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上,大切诺基里,程教练和袁芳开着车窗枯坐着。天色越来越暗,程 教练忍不住开口了:「一顿晚饭也没多少钱,这俩人不会跳后窗跑了吧?」 「不至於吧,他们俩平时都挺大方的。」 「明白了,明白了。」程教练忽然想到了什么,「闷得儿蜜了,绝对是闷得 儿蜜了,我早就发现这俩儿眼神不对!」 「啊呀,好像是哎,最近徐倩怪怪的,可鹏程是雅琴的人哪!」 「得了吧,人不能太自私,你以为她是武媚娘啊?要占几个男人?」程教练 很不以为然,「我说,咱们怎么办?还等不等?我中午饭还没吃呢!」 「耐心点儿。」袁芳拉开小包,拿出一块维芙巧克力,撕掉包装,塞进男朋 友的嘴里,「等吧,都说好了的。」 秋风很快就刮起来了。妞妞上学了,平时就住在爷爷奶奶家,雅琴给他们请 了住家保姆。钱当然不是万能的,但有了钱,很多事确实容易了许多。总经理和 老约翰对雅琴很尊重,遇事都客客气气地商量,再没有任何不恰当的言行。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雅琴只有两件事需要操心:销售额和她的丈夫。 一场初雪过后,天朗气新。吴彬和雅琴走在校园里。雅琴穿着红色的风衣, 下面露出灰黑色的薄呢裙,黑色的长筒羊毛袜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在校园里特 别引人注目。他们停在一辆崭新的奥迪旁边,雅琴掏出了钥匙。 「谢谢您雅琴姐,过了年我就送那五个学生去您那儿实习,可帮我大忙了。 唉,扩招扩招,都是扩招搞的。」吴彬殷勤地拉开门,「工学院我明天一早就去, 里面我认识人,机械系的王副教授,和我很熟,当年我替他垫过物业费。还有, 新提上来的李院长不错,是海归,好像也是加拿大的。」 「那好,就拜托你了。」雅琴坐进汽车,发动起来。 「对了,姐夫原来不是工大毕业的么?您怎么不到那边看看,这两年工大弄 了好几个八六三项目,待遇比这里好。」 「小吴,你想得真周到。文若出国后,和人家就没了联系。他的研究生导师 前年去世了,其它老关系也是走的走,退的退。」 「好,我这边有了眉目,姐夫那儿可得早下决心。」吴彬弯下腰,对着车窗 嘱咐着,「您看我们校长,九零年回来的,我们系主任,零零年,行情看跌呀, 越犹豫越没得讨价还价。还有,我今年抓的国际工商行政硕士班,请了三个华尔 街裁下来的金领,两男一女,争着要续签合同。我和他们都敞开了谈过,那边的 经济越弄越虚,就在这几年可能要出大问题。」 「我知道,只要这边落实了,我就是拽也要把他拽回来。」 车开动了,吴彬还在挥着手喊:「那几个学生要是做得好,您尽可能留下两 三个!」 (第十三章) 圣诞一过,很快又是一年开春。 早上,雅琴刚刚来到办公室才坐下,老约翰就匆匆走了进来,关上门,急切 地说:「雅琴,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去年总公司亏损得厉害,咱们这儿也好不 到哪儿。虽然四季度的报表还没出来,大家猜也猜得到。」老约翰坐下,接过雅 琴递来的一杯水,接着说,「总部要减压,南美分部要撤掉,至於咱们这儿,说 是要搬到四川去,总经理已经飞回去抗辩了。」 「这是谁的馊主意?」雅琴大吃一惊,「这不等於散夥吗?」 「别急,别急,还有回旋余地,估计二季度结束前不会做最后决定。」老约 翰喝了一口水,「雅琴,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可我还是想,这段时间能不能 拿几张大单子,我们讲话也能硬气一点?还有,我随便说啊,王彼得当年那一套, 是不是也有可取之处?」 雅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他那一套是短期行为,饮鸠止渴。」 「什么什么?什么是饮鸠止渴?」老约翰的中文不够用了。 「就是说,短时间看上去解决问题了,可长期来讲越弄越糟。」雅琴解释说, 「最近倒是有一笔特大的生意,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好,那就拜托了,我现在实在是顾不了长期了。」老约翰站起来,走到门 口又回过头加了一句,「雅琴,财务上我给你最大的灵活度!」 送走了老约翰,雅琴陷入了沉思。虽然全球股市都在看涨,尤其是上证指数, 像疯了一样,其实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巨大的危机正潜伏着。雅琴所说的那笔特 大的生意,确有其事,是科工委的 通讯系统换代项目,整个系统牵扯到几十家下 属单位。如果拿下这个项目,未来年都可以衣食无忧,也正因为如此,竞争 特别激烈,各家都使出了全身解数。 对於雅琴,还有一个不利因素:科工委有军工背景,对外商独资企业格外慎 重。近半年来,雅琴已经调集业务骨干,成立了专项组,也取得了一些进展,不 久就要开标,看样子,还得再加一把劲,做最后的冲刺。 想到这里,雅琴拿起电话:「袁芳,通知大家,十点整会议室开会,尽可能 不要缺席。」 会上,雅琴大致介绍了公司的困境,当然,内迁四川的事没有提,以免引起 骚动,然后,就提到了科工委的项目。几个骨干都低着头,默不作声。袁芳见状, 怕冷了场,开口道:「我们已经把科工委内部摸了一遍,管事的不是他们主任, 是书记,姓孟,辽宁省上来的,复转军人,比较左。各个环节我们都上了供,不 过,别的公司也上了供,尤其是广州那家,出手很大,好像没有财务制度似的。」 「那个孟书记,有什么弱点,特别爱好?」雅琴冷静地问。 「贪财,好色。」 「这算什么特别爱好?我是说,他和别的官员有什么不同?」雅琴有点不满 意。 「特别贪财,特别好色。」袁芳唯唯喏喏地补充了一句。 「好吧,大家都辛苦了。」雅琴见一时也拿不出个主意,只好结束了会议, 「请大家再努力一下,搞清楚那个孟书记的家人:老婆,孩子,小舅子等等,是 谁,干什么的,有什么癖好,越详细越好!下周一同一时间,咱们再碰个头。散 会!袁芳,你留一下。」 等大家都散去了,雅琴问袁芳:「袁芳,我听说那个孟书记的侄子,是税务 局里的人,好像和小程熟悉,是你们健身房的会员,是这样的吧?」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想过这条路,不过,那个孟公子很难缠的,他看我 的眼神跟狼似的,我见了他直害怕。」袁芳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好几 次,他还跟我动手动脚来着,我都没敢跟程说,怕他去跟人家打架。」 「好,我明白了,你去吧。」雅琴挥挥手,袁芳赶紧走了出去。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星期一的上午,雅琴正在看报表,老约翰又冲了 进来,坐都没坐:「雅琴,情况不好,咱们总经理受不了压力,提前退休了,上 周末的事。