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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医生开发了姐姐新的敏感带 许朵淡淡地道 妈妈已经给(1 / 1)


晴儿,当我看见你四肢的反应,就像看见了你活蹦乱跳的身影,我快乐得也
想跳,想叫喊,想像春天放风筝的孩子那样,边跑边快乐地唱啊叫啊!唱来我的
春天,叫来我的风和日丽!
我做完后,出去和那几个病人的家属闲聊,妈妈见我做完了,也叫我好好休
息,还没等我坐下来,我的电话便响了。
电话是一个顾客打来的,这个顾客是有夫之妇,我便不想接,但为着自己在
公司的生意作想,我还不能得罪这样的女人,于是我只得接过来听,一边就离妈
妈他们远了些。
"萧师傅,上我家来啊,我等你!"顾客说,娇滴滴地十分肉麻。
"我已经不做上门的业务了。"我说。
"我知道你怕什么!"顾客说,"我本想去你们公司,可是你今天休假,所
以,想请你来家了哟!""不行!"我说,"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凡是
有家室的顾客,我一律不再上门服务,请你谅解我的难处。""我今天就要定你
了!这样吧,我去宾馆开个房间等你,怎么样?"我的心开始活动了,只要不被
人家的老公发现,去一下又怎样?
我迟疑了一阵子,说:"那你离开你家远点!""我到人民大街的飞鸽宾馆
怎么样?""人民大街?飞鸽宾馆?离你家好远啊!你真不怕辛苦!"我揶揄道。
"不来啦,你笑话我!"顾客撒着娇说。
我忙说:"好吧,车费你出!""哪次少了你的?真是!钱嘛,狗屁不是!
你快来啊!"我关了电话,坚信妈妈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又去撒了个谎,匆匆
走了。
人民大道,好熟悉的街道名;飞鸽宾馆的"飞鸽",又是好熟悉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许朵曾经带我去那里借那五千块钱的高利贷!
一想到许朵就是被那什么狗屁飞鸽迪厅的老板鸽子给破了处,我就恨得牙痒
痒的,真想将那厮生吞了,活剥了。
宾馆和迪厅同属一栋楼,我按客人的吩咐,到了14楼的1409室。
客人见我如期赶到,夸奖了我几句,我便开始了工作。等我让她欢喜了,我
们便分头从楼上乘电梯下来。当电梯行至六楼,电梯门打开,一群人往里挤时,
我竟然看见了许朵!
"许朵!"我惊叫了一声。
许朵也看见了我,似乎很奇怪:"姐夫,你怎么在这里?"电梯里人多,不
方便告诉她这些,我说:"有点事。我们找个地方谈吧。"许朵犹疑了一会儿,
后来一咬牙道:"好吧!人民大道往南就是滨江路,我们去滨江花园坐坐吧。"
出了飞鸽楼,我们步行往南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到了滨江路。滨江路东西走向,
道路宽阔,车流不息。靠北是街道,靠南是花园。我和许朵从地下通道穿过大道,
进了花园。
滨江十里尽花园。花园里,落木萧萧,满目疮痍,一点也没有花园的生气。
蜿蜒东去的江水,瘦成了一条清冷的飘带,搭在城市的肩头,像围脖,却没有一
点暖意。我们在一个凉亭里坐了会儿,实在禁不住冬日的风遍身钻,我望见花园
中有个茶楼,生意还不错,便提议到茶楼去。
喝了几口茶,我觉得暖和了不少,这时才觉得,原来我和许朵走了这么远的
路,路上竟然还没说几句话。我很想知道她现在都怎么了,我也很想把自己心中
的苦都向她说,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层隔膜,将我们隔了开来,使我
们再也不能毫无阻隔地说心理话。
"你不住学校里,住哪里了?"我先打破了沉默。
"就住飞鸽楼里。"许朵淡淡地道。
"你怎么住这里了,这里离学校这么远!"我疑惑地问。
"姐夫,我不想说!"许朵哀伤地道。
许朵从没这样的神情。那种淡淡的无可奈何的哀伤,似乎从没在她脸上出现
过。她的语气淡而哀,平淡中似乎隐含无尽的辛酸,这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
她曾经一度成为了我梦想依傍的坚强的女人,她也曾经像你一样地叫我"长
不大的孩子",可是,现在的她却显得特别的娇弱,以至于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
膀让她依靠了。我的梦虽然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破灭,而且我也因此学着依靠
自己,学着开始坚强了,但是,现在的我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一个肩膀,因为
我还不够坚强。
许朵不想说,我也不
欲强问。其实,很多事情,猜都能猜得到的,又何必要
问得那么清楚呢。
"姐夫,你还好吧?"许朵收起她的伤感,反过来问我。
"还好,很好的!"我说。奇怪,我原本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可话到了嘴边,
不知道为什么,又全收回去了,吐出来的就剩了这么几个字。
许朵疑惑地看了看我,似乎要看出我撒谎了没有:"姐夫,不要太苦了自己,
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一下,就算姐姐醒来了,她也不会怪你的!""你说什么呢!
"我尴尬地说,"许朵,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别让自己太委屈!""我怎么会委
屈自己呢?"许朵强笑道,"我是堂堂皇皇的大学生呢,谁能让我委屈得了!"
我看她说着眼圈都红了,便岔开话题道:"许朵,你姐姐快醒过来了!""我知
道,是医生开发了姐姐新的敏感带!"许朵淡淡地道,"妈妈已经给我打过电话
了。"我看不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听说你快醒了,她应该高兴才对,没想到她
表现得竟然这样冷淡。
因为气氛太压抑,我们实在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许朵似乎也意识到了这
点,借故看了看时间,便说:"姐夫,还有同学等,我先走了!"她说着便站起
来要走,我也跟着站起来道:"许朵,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吧,我好联系你呀。"
"不用了姐夫!"许朵摇摇头说,"放寒假我再给你吧,现在不行!""为什么
啊?"我不满地道。
"不为什么,总之现在不行!好,我走了!"许朵再不耽搁,转身就出了茶
楼。
我会了帐,出来再找她时,却见满街的车流,哪见她的影子!花园里虽然有
几个匆匆的行人,却没有一个是我心中的许朵!
晴儿,许朵现在已经和我陌生了,似乎去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然后变成了一
副陌生的面孔。在这变化的背后,一定与那五万块钱有着割不断的关系!一个女
孩能轻易从别人那拿到五万块钱,最简单的方法——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晴
儿,一定要记住,你的妹妹,曾经为你做出过多大的牺牲!
