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蓝猝不及防他还会提起细节,好一会儿才答:是百利甜。 游真露出明白了的表情:one?咖啡店店员听他和岳潮聊起,笑了,那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开的。 岳潮顺势问:什么店啊,酒吧? 店员姑娘端上他们点的巴斯克蛋糕:算livehoe?不过你要说清吧、酒吧也没错,卖调酒,偶尔会请熟悉的小乐队演出。昨天刚开业,最近一个星期都是卖票送饮料,你们有空可以去听呀,说不定还能看见我们老板呢! 翟蓝:你们老板? 嗯,他也有个小乐队,叫绿风,音乐软件搜得到,作品嘛就见仁见智了,反正我不听太懂。店员不好意思地绕着麻花辫发梢。 可能那天巴斯克的味道恰到好处,可能喝了太多次咖啡感觉店员早已把他们当半个朋友,说的话真真假假地掺着诚恳。吃了晚饭,在芳草路转悠两圈再次路过zone时岳潮怂恿他去试一试时,翟蓝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晚七点,小木门打开了,牌子上的字变成进来喝酒。 几个衣着时髦、甚至有点怪异的男男女女聚集在玄关,聊得眉飞色舞。路过他们时,翟蓝侧了侧身,然后就发现另一边靠墙的广告牌。 前面两支乐队是什么名字,翟蓝真的忘了,他只记得最后那片抽象树叶。 22:0023:00,绿风。 风格:one的舞池外面听完歌,转过头从一张扭曲的镜子里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回到家后翟蓝去搜到了这支乐队,也找到了那首仿佛从他心里生长出来的歌。 它的名字叫《季风》。 评论区带着音乐人认证的账号潦草写了几句创作感想,提到盆地春秋雨夜,似乎让本已十分柔软的心底再次塌陷。 翟蓝点进那个头像。 他急于抒发自己憋闷的心情,把那些眼泪、心跳混杂在简单却又足够动人的旋律中,洋洋洒洒好几百字,写满私聊框直到字数达到上限。 回过神就已经发出去了。 聊天框没有撤回键,他写的听后感乱七八糟词不达意。 第二天,翟蓝肿着一双眼,发现那个叫做real的数字世界的吉他手回复他:听完能一点就好,希望你今天开心。[笑脸] 后来因为过得太颓废,也因为岳潮开学后没有谁再分心陪他。翟蓝一个人再去假日,每天都会看一眼隔壁的广告牌,但再没遇到过绿风演出。 他把乐队主页的歌单曲循环了一遍又一遍,偶尔给叫real的人写小作文。 real会回复他,只不过总要隔好几天。翟蓝有时情绪糟糕充斥字里行间,对方可能看出来了,有时给他发两张自己拍的照片。 有时是湖边的芦苇,有时是鸟,街边趴着的小狗。 但看了都让他短暂好过。 在某个夜 晚,他半开玩笑地留言你叫real吗,睡醒后得到了回答 我叫游真。 太凑巧了吧,在这儿也能遇到看过演出的人。私信框里的人这时坐在火车窗边,笑容重新回到了眼角,仿佛给那几个简单文字配上了语音,我叫游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