现在由我代理总经理一职。」 「恭喜了,总经理!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事?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雅琴,你上次说的那个大项目怎么样 了?有进展了吗?」 「有,有进展,我正要去开会谈这事呢。」雅琴撒了个小谎。 「好吧,你去吧,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还有,别计较财务,我打过招呼了。」 开会了,雅琴一言未发,只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还在本子上记着什么。现 在已经快要开标了,基本上就是雅琴她们和广州那家公司在竞争,其它的都是陪 标。雅琴她们的优势是技术和售后服务,而广州那家则长於灵活,他们走的完全 是王彼得那条路,据说请了广州最有名的一家公关公司。会场的气氛很压抑,大 家似乎都有话想说,又不愿意出头。 最后,还是袁芳站起来打破冷场:「我们商议了很多次,看样子,恐怕,好 像,也得遵守一些潜规则。当然,我们不搞王彼得那一套,徐倩说她们北外有很 多学生妹,非常愿意勤工助学,也算是社会实践,具体的,还是由徐倩讲吧。」 袁芳把球踢走了,徐倩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来:「经理,我们知道您不喜欢这 些,我们也都不喜欢。问题是现在流行这个,真的是自愿的,我那帮学妹,才十 八九岁,只要给钱,别说这点事儿,代孕都肯干。咱们不经过公关公司,她们还 能多得钱,双赢,您说呢?」 「不行。」雅琴断然拒绝,「十八九岁,还是孩子。再说,要是咱们发现这 么干也行,久而久之,势必放弃技术研发和售后服务,那可是真的长不了。」 「那样长不了,不那样现在就得完蛋。」有人小声嘟囔着。 「谁说的?大声点!」雅琴严厉地扫视着大家。 「都不敢说,我豁出去了!」徐倩站了起来,盯着雅琴,「经理,全公司都 传遍了,就您还瞒着我们,咱们要去四川了,是不是?人家都说,老总走了,新 总多半也不会去钻山沟,您去了,正好连升两级,当总头儿!我们可惨 了,独生 子女,没法儿在家尽孝。」 「胡说!」雅琴腾地站起来,「我就不是独生子女啦?我就愿意去四川钻山 沟啦?我还有小孩要上学受教育,你懂不懂?」 徐倩坐了下来,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您还犹豫什么?总不能让我们挺身而 出吧?」 又是一片沉寂。过了好久,一个资深老代理站出来说:「经理啊,我依老卖 老说几句。公司要压缩运营成本,还不如搬到我老家西安。打刘皇叔到张献忠, 四川从来就只能偏安,不能争霸。您看这什么前蜀后蜀,没有超过两代人的,所 以啊,您别不爱听,就算大家伙儿死心塌地跟您入了川,您这总经理还是当不长, 用不了几年大家还得散夥。」 「好了,好了,入不入川,称不称帝,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先说怎么对付孟 书记,别都冲着我。」雅琴也无可奈何。 没有人再讲话。 雅琴想了想,只好作罢:「先散会吧,大家都考虑考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散会以后,雅琴离开公司,独自开车,来到了妞妞的学校。她把车停在学校 大门的斜对面,静静地坐着。正值中午放学,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奔出校门,又蹦 又跳,像一群群快乐的蝴蝶。看着那迎风招展的红领巾,雅琴想到了自己的少年 时光,她笑了,又哭了。 朦朦胧胧中,妞妞向雅琴跑来,两只羊角辫一蹦一跳,煞是可爱,跑着跑着, 羊角辫变成了马尾辫,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再往后,马尾辫又变成了披肩发, 妞妞戴上了大学校徽。雅琴摇下车窗,向女儿挥着手,可是,一个萎琐的男人,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狞笑着,一把抓住了妞妞。 「别!放开她!」雅琴大叫一声! 妞妞没有了,萎琐男人也不见了。 原来是幻觉。 一个小女孩扒着车窗,关切地问:「阿姨,你怎么哭啦?」 雅琴摇摇头,笑了笑:「阿姨累了,谢谢你!」 八九岁是孩子,十八九岁也是孩子!不能让孩子们去受苦!不能让孩子们去 做那些事!雅琴紧张地思考着,道德固然重要,但关键是要把事情做成。雇来的 公关小姐,年龄长相可以挑,应变能力怎么考察?临时弄来的人,出工不出力怎 么办?还有,这些小姐都是为钱干活,万一被对方收买了怎么办?雅琴想到了徐 倩的话,总不能让我们挺身而出吧?她反覆咀嚼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呢? 离开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雅琴没有再召集开会。大家只知道,她亲自和孟 书记联系过几回,后来,她让大家找民国初年黄梨木家具的资料,说是孟书记新 添了一个外房,正在装修和采购家具,再后来,雅琴乾脆没影了。有人传说,她 正在打通孟书记的一个情妇,是电视台的什么主持,还拜了乾姐妹,曲线救国。 有希望!大家都这么说。 黑夜,是那么漫长。 雅琴彻夜未眠。天亮之后,她就要按照约定,和孟书记会面。 终於,第一缕朝阳,透进了薄薄的窗纱。雅琴站在梳妆台前,慢慢地画着淡 妆。高耸的酥胸,健壮的腰肢,丰满的臀部,被一身合体的职业装紧紧包裹,透 着无比的端庄和娴静。黑色的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衬托出修长的玉腿,亭亭玉 立,仪态万千。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珠圆玉润,风情万种。她既不生涩, 也不沧桑。她独立,稳健,富於激情,又善解人意。 生存,还是毁灭,就是这个问题。 雅琴做了无数种情景假设,可当她迈进豪华的总统套房时,还是吃了一惊: 除了孟书记,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原来从会计部出去的沈 芸。这是一个娇小秀丽的江南女子,虽然已经二十四五了,可看起来却还像一个 大学新生,青春,活力,健康,羞涩。这样的女孩,对於老男人,无论心理上, 还是生理上,都充满诱惑,无法抵挡。 「你,就是广州公司的代表?」雅琴装作不认识,冷冷地问道。 「不错,想必您就是北京公司派来的?」沈芸也大吃一惊,但她旋即冷静下 来,不卑不亢地反问。 「好了,好了,今天叫上你们,就是要大家面对面,不搞暗箱操作,公平竞 争嘛。」