晴儿,在顾影自怜的时候,我曾经想到过向许朵倾诉,不知道许朵在独自吞
咽苦水的时候,想到的会是谁……
48。第26则(2)
与许朵分手后,我垂头丧气地回家去。
天空阴沉沉地压得很低,大片的乌云聚集着,像夏天阵雨前疯狂情绪的蓄积,
又像秋日淫雨时低落心绪的酝酿。
我有一些伤感,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解脱的轻松。我乘上公交车,靠窗坐了,
把车窗拉开一条缝,让刺骨的风猛吹自己的脸。我感到脸上虽有刀割的痛,却也
有刀割的刺激。
我望着街道两旁林立的高楼,眼前一阵迷茫,眼泪一样的东西模糊了窗玻璃,
让我既有看不清大千世界的失落,又让我有审美地看这世界的兴奋。
晴儿,是不是许朵已经彻底走出了我的情感,而可爱的皓洁也差不多从我的
情感中淡出了?是不是我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你刚刚生病那个时候?
晴儿,就算一切都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但我已经不再是你口中的"大孩子
"了,我已经有意识、也有能力挑起我们的家的全部重担,而且我还将挑着这副
担子全速奔跑,我要让"家"这个温暖的词语,变得真正的温暖!
下了车,我路过皓洁门市,和舅妈打了声招呼,未再做任何停留就回去了。
不只是因为舅妈要我从皓洁身边消失,我自己也想尽快从皓洁身边消失。皓洁中
我的毒并不深,她很容易就能从那一潭错爱的烂泥里拔出腿来,我如果还恬不知
耻地去引诱她,让她中毒中得更深,那么,她就有可能再也无法抽身了。
第12部分
走过门市,我有一种彻底放下包袱的轻松感觉。晴儿,也许我曾经滑离生活
的正常轨道比较远,但我现在又回来了,我将沿着自己的生活轨道走下去。在我
的生活中,我将不再将自己的脆弱展示给我们的亲人,我要给他们看我强悍的男
人的一面!
回家后,我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回家了,然后就给自己弄吃
的。中午饭后,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却又有顾客呼我上门,而且一呼就是两个
生意。我给她们安排了时间,便下楼去。像这样挣钱,我完全有信心,要不了几
年,我们的家就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的。只
要你能好,我们的家就一定能温暖
如初!
这两个客人都是单身女子,不是那种因为老公不在而独守空房的怨妇,我可
以放心地给她们做按摩,不必担心被哪个混蛋拳打脚踢。她们在我双手的催化作
用下,释放着生命最原始的气息,展露着女人最美好的性格和气质,我心中没有
一丝一毫的亵渎女人的感受,只觉得自己是在创造着并欣赏着世间最美最真的图
画!
晴儿,我突然发现,男人释放本能是痛快淋漓的,如动物交媾般快意;而女
人释放本能却是热烈缠绵的,如落英随风。男人粗犷,也不失为一种美;女人纤
细,纤细更值得珍惜。珍惜女人身上的美,男人才会有所爱。要是连女人身上的
美都视而不见,男人真是白活了。
而女人生命本能的释放是女人的最美!
在她们的美的释放中,我实现着自己灵魂的净化。
晴儿,干什么职业其实都一样,身体也许会不经意地沾染上职业的灰尘,可
是,高明的职业人却会在扑去灰尘之外,用更多的精力去纯洁自己的心灵。你放
心,我虽然还做不到心灵纯洁得没有瑕疵,也避免不了身体沾染很厚的灰尘,但
我一定会纯洁自己的灵魂的!
做完两个客人,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结果在车上又有顾客呼我,但这次
却是一个有夫之妇,我哪敢去呀,便婉言谢绝。可是对方却死缠不放,我也不打
算得罪这些富得流油的顾客,但是有了上次的经历,我又实在怕敢做这样的生意
了。到了一个站台,我下了车,要求她自己找宾馆,我说我绝对不上有夫之妇的
家门服务。我还要求她不要被自己的老公跟踪,因为我害怕。
那客人听说要到宾馆去做,竟然特别兴奋,她说:"你怎么不早说哇,这么
刺激的办法,亏你想得出!"她要我在某宾馆楼下等她,到时她电话通知我,然
后就关了电话。
我只得又转车朝她指定的地方去,很觉得像在走私,神秘兮兮的。又像在走
钢丝,稍有不慎就可能跌入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我到了那个宾馆楼下,无聊地等着电话。老不见客人来,便打电话去问,但
客人已经关机。这是很正常的事,为了防止有人打扰,客人关了机专心地享受的
事常有,我也没放在心上。
天色已经暗下来,傍晚的风大了些,一阵寒意朝我袭来,我不由得裹紧了衣
服。
等了大约半个钟头,还没接到客人的电话,我就有些烦躁了。不时地看时间,
又不时地看南来北往的车流,或者注意看雨伞下的窈窕身材,期望能早发现客人
的影子。
一个钟头过去了,客人还没来电话,我想,我不能再傻等了,这样等下去不
被冻成伤风感冒也得饿出胃病来。
我决定先回家去了。这是客人的失信,并非我失信于客人。在等她的过程中,
我打了几次电话,她都关机,根本就不给我催促的机会,这要不是小耍人,就应
该是出什么事了。偷偷地出来找按摩师的已婚女人,和老公或多或少地存在点问
题,也许这个客人临出门时被老公逮住了,或者干脆正和老公干架,没有机会通
知我也就很正常了。
我乘车往回赶,转了两次车后,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我现在都有些怕接电话了,因为我怕再来个有夫之妇,天这么晚了,人家老
公知道了,把我"喀嚓"一下结果了也难说。我让手机在腰间响了好一阵,这才
慢吞吞地接过来。
"萧师傅,是你吗?"对方也许是见我接了电话,但又不说话,便显得很焦
急。
"是啊,怎么?"我冷冷地道,电话正是那个失约的客人打来的。
"对不起呀,你回去吧,别等我了,我来不了了。"客人说,声音似乎有些
哽咽。
"为什么失约?"我气恼地道,"你害我耽搁了两个钟头!""对不起,对
不起!今天真不好意思,以后我向你解释,好吗?"客人似乎还在哽咽。从语气
上,我已经听出来,我的这个失约客人正在伤心呢。我几乎想象得出她可能刚刚
逃离老公的精神或者肉体的折磨,跑到某个角落,偷偷地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样子。
我一阵感动,把刚才的一股鸟气全散了,对她说道:"没关系,你多保重,我听
出你好像很伤心呢!"客人听得这话,竟然哇地哭了起来。我听着哭声,心里很
不是滋味,啪
地就关了手机。
我心里恨恨地。倒不是我厌恶听女人尤其是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的女人的哭声,
我是厌恶甚至痛恨男人没事拿女人出气!
