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里,盖克兰几乎看不清楚她的脸,他脑中的弦瞬间绷断,一把扯掉身上的雨衣,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将赵缦缦拦腰抱起,冲进了大厅。 怀里的人哆嗦道:“你……就回来了?这才三点多。” 盖克兰双眼迷离,盯着赵缦缦湿漉漉的发尾和脸庞,轻声质问道:“你打着赤脚,走在暴风雨里?” 赵缦缦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指着门口地上的丁香花,解释起来,“我一醒来就发现下大雨了,怕它们被吹倒了。” “它们不怕狂风暴雨”,盖克兰垂眸,胸腔猛烈地起伏,喉结上下滚动,“我看你比它们更——脆弱。” “哪有。”赵缦缦往他温暖的怀里靠了靠。 雨水濡湿了盖克兰的军装,也濡湿了他的心。 赵缦缦仰头凝视着他的绿色眼眸,心脏砰砰砰地猛烈跳动起来,这一瞬间,她才预感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在盖克兰的眼睛里,她读到了不容置疑,读到了如黄河之水,猛烈奔腾的欲望。 盖克兰抱着她,缓缓走向了卧室。 “奥托——” 这一声颤抖的呼唤,使得盖克兰顿住了身体。 他垂下头,凝视着赵缦缦苍白的脸,淡红色的唇,耳朵轰鸣,“什么?” 赵缦缦咬了咬唇,轻声道:“奥托,我害怕——” 如果赵缦缦说的是不行,也许盖克兰会停下来,但她说的是“我害怕”,她说的是“我害怕”。 盖克兰如一台被重新开启的机器人,机械地执行主人走进浴室的命令。 站在浴室中央,盖克兰轻柔地将赵缦缦放了下来,那双冰凉的赤脚还来不及落地,便已悬空踩在了宽大的军靴上。 赵缦缦忍不住踮起了脚尖,双手无力地搂着盖克兰的颈,浑身发抖:“我害怕——” “怕什么?”盖克兰嗓音嘶哑,心跳加速。 “我不敢——” “不敢什么?”盖克兰脸逐渐贴近她,非要她说出一些难以启齿的话。 “不敢看——”赵缦缦的下巴快要低到锁骨处,脸红得要滴血,任谁都能看出,她此时的意志力有多薄弱。 盖克兰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将自己的上衣扯下,健硕的胸膛和腹肌,雕塑一般完美的身材露了出来。盖克兰抓着她的手,往下摸到腰间,指尖触碰到军裤的边缘,“不敢看,那就——” 赵缦缦猛地将手缩回,瞪着这张棱角分明,坚毅英俊的脸,羞道:“你耍流氓!” 盖克兰低声一笑,伸手将热水开关打开。 热水猛地浇灌下来,像是一场大火的最后一根添加剂,蹿起的火苗将两人的身体烧得火热。 水流中,盖克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去吻。 赵缦缦闭着眼睛,感受对方霸道的吻,直到对方亲手将她的披风剥下时,她才睁眼呢喃道:“奥托——” 盖克兰的眼里充满了浓烈的欲望,他盯着那张红肿的双唇,低沉道:“我受不了,缦缦。” 话音刚落,他将对方已湿透的粉色睡裙,“刺啦”一声,从颈前一扯,直接撕成两片,雪白肌肤上遗留的吻痕,生生刺激了盖克兰的绿色瞳孔。 盖克兰双手握着赵缦缦纤细的腰肢,热唇从脸庞,缓缓流落至颈肩,再到心口。 赵缦缦仰起头剧烈地喘息,黑色发丝垂至腰间,性感魅惑,“奥托——” 甜腻的声音击碎了盖克兰的耳膜。 盖克兰仿若置身于一场海上的暴风雨下,但不是追风者,而是化身孤独无助的渔船,在海里不断颠簸翻转,尽管他如此地小心翼翼驾驶这辆船,但是风暴猛地将他掀翻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窗外电闪雷鸣,盖克兰逐渐陷入了深海的窒息之中。 盖克兰除去身体最后一件遮蔽物时,赵缦缦慌张地闭上了双眼,但闭眼前,她还是看到了令自己毛骨悚然的画面。 她浑身发抖,感受盖克兰滚烫的欲望贴近了自己的身体,瞬间全身瘫软,站立不稳。 