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用。”很快,一张桌子摆在了房间中央,上面摆好了饭菜。君玠抬手对长欢做了个请的姿势。 长欢注意到刚才来回上菜的都是同样穿着白衣的小厮,没见过一个女子,也不知这是不是教主的什么特殊癖好,压下心下的好奇看向桌上。 “你不是教主吗?”长欢看向君玹问道。 君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那吃的也太惨了吧,就这么几个菜?”长欢不敢置信的看着桌上的饭菜问道:“天天吃这些,当教主有什么意思?” 长欢有些嫌弃的扁了扁嘴,不仅菜色少,而且大部分是蔬菜,没什么肉食,烹饪手法也不够精细,连个糕点都没有。 “咳,准备比较仓促,陛下凑合用些吧。”君玠看着脸色越发阴沉的君玹抢先开口道。十菜两汤在他们看来已经挺奢侈了,但明显皇帝的标准跟他们完全不一样。 长欢也知道见好就收,况且饿了一天现在有什么都能凑合吃得下。 “吃饭都没人伺候吗?我想喝汤了。”刚安生片刻的长欢又提了新的要求。 “我替陛下盛汤可好?” 君玠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刚要站起身,就看到另一边的君玹一伸手,长欢的汤碗就被内力吸到了他面前。君玹面无表情的替长欢盛好汤放在桌上,一推,汤碗又平稳的被推到长欢面前,里面的汤水一滴未撒。 长欢也是个没什么见识的,看到君玹露了这么一手马上老实了不少,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净了手。 “不是说写信吗,还不笔墨伺候?”酒足饭饱的长欢悠哉的问道。 “陛下这么心急?”君玠笑问道。 “难道你们不心急吗?如果你们不心急的话,应该不会做出这么仓促决绝的安排。”长欢不留情面的戳穿了君玠冷静的面具。 “陛下说的没错。”君玠收起脸上带着的玩世不恭的笑意,脸上带着几分自嘲说道:“那个东西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君玠说罢拍了拍手,对进门的小厮吩咐了几句,一会几个小厮端着笔墨纸砚摆在长欢面前的桌上。 端王叔亲启。长欢提笔在信封上写下。 “呵,没想到陛下的字还挺亲民的。”君玠看着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笑道。 被戳到痛处的长欢把笔一扔,瞪着君玠一副拒绝配合的样子。 “咳,这个其实,不是不好的话陛下亲民是百姓之福嘛”君玠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圆着场,长欢依旧瞪着他不为所动。 另一边,君玹捡起长欢仍在一边的毛笔,走到她面前。长欢看着他高大的身材和结实的体魄。一会他要是威胁自己,自己马上屈从有些丢面子。要不干脆现在接过笔权当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 还没等长欢拿定主意,笔就被君玹递到她面前。 “写,”君玹声音冷冷的说道:“写完了带你去喝牛乳。” “哈?”长欢不解,这算是什么贿赂诱惑?骗小孩子的吗?虽然不能理解眼前这个人的脑回路。不过长欢还是接过了他手中的笔,毕竟他现在说的也算是利诱不是威逼。台阶搭的虽然奇怪了些,但好歹能放上脚,她就顺势而为好了。 按照两人的要求长欢很快将信写好,他们在信中要的东西像是短笛之类的乐器,长欢回忆了下对这个东西完全没有印象。可能先帝死后被母后当做不重要的东西一起扔到了库房里。现在只能希望皇叔能快点找到,把自己换回去了。长欢无奈的想到。 晚上,长欢打了个哈欠看向坐在椅子上闭目练功的君玹和看着医书的君玠。 “那个啥我准备睡觉了,你们俩” “哦,这样啊。”君玠放下书坐到床边脱下外衣,拍了怕身边的位置,“陛下睡吧,我陪您一起。” “你滚啊。”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长欢强忍了一天的憋屈,这一刻再也忍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向君玠扔了过去,结果被君玠轻松接到。好吧,长欢觉得自己其实还能忍下去,自己贵为一国之君能屈能伸才能当个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