孟书记披着一件睡袍,一面打着圆场,一面迫不及待地吩咐着,「雅琴, 你已经晚了,快把外套脱掉。小沈,咱们来,继续。」 雅琴挂好西服外套,紧张不安地走进卧室 。这是雅琴从未见过的极尽豪华的 房间:深红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画布上的西洋裸女半掩着轻纱。一张宽大 无比的席梦丝床,靠墙摆在房间正中,厚厚的白色绒布被单,散发着暧昧和情欲。 床头的墙上,是一幅与床同宽的镜子,床上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临街的一面是高大宽阔的落地窗,只遮着一层薄薄的纱帘。灿烂的阳光,透 射进来,洒在腥红色的波斯地毯上。与床正对的壁挂式大屏幕上,正放映着外国 色情片:看样子是圣诞夜,某有钱人的别墅里。圣诞树下壁炉中,火苗正欢快地 跳跃。一个金发的中年女人,仰坐在壁炉前,修长的双腿自然分开。 另一个女人,一身年轻女秘书打扮,深埋着头,吸吮着金色的绒毛和肥厚的 阴唇,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老板,则跪立在身后,奋力冲撞着女秘书白皙 高耸的屁股。 雅琴的下身不由得一热,她想起了总经理办公室里的那一幕。再看床尾,横 着一只精制的无靠背长椅。天哪,一个赤身裸体的老男人,瘫坐其上。一个美丽 的少女,跪在地上,口叼着半软不硬的阳具,又吸,又舔,又吮,又含。 雅琴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是应该先退出来,还是立即加入进去。 「雅琴,别愣着,过来,香香嘴!」 雅琴半横躺着,勾紧男人褶皱疲软的脖子,任凭那老东西的肥舌,探进自己 的口中,吸吮品味。粗糙的大手,布满老年斑,探索着她身体的高山,平野,和 沟谷。 「好啊,真是两个极品!一个幼齿,一个熟女。幼齿呢,媚!熟女呢,骚!」 孟书记到底是领导,看问题就是尖锐。 「来,熟女幼齿,岗位轮换!」 雅琴跪在地上,一手托着干瘪的阴囊,一手捏着略有起色的阳具。那老人的 东西又腥又臭。雅琴闭上眼睛,做出羞涩的样子,吞将进去。孟书记一面把玩着 怀中的另一个美人,一面指导着雅琴的工作:「对,转着圈儿舔!舔马眼!还有 那圈沟沟!」 说雅琴是熟女,倒也是事实,她确实是技艺娴熟,动作老练,舔,吸,刮, 含,吮,无一不能,无一不精,轻重缓急,恰到好处。孟书记闭上眼睛,他陶醉 了。那东西愈来愈肿,愈来愈大,渐渐地充满了女人的口腔,直抵咽喉。 雅琴见火候已到,费力地把那东西吐出来,一面用手继续套动,一面体贴入 微地说:「孟书记,再弄,我可要让您流出来了。」 「好,好,不愧是熟女,真是熟能生巧!」孟书记大手一挥,做出评判,「 第一轮,熟女胜出!」他进一步做出指示:「口试结束,下一轮,逼试。熟女幼 齿,上床!都给我上床!脱光衣服!等我去吃片伟哥,回来挨个儿操你们俩!」 雅琴不是贞妇,沈芸也不是烈女,可多人同床,看来沈芸还是第一次,她犹 豫了。雅琴扶住沈芸颤抖的双肩,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小沈,这是命,认了 吧!」 两个女人噙着泪,紧紧拥抱在一起。 床下,腥红的波斯地毯,落上一条深蓝色的套裙,又是一条,浅黄色的,然 后,是两件真丝衬衫,淡灰色的,和奶白色的。 「雅琴姐,您肯定不相信,我这才是第三次,我,我实在是混不下去了。」 「小沈,我信,我信命,我也是实在挺不下去了。」 一只黑色的高跟鞋,又是一只,还有,一只白色的高跟鞋,和另一只,也抛 落在地上。一双黑色的,和一双肉色的丝袜,从床边垂荡下来。 「雅琴姐,求您让给我吧!我得办成了他们才给钱,求求您!」 「小沈,我也有上百张嘴等我带米回去哪!你让给我,还回来上班,公司里 现在我能说上话!」 蕾丝边内裤,一条黑色,一条白色,飘落下来。 还有,镂花的胸罩,都是肉色。 「熟女幼齿,交流经验哪?好,相互学习,共同提高嘛!」孟书记吃过伟哥 回来了。 正午的骄阳直挂中天,灿烂的光芒普照大地,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代!一 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条条公路伸向远方。大剧院正在落成,青藏铁路即将通车! 全世界都在说:这是中国人的世纪! 豪华的总统套房里,精制的舒适软床上:一根丑陋的阳具,蠢蠢欲动;两只 白皙的屁股,高高耸起;三张不同的嘴巴,连连喘息;四片娇嫩的阴唇,微微颤 动。 「熟女,腿再分开一点!幼齿, 屁股撅高一点!腰塌下去!」老骥伏枥,志 在千里。孟书记左冲右突,奋力拚搏。时而,徜徉在熟女风骚的桃源中;时而, 流连於幼齿妩媚的嫩穴里。 沈芸跪伏着,默默地流泪。高撅的下体里,一根短粗的手指在抠摸,在翻弄。 她想到了早逝的母亲,也想到了一心求子而不得的父亲。她没有欺骗雅琴,她确 实是刚刚入道。在南方,她做过品酒小姐,也做过售楼小姐,甚至还一度摆摊卖 过走私表。 她几乎吃尽了所有的苦,可是,男人们不想买她的酒,不想买她的楼,更不 想买她的走私表,他们想买的,只有她的身体!在如今这个社会,守身如玉,竟 然是那么难!最终,她放弃了,虽然无奈,内疚,但她还是放弃了。 短粗的手指,换成了肥大的阳具。唧咕,唧咕,肉棍在腔道里黏渍渍地摩擦; 噼啪,噼啪,小腹在臀尖上水淋淋地拍打。世上本没有坏女人,只有坏男人。每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好女人在支持;而每一个好女人背后,都有一群 坏男人在觊觎。 对於和男人上床性交,雅琴几乎已经有些麻木了。这不是她第一次用身体化 解职场的危机。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生命中的每一个男人:文若,鹏程,杰克, 总经理,还有老约翰。雅琴是爱文若的,为了家,她几乎献出了一切,文若却只 把这一切当作是理所当然,毫不珍惜。 鹏程,也许是最值得雅琴去爱和奉献的,但她什么也没有给他,哪怕一丝一 毫。杰克,完全是个流氓,可为了生存,雅琴却脱光裙裤,撅起屁股,献上宝贵 的贞操和美妙的肉体,供其把玩享用。 总经理和老约翰,趁人之危,图谋不轨,虽然雅琴洞彻他们的企图,最终还 是为利所诱,主动宽衣解带,曲意奉承,任由他们上下前后,塞满自己所有的入 口。雅琴默默地问: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她恨自己,恨自己的 软弱,恨自己的屈服。 孟书记大口喘着粗气,越抽越急,越插越猛。极品,真是极品哪!熟女到底 是在外企出身,虽略显宽松,可了解男人,懂得风情。她配合着,俯仰屈伸,尽 情卖弄,把老人推近一个又一个高潮。幼齿的身体则是那么狭窄温润,紧紧包裹 着粗肥的阳具,随着抽送的节奏脉动收缩。