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河清安慰李老憨不用心急,爽儿迟早能走出来。 在李老憨的声声叹息下,程河清离开了。 眼瞅着年关将近,程河清回家心切。 在回家之前,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第一份合同签好,等来年开春,大山里的雪融化,程河清就能带领村里的部分男人一起上山采药。 那时候,村里的一些男人再也不用出去就能有活干。 第二步,等药材卖出去,程河清也要开个药厂。 等药厂开好,不仅是自己村,就连附近村的人也能来上班。 但这仅仅是一些人。 程河清的梦想是让村里的男人女人都有钱赚。 男人有了活,接下来就要替村里的女人想了。 程河清想了好久,决定去制服厂学习一段时间。 村里的女人,哪个不会缝缝补补。 这几乎是女人的天性。 程河清决定把做衣服的手艺学到手,然后在村里开个衣服厂。 这样一来,村里的女人也有活干。 再也不是指着男人过日子。 说干就干,程河清在城里的劳力市场转了一圈,挑了好几处,最终选了一家服装厂过去应聘。 服装厂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女人。 男人几乎不要。 这次是一个例外。 厂里搬运布料的人走了,女人力气小,根本搬运不了,厂里急需招一个。 程河清的面试很成功,刚过去,面试官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第一是程河清的身高跟肌肉牢牢把面试官征服,一捆布料大约一百多斤,面试官相信,凭程河清的体子,轻轻松松就能搬起来。 第二还是程河清的身高跟肌肉牢牢把面试官征服。 服装厂几乎没有男人,就连面试官也是女的。 第一眼见到程河清,面试官就被程河清征服,恨不得直接把他拉进厂子里去。 但是她身为面试官,拿着上面的工资,也只好做做样子,走了好几道程序才把程河清拉进去。 这一来,服装厂就热闹了。 程河清整个车间跑,把布料送到每个人身边。 走的时候,也把那些女人的魂给勾了去。 一时间,厂里的效率达到了最高。 史无前例。 自从程河清来了之后,厂里的女人都是干劲十足,就恨不得赶紧把脚下的布料做完,让程河清多来几次。 另一边,猴子躲在一栋废弃的拆迁屋里。 年底降温太大,还下雪,不适合作业,这片拆迁工程就停了下来。 猴子那天从爽儿家逃走后发现无处可去,于是就躲到了这。 这栋房子已经被推倒了一半,就剩下一半的残羹断壁。 所幸的是还留下了一个房间,这才得以让猴子有个地方能躲。 猴子蜷缩在里面,身上穿着袄子,一阵风灌进来,冷的直哆嗦。 即使在这,猴子还是不安心。 在他眼里,程河清神通广大,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他害怕。 害怕程河清会找到这里来。 他越想越急,绝不能坐以待毙。 他起身,抖了抖精神,从兜里搜出几张皱巴巴的一块钱的。 他得想个办法离开这,越远越好,这样才不会被程河清找到。 转眼就到了晚上。 夜色覆盖了白天。 猴子早就在等这一刻。 他下午想了一下午,终于想到了个“发财”的好点子。 他回到药厂。 别的地方他不熟,药厂却待了好几年。 这里的路上有几个脚印他都知道。 他顶着寒风爬上围墙,从上面跳下去,悄悄的摸进去。 直奔财务办公室。 财务办公室有个保险箱。 平时发工资,钱就是从那拿出来。 只要把那东西搬出来,里面的钱就都是自己的。 他蹑手蹑脚的跑到财务室,从身上拿出一根铁丝,捅进锁孔。 “啪嗒~” 锁开了。 猴子小心翼翼的接住放到地上,推开门就进去。 保险箱放在办公室的柜子里面。 柜子上面上了锁。 这些都难不倒猴子,在进这厂之前,他就是开锁的,只是后来这手艺落寞,赚不到钱了才没干。 猴子又抽出那跟铁丝。 “啪嗒~” 柜子上的锁也被打开。 猴子伸手去抱保险柜。 一用力,保险柜太沉,怎么也搬不动,头还撞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响声。 厂长每天住在厂里,兼职守厂工作。 睡的正香,突然听到一声响动。 响动从财务室发出来的。 他意识到不好,赶紧爬起来,打着手电就跑过去。 猴子还没放弃。 保险柜这么沉,里面装的钱肯定不少。 要是能弄出来,他就发财了。 贪心让他留在原地,琢磨起来,应该怎么把这保险柜打开。 保险柜的锁不同外面的门锁。 要复杂的多。 弄起来是个难事。 搬不走,打不开,猴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厂长进来了。 打着手电。 一照过去就看到猴子。 厂长大骂:“猴子,你个兔崽子,打主意打到厂里了。” 厂长虽然长得不如程河清高大,比猴子还是要好的多。 打起来,两个猴子都打不过他。 猴子一看,撒开脚丫子就跑。 厂长在后面追赶:“你小子给我站住,看我不扒了你皮。” 听到骂声,猴子越发慌张,脚下一绊,就摔了下去。 厂长见到,马上就扑了过去,一把将猴子抓起来,狠狠的一拳打在脸上。 猴子被这一拳打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直接就倒了下去。 厂长一见,倒省了不少力气,直接往派出所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就过来一辆警车,把猴子给带走。 这消息程河清还是好多天之后才听厂长说的。 程河清趁厂里放假之余看望爽儿,正巧厂长也在,说起,程河清也就知道了。 对于猴子,程河清早就没了怨恨。 大山里人朴实,不会把这些仇恨放心上。 事情过去了,没啥事儿,也就过去了。 爽儿的气色好了不少。 程河清很高兴。 毕竟是自己的粗心才会让爽儿变成这样。 程河清心里愧疚。 另外,程河清对于厂长的恩情也是铭记在心。 这次要不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 要不是时间紧迫,程河清早就想到厂里特意感激他一番。 程河清跟厂长在李老憨家聊了会,吃了饭,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