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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急促而狂野的吻住了我手 紧紧抱住我的头翘起滑嫩的蜜(1 / 1)


我坐在办公室里,手中拿着一块木牌,木牌看去有些久远了,显得颇有几分
破旧,顶端雕有云案,其下写有"日游"二字,整块木牌浑身散发着一种古味。
我拿着木牌翻来覆去的看着,总觉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个活人竟然
做了兼职阴差。那是半年前,驾车上半途中出了车祸,让一台闯红灯的泥头车给
撞了,昏迷了整整20天,据老婆说,医生几次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也就是在那
个时候,昏迷中的我感觉自己在做梦一般一直在一个四周充满了浓雾的小路上走,
小径的四周全是雾,什么也看不清,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就没想到走进雾里,
就只知道一直顺着小路向前走,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走到似乎
腿都要断掉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整个人就莫名其妙的掉进了一个大厅里。
说是大厅,其实感觉更像电影里常见的衙门大堂,更离谱的是空荡荡的大堂
里还坐着一个头戴古代官帽的大胡子正好奇的看着我,这个大胡子给我的感觉很
奇怪,怎么说呢,络腮的大胡子下的皮肤显得忒嫩忒白了点,估计是终日在地府
不见阳光的缘故,还有就是,总觉得这大胡子胸肌挺发达的,想想也是,人家是
鬼仙,那可是传说中的任务,胸肌不发达怎么能使出那排山倒海的法术,还有那
眼神,娘的,一个大胡子怎么长出了一双能勾魂的眼睛,鬼仙就是鬼仙,相貌非
凡,弄不好这就是他的一种神术呢。
"这梦做得。"我还自嘲的嘀咕了一下,就看见大胡子对我招了招手。
"干嘛?"我问。
"叫你过来。"大胡子一瞪眼,有些不怒自威,让一向胆子不大的我有些怵。
我只好走到他面前,大胡子变戏法般的手中凭空多了一簿书册。
"把手伸过来。"他对我说。我依言伸过手去,将手放在了书册上,就看见
书册忽然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亮瞎了我的眼。
"人没错,就是能耐差点。"大胡子嘀咕着。
"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啥。"大胡子想了想,"知道我谁不?"
我摇摇头。
"就知道你孤陋寡闻。吾耐本地城隍。"
"你拉倒吧。"我嗤之以鼻,"穿个戏服就当自己是城隍,那我要换身衣服
还是阎王呢。"
"也不是不可以,待你修行够了可以去竞聘啊。"大胡子一板一眼的说。
"真的假的?阎王还竞聘?"我张大了嘴巴,感觉听到了公鸭子下蛋一般的
感觉。
"怎么不能?有能者居之。就像我,下个月就要去竞聘阴帅了。"大胡子说。
"你等会儿,我怎么感觉有些蒙圈。"我只觉脑袋有些短路,"你确定你说
得是地府,你确定你是城隍?"
"对自己是谁还用确定。"大胡子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屑,"感觉你就像一
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你说这阴间的世面我还真没见过。"我的话让大胡子觉得很有道理,倒让
他沉默了一分钟。
"没事,见多了你就习惯了。"终于他还是决定放弃对我的地府知识启蒙教
育,"长话短说,先把事给你说了,其他的以后再讲,我也是很忙的,分分钟千
万上下。"
"怎么有种在炒股的熟悉感。"我疑惑的。
