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怀孕了。” “什么?!”四个男人异口同声,从没见过他们如此默契。 “是谁的?”不愧是掌管公司生杀大权的华锐总裁,李泽言很快稳定了情绪,直奔重点。 “不知道。”我气鼓鼓地将几张报告单丢到茶几上,拿起柴犬抱枕,窝在沙发里。 一只颀长白皙的手拿起它们,仔细地翻看。 “我的我的,一定是我的。”周棋洛笑得比五月阳光还和暖,从电脑桌前欢快地跑到我身边,手搭在我的肚子上,“薯片宝宝你好呀…” “现在几周?还记得是哪次吗?”许墨放下报告单,推了推眼镜,用询问的目光望着我。 “医生说6周了。”我靠在周棋洛肩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中飞快地思索是哪一次。 “一个半月前?我记得小周去法国拍v,李总去美国出差,许教授去外地考察了。”白起故作镇定地从楼上走下来,推开周棋洛,将我揽在怀里,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周棋洛嘟了嘟嘴,对着白起一脸鄙视:“总有一天要黑进你们警局的系统。” “孕周不是这样算的。”许墨叹了口气,“是从末次月经开始,不是行房的时间。” “我好像有印象了。”灵光一闪,一个念头蹦入我的脑中,“该不会是,为了庆祝大家回来,我们五个人一起的……”说到一半,我把头埋进了白起的胸膛,他轻轻地拍了拍我。 那是个不寻常的周六。 许墨中午到家时,白起正好接到警局的任务。两人打了个照面。 “说好了等小周和李总回来,一起开party的,你不能趁我们不在时……”白起面色低沉,有些不悦地对许墨说。 “白警官,你已经霸占她快两周了。”许墨微笑着回应。 “学长,注意安全,我们在家等你。”我对着白起甜甜地笑着,“可以不要让我担心吗?” “好吧,我会尽快回来。”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许墨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他的手从我的肩头滑落至腰间,脱下我的裙子。 “别,我们晚上再……唔。”我轻轻按住他的手。 他吻住我的嘴,等到我不再反抗,才移开唇舌。 “乖,我只是看看那家伙有没有趁我不在时弄伤你。”他舔了下嘴唇,“如果受伤了,今晚你会撑不住的。” 许墨轻柔地拉下我的内裤,拨开我的秘密森林,向花芯张望。 “还是一样的娇嫩。”他抬起头,有些酸酸地说,“白起果然很心疼你。” “好了吧。”我害羞地准备提上内裤。 “等一下。”许墨趁我不注意,轻轻舔了舔我的花瓣,“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许墨,说好的…”我被他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住手。”门口传来低沉的嗓音,及行李箱的轮动声。 “放开她。”金发少年焦急地冲过来,拉起坐在我下半身正准备掏枪的许墨。 “你们回来了?”我坐起来,看到李泽言正站在玄关处,掸去他深灰色羊绒大衣上的一路风尘,周棋洛气冲冲地抓着许墨不肯放手。 “一起到的?” “是李总在机场等我,带我回来的。他非要快点回来,害得我都没有好好和粉丝说话,又要在微博上被说耍大牌了。”周棋洛哭丧着一张俊脸。 “打过招呼了,公关会给你撤热搜。”李泽言不动声色地说。 “我在帮她检查身体。”许墨微微一笑。 “那结果呢?”李泽言眉尾上扬。 “很完美。”许墨用欣赏艺术品的眼神看向我,“我也刚回来不久,先回房了。”他拎起背包上楼。 周棋洛坐到我身旁,帮我穿好内裤和裙子,然后将我抱住:“薯片小姐,你想我了吗?” “想你了,超级想你。”我捏了捏他的脸颊。 “那我呢?”李泽言不知何时整理好大衣,换上拖鞋走了过来。 “我都想。”我蜻蜓点水般地在李泽言的唇上亲了一下。 “啊,我也要亲亲。”周棋洛抱住我的手臂,一脸委屈。 “幼稚。”李泽言看了我们一眼,丢下这两个字,向二楼房间走去。 “给你亲亲,快回去休息吧。”我给了周棋洛一个一样的轻吻,“坐了那么久飞机一定很累。” “一想到能见到薯片小姐,就一点也不累了。”显然周棋洛并不满足,又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探寻,“喏,刚从巴黎带来的正宗法式深吻,给你。” “好啦,我要去布置房间了。” “要我帮忙吗?”周棋洛不舍地抱住我。 “你快去换衣服吧。”我将他推上楼。 白起走前已经帮我挂好了所有需要放到高处的东西,只剩下些摆在桌子上的装饰物。 “在忙?”一双手从背后轻轻拥住我。 “嗯。” “需要我做什么?”即使换掉西装,他身上依然留有好闻的淡古龙水味。 “想吃你做的布丁了。”我抬起头,撞上他氤氲的视线。 “就这点要求?”李泽言有点嗤之以鼻笑了下,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礼物,给你的,打开看看。” 是一块audearspiguet的女表。 “跟我的凑成一对。”他晃了晃手腕,“不喜欢吗?” “你又乱花钱。”娇嗔地关上盒子,我继续放置桌上的摆件。 “笨蛋。”李泽言吐槽归吐槽,还是卷起袖子走向厨房。 等我布置好客厅,李泽言已经自觉烧完一桌好菜,当然也有我要的布丁,甜甜的香气从厨房蔓延开来。 “周棋洛,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许偷吃……” “在家就能吃到uvenir的布丁真是太幸福了!薯片小姐,给你!”周棋洛完全不理会这种恐吓,端着两只布丁碗从厨房小跑出来。身后是穿着围裙黑着脸的李泽言。 “啊,我去冰箱里拿啤酒。”周棋洛想起什么似的,刚把布丁递到我手上,又向厨房跑去,“一,二,三,四,五…嗯够了” “我喝红酒。”李泽言冷漠地说。 “啊,这样啊…”周棋洛有一点扫兴,“那许教授呢?” 才发现许墨正从楼梯走下来。 “我可以陪你喝啤酒。”他笑眯眯地对周棋洛说,又转向李泽言,“不过,也想尝尝李总的lep。” 李泽言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我回来了。”一股烤腰子混着血腥味的风吹进房内。 白起全然不顾所有人的震惊脸,挥了挥手中的一大把串儿:“今天有人在烧烤摊持械斗殴,处理完老板硬塞给我的。不是开party吗,我就带回来给大家补一补。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要吃!”周棋洛永远是最捧场的那一个,抽出一串咬了一大口,“真好吃!经纪人从来不让我吃这些,今天终于尝到了。” “你受伤了?”看到白起的袖口有一道暗红,我连忙跑过去查看。 “哦?”白起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不是我的血。我没事。”说完他搂住了我。 “咳。”李泽言轻咳一声,“主菜是白汁烩小牛肉。” 这是我吃过的最奇葩的一顿晚饭。 长桌一侧是李泽言的法餐红酒高脚杯,另一侧是白起的烤串凉菜啤酒罐。 虽然李泽言一脸嫌弃,但还是趁白起去洗手时偷偷地拿了几串烤腰子,用刀叉拨到自己的餐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