男人在生理上占据着优势,他们可以玩弄女人,他们可以殴打女人;他们还
在精神上占据优势,从精神方面摧残女人。男人摧残与自己不相关的女人似乎说
得过去,他拿了钱,买个女人发泄他的兽欲,天经地义。可是,男人最不可理喻
的是常常尽干摧残自己爱人的事!他们到外面寻花问柳,折磨的是爱人的精神,
爱人一旦指责他们,他们就又会在家里用武力发泄不忿,摧残爱人的肉体。他们
不懂得女人如花,而且是男人的生命之花,只能一辈子精心呵护,不能随意践踏。
谁践踏了女人这朵花,谁就丧失了自己的生命。
晴儿,我能够这样,我还算个好男人吧?可是我心里却觉得好笑:我是个什
么东西呀,还教训别的男人?我趁你没有了知觉,纠缠你的妹妹,毒害你的表妹,
还妄想和老板娘睡觉!我充其量是这个城市肮脏角落里的一堆垃圾!把别人想得
残忍,实际是为自己走向堕落寻找借口!
晴儿,就算我有一天堕落了,你也永远是我的生命之花,如果你被病魔之手
摘落,我想我的生命也就该终结了……
49。第27则(1)
x月x日
晴儿,我真奇怪,今天我的精神怎么会这么好?
清晨,打开窗子,我大口呼吸着室外新鲜的空气。经过入冬以后第一场小雨
的洗濯,城市的空气变得湿润清凉,甚至还带上了泥土的芬芳,我仿佛就站在发
出芬芳的泥土上,这是一种塌实自在的感觉。好像心里的所有包袱全扔在了昨天
夜里,今天从床上爬起来的,是我,——一个纯粹的人,一个精神的而非肉体的
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既轻松愉悦,又飘逸洒脱。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一时
又捕捉不到任何痕迹。
我懒得去捕捉,因为捕捉这种灵魂的顿悟是很累人的事。我呼吸了一阵新鲜
空气,便去准备早餐。
上班路上,昨天约我的客人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为了
弥补过失,她今天专门到公司来请我做。我谢了她,并笑道:"这次你可别再失
言了啊!"客人也笑道:"不会的,因为我已经在车上了!"今天一早起床便觉
得高兴,现在又接到一个女人的道歉电话,我这心情就更加好了,骑着车竟然吹
起了口哨,这可是几个月来从没有的事!
这个顾客成了我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我进按摩室的时候,她还没脱衣服。我问她怎么还呆着,她笑着说:"为了
表示抱歉,我让你帮我脱!"我也笑了:"你这哪里是表示抱歉,你这简直就是
加重我的劳动强度!"说笑归说笑,顾客要求的我还真不能拒绝。我帮她脱完衣
服,不由得惊呆了!
客人的身体原本很白,白得就像粉团一样。可是,今天她的上身却有好几处
乌青,是瘀伤。可恨的是,她的乳房上竟然也有伤痕,是掐伤。见了这些与她美
好身体极不和谐的乌青,我皱着眉道:"谁这么狠心,竟然舍得在你这么娇嫩的
身上下重手!""还会有谁!"客人嘟着嘴道,"那个变态呗!"我不好意思管
人家的私事,让她躺好了,给她盖上了浴巾道:"我仔细给你这些瘀伤按摩按摩,
可惜没有药酒,要不会好得快些!"客人道:"得了吧,萧师傅!要治伤我上医
院去了。我拿钱到你这里来,人家要什么你还不知道?"我尴尬地笑了笑。原来
我表错了情:"不好意思,我也是好意!""我知道!来吧,让我好好舒服一下!
去他的变态狂,自己不行,还不准老娘找按摩师,操!"客人一边叫我快进行,
一边自顾自骂娘。
我放弃了要为他仔细按摩瘀伤的想法,但还是捎带为她按摩了一下那些瘀伤,
以便它们早些散瘀。当我按摩那些瘀伤时,她感觉有些痛,轻轻地呻吟着:"萧
师傅,虽然痛,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听她这样说,我很高兴,专
心在她身上经营,好歹让浑身是伤的她也享受到了奔向巅峰的快乐。
她给了我双倍的小费,说是对昨天的失约表示歉意。我劝她以后进公司找我,
别再冒险。她说,以后会注意的,我打不过他嘛!
晴儿,她这样做女人,冤枉不冤枉啊!
中午,没有客人叫我,我便躺在床上休息。
我正拿了份报纸浏览新闻,房门却被狠狠地敲响了,一听那狠劲就知道是余
辉。
我开了门,气呼呼地道:"老大,求求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个中午行不行?"
余辉进得屋来,一副收租的样子:"咳、咳,我说萧可哇——""得了!"我恨
恨地道,"现在是休息时间,少给哥们打你那该死的官腔!""哈哈,你这厮,
让我在你面前显摆一次都不行!"余辉终于放下了架子。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要休息!"我装着不耐烦地道。
"操,大冬天的躺床上,亏你想得出!"余辉笑道。
"你家伙办公室有空调倒是好,我们有什么?有西北风!躺床上他娘的暖和,
你要不要也来躺躺?"我嬉闹着问。
"算了,有个事问你。"余辉正色道。
"什么鸟事,要你这么严肃?"我还是嬉皮笑脸的。
"奖金得到了吗?"余辉问。
"得是得到了,不过先申明,我可是不分给你的哈!"我狡黠地道。
"切!我没见过钱?"余辉不屑地说,"她附加什么条件没有?""条件?
"我默然了,怎么没有条件哇,我操,条件优厚得惊人呢!
"我就知道有条件!"余辉道。
"你知道个屁!"我冷叱道。
"得了,哥们!"余辉道,"你那点德行,心里什么事早写在脸上了,还瞒
得了我!""知道了你还说!"我瞪眼道。
"老哥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余辉笑道。
"得了,就你?切!"这家伙,能拉人下水,能催人老命,关心人?瞧他上
次催我还钱那德行!
"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余辉道,"苏姐开出的条件,我想都能想得到!
