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各有自己的心思,一顿饭吃的沉默异常。 结束后几人便各自散去。 清风送来竹叶的清香,清脆的鸟鸣络绎不绝的自窗外传来。 面容姣好的少年趴在枕头上沉睡,乌木般的长发丝丝缕缕的半遮着脸,发丝下是白皙透亮的皮肤,仿若剥了壳的鸡蛋,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户投射在少年赤裸的肩头,投下弧度圆润美好的影子。 鸟鸣声繁琐而细碎,扰的少年皱了皱眉头。徐徐睁开,半梦半醒一般半眯着的眼睛,里面是水一般的润。 步惊云一直站在床边,见状健硕的手臂穿过少年脖子,将少年半搂在怀里亲了下去。 小巧的鼻腔发出微弱的哼声,刚醒来的少年还在迷糊中,乖顺地任由男人强势无比地搅动自己的唇舌。 许久后步惊云克制地与少年额头相抵,嘶哑着声音说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乖乖在房间等我……” 步惊云走后赵书影也没了困意,又穿上那件宽大的白衫,白衫领口严实地合到了脖子处,露出嫩白的脖颈。头发被一条白锻松散地束在脑后,鬓边是几缕滑落的鬓发。 孤零零的抱膝靠坐在床上,看着正对着床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被敲响的时候他怀着疑惑赤脚爬下了床,扶着隔断的边缘悄悄看向打开的房门处,只见孔慈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孔慈看到他半躲在隔断后的样子愣了愣,然后表情不甚自然的柔声说道“云师兄嘱托我给你送些吃的,早上还没吃饭,饿了吧,快来吃。” 赵书影犹豫了一下,实在抵不过腹中饥饿,小声地道谢。 少年坐在凳子上的样子端正而乖巧。一口一口地喝光了那碗汤。 孔慈走的时候样子很匆忙,却不忘走时将门关上。 而这边聂风像往常一样喝着酒,突然头脑昏沉,浑身无力,倒在了阶梯上。 聂风心里知道这与自己喝醉酒后的状态不同。他被下药了。 会是谁呢…… 脚步声传来,聂风转动着眸子看过去。 孔慈正紧张地盯着他,见人躺在阶梯上不能动,弯腰费力地将人驾到肩膀上。 聂风沙哑着声音低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孔慈却未说话,直到孔慈将他推进一扇门内。 他仰面倒在地上,视线所及全是陌生的景象,他并未来过步惊云的房间,所以不知道这是哪里。 门锁落下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开始思考孔慈的目的,要杀了他吗……门内有什么,野兽吗? 算了……死了也好,反正活着也不见得多有意思。 哗啦的铁链声响起,聂风转头看过去,看到他以为的“野兽”缓缓地朝他爬过来。 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很明显是被下了药。 聂风皱眉,孔慈疯了吗?她到底在想什么? 少年爬到他面前,眼睛有些湿,明显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红润的唇颤颤巍巍地覆在男人的薄唇上,没什么章法,只是贴着,扑鼻而来的香气却乱了聂风的心。 赵书影褪去了裤子,解开了长衫,毫无羞耻心的在陌生男人的面前袒露出纤细的曲线,裸露出的肌肤白如新雪。 半裸的少年像个妖精一般勾魂摄魄,缓慢的爬到他身上,茫然无知却出于本能的解他的衣衫。若即若离的碰触让聂风眯起了眼,发出难耐的喘。 “赵书影……停下来……” 声音有些沙哑,像情人间暧昧的低语。 可是赵书影完全听不到,男人的裤子被他推到膝盖,充血的部位猛地弹出,顶端渗出少许的粘液,与步惊云相差无几,硕大惊人,少年迷离的脸有一瞬间的退却,可是抵不过身体的渴望。 他爬上聂风的身体,急切地想要用自己下面将那根吞进去,可是紧闭的穴口根本吃不下,几次三番从穴口划过去。 聂风被弄的闷哼了一声。 身体的渴望快要将赵书影逼疯,他抖着手,满脸羞红地将手指插进自己的后穴。 红润的唇微微张开,单薄秀美的少年轻轻喘着,在他面前双腿打开,洁白的指尖探进泛着粉的穴口里轻轻勾动搅弄,暧昧的暖香一阵阵钻进聂风的鼻孔,他不想看,可是却无法闭上眼。 少年重新爬到了他的身上,抬着腰慢慢的往下压,穴口很软,有晶莹的水光,龟头如褐色的鹅蛋一般,缓缓地没进樱粉色的穴口里,仅仅进去了一个龟头,少年便仿佛窒息了一般,半跪着不停地喘息,仿佛疼极了,腿根直抖不愿意往下坐,嘴唇咬的发白,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可是力气有限,最终脱力落了下来,硕大的性器一下子滑到了底。 少年体内撑满到极限的少年哽咽不已。扶着他的腰,浑身都在抖,似乎有些怕了,坐在性器上不愿意动。 聂风忍得痛苦,他很想推倒少年大干一场,可是却做不到。 终于少年动了,他晃动 着腰肢,也不拔出来再插进去,就那样别着聂风的性器在一个点上慢慢磨。 少年没多久就出了精,虚软的趴在男人胸前喘着气,穴里滑腻腻的,还含着男人依然硬挺的部位。 聂风额上划过一颗汗珠,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睛不眨地看着房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年绵软的啜泣声传来,聂风看过去,原来是药效没过,少年短暂的发泄过又开始渴望。 少年小声地啜泣着,一边又控制不住的开始动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暴力踹开,露出步惊云阴鸷暴怒的脸。 房间内的景象让他杀心大起,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将人提起,阴茎从穴口滑出。 步惊云阴沉地说道“你他妈在干什么呢?” 力道很重,少年无法呼吸脸涨的通红。 “是孔慈……下了药……”聂风声音沙哑的解释道。 