淫水源源不断,媚声不绝於耳。 孟书记奋力抽送着,踌躇满志:二十一世纪是什么?是中国人的世纪!也就 是我老孟的世纪!老子要走向世界!要全球化!要操洋妞!要炮打八国联军! 两个女人痛苦地呻吟着,断断续续,愈来愈悲。这哪里是什么呻吟?这是下 岗失业的职工在哭号!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在叹息!是讨薪上访的百姓在哀告!是 矿难的孤儿寡母在悲泣! 第二轮所谓的逼试终於结束了,人民公仆洋洋得意,正给他的主人们打着分: 「熟女呢,滑腻温润,可略显松弛;幼齿呢,狭窄紧凑,恰到好处。这一轮,幼 齿胜出!现在,场上比分,一比一。下一轮,才艺表演,自由发挥。」 什么,才艺表演?唱歌跳舞吗?沈芸毕竟是刚出道,经验不足,她毫无准备, 一时间懵了。雅琴知道关键的时刻来到了,她跪伏下来,高撅起白皙的屁股,对 着孟书记,双手反剪,扒开柔嫩的后庭,千娇百媚地说:「孟书记,别老叫人家 熟女熟女的,人家这里,可是还没开苞呢!」 孟书记的领悟力是何等的强! 他顿时眉开眼笑,两眼放光! 啵滋,啵滋,肉棍,在肛肠里黏渍渍地推拉起来。 才艺表演,在主持与嘉宾的互动中开始了。 沈芸站在床边,看得目瞪口呆。 孟书记回过头来招呼她:「幼齿,别傻站着,过来,推我的屁股!」 (第十四章) 公司得救了。 雅琴病倒了。 大家三三两两来看望雅琴,但都没有呆多久。雅琴很虚弱,连说话的力气也 没有,她只和吴彬多谈了几句。过了整整一个星期,雅琴才慢慢好起来。这天上 午,她吃了些东西,和文若通了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是不欢而散。雅琴 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就打了鹏程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可不可以过来一趟。 鹏程很快就开车过来了,手里还拎了一罐鸡汤。 两人坐在沙发上。雅琴一面喝着汤,一面对鹏程说:「哎,我正在给文若办 长江学者,就到吴彬他们学校,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他们学校是教委二类,轻松一些,竞争不那么残酷,挺适合 文大少爷的。」鹏程想了想,问,「你事先没经过他同意吧?他现在怎么个态度?」 「他不买我的帐,说不需要保姆。」雅琴幽幽地回答。 「问题就在这儿。」鹏程苦口婆心地劝雅琴,「雅琴啊,这两年你做管理, 习惯於发号施令。我们男人不喜欢女人总管着我们。文大少爷吧,比较自负,又 好面子,还有点逆反。你得哄他,骗他,引导他,不能命令他,明白不?要做他 的脖子,带领他的脑袋转,而不是直接做他的脑袋,替他去转。」 「嗯,我听你的。」雅琴放下汤罐,把头靠在男人的肩上,「鹏程,你帮了 我这么多,我什么也没给你。」 「别这么说。」鹏程挽住女人的腰,「上辈子,你是地主家的小姐,我是你 家的长工,你心眼好,从厨房里偷东西给我吃,我欠你的。」 两人没有再说话。不知不觉地,雅琴渐渐倒进了鹏程的怀里,鹏程没有动作, 只是紧挽着女人的腰,手心里一阵阵冒汗。 「鹏程,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不知为什么,雅琴低声抽泣起来。鹏程有点不知所措,他把女人抱起来,放 在自己的腿上,轻拍着女人的后背说:「我知道,我知道,会好起来的,都会好 起来的。」 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雅琴依偎在男人的怀中,感觉那么安全, 那么可靠。她闭上了眼睛,无限憧憬地说:「要是能回到过去,回到校园里,该 多好啊!」 鹏程也被感染了:「是啊,那时候咱们多年轻,你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 「你那时候特傻,隔三差五往我宿舍门口放一束花,也不留个条子什么的, 我一直以为是文若送的。」 「唉,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的。」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回忆着往事。雅琴感觉到鹏程的身体在颤抖,她自己 的脸也在发烧,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雅琴伸出手,抚摸着男人毛茬茬的 下巴,然后又往下,解开了男人衬衫的两粒钮子。一只柔软的手抚弄着男人强健 的胸肌。男人一动不动,汗流浃背。雅琴见男人没有反对,探起身,轻轻吻住了 男人的双唇。 「你还喜欢我吗?」是女人在问。 「嗯。」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女人受到了鼓励,她腾出双手,像藤条一般,缠住了男人的脖颈,柔情万种: 「要是真的能回到从前,你还会追我吗?」 鹏程大口喘着粗气,意乱情迷,经快要把持不住了。他用尽最后一点理智, 艰难地开口说:「雅琴,等一等,等一等,我们有件事想告诉你。」 「你们?」 「对,我们,我和徐倩,我们想结婚,徐倩好像怀孕了。」 「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雅琴惊呆了。 「是这样,徐倩有点怕你,所以一直没敢说。」 雅琴没有再说什么,她离开男人,整好衣衫,双手摀住面颊,泪水从指缝间 汩汩而出。 「雅琴,你怎么啦?你别哭呀!」鹏程慌了。 「没事儿,我是高兴才哭的。」女人一面擦着泪,一面笑着说,「我总觉得 亏欠了你,现在好了,有另一个女人来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你走吧,好好过 日子,再也别来找我了。」 雅琴回公司上班了,她直接搬进了副总经理办公室。 徐倩结婚了,她的肚子快掩饰不住了。婚礼很隆重,是请婚庆公司操办的。 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每隔一个小时,新娘就换一身盛装,引来阵 阵喝彩。袁芳没有坚持到最后,她拉着程教练悄悄地走了。提前离开的,还有雅 琴。 程教练没有多问什么,他一言不发,把大切诺基拐上旧京通公路,开了一会 儿,就到了八里桥。程教练把车停在路边,扶袁芳下了车。两人坐在河堤上,俯 瞰着通惠河的流水。正值早春四月,芳草新绿,杂树生花,微风乍起,吹皱一池 春水。 「小芳,我知道你想有一个家,我也知道你觉得我不合适。」 「程,我不想骗你,我更喜欢读书人。」 「小芳,首先,我不觉得读书就能怎样。你看那汉奸马立诚,一夜美国人余 杰,来生要当伪军的焦国标,还有诲淫诲盗的李银河,哪个不是什么讲师教授? 其次,我不是不读书,我只是不读没用的书。我知道你看不起健身房,觉得这不 是正经事业,我不这么看。」 