""你想得到的是什么?"我问。
"三年前我也得过她的一次奖赏,就是奖给这个经理职位。不过有条件。"
余辉悠悠地道。
"什么条件?"我对别人的隐私虽不是特别感兴趣,但对余辉的隐私却特别
想了解。
"她叫我每周给她按摩一次,一直到我帮她找到一个比我更优秀的按摩师!
"余辉闭上了眼睛,"三年啊,我操!你知道这三年我每到周末都是怎么过的吗?
"我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样的交易,再看看余辉,感觉他也很可怜的,尽管平时西
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私下里原来也和我一样,为了生计而干着出卖自己的勾当。
"现在我终于给她找到了一个比我好的按摩师,真是谢天谢地呀!"余辉笑
着说,"哥们,你就先接替我吧,就算你为老哥我做了件好事!"我呆呆地望着
余辉,没想到这厮极力把我引荐给苏姐,原来是这么个企图!我操!不过,也幸
好得他的引荐,我的所谓一技之长才给我"借"来了大笔的钱,既交了妈妈的住
院费,又能供你进促醒中心。我应该感激他才是,可是我又实在感激不起来,感
觉自己一开始便跌入了他们事先设置的陷阱。
"她给你提的条件是什么?"余辉说完自己,便转而来榨我的话。
"和你一样!不过——"我故意卖着关子道。
"不过什么?快说!"余辉似乎很在乎我得到的条件。
我吃吃笑道:"没什么!就是可以动点真格的——""啊——"余辉睁大了
眼,不信道,"鬼才信!""我操!"我骂道,"你不是嚷嚷说苏姐都和你们这
些狗屁经理有过那个的吗?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哥们,那是说着玩的呢!真
相就是,我们每个人都为她干过按摩服务!苏姐是何等人物,能要我们这种臭男
人沾她身子?切!"余辉忿忿说,"你小子别也是跟我说的假话吧?"我还真没
想到余辉那天说的会是假的,也真没想到苏姐居然会不让他们沾她的身子。呆了
一呆,我尴尬地笑道:"我以为我造个假你家伙会信呢!"说谎不是我的专长,
但我这样说,余辉却信了。他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公平了似的,神秘叨叨地
道:"哥们,告诉你哈,千万别打她的歪主意!——那天她喝醉酒,我以为——
操!她居然在那种时候都能守得住,把我脸都抓出了血!她还警告我说,再有下
次,她便让我经理都没得当!"我想起余辉第二天的脸,心里暗笑,原来是这么
回事,真是活该

"哥们,想舒服的时候,让客人包你一夜都可以,千万别上了不该上的床,
呵呵!听哥们的没错!"余辉色色地笑道。
"死鱼,教人学坏呀!"我恼了,"信不信我把你的丑事讲给兄弟们听!"
"别,别!"余辉双手直晃道,"哪里说哪里丢,谁他娘说出去,我杀了谁!你
小子我知道,嘴巴他娘的严实得跟烧过焊似的!"我笑了,可能这是我唯一值得
余辉信任的地方。
50。第27则(2)
下午,上次那个同性恋又来了,指名要我做。余辉又来找我,说:"愿做,
和上次一样!"我犹疑了一会儿,但还是同意了。
晴儿,看在钱的份上,我不怕委屈。做一个同性恋的收入顶几天数十个钟点
呢。只是按余辉那种精明的脑袋算计,我接了第二次,第三次估计就会和其他顾
主一样按比例分成了。
管他,做一个算一个吧。能挣的时候就挣,想得太多就没得挣了。
第二次见这个人,我已经没有了上次那种恶心感。人哪,什么事情都容易习
惯。我们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已经习惯了太多的东西:习惯了看农民工的凄凉无
助,习惯了看乞丐的街头露宿,也习惯了看滔滔车流南来北往,习惯了看红灯绿
酒的奢华糜烂,我现在就习惯了这种暧昧的职业,习惯了就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了。
做完这个客人,余辉照常来过问了一下,临走的时候道:"以后就前台通知
了,和一般顾客一样招呼,省得我堂堂大经理老来找你,让别人说闲话,好像我
特别照顾你一样!"我瞪了那厮一眼,虽然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但心里还是
很不舒服。不舒服我就想骂娘,可是余辉却像逃一样地跑了,连让我骂声娘的机
会都不给!
下班后,我接到一个客人的电话,要我给她上门服务。这个客人不是我害怕
的那种,我爽快地答应了。
她家在西门批发市场附近。从她家出来时,天色已经很暗了,我本想打的马
上回家,可是觉得难得到这片来,便想到市场上去看看。
晴儿,别责怪我贪玩。我想起从前进货的情形来了,只是想随便看看,去找
找当初和你一起进货时的影子。
我在市场里胡游乱逛,许是人善于忘记吧,我老找不着从前那种艰辛的感觉。
夜色加浓了,华丽的灯饰将市场照耀得格外明丽,很有点节日的气氛。不过,因
为我根本就没打算买什么东西,这样瞎逛逛也很没劲,正想出市场回去,却见一
个熟悉的影子一晃,进了一家店铺。我一愣,心道:这么晚了,怎么皓洁还在进
货?
见了皓洁的影子,我本能地追了上去。
果然是皓洁,她还需要进点货物。见了我,她很高兴,拉着我的手就要我帮
她。我不知道她都缺什么货,当然不能乱插手,只是在和老板讲价格时帮帮嘴。
进好了货,联系了汽车,我们便一起回去。
车上,皓洁问我怎么到了西门市场,我支吾着,好半天才编了个理由,说是
公司临时派我到城西出差,路过市场,进来看看。皓洁也不怀疑,我们说了些不
相干的话,车就到了门市。
门市关着门,我惊讶地问:"舅妈回去了?""没有,去姑姑那里了。"皓
洁说。
"那我帮你卸货吧,这么多,又很沉,怕你扛不动呢。"我说。
"好啊,省得我去叫民工。"皓洁道。
"这么晚了到哪里去叫民工!你就不知道早些去进货?"我一边忙着帮她卸
货,一边问。
"早些能脱身吗?我只有抽空去呀。""那也可以等舅妈回来再去。""懒
得听她唠叨!我想干就干,说不定她回来了,唠叨两句,我就没进货的热情了!
""进货还需要热情?真搞不懂你!"现在的小丫头,脑子里进了水,连这个都
要讲热情了!