"少废话。"大胡子又瞪我一眼,"再次确认一下,吾乃本地城隍,吴鼐。
""好名字。"大胡子明显听出了我语气中的调侃,也不介意。
"跟阳间一样,地府也是有一整套完整的政府运行机制的,而我就是掌管沪
海的城隍。只不过与阳间公务员实行招考不一样,地府的阴差主要依靠这个。"
吴鼐举举手中的书册,"地府之中,判官以上都是鬼仙,鬼仙都是天生身具阴灵
根,有修仙的基础。本来有灵根的凡人不少,但能修成仙,尤其是鬼仙的百万无
一,尤其这几百年,人气暴涨,灵气枯竭,慢说成仙,就是能够修行入门,成为
修者甚至也到了亿万无一,我这城隍庙中已200年未曾升过一个判官了,更别
说这鬼差了,就是几个老人。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招临时工,至于标准,你也看
到了,地府主簿会自动判别,发白光,代表你是三世善人,本世身家清白,最关
键的是人老实,不会给我舔麻烦。"
"要不要那么直接。"我一个幽怨的眼神过去,城隍竟然懂了,回
了我一个:
"老子就是这么说话直。"的眼神,换来我一个白眼。
"那我要是金光呢。"
"想得美!"城隍看我像白痴一样,"金光那是有成金仙的潜质的,我见了
还得作揖,都已经500年没见过了。"
"哦。"我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拿我要干嘛呢。"
"其实很简单。"城隍扔给我一个袋子和一块木牌,"做日游神。"
"日游神?"我惊讶的。
"别说你不知道。"城隍瞪瞪我,"就是日巡游。"
"知道知道。"我干紧点头,这事倒还真的知道,不过具体是干啥的就不清
楚了。
"真是个白痴。"城隍又直了一回,"你知道我们都是鬼仙,虽然也能进入
阳间,都受法则限制,一是有时间限制的,二是太消耗我的法力,所以不到万不
得已,鬼仙都不会去阳间。鬼差之中,黑白无常和日夜巡游倒是能够进入阳间,
但只有日巡游能在白天去,刚才我也说了,这些年地府中符合当鬼差的人越来越
少了,一些老巡游干了几千年早就干腻味了,所以不得不找些临时工,比如你。"
我有些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工作很简单,有时间的白天里四处巡游一下,哪里有恶鬼,就擒回来,这
块牌子你一定要收好了,这可是你独有的法器,没了这巡游木牌,你什么也不是。"
"这就是我的兵器了?"我好奇的看着手中这块平淡无奇的木牌,"那要遇
到比我法力高强的坏人抢去我的木牌怎么办?"
"你看没看过阳间的修仙小说。"
"咋了?"
"不是金丹以上高手,抢去也没用;金丹以上高手抢了也用不上,级别太低。
你着急个啥。"
"哦。"原来是个低级别武器,"这就好比对方是个强盗,我好歹手里有根
橡皮棍子。"
"这个理解也差不多。"城隍道,"只不过这根棍子他就算抢去了,还是会
听你指挥去揍他的头,不会反过来打你这个主人。"
"好智能啊。"我赞叹道。
"不过你也别得意,连有法力的鬼差白天都不能出现,你要大白天遇见鬼了,
那都是恶鬼,没木牌,秒杀你到渣。"城隍很"善意"的又提醒了我一句。
"啊!"我惊诧了,"那能不能给本法术书,或再给几件防身的宝贝啊。"
"想都别想,鬼差少,法宝更少,地府自己都不够分,要不是这木牌是标配,你
连这玩意儿都没有。"
"那总得再配个什么装备吧,你看现在阳间的交巡警都快要武装到牙齿了。"
"你拉倒吧,也就地府的一个城管,你要那么多武器干嘛?万一拿着为祸人
间呢?我还得自个擦屁股,这事可不是没有过。"
"感情你平时都不是自个擦屁股啊。"我嘟囔着。
"嗨呀,你小子。"其实我也看出来了,这城隍除了样子看起来凶点、说话
直点,其实是个蛮好的人,我也敢跟他开几句玩笑。
"再给点什么不?就算临时工,好歹也代表着地府,就拧块木牌到处打架,
不,抓鬼,万一遇见阳间的天师,不笑掉大牙。"听了这话,城隍倒觉着又有几
分道理,一挥手,我手上多了一本书,只不过小篆的书名我看不懂:"这啥?"
"阴术入门。""就不能取个高逼格点的书名,太low了。""你要不要?"