程教练望着不远处静静伫立着的八里桥,「我们土尔扈特蒙古人,是草原上 的雄鹰。乾隆年间,我们的先辈,跟随伟大的渥巴锡汗,从遥远的伏尔加河东归。 我们不曾出过什么状元举人,可我们世世代代为国尽忠。你看那边桥下,我的曾 祖父就牺牲在那里。那年,英夷和法夷进犯北京,僧格林沁王爷在此阻击,我们 蒙古骑兵甘冒炮矢,奋勇当先。小芳,你在听吗?」 「嗯,我听着呢。」 「那时,我们武器太落后,只有马刀和弓箭,和大汗西征时没什么两样,可 我们毫无畏惧,前仆后继,直到全军覆没。现在好了,我们什么都有了,有了卫 星,有了原子弹,可没了精气神儿。你看你们读书人,有多崇洋媚外,把洋人供 得跟大熊猫似的,我告诉你,在我看来,他们就他妈的是果子狸!你们看不起我, 我还看不起你们呢!你们汉人明明是中国人,好好的一句话,非要夹进去几个英 文单词!」 「没有,我没有。」袁芳辩解着,「徐倩原先这样,现在也改了。」 程教练没有理会她,继续说下去:「我觉得,你们汉人就是文人太多!没用 的书读得太多!读得一个个上不得马,拉不开弓!你看这电视里,男不像男,女 不像女,一堆娘娘腔,我看着就恶心。我是个小人物,做不了惊天动地的事。我 承认,我不如吴教授和鹏程,吴教授教化人的灵魂,鹏程美化人的环境,我呢? 我可以野蛮人的体魄。」 袁芳侧着头,静静地看着这个强壮的汉子,好像从来就不认识他。 「程,没想到,你想得那么多。」 「是,我想得很多。我相信,现在的读书人,肯定是把古人的书都读错了。 就说孔夫子吧,他教导我们要通骑射,晓驾驭,搁到现在,就是说每个人都要服 兵役,都要能放枪,都要会开坦克。他老人家还说,狄夷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 也。说白了,就是要警惕帝国主义的狼子野心。你看,这些警句,被你们的於丹 於教授讲出来,全都变成了心灵的鸡汤,这不是放屁吗?等我攒够了钱,我要把 健身房做大,还要开少年武馆,我要让我们所有的雏鹰,都茁壮成长为真正的雄 鹰!我要让我们的男孩,都像卫青,霍去病,窝阔台!我要让我们的女孩,都成 为花木兰,穆桂英,梁红玉!」 通惠河水流淌着,从郭守敬凿河开始,它已经流淌了几百年,它还要继续流 淌下去。斜阳西下,波光粼粼。两个年轻人依偎在一起,心儿贴得是那么近。 袁芳站起来,她不再悲悲戚戚,她有了勇气,有了依靠。她的柔情,如同小 河里正在涨起的春波,似乎一直荡漾到岸上来。她拉住程教练的手,向坡下跑去, 穿过荆棘,奔进树丛。心中的火焰越烧越旺!他们停在了一片树高草深的地方。 袁芳的心口因激动而起伏,清秀的脸庞充满红晕,她松开手,勇敢地直面男人: 「程,你要不要我?」 「要?要什么?」程教练不解地问。 自从那次用蛮力侵犯了袁芳之后,姑娘再也不让他近身,他也自觉理亏,不 敢再胡来,此时此刻,程教练不由得有些无所适从。袁芳不再说话,她脱去灰色 的风衣,丢在脚下,然后解开粉红色的百褶裙,褪下白色的内裤。沐浴着春天的 暖风,美丽的姑娘站在男人的面前,下身赤裸。 程教练不敢直视,他的眼里,充满了欲望,愈烧愈急,愈烧愈旺!相爱的人 儿紧紧拥抱在一起,亲吻着,抚摸着!此时无声胜有声!袁芳推开程教练,转身 扶住一棵小树,俯下身体,撅起了雪白的屁股。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程教练扑了 上去,抱住姑娘光洁浑圆的屁股。噗地一声,一根粗壮坚挺的肉棍,把他们紧紧 连接在一起,从肉体,到灵魂。 暮色已经降下,落日最后的余辉,映着绚丽的晚霞,把树林的影子拉得长长 的,倒影在河面上。暝色四合,霞光消逝,这片林子和迤逦的斜坡,全都变得模 模糊糊。一阵清风,从河上吹来,树叶和篙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洞房花烛夜。 鹏程和徐倩躺在床上,他们都穿着睡衣睡裤。徐倩一面摆弄着丈夫的耳垂, 一面调皮地问:「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真的憋得住?」 「当然!你妈和我妈都特别嘱咐,三个月的时候最危险,要格外小心流产。」 多么体贴的男人啊!徐倩温柔地钻进丈夫的怀里,小声说:「哎 ,你有没有 注意,袁芳和雅琴提前就走了。」 「我看到了。袁芳比较悲观,她看到咱们结婚,肯定是想到她自己的离婚, 心里苦。」 「嗯,那雅琴呢?」 「她没离婚,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她的候补男人没了,所以心里也苦,对不对?」 「瞎说什么呀?谁是她的候补男人?」 过了一会儿,徐倩又问:「哎,你们俩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 「没什么程度,我追她,她嫌我学习差,看不上我,我不是都跟你说过好几 百遍了吗?」 「我不要陈芝麻烂谷子,我是问,她男人出国以后,你们孤男寡女,就没有 擦出点火花?」 「没有,绝对没有,朋友妻,不可欺。」 「我怎么听说是朋友妻,不客气?告诉我嘛,我不会吃醋的!」徐倩撒起娇 来。 「真的没什么,就是搂了搂腰。」鹏程扭不过妻子,松了口。 「你很不老实!就光搂了搂腰?亲嘴没有?」 「嗯。」 「什么?嘴都亲了?脱裤子没有?谁先主动的?自己脱的还是互相脱的?」 「没有!没有!你有病啊?新婚之夜讨论这个?快睡吧,累了一天,别动了 胎气。」鹏程关掉灯,替妻子掖了掖被角。徐倩确实是累了,她枕在丈夫的臂弯 里,甜甜地睡去了。鹏程却睡不着,他瞪着天花板,心里默想着:雅琴,你现在 在干什么? 雅琴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反正家里也是她一个人。昏暗的台灯,把孤 单的身影拉得老长。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原来是是总经理老约翰。 「雅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忘了,你的病刚好。」老约翰关切地问。 「我反正回家也没事。您呢?怎么没去酒吧?」 「唉,我接总部一个电话会议,他们根本没有时差的概念!」老约翰一面抱 怨着,一面把雅琴的外套拿起来,给女人披上,「回家休息吧,我送你去停车场, 别累坏了。」 雅琴感激地点点头,穿好外套,熄灭台灯,跟着老约翰走出去。楼道里,寂 静无声,只有他们两人。老约翰和女人的并排走着,他诚恳地说:「雅琴啊,提 你做副总,其实我很内疚。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一个女子肩上,是我们男人无 能啊!可我实在找不出比你更优秀的人选了。」 「谢谢你,约翰。」雅琴心里很舒服,她轻轻挽住了男人的臂弯。 两人都没有再讲话,他们就这么安静地走出大楼,来到了停车场。黑夜像只 蒙了眼睛的鸟儿,它不停地扑腾着,好像非要弄出些不安分。