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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1)


那人也摇着骰子,堆在桌边的首饰已不剩多少。
待双双齐齐将骰盅落桌,揭开盅盖。
围观众人齐齐倾身,待看清骰子上的点子,方齐齐“嘶”了一声。
对面那人垂头丧气从胡床上起身,白三郎当即欢欢喜喜倾身将那些细软全都刨过来,再继续嚷嚷:“还有谁?谁对潘夫子不服气,想要上来试试?”
“我来!”对面当的放下一颗硕大夜明珠,一人落座,大喇喇道:“我来!”
天亮时分,嘉柔从那帐子里钻出来,对着初升的日头打了两个哈欠。
四五个周身不剩一点金银的楼兰儿郎接连出了帐子,指着嘉柔恨恨道:“有种别走,我等回去取来值钱物,再赌一场。”
白三郎正扛着大半藤筐的细软跟出来,闻言哈哈一笑:“只剩五个人,我师父才看不上。”
嘉柔又打了个哈欠,摆一摆手:“不是怕你们,是放你等一马,否则连裤子都不给你等留一条。”
她上前给白三郎帮一把手,把藤筐往马车车厢里一放,问白三郎:“下一站去何处?”
“若羌。”
她爬进车厢,“不耽搁时间,现下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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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琅收到西域四五个小国亲王们的暗暗埋怨时,已是五六日之后。
彼时因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姑墨国大王子成亲,这是脱不开身的邦国之交,他必须赴宴。
一番觥筹交错后,一同前来赴宴的别国亲王们关心了几句为何传说中的潘安未曾陪伴前来,顺势便说起了潘安正同她的徒弟奔驰于西域疆土,挨个挨个收割王族中富裕儿郎的财富一事。
其中一位亲王许是最大的苦主,饮了几盏蒲桃酒,壮着胆子求上来:“皆听闻薛都护同那潘安恩爱有加,还请大都护劝上潘安两句,他从我那不肖子五郎手中赢去的一枚玉如意,乃他阿娘遗物,其意非比寻常。”
一旁也有想要拍马之人,便揶揄那亲王:“赌桌只见高下,谁会知晓赌注来由,你这是要给潘安泼脏水。”
那亲王连忙摆手:“万无此意,潘安自是不知,我也并非要赖账,只想用旁的贵重物将那玉如意换回来,本王感激涕零。”
薛琅对此事,简直一无所知。
过去几日,他去过庄子好几回,都未能遇上嘉柔。用安四郎的话,“让她去散散心也好。”
原来散心的方式倒也是她的风格。
只是,就他所知,她不能豪赌可是发下过重誓,纵然一时气闷要赌一场,可也没有一国一国收割的道理。
她究竟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回龟兹的途中下起了小雪。
崔嘉柔睡了一阵, 掀开车帘,睁着惺忪睡眼往外望出去。
尚是午时,日头在薄薄云朵后白惨惨地挂着, 马车碾在最新鲜的积雪上, 留下两行深深的车辙。
再往北行五十里,便是白银亲王的庄子。
过了庄子从东门进龟兹城,从西门出城,会有两条路。
一条是通往万国来朝的大盛长安, 沿途要经过丘陵、冰川与沙漠。
另一条则通往更西方的世界。那里的人天生发须弯曲, 眼瞳多色, 语言复杂。
无论哪条路, 都有许多马贼沿途惊扰, 寻出携带重金的旅人, 将其盘剥的两袖清风, 甚至取其性命。
银钱, 乃祸之根源。
却也是买命法宝。
若再有一头天赋异禀的驴,则可保小命矣。
迎面沁凉的冷风吹得人渐渐清醒,她松了车帘, 回首蹲坐在一个藤筐边。
赢来的宝贝已在城里倒换,如今在藤筐里堆得高高, 半是一个个噌亮的金饼, 半是玉佩、珠子等细软。另又有十几串钱, 在金饼和细软面前不值一提, 只取花用便利之能。
她数清了这些值钱物,方顺着车厢前头钻出去, 坐在车辕一边。
白三郎坐在另一边, 一手抓着缰绳, 亲自为他的夫子赶着车。
见嘉柔出来,他忙道:“夫子可腹饿?车里头有炊饼。”
嘉柔摇一摇头,抬手拍了拍他肩上的积雪,只道:“金饼与细软你我一人一半,十几贯钱全归我。”
白三郎大为惊喜:“夫子竟给徒儿这般多?几能买一座矿!”
