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拓跋莹戴了那朵红花之后,她的宫舍后门口,总是隔三差五的放着一小束红花。 三三两两的红花,小心的扎好,宫女们也都奇怪是谁放的,都在互相猜测谁对食了,但都摇摇头,表示没有看上哪个太监。 拓跋莹一见那红花就知道是他送的,她借故让宫女收好,插在小瓶中。 又因为总是有新鲜的红花送来,她屋子里角落那抹红色就总是鲜艳夺目的。 时间一长,她便开始离不了那抹红色了。 拓跋莹来到冷宫,看着骨瘦如柴的母亲,她病是好多了,但是人却变得很奇怪,一直说要吃药,不吃药难受。 可是这次的药又快吃完了…… 老太监已经来给过几次了,一次就一点点,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母亲已经仿佛变了个人,疯狂,嗜血,眼神里满是恐惧,不吃药整个人没精神,浑身难受,就一直喊着要吃药吃药。 这天,又到了送药的日子,拓跋莹早早的就等着。 老太监不紧不慢的走进来。 “药呢?” “八公主,药已经给了够多的了。” 他今日的口气不太对。 “你什么意思?” “小的也总不能这样无偿提供药啊。” “你是要收钱?”她想想给钱也是应该的,虽然感觉不太对,但还是冷静的问着。 “嘿嘿,谢谢公主体恤。” “要多少?” “五千两。” “什么?五千两?!”她被这数字吓到了。 “五千两,一个例份的药。” “你一个例份才一个月,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够。”每个月给五千两药钱,她心里想想都发怵,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那公主自己给娘娘找药吧。”说着转身要走。 “总管大人,您行行好,别这样。”拓跋莹也是急,母亲一天不吃药都不行。 拓跋莹追上老太监,“我一个公主,哪来那么多钱。” 老太监倒是看看拓跋莹的头面首饰,“公主?公主没钱那找钱去啊。” 拓跋莹也看出他眼神了,她立马摘下头上的簪子塞到老太监手里,“您先给我一点,我总要想办法筹钱啊,这钱也不是小数目,太多了。” 老太监也不想失去这笔生意,看看手中半新的簪子还能换几个钱,从袖口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丢给了拓跋莹。 拓跋莹数数手中的药,五颗。 她到哪里去筹五千两,而且每个月都要五千两…… 很快就到了游猎的时候,这次月儿并没有让钧儿跟着拓跋风和拓跋逸去打猎。 很早的时候就听见隆隆的马蹄声远去了,钧儿还睡的香,她也不想叫醒他,难得不用上课能睡个懒觉。 拓跋风似乎很忙,也并未过来看看。 傍晚的时候,月儿去河边打水,却发现河边已经有一群仆妇在洗衣服了,她只得走远一点去打水。 又走了几百步,绕了一个弯,这里有一片芦苇丛。 她找了一片干净的水源,正弯腰要舀水,却“噗通”一声被人一把拖进水里,她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克制的死死的。 她“呜呜”的忽悠,等醒过神来,发现面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拓跋风。 “叫什么,我都不认得了?” “你吓死我了。” 她被吓得喘粗气,拓跋风也在喘粗气,借着最后一缕夕阳,她看见了他脸上身上都有血,还有些伤。 “你怎么了?”她紧张他的伤情。 “不要紧,打猎打的,这都是畜生的血。”他见她镇定下来,也就不再钳制她。 “你在这里干什么。” “洗澡。” “你堂堂一个王爷,营帐里不给你洗不成?”他转过身,她才发现他不光手臂有淤青擦伤,背上还有伤口在流血,看得她自己都觉得疼。 “我跟西疆王子比赛打猎,我猎了只虎赢了他,打猎嘛,总有些擦伤磕伤的。” “可是你这也太乱来了”她也不管打水不打水了,想爬上岸回营给他找药。 “小声点,别被人发现。我有药,你来了正好帮我擦药。” 她一脚踩石头上差点跌倒,他也是眼疾手快赶快把她抱住。 天热穿的少,衣服又湿了,曲线毕露,身子贴着他,热量传递着,她能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 她还没来得及躲,抹胸就已经被他扯下,他一口含住红豆,狠狠开始放肆起来。 “不要,你还有伤。”她挣扎,但是他兴致已起。 在水里他解开她衣衫更是轻而易举,他把她翻过身,热物一下子就进了她的身子。 她忍着不发出声音。 “最近太忙,都没要你,想不想我?”他又轻舔她的耳朵。 “不知羞。” “我是知羞的人?”律动之下,他的炽热和河水的冰凉交错着,让她沉醉在快感中。 天很快就黑透了,不远处的仆妇也早就回营了,私下变得很安静,只有偶尔的鸟叫声虫鸣声。 她仰躺在石头上,任他摆弄她,一边享受快感,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月亮和星空,南方有颗红色的星星,“荧惑,荧惑……” “是啊,我就是荧惑。”他拖着她的臀,一个深顶。 “我好爱你。”他不再说话,也让她无法再说话。 可惜不能太任性,最后他抱着无力的她亲昵着。 就着月光,她帮他清理伤口,余光瞥见扔在杂草丛中的箭,才猛然惊觉他背上的这居然是箭伤。 “有人要杀你?谁?皇上?” “你别管。” “都伤成这样了!” “……”他沉默。 她小心的帮他擦着药。 说不疼是假的,他忍得眉头都皱起了。 “你太逞强了。” “这就是男人的战争,都像你们女人哭鼻子吗?不拼了命争,就没机会了。” “你不害怕?如履薄冰的生活你受得住?” “这就是我天生的使命,要么赢,要么死。我不可能退缩,你想看我苟且偷生一辈子?” “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会苟且偷生的人。” 他一身傲骨,天生的王者,要么站在最高峰,要么化成白骨,要他放弃又怎么可能。 不仅仅是因为荣华富贵,权利野心,更是骨子里的血性——他是拓跋风。 “你要是害怕,现在跑还来得及,趁没人知道你是我女人。” “我不怕。”她想到了肖妃的手段,她太清楚害怕是什么滋味——害怕没用的,不如鼓起勇气面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对定魂珠许下宏愿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渴望得到一个有他的世界么。 值得么? 突然问了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心里燃起一丝害怕,但却没抓住。 她帮他擦好药穿好衣,却发现他的猎物袋里有个一动一动的东西,吓了她一跳。 拓跋风笑着,从里面揪出一只小兔子。 “好可爱。”月儿眼睛一亮,正好可以给钧儿玩。 “本来还要跑一趟给你,这下你自己带回去吧。“她就是傻乎乎的,一点小东西就可以哄得很开心了。 她出来的很久了,钧儿肯定也是等急了。 她抱着兔子,看着他。 他又是一个亲昵的长吻,“别再这样诱惑我,小心我再来一次。” “大魔王。”小脸羞红,她也不是故意的嘛。 “那你是被大魔王吃的小兔儿啰。”他喜欢她这么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