老约翰替雅琴拉开 车门,嘱咐她:「雅琴,路上小心,明天晚点上班。」 「好的,晚安,约翰,你也路上小心。」 雅琴正要坐进车里,老约翰突然一把抱住她,「雅琴,等一下。」 「怎么?还有事吗?」 「雅琴,我爱你!」 「什么?你爱我?你爱我什么?」雅琴吓了一跳,看看四周,没有人,她推 开男人。 「雅琴,我爱你美貌,高雅,干练,成熟,我爱你的优点,我爱你的缺点, 我爱你所有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的恭维。」雅琴笑了,继续问到,「那么,你拿什么 爱我呢?」 「我,我拿我的心!」 雅琴坐进车里,关上车门,摇下车窗,说:「约翰,我们都不是孩子了,你 都有孙子辈了吧?我的女儿也上学了,早点回去吧,晚安。」 「不,雅琴,我需要你,难道你不需要吗?」男人还不死心。 「不,我不需要。」车发动起来了,车开走了。 老约翰对着尾气叫喊着:「你不是不需要!你是还没有准备好!我等你!」 (第十五章) 杨花落尽,春天就过去了;春天过去,蝉儿就唱歌了;蝉儿唱歌,夏天就来 到了;夏天来到,爱情就火热了。 程教练和袁芳的感情,像这六月的温度一样,一天比一天高。雅琴陞迁了, 徐倩做不了什么事,袁芳越来越忙,她常常加班。不论早还是晚,程教练都在外 面等着接她。这天傍晚,袁芳又加班了,她在打印近五年来客户所有的投诉,还 要把技术类和非技术类分开,是雅琴要急用。 袁芳正忙着,门开了一条缝,程教练无声无息地溜了进来。袁芳猛抬头,吓 了一跳:「程,你怎么进的大门?」 「嘿嘿,清洁工把大门别 住了,我正好一闪而入。」程教练嬉笑着,绕到袁 芳背后,抱住了姑娘。姑娘穿了一身纯白色的套裙,肉色的丝袜配着白色的高跟 皮鞋,格外清纯,也格外诱人。程教练紧贴在袁芳的背上,小鸡啄米一般吻着柔 嫩的脖颈,双手很不老实地探进姑娘的衣服,揉搓着雪白丰满的乳房。 「别闹了,人家忙着呢!」袁芳不理程教练,继续装订着文件。程教练也不 答话,就这么揉搓着袁芳的乳房,下体也硬梆梆地顶着姑娘的臀部。办公室里静 悄悄的,只有钉书机和纸张的声音。渐渐地,又加入了姑娘的呻吟和小夥子的喘 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粗重。 「程,你把我弄疼了。」袁芳小声地抱怨着,娇喘微微。程教练的身体也在 颤抖,他收回右手,撩开袁芳的裙子,顺着修长的大腿抚摸上去,直到浑圆的屁 股。隔着薄薄的内裤,程教练不断揉搓着姑娘的下体,任凭春水湿透了布料和手 指,够了,小夥子扯下了姑娘的内裤! 「啊!不!别!被人看见的,啊!」袁芳挣紮着,哪里是蒙古健儿的对手, 她被压伏在桌上,双手扒着桌沿,无法动弹。一根滚烫的东西顶住了下体,啊, 不,它进来了!袁芳喘息着,颤抖着。程教练双手抱住雪白的屁股,狠狠地撞击 起来。办公桌也随着节奏颤抖着。一堆资料滑落在地上,没有人理会这些。突然, 电话铃声响起来,两人都吓了一跳,慌忙停止了动作。袁芳喘着气,接起了话筒: 「啊,是副总,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我这就给您送过去,我没事儿,刚才搬文 件,所以有点喘。」 袁芳放下话筒,娇嗔着:「别弄了,都是你,啊!」她没有能够说完,因为 身体里那根肉棍,又抽送了起来。 蝉儿还在歌唱,一朵白云悠悠地飘来,太阳赶紧躲了进去。 雅琴等了半天,还不见袁芳过来。她有点不耐烦,起身出去,穿过楼道,推 开销售部的房门。没想到,扑面而来的,是惊慌失措的眼睛,衣衫不整的身体, 还有潮湿暧昧的气味。雅琴赶紧低头退了出去,关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五分钟后,袁芳敲门进来,满脸红晕,抱着一堆文件。「放下吧。」雅琴和 霭地看着袁芳,问到:「袁芳,销售部经理的空缺你怎么看?」 袁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回答说:「副总,我觉的徐倩胆子大,心计 多,她当经理合适。」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雅琴又问。 「真的,都是心里话,我干具体工作还可以,让我拿大主意不行,我总瞻前 顾后的。」 「好吧,徐倩生孩子这段时间,你代理经理职务,级别提上去。徐倩正式担 任经理后,你的级别和工资不下调,你看这样妥当不妥当?」 「谢谢您,副总,要没事我回去了。」袁芳回过身要走,雅琴叫住了她, 「小芳,把裙子的拉链弄好。」 袁芳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小声说:「雅琴姐,以后不敢了。」 「没关系,我也年轻过。」 雅琴送走了袁芳,收回目光,翻看起客户的投诉资料来。她的注意力始终不 能集中,刚刚看到的一幕,在眼前晃来晃去:小夥子结实的胸肌,姑娘白皙的乳 房,还有他们使不完的力气,流不够的汗水,和用不尽的激情!袁芳是不幸的, 又是幸运的;而自己看似幸运,却又是最不幸的。雅琴使劲摇摇头,赶走这些荒 唐的念头。她站起身,抱着资料,走出房门。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电话响了,雅琴没有听见。 加拿大,卡尔加利。 文若呆呆地陷在沙发里。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着零乱的客厅。房间里没 有多少生活的气息。李太太一个月前就走了,她的丈夫在国内干得不错,升了工 学院副院长,听说下一步就是进校委。李太太知道自己和文若没什么前途,又怕 丈夫经不起诱惑,被那帮无孔不入的小女生钻了空子,下定决心,也海归了。女 人是没有地理概念的,她们想要的,只是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过上体面的日子, 无所谓国内国外。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国内越来越好,国外相对就越来越难。加拿大的 经济不太行了,务实的老首相克雷蒂安下了台,政府越来越虚,越来越右倾。输 油管线项目可能要黄,说是政治原因,公司的先期投入眼看要打水漂,还听说弄 得不好可能要砍掉一些部门。文若的心情一直不好。男人沮丧的时候,就会恋家, 就会想到自己的结发妻子。文若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国内的晚上。他拿起电话, 拨打北京家里的号码,没人接。 文若放下电话。 文若又拿起电话,拨打雅琴办公室的号码,还是没人接。他抬头看了看墙上 的挂钟,北京时间已经很晚了,自己的妻子会在哪儿呢? 文若的妻子正在总经理办公室里。 夜色已经暗下来了,窗外透着一线光亮,好像一块黑色的幕布,还没有完全 收拢。雅琴正在试图说服老约翰,联名向总部提议,在中国建立研发中心。