货卸完了,洗了手脸,我便要回去。皓洁忙拦住我说:"可哥哥,天也晚了,
别回家做饭,我做东,请你吃饺子去!"我笑道:"别说吃饺子,一提,我就想
起吃牛肉面的事!""这次不了,除非所有的饺子店都卖光了。你等我,我关了
门就去!"皓洁一边说,一边拉下卷帘门来。
我说:"我们这样去吃,舅妈回来怎么办?""管她呢!她难道不晓得就在
姑姑那里住一晚?"皓洁关了门,用手勾住了我的臂弯,"走,今天让
你好好宰
我一次!"我见这小丫头还原来那样火辣辣地热情,很有点不习惯:"皓洁,别
这样子,街坊们看见不好,他们再在舅妈面前嚼两句舌根,有得你听的!""有
什么好嚼的?拉拉手都不成呀?无聊!"皓洁道。
"给舅妈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别让她回来时,怪你没等她就吃
饭!"我劝道。
"好吧,听你的!"皓洁说着,拿出电话来打,嗯啊了一阵,对我说:"好
了,她不回来了,叫我自己吃去。这下放心了吧?"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
放心什么。到底是放心舅妈有了饭吃呢,还是放心自己不会遭舅妈白眼了?
到了饺子店,皓洁问我吃什么馅的,我说随便,我不挑食的。她便要了芹菜
馅的,又问我喝不喝酒,我说喝酒乱性,不喝。她便笑:"你乱什么性?还能把
我吃了?"我傻傻地笑:"皓洁,你现在轻松了,哪天把你爸爸也接城里来,一
家就团聚了。""我才讨厌他们来呢!"皓洁嘟着嘴道,"老妈一来就唠叨,像
在家时一样,烦都烦死了!要老爸再来,我非跳楼不可!""没那么严重吧?"
我故做夸张地道。
"嘿嘿,可哥哥,我怎么会跳楼呢?"皓洁傻笑着道,"我还要活着看你和
晴姐姐牵手逛街呢!""皓洁,你真是个好孩子!"我感动地说,"把以前的事
忘了吧,是哥对不起你!""可哥哥,你说什么呢!罚酒!看你乱说!"皓洁一
边正色对我说,一边就叫服务小姐道,"给我们打半斤泡酒!""我说过不喝酒
的!"我笑着说,"你要的你自己喝去!""这是罚你的,谁叫你翻老话,嚼舌
根!"皓洁从服务小姐那里接过酒杯,搁在我面前,"喝点吧,冬天喝了暖和!
"我感激地看着她,几乎是含泪点了点头。晴儿,皓洁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是无私
的,她不像余辉的帮助带着带阴险,也不像苏姐的帮助带着肉欲。她即使曾经冲
动,那也是一个怀春少女正常的纯洁的举动。而她的关心,只有像我这样经历了
极度的悲伤和无助的人才能细心地体味得到。一句很普通的话,就这么能温暖人
心。
晴儿,我对皓洁的感激,不能用简单的情爱来下结论。除了你,我没有爱过
其他女人。对许多和皓洁,我承认我曾经动过肉欲念头,而且也差点就玷污了她
们,但那是本能被激发时差点干的蠢事,与爱无关。晴儿,看见皓洁,我的就会
像在春天放飞风筝那样愉快,因为她的纯洁活泼能够给人快乐。许朵呢,则是我
患难中的朋友,我们为了一个共同的愿望,都可以并牺牲了自己的一切,我们能
够相互理解。我也承认自己一直把对她的感情看成是爱的表现,后来我才明白,
之所以会那样依恋她,原因是我一直还生活在"大孩子"的心理环境下。等到她
离开了,需要我独力承担并且承担起了我们这个家的重担时,我终于醒悟了过来!
晴儿,什么是爱?爱是心灵的归宿!我的心其实一直都在你身上啊!晴儿,尽管
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但你仍然是我唯一爱着的人啊!
想通了这一点,我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这时,饺子端了上来,我便一边喝
着小酒,一边吃饺子,等饺子吃完,我也把酒喝完了。难得这么悠闲地吃一顿饭,
而且是和活泼可爱的皓洁吃饭,我心情特别愉快。吃完,我去付了帐,和皓洁走
出店门。皓洁边走边吵嚷:"谁叫你付钱了,说过我请客的!"我笑道:"我好
意思让一个女士付帐么?那样我多没面子!""你呀!"皓洁撅着嘴道,"真把
你没法!""走吧,回家去!"我拉着她的胳膊走,一边和她笑闹着。
刚到小巷口,我猛地看见皓洁门市灯光明亮,顿时吓了一跳,忙低声告诉皓
洁道:"好像你妈妈回来了!""不会吧?说好不回来的呀!"皓洁在我身后,
没看见门市里射出的灯光,有些不信。
等她看清灯光影里那高大的身影时,这才唧唧咕咕道:"真是,好不容易高
兴一下,又给她破坏了兴致!"我说:"你回去吧,我绕道走,免得你妈妈见了
我又骂你!"皓洁轻声笑道:"我们又没偷情,你怕什么?"我刮了她的小鼻子
一下,嗔道:"以后不许这样说,回去吧,我走了!"我退回和平大街,朝前又
走了一段,从另一条小
巷回了社区。
晴儿,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有一瞬间,我竟然诗人般地灵感突现,觉得我今
天似乎战胜了自己。人们常说:人生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晴%46。
第25则
x月x日
奖金的事很快就有了消息。
我本来已经忘了那件事,觉得那钱本也就不是我的,得不得都无所谓。可是
今天苏姐打来电话说,她前段时间忙,既没有叫我去还"利息",又没有想起让
我去领奖金。这个周末她刚好有空,于是叫我去"还息"和领奖金。
今天,下起了小雨。从立冬那天开始,这雨就开始下,都下了好几天了。绵
绵不绝的小雨被西北风搅着,乱麻一般,没完没了,让人心里很是烦躁抑郁。不
过听得奖金成真,我心情一下子就开朗了。钱呀,好东西呀,能像吗啡一样振奋
人的精神。
下午下班后,我乘公交车去苏姐那里,一路转了几站方才到达。坐小车只半
个小时的路程,乘公车却花了近一小时。
我下了车,沿公路步行。风不是很大,但是很冷,我的鼻子都快冻酸了。进
得苏姐家,顿时感觉到春天般的温暖。富人家就是不同,室内的气温都比我们穷
人家的高。
小艾将我带上楼,敲门告诉苏姐说我来了。苏姐便叫小艾下去,没事不要上
来。小艾下去了,苏姐给我开了门。
苏姐穿得很少,完全不像是过冬,似乎还在享受春天的阳光。她的脸还是那
么光洁有魅力,还是带着那样的浅笑。她叫我在沙发上坐下,拉着我的手,搁在
她的大腿上说:"上周本来想把奖金给你的,可是出了趟远差,就把这事落下了,
苏姐给你道歉!""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连忙道,"我只是给一个顾
客按摩了一个钟点而已,你大可叫余辉按一个钟点给我记上就行了。""呵呵,
小萧,你以为那是给普通人按摩呀?"苏姐笑着说,"那可是我们的救星啊!"