见步惊云松了手才小心松了口气。 少年从步惊云手中跌落在聂风身上,捂着脖子咳嗽不止。 步惊云看向桌子上的汤碗,心中已经信了七成。 步惊云咬牙切齿低声念道“孔慈……” 说罢转身就走。 覆在聂风身上一边咳一边哭。 步惊云拔刀便要砍向孔慈。 孔慈眼泪落了下来,悲哀地看着他“杀了我吧……” 刀瞬间停住。 “二十多年了云师兄,抵不过他与你的这一两月吗。” 步惊云冷淡地说道“二十多年,我从未有一刻忘记过步家全族,你与我从来都是不共戴天,收起你廉价的感情。” 说罢他收刀“我不杀你,今日过后你我恩情尽断。” 步惊云转身,孔慈绝望地跌坐在地上,悲哀地哭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与步惊云和聂风算是全完了。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亲手造成的。 步惊云去了不多时便回来了,拽着少手腕将人拉到怀里。少年还在抽噎,颤抖着被步惊云抱起。 聂风药效还未过,躺地上不能动。 门打开又关上,室内光线重新变得昏暗。 赵书影身上还穿着长衫,被步惊云抱到木栏杆上,与他视线齐平。 赵书影抽噎声变小,见步惊云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紧张地小声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 步惊云脸又黑了“闭嘴,不要再说了。” 赵书影哽了一下,不敢再开口。 步惊云抱着他从二楼直接跃下,飞至小溪中。 赵书影泪眼婆娑地站在齐腰深的水里,一动不动地任由步惊云不甚温柔的在他身后抠挖。 又一寸寸地揉搓清洗赵书影全身。 直到赵书影全身通红才停下。 第二日。 孔慈背着包裹,看向房顶饮酒的聂风,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颤声问道“风师兄,你还要我吗……” 聂风沉默了给了她答案,她脸色灰拜,不再有任何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无名谷。 夕阳西下,聂风看着天边的晚霞,手中的酒壶久久未动。 不过隔天,聂风便在同样的时候背上了行囊。 他骑在马上,与步惊云告别,脸上还是那般温柔的笑,却再也没了开心的味道。 “江湖路远,师兄,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便纵马而去。 步惊云岔着腿坐在阶梯上,额头抵在交握的手背上,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赵书影看不到他的看不见表情,却莫名觉得步惊云有些孤独。 他在扶着栏杆有些纠结,过了许久,才犹犹豫豫的坐在步惊云身旁,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步惊云一动未动。 赵书影接着说道“你别难过了,我娘说过,人的一声总要经历各种各样的离别,离别也不用难过,因为这次离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遇见。” 步惊云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山,沉静地对赵书影说道“你也会离开我吗?” 赵书影愣了一下,步惊云一直不愿意放自己回家,他表情有些难过,小声地说“我想娘亲和爹爹了……” 步惊云过了好一会才艰难的说道“回去吧,回赵家。” 走吧,反正他生来就是一个人。 赵书影瞬间语气惊喜道“真,真的吗?” 步惊云立马站起身,似乎是生气了,冷淡地嗯了一声便向房间走去。 聂风说的对,赵书影有家人,何必为了一己之欲将他与自己捆在一起。 对于赵书影来说,回家路途格外漫长,步惊云似乎一点也不急,骑马带他慢悠悠地走着。 一日中午,二人行至一处茶馆准备在此处用餐。 “小二来壶茶。”步惊云喊道。 中午人多,小二着急忙慌地在每个桌上跑,闻声回道“劳烦客官自己拿一下,就在那边桌上, 这会实在走不开,见谅见谅。” 步惊云也未为难他,起身便自己去拿。 赵书影不太饿,便好奇地左右看着,突然看到一个衣衫褴褛头上搭着黑布的乞丐走了进来,心里纳闷乞丐怎么也有钱进茶馆,便见那个乞丐径直朝自己走过来。 赵书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走到眼前的乞丐,突然心口一疼,他疑惑地低头看去,只见心口处出现了一把匕首的柄,匕首深深埋在他的身体里。 他脱力的倒在乞丐怀里,倒下时碰掉了乞丐头上的黑布。 赵书影呕出一口血,看着乞丐,气息微弱地叫道“表哥……” 韩子墨紧紧搂着他,状似疯魔,似哭似笑地不断低语着“我的……我的……” 随后被步惊云一掌打飞,茶馆乱作一团,众人轰然四散。 赵书影摔到地上,步惊云这才看到赵书影心口处的匕首,瞬间五内俱崩。 跪坐在地上小心地将人半搂在怀里。 赵书影气息微弱地小声念叨着“我想……我想回家……” 步惊云抖着手将人搂紧:“我带你回家。你别睡,我马上带你回家,很快的,不要睡……” 少年冲着他努力笑了一下,嘴里轻轻嗯了一声。慢慢合上了眼睛,手臂滑落到地板上。 步惊云颤抖着将两指放在赵书影鼻下,毫无气息。 步惊云闭着眼,额头与少年相抵。 嘴里发出困兽一般悲痛欲绝的嘶吼。 他抽出腰间挂的刀,走向韩子墨。 韩子墨眼睛盯着赵书影,手脚并用的想要爬向他,嘴里低喃着“我的……是我的……” 步惊云居高临下地看着韩子墨,仿佛看着蝼蚁一般,然后面无表情地砍下去,一刀,两刀,三刀…… 鲜血四溅血肉横飞,步惊云犹不解恨,直到将人砍成了肉沫。 步惊云模样骇人,浑身浴血犹如杀神。跪在少年尸体旁时却又显得那么孤独。 赵书影生前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 步惊云将人抱起来。 他要带赵书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