盖克兰扯过浴巾,包裹着她,抱进了卧室。 白色纱帘内,盖克兰轻轻一挥手,窗帘缓缓合上,室内陷入了一片浓浓的黑暗,他的理智也随着光灭而倏然消失。 通体雪白的皮肤,断断续续地被印上如梅花般的痕迹,赵缦缦喘着气,“奥托,我怕——” 箭在弦上,已陷入癫狂的盖克兰不知如何安抚对方的紧张,只能不停地吻她,“爱我,好不好?” “好不好……” 盖克兰嗓音嘶哑,如一只蜜蜂采蜜一般,用唇采摘着对方身上的香味,他颤抖地抬起她修长的双腿。 也许是惊人的尺寸,也许是未经人事的紧致。最初的一步使得盖克兰困难重重,他满身大汗,抚摸着身下的人,乞求道:“缦缦——” 赵缦缦双耳发热,黑色眼眸泛着点点泪滴,尽管身体仿佛被劈开一般难以忍受,但她依旧没有抗拒对方的进入。 她缓缓阖上双眼,用尽全力控制气息,将阴能量调动至身体每一处,试图放松,依旧大汗淋漓。 盖克兰如跨越万重山脉,通过艰难险阻,径直跨入一道深幽神秘的梦幻之地,他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缓缓地适应自己,甚至有一种邀请的错觉。 卧室内,一声长长的餍足的叹息声:“哈——” 抵达深处后,盖克兰的身体一动不敢动,轻抚着她的脸廓:“你,疼吗?” 赵缦缦扬起修长的颈,轻喘一声:“你真的有点过于——” 盖克兰呼吸一滞,一边亲吻她微微皱起的眉,一边道歉:“对不起——那就这样不动了,好不好?” 赵缦缦盯着强忍欲望的盖克兰,扯着嘴角一笑,“当真做得到?” 感受到对方身体和言语的双重调戏,盖克兰七魂不见了六魄,手在她的胸前来回挑逗,喃喃道:“你好美,你真的好美,我做不到,我忍不住,对不起——” “奥托——”赵缦缦几乎想要尖叫出来,她双手攀着盖克兰的肩膀,脑中出现了一丝空白。 盖克兰感受到了一丝轻微的回应,恍然间如临瑶池仙境,健壮的身体开始随着中古舞曲,律动起来。从温柔到激烈,从缓慢到加速,他不知疲惫地感受对方柔软无骨的香体。 狂风骤雨在敲打着窗户,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但房内的两人毫无知觉。 忽然,赵缦缦猛地抓住盖克兰的手臂,嘴唇微微张开,轻呼道:“我的——我的身体快炸了!” 盖克兰双眸泛着绿光,随着她惊喘的节奏,愈发猛烈地动作起来。 很快,她浑身紧绷,体内滚烫如火,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只能仰着头喊道:“奥托,奥托——” “我在,我在——”盖克兰俯下身,亲吻她湿漉漉的脸庞和唇角,“我在。” 赵缦缦睁开双眼,露出了强烈而怪异的眼神。 此时的盖克兰无暇审视那一种怪异,始终沉溺在赵缦缦敏感的身体内,无法自拔。他握着赵缦缦的腰,疯狂地往自己方向撞击。 暧昧亲昵的声音,在纱帘内来回荡漾,坚固的紫檀木架子床有了轻微的晃动。 阴能量的辅助,使得赵缦缦有了密集漫长的快感,她的理智逐渐被情欲淹没。原本全身冰冷的皮肤,在盖克兰的猛烈攻击下,逐渐变得温热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缦缦半睁着眼睛,盯着身上性感霸道的盖克兰,喃喃道:“奥托,我不行了,我好累。” 两个小时过去了,对方的速度与重量,是自己难以承受的。 “再等等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不舍得放开你。”快感鞭笞着盖克兰的每根神经,他丝毫不想离开。 终于,在盖克兰几波愈发猛烈的攻击下,赵缦缦的体力达到了极限,开始自我调节,陷入了深睡。 盖克兰停下了动作,俯身摸着她的脸,“缦缦,你——怎么了?” 观察了几秒钟,盖克兰发现她呼吸平稳,香气浓厚,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身体,将凌乱的床整理好,坐在了一旁。 