胡子一瞪眼。
我赶紧收起来:"要,要,当然要。"城隍白我一眼:"你走近点。"我依
言走近些。
"转过去。"待我转过去后,城隍忽然快速的在我背后有节奏的重重拍了几
掌,拍的我一口乌血喷出,然后我忽然有了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整个人化作了
一道虚影离开了肉体,移出半米又似乎受肉体约束,缩了回来。
"我给你开了窍,这本是鬼差自己修出的本事,看在跟你还算投缘,我用法
力先给你开了。""有啥用?"我傻傻的问,却把城隍问傻了,他想了半天。
"就是你可以短暂的灵魂出窍,不过时间不能超过2个时辰,也就是4小时,
距离不能超过10公里,然后这是不能频繁使用,以你现在的体质,一天出个1、
2次算极限了。""哦,这样啊,不过有啥用呢?""这个嘛,待你到了鬼仙的
地步,就可以靠你的魂力捉鬼了。"一句"你妹啊
"差点被我脱口而出,但幽怨
的眼神也让城隍充分的体会到了。
"当然了,你看。"他也知道这话有多不靠谱,"你在阳间也是有工作的,
不可能随时到处跑,这时候你就可以灵魂出窍去巡游了。"虽然感觉他这话实在
不怎么靠谱,不过还是多少有点安慰,"像我这样的鬼差在沪海有多少?""你
说日巡游吗?"城隍道,"地府正式的日巡游倒是几个,不过常驻阳间的就你一
个。""我去,你就说临时工就我一个就好了。""不许说脏话!"城隍忽然道。
"我哪有。""你说我什么的。""我去哪是脏话?"我有点蒙。
"就是脏话,后面剩了字,反正不许说。"在这上面城隍显得点有些飘离。
我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结。
"说道上班,我这待遇怎么样?临时工也是有工资的。""让你任鬼差已有
了莫大的好处,岂是黄白之物能替代的,鼠目寸光。"城隍白我一眼。
"按你说得修仙小说里,怎么也有灵石什么的吧。""就你这身板?"城隍
上下扫我几眼,带着过分"妩媚"的眼睛里藐视的眼神毫不掩饰,"给你灵石你
也没用啊,纯浪费。""这不一样,有没有工资跟工资我用不用得上是两回事,
那是待遇问题。更何况,没准我哪天人品大爆发,能用上呢。""喔?"他又藐
视了我几眼,差点让我有些急了。
"成,我先给你存着,等你哪天能用了,我再给你。""感情是有工资的啊,
城隍,你不带这样玩啊,竟然贪污临时工的工资。""什么叫贪污,我这叫废物
利用。"城隍明显有些心虚。
到最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城隍终于答应用别的东西先换,给了我一枚
戒指,并又给了我一块木牌,上写夜巡二字,竟是夜游神的神牌,说是我是阳间
人,可不受日夜之限,不用倒班,然后死活不肯再给任何东西了。这厮要到阳间,
一准就是一喝血吸髓的资本家。也不知我是不是有地府以来第一个集日游神和夜
游神于一身的鬼差。
不管怎样,总算手上有了两件所谓的法器,还是让我有几分欣喜,拿在手上
翻来覆去的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你也别得意,尤其别想着拿去显摆,或者去干什么惩恶扬善、护国救民的
事儿。"看着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城隍显然有些看不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些事看起来高大上,但都不关你事儿。"他的口音里带着京片子,竟然还有儿
音。
"为啥?"我不满的,"这不是积阴德吗?""滚!少在我面前卖你那点儿
所谓的地府知识。地府是个法制社会,懂吗,法制社会。"我跟大白天看见裸女
一样的看着他:尼玛一个城隍跟我说地府是法制社会,这跟山中猴子说自己处在
文明社会有什么区别?
"别瞪我。"他又白我一眼,弄得我小心肝一阵猛跳,赶紧将眼神挪开,着
死的盯着他的络腮胡,再这样我都要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城隍没注意我的眼神,反正一直就是对我不屑一顾的态度,也不知道他把我
找来干嘛,不过总算多点耐心为我解释了几句:"所谓天庭地府,自有各自的天
规地律,这既是天地的法则,也是天庭地府奉行的法律,谁也不能违反的,就好
比咱地府,只能管鬼魂,人间的事是绝对不能管,也不能碰的。""你意思是说
咱们的执法权只在阴间,只管阴魂,不能管活人?""就这意思。"城隍点点头,
对我用上"咱们"表示很满意。
"那要管了会怎样?"城隍想了想:"你知道我怎么干上城隍的?""我哪
能知道。""上任城隍有个后辈在阳间,被奸人害了,他恼不过,出了一回手。
""然后呢。"城隍没回答我,只顾自的继续说:"他出手那个时代貌似在
大明朝,皇帝叫朱由校。""朱由校?"我念叨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就是想
不起是哪个皇帝。
"好像这小子很喜欢做木匠。""天启帝!"我一下就想起来了,"然后呢?