"还不都一样按摩!"我说,"顾客都一个心理,就是能按摩到最佳状况为最好,
救星也不例外!""所以说你干得很漂亮啊!"苏姐将我的手拽得紧了些,拉进
了她的小腹处,"我应该奖赏有功之臣呀!再说,两万块也不多。""两万块不
多?"我惊得嘴巴大张,心里嘀咕,好哇,不多就不多吧,我也不客气了。
苏姐说:"比起给贾小姐的红包,你的两万块,小意思了!"我当然不知道
她给贾小姐多少,也不会去问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不过可以想象得出,公安局
长大动干戈要为小蜜找点收入,给少了还能成?
我还想谦让一下,又怕再谦让她就把奖金给收回去,便转移话题道:"苏姐,
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是啊!"苏姐笑道,"你说你该怎样报答我呢?"苏姐
一边说,一边用眼角妩媚地看着我,那流淌着无限情意的眼睛里,似乎燃烧起了
熊熊烈火。
我干咽了一口,不知道怎样回答她。
苏姐见我不回答,只是低了头害羞,便又将我的手一紧道:"宝贝,那天我
酒喝醉了,你怎么就走了?也不留下来照顾我!"我心想不是有余辉陪吗?看余
辉脸上的伤痕,就知道是怎么弄伤的,就是不知道他得手了没有。一想到苏姐和
余辉可能做的事,我心里就老大不舒服,心情怪怪的。
"不过还好,余辉很懂得照顾我的!"苏姐笑着说,"那家伙和你一样,手
法了得!"听这话我就明白,余辉也和我一样,也在干着讨老板喜欢的事呢。就
不知道老板是不是全要他用手或者口,而不准用其他的器官。想着自己为了借两
万块钱,都沦落成这样了,自己和那些被包夜的兄弟们还有什么区别!得了,奖
金就抵帐吧,我也不领走了,免得被征用来做这种服务!
于是我结巴着说:"苏姐,奖金就还你的借帐吧,我就不领走了。""不行!
"苏姐依然笑着说,"奖金你拿走,你借我的钱也不要你还。我说过,我按公司
的价格付给你工钱,什么时候付完了,你就什么时候不用来还利息了。""苏姐,
这——"我不知道该怎样说了。
"小萧,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按摩师,我对你是格外器重的,我需要你的服
务!"苏姐将我的手握住,捧到了她的胸脯上去。
我感觉到了她胸脯的柔软,也感到了她心脏跳动的节律,很均匀
的节律。
"苏姐,我——"我想我肯定是一脸的无奈。
晴儿,苏姐漂亮性感,每次见她,我都会为她的美貌所陶醉,为她迷人的体
香所迷惑,为她热烈的期盼所俘获。我其实在内心里早就将她意淫过无数遍了,
为她服务也成了我潜意识某个角落里的期盼。
可是,清醒的意识往往会阻碍内心里的原始期盼的表达,阻碍原始冲动的爆
发,我艰难地说着不。
"小萧,是不是感觉给苏姐做按摩很委屈?"苏姐问。
"不是,苏姐,你怎么这样想呢?"我连忙解释说,"给你做我非常高兴,
你这么漂亮,全身每一处都美不可言,我——喜欢都来不及呢!""那就这样说
定!"苏姐说,"给你奖金的前提,就是你必须接受我给你的那笔两万块的服务
业务。你要把它当作业务来做或者把它当作为朋友服务都可以,反正我们的买卖
关系成立。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了。另外,我虽然不要求像其他顾
客包夜一样享受你的全方位的服务,但是我要是酒后控制不住自己,强奸了你,
你不能上法院告我!"我惊讶地看着苏姐,苏姐也看着我,呵呵笑着:"所以,
以后你要敢再劝我喝酒,那就是你自找晦气!好在我通常不会醉酒的,不至于经
常让你遭遇不明袭击,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呵呵!"我傻傻地笑:"苏姐,你要
敢强奸我,我就舒服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反悔!"苏姐笑道。
晴儿,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也不可避免地走进了同事们的行列。要想挣钱多,
不作出点牺牲是不可能的。牺牲就牺牲吧,反正我这段时间也心火旺,得不到发
泄。只要能挣到大把的票子,就算给她吃掉老二又怎样?又享受又挣钱,我哪里
亏了?
苏姐可能是见我呆呆地想问题,也不再和我说话,而是用她那纤细的手指,
在我的手上摩挲。有种很细腻的温热感觉从她的手上传到我的手上,我觉得热力
开始在我身上流淌了的时候,她却放下了我的手,说:"我去倒点酒来喝,好不
好?""你真要酒后强奸我呀?"我嘻嘻笑道。
"别说得那么危险,我少喝点就是!"苏姐浅笑着说。
晴儿,酒壮色胆,我现在一时还怕敢越过那条线,喝点酒兴许就有胆了!
没等我点头,苏姐很快就拿来了酒瓶和杯子,倒了两杯,她知道我喝大口酒,
给我的杯子倒得满满的,她的杯子却少得多。
我喝了几杯,酒劲开始上来了,浑身燥热不堪。
苏姐变着花样劝我喝酒,当她用嘴啜了酒,口对口来喂我时,我再也控制不
住了,一把把她揽在了怀里。
我们疯狂地吻着,直到我将她的全身衣服脱光,她竟然拦住了我即将进入的
家伙道:"三个程序,先手后嘴,最后才是这个。"我干咽了一口,侍侯女人急
不得,要在女人身体里发泄更是他娘的不能急!要是手淫,几分钟就把自己搞定。
不过,男人都喜欢侍侯女人,在侍侯中获得快乐的极至。只有那种不尊重女人的
粗汉,才不懂得这些。
可是,经她这一拦,我的酒醒了不少。看着自己浑身赤条条的样子,我一阵
羞愧,连忙拉上了裤衩,艰难地道:"苏、苏姐,就两个程序吧,我,我,不能
做第三道!""不能做是你的事,快给我按按——"苏姐其实已经迷醉了,呢喃
中,柔媚娇弱的样子就像献出初夜的新娘。我渐渐冷静的头脑又开始发热起来,
眼前旖旎的风光,几乎成了一把杀人的尖刀,直刺得我的心脏生生地疼。
我只得用我魔鬼似的双手,提高她呻吟的分贝,让她在床上手舞足蹈,狂翻
乱滚。等她瘫软地静下来,娇喘吁吁地,妩媚地说:"小萧,就你这功夫,我真
想娶你当我老公!你真是害死人不偿命呀!"我已经很累,而且下身十分难受,
艰难地笑笑说:"苏姐,我去趟洗手间!"苏姐慵懒地道:"你去吧,转来给我
进行第二步!"我几乎是冲进洗手间的,我现在只想让自己的老二软下来,这种
持续近一个小时的鼓胀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我用冷水先洗了把脸,再用冷水
浇那该死的家伙,可是不管用,没法,用手套弄吧,让它发泄算了。
当我从洗手间出来,我好受多了。苏姐却又在床上招手说:"小萧,第二步!