老约 翰很犹豫,他认为这个议题太敏感,尤其是在这种经济形势下,於是,雅琴拿出 袁芳准备的那一叠数据,据理力争:「约翰,你看看,客户的技术问题,平均要 五个多月才能解决,我们和总部研发中心之间,来来往往,拖拖拉拉,您认为正 常吗?」 「雅琴,技术上我同意你,问题在於,这不仅仅是个技术问题,它牵扯到美 国国内的技术职位流失,方方面面,很麻烦,工会和地区议员都盯着呢。」 「可我们必须试一试,对不对?现在我们有项目有钱,正是说话的时候,而 且,生产,销售,研发放在一起,是大势所趋,挡不住的,我们早晚要这样做, 越早越有利!约翰,别犹豫不决的,你的勇气哪儿去了?」 「好吧,这个议案让我来写吧,我要好好斟酌一下,遣词造句别太敏感。」 最后,老约翰妥协了,他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感叹到,「雅琴,真是一个富於魅 力的女人!」老约翰站起来,冲了一杯咖啡,送到女人手里,然后绕到背后,按 住女人的双肩,轻轻按摩起来。雅琴觉得很舒服,她喝了一口咖啡,闭上了眼睛。 老约翰松开手,坐到雅琴身边,拿开咖啡杯,放到茶几上,叹了口气,继续说: 「雅琴,我已经开始跟不上你的思维了,也许我该像我那老夥计一样,给你让位 了。」雅琴心中一动,没有接话。 老约翰一手挽住女人的肩,换了一个话题:「不谈工作了,雅琴,我知道你 在劝说你的丈夫回来,怎么样了?」 雅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他愿意回来,可是不愿意现在回来。」 「嗯,我理解,男人嘛。」老约翰握住了女人的一只手,深有体会地说, 「雅琴,打电话不行,也许你得亲自去一趟,当面谈会容易得多,再说,你也太 累了,需要休假。」 「谢谢你,我会考虑的。」雅琴在冒汗,特别是那只被握住的手,她试图抽 回来,可男人握得更紧了。 谈话暂时中止了,办公室里一片静谧。一缕淡淡的温馨混合着暧昧,在寂寞 的空气里飘浮。 几年前,老约翰和当时的总经理,以招聘销售部经理为名,在这间办公室里 诱奸了雅琴。事后,老约翰表达过愧疚之情,雅琴只是一笑了之,其实,那是真 话。老约翰有法国血统,在两性关系方面,他崇尚有情调的诱惑和勾引,反对单 纯的暴力和胁迫。 那次占有了雅琴的肉体,老约翰当时很满足,事后却非常后悔。那场交易几 乎没有过程,可供回味的东西太少,又是和总经理共享,实在是遗憾。他所渴望 的,是征服和独享雅琴,从精神到肉体,完成一次完美的狩猎。这些年来,老约 翰一直在执着地追求雅琴。他的心中,竟然有了恋爱的感觉。人,也好像年轻了 许多,体力和精力都不错,甚至不用伟哥,也能正常勃起。当然,这种追求是漫 长而枯燥的,但是他熬过来了。 老约翰相信,他的温柔,耐心,和细致,已经征服了雅琴的精神,现在,到 了最后的一步。老约翰的身体里,欲火正在熊熊燃烧。别再等,是时候了,就在 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事办成!他暗暗下着决心。在此之前,老约翰花了几个月 的时间进行准备:不贪酒色,起居有度,游泳,慢跑,洗冷水浴,为的是以最饱 满的精力,和最旺盛的体力,来完成今天这次完美的征服。 「雅琴,你看你多辛苦啊,让我来宠你吧。」老约翰开始进攻了,「我爱你, 需要你,不能没有你!我要和你做爱,现在,就在这里!」 「不!」女人推开男人,「约翰,你又来了,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你我都是 有家室的人,还能怎样呢?」 「可是雅琴,你的丈夫不在这里,我的妻子也不在身边,我们是自由的!别 告诉我你不需要!你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一个健康的女人,一个 充满活力的女人, 怎么可能不需要呢?」男人不死心,被推开的那只手,又搭在了女人的膝盖上, 轻轻抚弄着。是啊,雅琴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充满活力的女人。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雅琴的年龄,正在虎狼之间,她怎么会不需 要呢?膝盖上的那只手轻轻抚弄着,慢慢地向上,隔着薄薄的丝袜,那么温暖, 那么轻柔。雅琴紧张得汗流浃背,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男人的手还 在抚摸着,厚厚的嘴唇,也贴了上来:「雅琴,我需要你,我们上床做爱吧!」 没有回答。 老约翰知道这个女人与众不同,他放缓口气,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好吧, 雅琴,我不勉强你,不过,我想知道,你是一个多么迷人的女子,你的丈夫,怎 么忍心留下你一个人?你们中国男人是怎么了?这些年,难道没有其他的男人疼 你爱你吗?」 「我丈夫,他不是不爱我。」雅琴稍稍松了一口气,为丈夫辩解到,「他也 是没办法,迫不得已。」 「你这么迷人,这些多年,真的是一个人?我不相信。」老约翰追问着,手 也没有停,继续抚摸着女人的大腿,细致而入微。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们中国女人,很传统的。」雅琴知道现在这个样子,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讨论隐私的问题,很不合适。如果是在几年前,她会毫不 犹豫地拂袖而去,不留任何暧昧,但是,现在不同了。雅琴已经不是普通女人了, 她有了太多的经历,多少丈夫之外的男人,先后进入过她的身体,先是前老板杰 克,然后是总经理和现在这个男人,再然后是客户孟书记,太多,太复杂了。 虽然雅琴的心灵深处,还存在着一方净土,但是,她确实和几年前不同了。 雅琴和老约翰之间,并不陌生,他们有过一次床上的经历,虽然是在特殊的情况 下,还有另一个男人在场。老约翰身材高大,体格健壮,举止风度,言语得体, 和雅琴的父亲,颇有些相似。对於这个男人,雅琴在生理上,并不抵触;在心理 上,甚至还有些依赖。 老约翰微笑着,没有说话。 雅琴彷佛受到了什么鼓励,一面不住地喘息,一面继续补充道:「不过,我 丈夫不在,确实有不少男人想帮我,嗯,其实,结婚前,就有很多男孩子追我, 发誓不离开我的,他们都很尊重我,彬彬有礼,从来不乱来,更不会没完没了地 缠着我。」 「原来是这样,雅琴,你们中国的男人都是胆小鬼,只有语言,没有行动。」 老约翰的心底,突然迸发出狂野的呼喊:够了,受够了,不能再等了!占有这个 女人!现在就干!扒光她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如果需要道歉的话,先干完再 说!他彷佛一下子回到了青春岁月,体内的荷尔蒙急剧上升。