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二整个人都因着这个动作吓的一愣,下意识的捂住胸前衣襟。 你发什么疯? 连十九照旧解着自己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我就是真发疯,你挡的住吗? 宁初二面上又是一晒,又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总被这么奚落着满憋屈。 便攥着拳头说了句。 你这话,是不是有点不要脸? 连十九闻言,面上倒是难得被她勾出一抹兴致。 有更不要脸的,你敢听吗? 宁初二瞪着一双杏眼,实在甘拜下风。 不敢,连爷,咱们还是说说您老人家哪伤着了吧。 连十九的脸却因着这句话,骤然红了。 要知道,看见这位爷不好意思当真是件稀奇事。 宁初二滴溜着一双大眼转了两圈,状似无意的一扫。 您这莫不是磕着那儿了? 果然听见对方不自在的轻咳。 宁初二几分尴尬,又觉得有些好笑,转而扒拉着火堆也没再说话。 连十九却不想这般轻易放过了她,挺没脸没皮的道。 不是要帮我看吗?做什么躲那么远? 那东西是随便看的吗? 宁初二酡红着一张脸。 有事没事,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再说了你又不是看不到。 连十九就越发坦然了,挺认真的对宁初二说。 这个,要硬了才知道啊。 听完这话,宁初二就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东西压根就没有事,分明是故意挑着她玩呢。 当下也不去理他,只自己坐在火堆旁。 连小爷今日的耐性也极差,索性也懒得装了,伸手拉了她过来,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想跟你睡上一觉,还真是不容易。 他呢喃着,手掌急切的伸进她的衣内,抚摸上那份独属于他的绵软。 宁初二未及他这般长驱直入,也是吓的一怔。 只是身体的反应,远比嘴上的要诚实。 唇舌相互吮吸的湿滑,伴着压抑在喉口的呻吟,在这个空荡的洞穴里被无数倍的放大,那样剧烈的喘息和低吟,放浪的让人面红耳赤。 连十九亲吻着那份甘甜,手掌已经不受控制的将她的衣服撕扯开来。 自上次之后,他便一直想念这具身体带给他的悸动。即便是曾经要过无数次,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对这份柔软的痴迷。 甚至有时看见身着朝服的她,他都会幻想,在那样紧实的束胸包裹下,是怎样的一份春光。 他爱这个女人,爱到不可思议,爱到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地步。 身躯紧紧贴合的一瞬间,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溢出一声叹息。 像是饥渴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纠缠不下,挣脱不开。 宁初二整个人都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由着他将自己抱到一旁的狐裘大氅上。 山洞寒凉,身上又是说不出的燥热。 酣畅淋漓的欢爱,真的如连十九说的那般,若她肯,他便能做一夜。 只是宁初二实在吃不住劲,咬着他的肩膀说。 你要是想弄死我,拿刀子还快些。 连小爷低头吻上娇妻,又一次重重挺入。 我要是舍得,早在一年前就这么做了。 饶是如此,连十九最后还是甚有良心的放过了宁初二,只不过那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火光摇曳,宁初二早已疲倦的睡去,连十九将火拨的更大些,将狐裘紧紧裹在她身上。 他没有睡去,而是在想,自己当初是怎么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 一年。 那件事之后,他足有一年没有见她。 他承认,他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宁初二,他在生气,他在不满,他在等她给他一个答案。 只是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 那日宁初二手捧和离书的样子,仍旧在目,他想说,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好,只要不是封涔。 但是这个混账东西当真就搬了封涔出来说事。 而且很显然,封涔是知道宁初二到底出了什么事的。 这种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他有他的骄傲,所以他执意离京,也是因为不想再住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 亭台,院落,桌案,熟悉的一切,只是她不在了,那里就称不上是家了。 再见面时,这个东西称呼他为连大人。 面上挂着官场上惯有的油滑。 他只静静坐在那里看她,便忍不住抿了嘴角。 连福说:大人,这为官爷打碎了咱们店里的白玉笔洗,又拿不出银子赔。 他心情正经是挺好的。 因为就算宁初二不打碎他店里的东西,他也会想办法让她摔点什么的。 刚一回来就能看见她,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吗? 连十九时常在想,缘分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莲花池畔一眼,就搭上了一生。 至于宁初一么? 他大概知道这里面是个什么意思了。 只是她不说,他便等着。 左右这个事她只告诉了封涔,却没告诉他。 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