"第二步工作并不是我的强项,而且苏姐经刚才的疯狂后体力明显下
降,我怎么
努力都无法让她呻吟,她最后只好说:"算了吧,小萧,不做了!"我如得到了
一道大赦令,忙下了床,穿好衣服。又去扶苏姐起床,她说她要沐浴,问我有没
有兴趣陪她洗鸳鸯浴,我婉言拒绝了,其实,苏姐已经是近四十岁的人了,尽管
保养得很好,毕竟岁月不饶人,哪里经得起多番折腾?她见我没有陪她的意思,
也不勉强,要我自己开电视看,自己就去沐浴去了。
47。第26则(1)
x月x日
昨晚在苏姐那里搞来了一张硬硬的活期存折,我心里暖乎乎的,像熨斗熨过
一样。苏姐让我吃饭后,得知我要去你那里,又叫她的司机将我送到促醒中心去。
我到中心时已经比较晚了,妈妈也没问我为什么,见我到了只顾高兴,急着
告诉我你的新进展,说是敏感点越来越多了,我听了也很高兴,一高兴我就摸出
那张存折递给妈妈说:"妈,这两万块是公司奖给我的,你收着!"妈妈惊得都
呆了,睁大了眼睛道:"小萧,我怎么能收呢?这个家得你来当啊!你自己收着
吧,你没把妈当外人,妈知道!""妈,以后我会挣更多的钱来给晴儿看病的!
"我动情地说,"我会让她重新站起来,回家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小萧,妈
知道你是重情义的人!看见晴儿逐渐好转,我和你爸的信心增强不少啊!"妈妈
也很动情地道,"好了以后你们就给我生个外孙,也让我们抱抱孙子啊!"妈妈
眼睛红了。你知道,她盼望抱外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曾经多次和你商量,
甚至也和我提过。可是你就是不同意,说什么钱没凑多少不能生,生了也养不好。
我是一切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这一拖就好几年,本打算马上就要一个了,
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不过现在想来,没要孩子也是好事,要是我再拖个孩子,
这个家该会是怎么个凄惨光景呀!
我不能让妈妈太伤感,那对她的身体不好,于是岔开话题道:"妈,护理什
么时候来过的了?"妈妈正伤感,听我问这个,便道:"有一个多小时了,快来
了吧?"我收了存折,笑着道:"明早我要亲自给晴儿按摩,好久没按摩她了,
我心里老是空落落地。"妈妈也展颜笑道:"以前我和你爸没事干,整天磕磕碰
碰的,心情也不愉快。现在守着个病人,看着她一天天好起来,嘿,这心情也好
了,我们也不磕碰了,你说怪不怪?"
我笑着说:"以后添外孙了,你们会更忙的,到时你们就更不会磕碰了。"
"我们哪里那么容易磕碰?还不是刚退下来时心里烦闹的!"妈妈长出一口气说,
"现在好了,等着晴儿醒来吧。人啊,有了盼头,这日子就过得舒心!要没了盼
头,你说,活着还有意思吗?"晴儿,妈妈这话是有感而发呀!你是他们的盼头,
更是我的盼头啊!你能好好地活着,我活得就还有意义,就算我活得辛苦,活得
委屈甚至是屈辱,我也无怨无悔。要是你真有个长短了,你说我还活个什么劲!
我坐到你床边,去看你熟睡的样子。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正幸福地望着你,
晴儿,为了你,我已经牺牲了我能够牺牲的东西:人格、尊严、欲望、道德,这
些东西,我几乎都牺牲了!但我还是觉得,我牺牲的,绝对没有许朵牺牲的大。
她为了你这个姐姐,连少女最宝贵的东西都牺牲了!为了借到五万块钱,我不知
道她又牺牲了什么!
想到许朵,我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痉挛,一种巨大的亏欠感觉便袭上心头。
没有谁会像许朵那样了解我,理解我,容忍我,我相信,就是你醒过来,你也未
必有妹妹那样的胸怀和气度啊!你能容忍我去做按摩师?能容忍我为了钱给自己
的老板当泄欲工具?
晴儿,许朵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今天早上,医生和护理来病室,我自告奋勇要给你按摩,医生很欣赏地点头
同意,告诉我要多刺激你的敏感点,说等我按摩了,他们还要来做针灸治疗。等
他们离开,我就到床前去。你已经睁开了眼睛,许是因为我不常来是个新奇刺激
吧,你看着我,竟然看了很久都不转眼。一直到我把一个小狗拿到你眼前,你才
又盯着小狗看。
我将几十个小玩意给你一一地看,或者正面给你看,或者在你的左面给你看,
或者在你的右面给你看,或者移动着让你看,我尽可能地
让你的眼球转动,算是
按摩了你的眼球。接着我开始给你作身体其他部位的按摩。
晴儿,当我的手触到你的身体的时候,我的内心升起了无限的温柔。我觉得,
我手上的每一份力道都充满了情义,每一次按压都饱含着温情。你要是能有感觉,
你就一定知道,我是用我生命的全部积蓄在给你推拿按摩。
妈妈见我开始按摩了,便过来对我说:"医生叫你多刺激她的敏感点,尽量
让她对刺激产生反射,知道哪些地方有反应吗?"我忙道:"知道,你放心,我
知道怎么做的。"妈妈见我果真就在你的敏感点加重了力道,便不再说,出去和
院子里的老姐妹交流心得去了。
我的刺激引起了你的强烈的反应!看样子医生和护理确实不一般,他们开发
的这些敏感点已经不再局限在隐私部位,几乎扩大到了全身各处。
晴儿,当我看见你四肢的反应,就像看见了你活蹦乱跳的身影,我快乐得也
想跳,想叫喊,想像春天放风筝的孩子那样,边跑边快乐地唱啊叫啊!唱来我的
春天,叫来我的风和日丽!