黄昏时分,一盏昏暗的小夜灯亮着,一道高大的声影坐在床边,稳固的身体一动不动,像是守护神灵的山石,双眼定在床内安睡的人。 赵缦缦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盖克兰体内的躁动不安丝毫没有平息,他惊讶于对方看似柔弱不堪的身体,却可以承受自己如此强硬持久的索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雨停歇,赵缦缦醒了过来,她往床边一看,结巴道:“你……一直坐在这里?” “嗯。”盖克兰起身,单膝跪在地上,握着她一只手,放在唇边亲吻,嗓音嘶哑:“缦缦——” 赵缦缦手指捂着眼睛,咬唇问道:“做什么?” 盖克兰将她的手拿下来,一齐握在手心,语气古怪道,“缦缦,我——有三点需要说。” “什么?三点什么?!”赵缦缦猛地盯着对方。 “那个——不是需要交流感受吗?” “哈?谁说的??” “我以前的老师。” “这个——还有老师?”赵缦缦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眼睛瞪得浑圆。 “嗯。”盖克兰沉静了几秒钟,才低声道:“一,我很意外,你的身体居然这么……这么柔软,我很……喜欢,很沉迷……” 盖克兰尽量试图用浅显得体的词语表达自己的感受,将老师教授的专业术语完全抛之脑后。 赵缦缦将脸缩进满是香气的被子,辛苦地憋着笑:“你一本正经地说这些,我真是受不了。” “我还没说完,”盖克兰将她的脸从被里捧出来,严肃认真地继续说道:“二,这才第一次,你就晕过去了。事实上,我觉得你必须加强身体锻炼,这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什么?我加强锻炼?”赵缦缦一脸呆滞,忍不住脱口而出:“明明是你不知节制!” 盖克兰对这句抱怨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道: “三,我决定把每日独立训练的时间,额外拨两个小时,用来……用来做特殊身体训练。” “???”赵缦缦一脸问号:“什么?每天两小时?我……” 仿佛怕对方拒绝,盖克兰紧握着她的手,快速问道:“缦缦,你的感受呢?” 对方依旧一脸难以置信,盖克兰委屈地追问道:“难道你没有任何感受?” 赵缦缦手指在他的手心轻轻画圈,羞怯道:“我的感受就是……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我就算身体柔软,但骨头还是脆弱的,我感觉自己要散架了。” 盖克兰抬起身体,双手撑在她发丝两侧,绿色眼眸微微发亮,“好,我试试。” “什么?”赵缦缦双手抵住他滚烫的胸膛,惊讶道:“现在?” “你不是休息好了吗?”盖克兰认真地问道。 “我没有!” “你看你,声音这么大,看样子还是挺多力气的。” 盖克兰附在她耳边喃喃了几个字,赵缦缦双脸一红,捶着他的胸膛:“你还怪我!” “不不不,当然不怪你,你补偿我就好了。”盖克兰将身下的被子往白纱帘外一丢,“碍事!” 暴风雨后的夜,变得愈发漫长。赵缦缦承受着对方疯狂的迷恋,身体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循环。 两人的身体从结合那一刻起,赵缦缦便开始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气息。为了不让赤道能量进入盖克兰的体内,她努力用阴能量去覆盖阳能量。 这也代表,盖克兰接收到的阴能量越多,体力便越好,越沉迷其中。 可怕的是,赵缦缦因为情动,偶尔会无法完全控制能量跷跷板,将轻微的阳能量释放进了盖克兰的体内。这意味着,微量的赤道病毒已跟随着能量,深植他的体内。 可是,这一切,赵缦缦已经无法更改,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