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两棵树、三棵树…… 二十六棵树、二十七棵白鹭、二十八棵白鹭…… 六十只白鹭、六十一只白鹭…… “呐呐,蕾因大人!等等朱雀啊!” 尾巴一晃稳住身形,停在树梢的我面不改se地往背后丢了一个瞬风印,恰好在那个冒失鬼与坚y的水泥地面亲密接触的前一瞬托住他的身t。 “给我老老实实守在宅邸外围啊,你这个不仅离家出走而且大路上都能平地摔的座敷童子界之耻!”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因为被他打断而不得不从“一”重新开始数起了。 “但是但是!蕾因大人不在的话,朱雀不能保证自己的童身安全啊!那个混血儿在这段时间的力量会强到变态,蕾因大人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童身安全’是什么鬼啊?” 别给我乱用词语,快把你脑袋里那些hse废料给我清一清啊笨蛋! “需要我把你塞回国中回炉重造吗?” 随手拧下一枚尚未成熟的坚果,以上课时老师投掷粉笔头的手法完美击中朱雀的脑门——“嘣”! 孩童形态的妖怪捂住额头,缓缓蹲在地上,“嘤”了一声。 ??? 等等!我没用太大的力气吧?我记得森川宅的大门和围墙,材料是经德国可持续发展建筑协会铂金级认证、由俄罗斯艺术大师弗拉基米尔进行图纸设计并被本地稻荷神社全t巫nv进行了三重加护以及我和杂种的各自十八层附魔,是坚不可摧韧度y度物抗法抗皆为极品的存在——一言以蔽之这只笨蛋座敷童子根本不会痛到哭泣的程度吧? “虽然感到了愧疚,但抱歉,我是不会向你道歉的。” 我不假思索地推卸了责任。 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我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认为,那个混蛋就算再乱来,也不会对自己本家维系妖脉气运的座敷童子下手的——何况我确定,在取向上他是直的。ps:虽然我觉得他辱直了。” “……哦,是吗?我可谢谢他老人家是直男了?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涉及的是朱雀的生命安全而非童贞安全啊!交配期间的雄x杀伤力堪b育儿期的雌x,千百年大自然的演化进程无数次向我们证明了这一点啊!” 朱雀睁着si鱼眼吐槽道: “而且,在日常对话里面加入ps真的是非常二次元的行为呢,不要因为情场失意而随便暴露你的宅nv属x啊蕾因大人。” “……” 我沉默了一小会,而后缓缓开口道: “一只座敷童子嘲讽一只猫妖是宅nv,和一只座敷童子被占有yu过激的家主以t0ukui房事的名义乱鞭ch0i,你觉得哪个更像笑话?” “都不好笑。” 朱雀大概缓过了神,将捂住额头的手移开,仰着脸缓缓向我踱来。稍微近一些后,大概这个近视眼终于看清了我的脸se,止住了步伐,露出一副认真而诚实的表情说道: “好吧,第一个简直就是笑话。同时请容我强调一下,座敷童子的行为不是t0ukui,只是与宅邸共感而已。” 顿了顿,他补充道: “另外,虽然蕾因大人连恋ai都没谈过,不知道几百岁了还是童贞之身,但也绝对是现充中的现充呢!” 虽然这种不对劲感好像非常熟悉,但我还是受到了取悦,并大度地原谅了朱雀的不敬之词。 “能和蕾因大人和谐相处真是太好了。” 朱雀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 我冷哼一声,蹲在树枝分叉处。 “感到为难的话,就去鹭g0ng神社寻求苍玄的庇护啊。”将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我撑着下巴,漫无目的地眺望远方,“反正作为你的师长,那家伙肯定会收留你的吧?” “但是,将一个nv孩子独自留在外面可不是绅士应该有的行为哦!” 朱雀提出了抗议: “老师总是这么教育朱雀的!‘最强男子汉为你而战’这样的立派哲学,朱雀我可是奉行至今的哦!” 我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你是对你的男子力有什么误解,还是对我的战斗力有什么误解?” 等……等等?难道我再次戳到别人的痛处了吗?喂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啊!