盅一饮而尽。 “好苦…走了。” 冷艳的红衣侠女挥了挥手走出门去,康清源看着她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怀里挣扎不休的绯心,笑了。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乖乖儿…” 身体好热…想逃,却动弹不得…下巴被人强行钳住,霸道的吻落下来,逼得他退无可退。 李沐白本能的挣扎起来,可身上的人将他按的那样牢,不容抗拒的分开他的腿。 粗壮的性器闯了进来,那凶恶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捣碎,李沐白下意识的开口阻止,不想对方的唇舌顺势强攻而入,竟卷住他的舌吸允起来。 他难堪极了,不由撇开眼去,却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一张几近高潮的淫荡的脸! “小道士…”恶魔的身子缠上来,在他耳边轻声言笑“我们来玩儿一些…更有趣的游戏吧…” “不!!”一声凄厉的大喊,李沐白挣扎着自梦中醒来。他剧烈的喘息着,警惕的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皆是自己熟悉的陈设…… 他心神不宁的呆愣了一阵,这才渐渐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在恶人据点的野外,也没有那僻静幽深的树林。 这里……是他的家…… “呼……”他缓缓平息下喘息,抱着膝盖想将自己蜷成一团。 可他一动,双腿间异样的触感便传了过来,李沐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颤抖着将手伸进亵裤里,硬挺的肉茎已经完全立起来了,高热的温度几乎将他吓到。 “为什么…”他呆愣着,神色仓皇又无助,几乎不敢相信。 为什么……就算不愿意,身体却还是会动情…… 他喃喃自语着,一时间无比的厌恶自己。 那根本就是强暴!可是……他怎么会…怎么可以…… 眼前阵阵发晕,李沐白一咬牙,双手竟发狠般往自己的分身上掐去。 “咚咚咚…” 屋外的敲门声制止了他,一个清丽的女声传来“沐白,你还好吗?我方才在隔壁听到你房里有动静,需要我进来么?” “不!不用!”听到来人的话,李沐白神色大变,连忙喝住了她。 一滴冷汗自额角滑落,他勉力定了定心神,又开口道“起身倒水时打翻了水杯而已,惊扰到你了,抱歉……” 那道身影顿了顿,缓声叮嘱道“没事就好,那我先回房了,你…好好休息。” 脚步声渐渐离去,李沐白将自己沉进被衾里,无尽心痛泛上心头… 欣颜…… 那日李沐白回来的时候,行觉被恶人谷重伤送回来的事儿已经传开了。 对于浩气的帮众而言,这样的行为简直是羞辱。兄弟们聚在忠义堂要去给行觉讨回公道。 李沐白便是在一片讨伐声中进了内堂。 众人正义愤填膺的请战,他的到来并不打眼。 但裴欣颜却注意到了。 她是李沐白五人小队中的大夫,同他出生入死已有两年,只一眼便察觉了李沐白神色有异。 她忧心的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你去了哪里?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放开我!” 李沐白浑沌间被人捉住了手 ,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啊!” 裴欣颜猝不及防被他甩开,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看向道者的眼神愈加担忧起来。 “沐白你怎么了?” 李沐白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浩气,他张了张口,又沉默了下去。 他的身体… 看似严谨的道袍下全是青紫的掐伤和吮痕,还有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冷风透过破裂的亵裤吹进股间,饱受蹂躏的幽穴直到此时依然无法闭合,被风一吹更禁不住的微微抽痛起来。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昨夜的遭遇,李沐白心中一凛。 不能让欣颜知道! 他敛下眼眸,轻声道。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裴欣颜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可这样的目光已不是此时此刻的他所能承受的了 几乎逃离般的,李沐白避开了她的眼睛。 两人间僵持了一会儿,裴欣颜开口打破了沉默“行觉…已经没有大碍了,我请命去照顾他……” 李沐白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 ——行觉先前便寄居在自己家。如今受了重伤,仍被安排在他家中修养。裴欣颜要照顾伤患,自然也要住进来。 “我…去给你收拾屋子……” 他失魂落魄的应着,转身便走,甚至未曾察觉万花少女忧心的目光。 雀鸟的鸣叫唤醒了沉睡中的年轻道子,李沐白缓缓睁开双眼,连日来的梦魇折磨已经让他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竟在不知不觉中昏睡过去。 窗外的天景已经大亮,院子里十分热闹。 ——帮会里的人过来探望行觉,一众人正在院子里聊天。 和尚静养了十来天已经可以出门,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向众人说起当日的情形。 “那恶女!我出了城门,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哭喊救命,便想过去看看,那个恶女!竟在大庭广众之下鞭打一位老伯!” 众人惊呼起来。 “吓!她竟然打不会武功的老百姓!?” “太猖狂了!” “她本就是恶人谷的女煞神,欺压民众有什么奇怪的。” “阿弥陀佛。”行觉念了声佛号继续道。 “我赶紧过去阻她,还没劝两句她便动起手来………” “咯啦……”李沐白伸手将窗户关上了。 ———他不想听到有关她的事…… 沐白…… 院中的裴欣颜看着那扇倏然关紧的窗户,握紧了手中的雪笛。 他已经很多天没出房门了…… 她不知道李沐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自那天以后,这个一心向剑的道长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这叫她…怎么不担心呢…… 屋内的李沐白并不知道花姐的担忧。但他也意识到自己心境已乱,旷日持久恐生心障,只得尝试着打坐入定来平和心境。 闭上眼,道者的识海扩散开来,渐渐漫过房屋,漫过院子,向院墙外延展开。 李沐白的呼吸沉稳而绵长,烦躁许久的心绪亦渐渐平复下来,几乎要同自然融合在一处。他听到了院子里鸟儿振翅的轻响,清风抚过花枝的颤动,行觉和同伴们在院中的谈话。 忽然,一道突兀的气息闯入了他的领域,李沐白双眼猛睁。 是她! 下一刻,院中的众人只见一道气劲破开了房门,道者的大轻功几乎残影般往墙外掠去。 身后传来花姐忧心的急呼。 “沐白!你去哪里!” 剑纯的脚尖点上墙头,手中快剑向街外斩出一道冰冷的杀意。 “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