嘉柔淡淡一笑:“你乃我唯一的徒儿,为师不宠着你,又能宠着谁。”
这话自然全乃诓骗他。
只要她一日不回长安,她的收徒步伐便不会止。
然她这个徒儿她了解,单纯得很。
日后便是与白三郎再遇上,他知道她徒满天下,用个“开山大师兄”的名头,也能让他再次与有荣焉。
白三郎果然对她的甜言蜜语极是受用,满脸郑重道:“日后夫子若孤家寡人,徒儿给夫子养老。”
嘉柔嗤了一声,“为师怎会成孤家寡人,多少人排着队……”
她这般说着,神色却不由沉寂下去。
白三郎有意和一回稀泥,复又道:“自然夫子乃人中龙凤,只薛将军却也十分难得。不知将军究竟如何惹了夫子,不若再给他个机会,让他斟酒赔罪……”
“还想不想要金饼?!”
白三郎当即住了嘴,再不敢多说话。直到往前又行了几里路,他方自言自语道:“这些都给巴尔佳,当她的陪嫁。再有七堂姐作保,这亲事谁还敢反对。”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面容渐渐被笑意挤满。
嘉柔低骂了一声“傻子”。
雪片不算大,迎面纷扬而来,打在面上似瘙痒一般。
她忽然道:“上回习学,《去长安千万莫得罪的十大恶人》中,为师漏讲了一人。前安西大都护崔将军之女,崔五娘。日后你去长安,若遇上难事,可前去寻她。”
白三郎吃惊:“那不是长安第一女纨绔?据闻性情最是乖张。徒儿去寻她,不是会被她捉弄得更惨?”
“不会,她……乃为师的挚友。为师让她帮你,她自会不吝出手。”
白三郎简直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夫子什么人都识得,真真了得。”
她淡笑道,“哪里哪里。”
到了庄子时正值晌午,雪已停。
庄子里却来了贵客。
原是七公主前两日掳来了医僧戒荤,安四郎却拒不受医,七公主忆起安四郎曾想要见一见白氏窟寺里的画僧一诚,便投其所好,将一诚好生带过来。
她到的时候,安四郎已同一诚说完了话,正在款待一诚一顿素斋。
数月未见,一诚已然受戒,将一头浓密的乌发剃去,穿上袈裟,从一个俗家弟子成为僧人一诚。
少了头发装点的一诚,面上更是多了几分方外之人的温和疏离,与安四郎之间的相似骤然减少几分。
一诚尚是婴孩之时便被亲生耶娘遗在白氏窟寺门外,包着他的襁褓乃龟兹最常见的棉布,其内也未曾留下任何事关他身份的字据。
长安安家一脉于龟兹的寻宗之路,在此处再次断去,不知何时才能又现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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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日五更时分,天边渐泛鱼肚白。
嘉柔放下笔,将纸上墨迹吹干,装进信封里。
再提笔于信封上写下“左四郎亲启”几个汉字,方挨着信封边放下十个金饼,并一串红珊瑚手串。
如豆灯烛下,手串上的每一颗红珊瑚珠子都蒙着温和的光芒,一如某个人看她的眼神。
她转身背起极沉重的包袱皮,倾身吹熄灯烛,转身出了厢房。
五更的清晨没有一丝风,整个院落尚在睡眠中。
她将院落缓缓打量一番,于厩槽中牵了大力,踩着积雪缓缓出了庄子。
出乎她的意料,小古兰竟已起身,手中牵着一只大羊,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羊羔,刚刚下了长安桥。
小古兰赶着羊到了跟前,方认出她来,仰着头问她:“夫子出门这般早?”
“怎地你也起这般早?”
“羊圈破了一个洞,幸好奴发现得早,只跑了这两只羊。奴顺着它们踩出的小脚丫,一下子就寻见了它们。”古兰得意道。
“真能干。”
古兰看她背着包袱皮,忽然便问:“夫子可要出远门?可还回来?”
“大盛有一句话……”她用长安雅言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古兰一字一字艰难地跟着她念了一遍,方用吐火罗语问她:“是什么意思?”
清晨的空气沁凉,刮得人心肺疼。
她弯腰下去,捏了捏古兰冰凉的脸蛋,低声道:“是说……古兰的耶娘,一定会回来。”
古兰满眼皆是不可置信,“大盛的话里,早早便有奴的耶娘?”
她点一点头,“有的。”
笑意当即顺着古兰澄澈的眼眸流淌,令人不忍多加端详。
她最后方道:“午时之后,去寻三郎。我在他那里,放了给你的礼物。”
黎明的清辉顺着山边渐渐扩大,昆仑山日复一日地矗立在远方,沉默看着世人来来与往往。
到了龟兹城时晨色微曦,正是冬日里难见的好晨光。
客栈已卸下门板,博士们如往常一般开始洒扫。
嘉柔将大力留在外间,撩开厚帘子,赵卿儿正从后头出来,瞧见她便笑问,“怎地来得这般早?”又见她背着极大一个包袱皮,惊讶道:“你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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