老约翰不再犹豫, 立即发起了总攻。他一把抱起雅琴,放在自己的腿上,同时,迅速拉下雅琴的内 裤,一手扣住她的阴户,快速而老练地抚弄起来。 「雅琴,我知道,你需要甜言蜜语,但你更需要切实的行动。你真正需要的, 是一个健康的男人,一根强壮的阴茎,懂吗?我就是那个健康的男人,现在,我 来给你一根强壮的阴茎!」 「不,不要。」雅琴毫无防备,一时慌乱,赶紧夹住双腿,喘息着,呻吟着, 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我还没有准备好。」 现在就干,就在今天!就在这儿!老约翰不再理会女人的诉求,他抚弄着女 下属湿淋淋的私处,毫不犹豫,毫不退缩。 就像一根弓弦,如果长久地绷紧,要么断开,要么失去弹性,慢慢松弛下来, 雅琴夹紧的双腿终於松开了。 「雅琴,现在,准备好了吗?」 女人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她那湿透了的蕾丝边内裤,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约翰抱起女人,一步步走向套间的房门。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昏黄暧昧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柔软舒适 的大床。 外面起了一层薄雾,月色变得更加朦胧,整个城市像是罩了层薄薄的轻纱。 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衣衫,一件件离开她的身体,丢落到床下:衬衫, 套裙,胸罩,内裤,还有高跟皮鞋。雅琴没有抗拒,她解散发髻,分开双腿,脑 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天哪,这件事,还是发生了! 老约翰的判断是正确的。雅琴的精神,确实已经被征服。这些年来,她一直 处於超负荷状态:工作的压力,丈夫的冷漠,还有无数的生活琐事。再坚强的女 人也还是女人,雅琴渴望被关心,渴望被呵护,渴望被宠爱。鹏程和徐倩的婚姻, 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自然而然地,也是无可奈何地,对老约翰产生了 心理上的依赖。毕竟,这个年长的男人成熟,稳重,耐心,细致,温柔,体贴, 恰好对应了女人的恋父情结。 雅琴幻想着,和老板维持一种纯精神的交流,就像过去和鹏程一样,但是后 来,她越来越不相信自己。是的,老约翰没有说错,一个健康的男人,和一根强 壮的阴茎,对女人而言非常重要。雅琴害怕了。作为一个阅历丰富的已婚女人, 她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当精神的交流达到一定境界,必然 会导致肉体的结合。这不仅是男人的意愿,也是女人的渴望。雅琴知道,这一天 早晚会来到。她害怕,惶恐,而又盼望。现在,这一天,终於来到了! 老约翰脱掉自己的短裤,赤身裸体爬上床,深吸一口气,做好最后的准备。 虽然没有用伟哥,那玩艺儿已经一柱擎天。两滴黏黏的液体,从肿胀的龟头渗出, 在昏暗的灯光下,晶莹透亮。老约翰欣赏着雅琴横陈的玉体,只剩下长筒丝袜还 没有被脱掉。他捧起女人的一只脚,贪婪地嗅着,吻着,然后是另一只。 隔着薄薄的丝袜,是挡不住的感觉。老约翰想起了很久以前,外籍经理们曾 经打过的赌。他笑了,堡垒,终於被真正地攻破了。他把雅琴的双腿,架在自己 的肩上,伏下身,摆好姿势。粗长的阳具,熟练地抵住了女人的阴户;紫黑色的 龟头,分开两片肉唇,滑入少许,又停了下来。 老约翰喘着粗气,腾出手,撑住自己的身体,试着晃了晃,调整好最终的体 位。雅琴,世上最美丽端庄的女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小女孩的母亲,我 终於征服了你!我征服了你的精神,也征服了你的身体!现在,我要宣告,从今 以后,你美妙的肉体,只能供我独自享用! 在这醉人的夏夜里,情欲,好像怒放的鲜花,那么芬芳,那么浓郁。 老人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噗! 他的臀部,陡然一沉。 (第十六章) 徐倩最近没什么烦恼,过得很滋润。自从怀孕后,鹏程什么也不让她做,每 天车接车送。女人就是这样,越宠越娇气。这天晚上,徐倩又在使唤她的丈夫了: 「老男人啊,我嘴巴里没味道,你去给我弄只烧鸡来,要道口烧鸡。」 「没问题,楼下小物美超市开到十一点,我昨天看见好像有烧鸡,或者是德 州扒鸡什么的。」鹏程放下游戏机就往外走。 「记住,要道口烧鸡,不要德州扒鸡,符离集烧鸡也不要!」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鹏程一面回答着,一面走出房门,然后小声 加了一句,「我撕了标签,你知道是什么鸡?」 不到一刻钟,鹏程就回来了,他把不知什么鸡放进盘子,在微波炉里热了一 下端上来,殷勤地说:「娘娘,请用膳!」 「这是什么呀?」徐倩皱着眉,「黑乎乎的,还这么油。」 「娘娘,这是鸡啊,道口烧鸡,明朝正德年间的老汤,所以颜色比较暗,鸡 哪有不油的?不油的那是鹌鹑。」 「快撤下去!太恶心了!我不想吃咸的了,我想吃糖耳朵,你快去买!」 「什么?糖耳朵?那玩艺儿现在还有谁吃?这么晚了,我上哪儿找去?」 「我不管,我就要吃!」徐倩撒起娇来,她想了想,说,「天桥三十五路总 站那儿有一个铺子,糖耳朵做得特地道,才一毛二一个,我上小学时每天吃,你 快开车去找找!」 「您上小学时?上个世纪的事情啊!还三十五路总站?早就拆啦!这么晚了, 求您饶了我吧!」鹏程实在是无可奈何,又不敢得罪小妻子。 正在为难之间,救星到了。电话响起来,鹏程一个健步接起来:「喂,噢, 袁芳啊,不晚,不晚,她没睡呢。」说罢,把无绳电话送到徐倩手里。 徐倩接过话筒,顿时来了精神:「怎么样?丑媳妇见过公婆了?有没有四冷 拼四热炒?他们怎么个态度?」 「吃得一般,我都没敢放开了吃。他爸还行,挺客气一老头儿,就是他妈, 怪怪的,好像老是在旁边盯着我的腰。」 「盯着你的腰?你穿露脐衫啦?」 「没有,哪儿敢呐!穿的是当年我 姐留下的布拉吉,走上街跟老冒儿似的!」 「那就奇了怪了,先不管这个!那件事你怎么说的?」 「我就按你教的那么说的,他们好像不太在乎这个,没多问。」 「这就对了!纠缠这个有什么意思?现在的大学生,一进校就同居,一学期 换一个,到毕业已经睡了八个了,对不对?说出去还是未婚!」徐倩眉飞色舞侃 得正欢,一斜眼看见鹏程还站在边上,便摀住话筒问:「傻楞着干吗?女孩子说 话你也想搭碴儿啊?」 「不是,」鹏程委屈地解释,「那个什么,糖耳朵,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