我做完后,出去和那几个病人的家属闲聊,妈妈见我做完了,也叫我好好休
息,还没等我坐下来,我的电话便响了。
电话是一个顾客打来的,这个顾客是有夫之妇,我便不想接,但为着自己在
公司的生意作想,我还不能得罪这样的女人,于是我只得接过来听,一边就离妈
妈他们远了些。
"萧师傅,上我家来啊,我等你!"顾客说,娇滴滴地十分肉麻。
"我已经不做上门的业务了。"我说。
"我知道你怕什么!"顾客说,"我本想去你们公司,可是你今天休假,所
以,想请你来家了哟!""不行!"我说,"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凡是
有家室的顾客,我一律不再上门服务,请你谅解我的难处。""我今天就要定你
了!这样吧,我去宾馆开个房间等你,怎么样?"我的心开始活动了,只要不被
人家的老公发现,去一下又怎样?
我迟疑了一阵子,说:"那你离开你家远点!""我到人民大街的飞鸽宾馆
怎么样?""人民大街?飞鸽宾馆?离你家好远啊!你真不怕辛苦!"我揶揄道。
"不来啦,你笑话我!"顾客撒着娇说。
我忙说:"好吧,车费你出!""哪次少了你的?真是!钱嘛,狗屁不是!
你快来啊!"我关了电话,坚信妈妈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又去撒了个谎,匆匆
走了。
人民大道,好熟悉的街道名;飞鸽宾馆的"飞鸽",又是好熟悉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许朵曾经带我去那里借那五千块钱的高利贷!
一想到许朵就是被那什么狗屁飞鸽迪厅的老板鸽子给破了处,我就恨得牙痒
痒的,真想将那厮生吞了,活剥了。
宾馆和迪厅同属一栋楼,我按客人的吩咐,到了14楼的1409室。
客人见我如期赶到,夸奖了我几句,我便开始了工作。等我让她欢喜了,我
们便分头从楼上乘电梯下来。当电梯行至六楼,电梯门打开,一群人往里挤时,
我竟然看见了许朵!
"许朵!"我惊叫了一声。
许朵也看见了我,似乎很奇怪:"姐夫,你怎么在这里?"电梯里人多,不
方便告诉她这些,我说:"有点事。我们找个地方谈吧。"许朵犹疑了一会儿,
后来一咬牙道:"好吧!人民大道往南就是滨江路,我们去滨江花园坐坐吧。"
出了飞鸽楼,我们步行往南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到了滨江路。滨江路东西走向,
道路宽阔,车流不息。靠北是街道,靠南是花园。我和许朵从地下通道穿过大道,
进了花园。
第13部分
滨江十里尽花园。花园里,落木萧萧,满目疮痍,一点也没有花园的生气。
蜿蜒东去的江水,瘦成了一条清冷的飘带,搭在城市的肩头,像围脖,却没有一
点暖意。我们在一个凉亭里坐了会儿,实在禁不住冬日的风遍身钻,我望见花园
中有个茶楼,生意还不错,便提议到茶楼去。
喝了几口茶,我觉得暖和了不少,这时才觉得,原来我和许朵走了这么远的
路,路上竟然还没说几句话。我很想知道她现在都怎么了,我也很想把自己心中
的苦都向她说,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层隔膜,将我们隔了开来,使我
们再也不能毫无阻隔地
说心理话。
"你不住学校里,住哪里了?"我先打破了沉默。
"就住飞鸽楼里。"许朵淡淡地道。
"你怎么住这里了,这里离学校这么远!"我疑惑地问。
"姐夫,我不想说!"许朵哀伤地道。
许朵从没这样的神情。那种淡淡的无可奈何的哀伤,似乎从没在她脸上出现
过。她的语气淡而哀,平淡中似乎隐含无尽的辛酸,这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
她曾经一度成为了我梦想依傍的坚强的女人,她也曾经像你一样地叫我"长
不大的孩子",可是,现在的她却显得特别的娇弱,以至于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
膀让她依靠了。我的梦虽然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破灭,而且我也因此学着依靠
自己,学着开始坚强了,但是,现在的我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一个肩膀,因为
我还不够坚强。
许朵不想说,我也不欲强问。其实,很多事情,猜都能猜得到的,又何必要
问得那么清楚呢。
"姐夫,你还好吧?"许朵收起她的伤感,反过来问我。
"还好,很好的!"我说。奇怪,我原本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可话到了嘴边,
不知道为什么,又全收回去了,吐出来的就剩了这么几个字。
许朵疑惑地看了看我,似乎要看出我撒谎了没有:"姐夫,不要太苦了自己,
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一下,就算姐姐醒来了,她也不会怪你的!""你说什么呢!
"我尴尬地说,"许朵,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别让自己太委屈!""我怎么会委
屈自己呢?"许朵强笑道,"我是堂堂皇皇的大学生呢,谁能让我委屈得了!"
我看她说着眼圈都红了,便岔开话题道:"许朵,你姐姐快醒过来了!""我知
道,是医生开发了姐姐新的敏感带!"许朵淡淡地道,"妈妈已经给我打过电话
了。"我看不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听说你快醒了,她应该高兴才对,没想到她
表现得竟然这样冷淡。
因为气氛太压抑,我们实在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许朵似乎也意识到了这
点,借故看了看时间,便说:"姐夫,还有同学等,我先走了!"她说着便站起
来要走,我也跟着站起来道:"许朵,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吧,我好联系你呀。"
"不用了姐夫!"许朵摇摇头说,"放寒假我再给你吧,现在不行!""为什么
啊?"我不满地道。
"不为什么,总之现在不行!好,我走了!"许朵再不耽搁,转身就出了茶
楼。
我会了帐,出来再找她时,却见满街的车流,哪见她的影子!花园里虽然有
几个匆匆的行人,却没有一个是我心中的许朵!
晴儿,许朵现在已经和我陌生了,似乎去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然后变成了一
副陌生的面孔。在这变化的背后,一定与那五万块钱有着割不断的关系!一个女
孩能轻易从别人那拿到五万块钱,最简单的方法——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晴
儿,一定要记住,你的妹妹,曾经为你做出过多大的牺牲!
晴儿,在顾影自怜的时候,我曾经想到过向许朵倾诉,不知道许朵在独自吞
咽苦水的时候,想到的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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