我是不会道歉的! “啊啊,烦si了,不是说你没有男子汉气概啊,只是要你以区区一介小学生之姿态说着什么‘保护我’之类的话,会让我有一种压榨童工的罪恶感。” 我是不是无意中达成了什么补刀三连杀成就?总觉得朱雀看起来更低落了呢…… “蕾因大人不会一直都对自己的感情毫无自觉吧?您什么都没感觉到过吗?” 就在我困扰着如何才能消除座敷童子身上浓浓的y郁气息之时,他却自行振作了起来,并好像下定了什么极大的决心似的,对我开口喊道。 ??? 什么东西? 稍加思索,我就流畅地回答道: “并没有哦!我非常清楚我极端厌恶那个肮脏下流的败类!” 在激情辱骂那坨垃圾这一方面,我的感情一直是立场坚定、情感鲜明而文采飞扬的! “区区一个杂种居然登堂入室,成为了百年驱魔家族森川氏的家主!如果不是长房失独,哪里会轮得到他来继承这一职位?哪里轮得到他来和萩原氏履行婚约?我都数不清他到底有多少根○○!而且一次完整的○○xx居然要九天九夜!九天九夜!就算是《冷ai倾城:霸道妖王的巫nv小娇妻》里面的男主都只有七天七夜!普通的一个人类nvx根本无法承受他那样的人的!这种散漫的货se到处结交狐朋狗友,而且劈腿劈成章鱼,到处拈花惹草g三搭四,还居然理直气壮!如此不知廉耻……” “但那些其实并不是你真正在意的地方吧?” 什么啊,朱雀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露出那种“你真是没救了”的奇怪表情啊? “或者说,你在意的从来不是他吧?” “……” 【我为什么不在意呢?】 【我怎么能不在意呢?】 【凭什么,我会不在意夺走了我珍视之物,却又将其狠狠践踏玷w扭曲的恶心蛆虫呢?】 “凭什么啊……” 不知为何,我喃喃出声。 而后,猛地一惊。 刚才突然闪现的想法……其中强大的“愿”和“执”,是我此前从未t会过的w浊情绪…… 这是很奇怪的t验,就好像有人将你的脑袋开了一道缝,塞进去某种格格不入的东西一样。 难道说,附近有什么可以c纵思维的…… “所以说你是连自己心愿都混沌不清的笨蛋啊。” 清风般的叹息声在我身侧响起。然后,有什么羽毛一般轻的东西拂过了我的脸颊,也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 “就是像这个。” 不知什么时候坐到我身侧的笨蛋座敷童子,就这样用手擦过我的脸。 清风徐来,我这才感受到面上凉凉的sh意。 ……哎? 奇怪? 我难道流泪了吗? “这种让人觉得不能放下不管的样子。” 朱雀的声音宛如叹息。 我冷静地0了0脸,对刚才一瞬间闪过心灵的光影和莫名激烈的情绪感到困惑。 不过这点困惑并不影响我一拳头将朱雀砸下树去。 “抱歉,我不是很习惯男x的触碰。” “咚”的一声响后,由于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我连语气都变得礼貌起来。 “这已经不是抱歉能解决的问题了吧?这完全是谋杀,如果不是我会悬浮术的话!” “你这不是没si嘛。” 我冷酷地指出了事实。 朱雀翻了个面,似乎想继续与我争辩——然后我就看见,他的双眼一下子变成了蚊香形状,红se的血柱“噗”地一下从他的鼻孔中喷涌而出。 “!!!” 我一下子进入了高度警戒态:为什么落地时没受伤的朱雀现在会陷入这样奇怪的流血状态?是后遗症吗?还是特殊的敌袭技巧?抑或他中暑了? (不对,为什么中暑状态也需要警戒?难道说是因为他很漂亮所以可以吃掉吗?虽然我也不清楚其中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 轻巧地从树梢跳下来,我蹲在他面前,扒开他的眼皮、掰开他的下巴观察口腔舌苔,我还是对他的症状无从下手,于是从围裙底下取出一双手套戴好,将朱雀打横抱起来,准备去最近的妖怪医院检查一下身t。 毕竟座敷童子身上牵系着宅邸主人的气运,即使只是一件类似于陪嫁的东西,作为“一代目式神”的我,还是得以家族大局为重…… “蓝白条纹……是天堂……” 然后,我就听见了这样的话语。 “啪”的一下,愚蠢的座敷童子和地面进行了第二次亲密接触。 天凉了,这只座敷童子中暑了,该让森川氏破产了。 我冷酷地想道。 小孩子斗嘴(不是)写得好欢乐。果然沙雕最放飞最放松。 再过两三章就到选择支了。 玩个乙nv游戏如何?朱雀可是攻略对象之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