""然后?"城隍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看你也像个有文化的人,天启
年间发生一件大事,你不知道?""大事?"我想了想,忽然想了起来:"天启
大爆炸!"城隍点点头:"
现在你知道地府官员干预阳间事务的后果了,他也是
金丹鬼仙,被轰得连渣都不剩。"一席话说得我冷汗直冒。
"现在明白了?"城隍瞄我一眼。
"明白了,明白了。"我连忙点头,"不过貌似天启大爆炸发生在京师,你
在沪海任职,你的上任能管到京师那边吗?""我被调过来的不行啊,滚滚滚,
明白了就快滚!回去好好干活,否则叫人打你板子!"城隍看似有些着急要将我
赶出去。
"哎,等等等等,你还没说我每周要上几天班呢?"我赶忙追问。
"不固定,有鬼就抓!"说完城隍一脚将我踹了出去。
就在我被踹出城隍大殿的瞬间,身在阳间的我醒了。
床头一个小护士正在记录着我监控仪器的数据,然后一抬头,发现我瞪着大
大的眼珠,正骨碌碌的对她看,她愣了好半天,忽然一声惊叫,飞快的转身跑去,
边跑边大喊:"重症6床醒了!重症6床醒了!"在她冲出去叫医生的那个空挡,
我又回想起之前的梦境,还有些搞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出于好玩,我想起
梦里城隍告诉我巡游木牌的用法,集中心神,双目紧闭默念一句:"出!"一瞬
间,忽然感觉整个重症监护室一下阴冷以来,一块古色古香的木牌嗖的凭空出现,
悬浮在我面前的半空中,那"巡游"二字如此清晰而醒目——原来,那真的不是
梦。
想起那天醒来时的惊诧与兴奋,到现在我还觉得匪夷所思。
"叮铃铃"桌上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拿起手机,是手机闹钟,又到
了给妻子做饭的时间了。
虽然自己好歹也是这家虽然不大,但生意还算不错的中西餐厅的老板,不过
妻子这些年已经习惯吃我做得饭菜了,所以,只要她不出差,每天中午我都会提
前做好饭,然后步行近2公里去给她送饭。
很快的做好了她爱吃的孜然牛肉,再配上1条香煎小黄鱼和些许小菜,我拧
着饭盒出了门,饭盒是鲜艳的橘黄色,妻子自己挑的,说是自己喜欢的才有食欲。
也没骑自己的小哈雷(仿版电动车),自己走着路过去,就当是自己在锻炼
身体了。晚春的太阳已有些热了,照在人身上不多时也会出汗,不过对我来说,
倒是习惯了,更热的时候我也会坚持着走路过去。
不到2公里的路,走着也就10几分钟的事,不过走进妻子的公司,总感觉
气氛有些不对,尤其是前台迎宾小姐,不同以往的热情,反而有些尴尬的欲言又
止,一旁一些员工也在偷看着我窃窃私语,待我看过去时,他们又赶紧把头转向
一边。这让我有些疑惑,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键,我静静的等候着,暗地里却是
凝神静气,轻轻一个"闻"字,耳边忽得"嗡"一下,顿时远处的窃窃私语便清
晰无比,就像在我耳边说一样。
"真可怜,还被蒙在鼓里,天天来送饭,谁知道老婆公然给他戴绿帽子。"
"这就叫秀恩爱死得快。""其实要是我,也会跟别人,哪有个男人天天在家给
老婆做饭来送的。""总经理也真是够了,还被前妻给堵了,也不知道处理的怎
么样了。""他前妻也是的,都离婚了,闹什么呀。""也不是这么说,没听她
吼得吗,总经理就是因为方总才离的婚。"这嘈杂而清晰的议论毫无保留的进入
我的耳朵,让我脑壳"哄"的一下有些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谁给我戴了绿帽子?
怎么可能,我深爱的妻子,也一直以为她也深爱着我的妻子?我觉得有些头
晕,想装作没听见,但怎么也不能从脑海里清除这些让我几乎站立不住的信息。
这时,电梯门开了,我正犹豫着是否该上去,一个艳丽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
"郑哥,你怎么来了?"女人显得有些吃惊的,她叫李芸,妻子方绮彤的副
手和好朋友,不过不知为什么,我一直对她这个好朋友有些不感冒,说不上为什
么,总觉得她有些假,就好比现在,老子不是每天都来吗?什么叫我怎么来了。
"我来送饭。"我勉强得笑笑。
"这个…方姐可能现在有些不方便。"她有些迟疑的。
"哦,是吗。"我想继续保持笑容,但脸上僵硬的肌肉让我看起来一定表情
很怪,因为她下一句就证明了这一点。
"你…都知道了?"她不敢肯定的问。
"知道什么?"我的脸更僵了。
"总经理前妻大闹办公室的事。""哦,没有啊。"我强自控制住自己的情
绪,但眼看就要失控了,赶紧将饭盒塞进李芸怀里,"她不方便就算了,你把饭
带上去,记得叫她按时吃,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我逃似的离开了那个无
比熟悉,但此刻竟又如此陌生的华丽大厦。
我没有回餐厅,一个下午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四处游荡,胸中如压了
一块千斤大石,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想哭,但是哭出来;想对着浦江大喊,却发
现喉咙像被堵住了,嘶哑着怎么也喊不出来。那一刻,连刚刚还热力无限的阳光
似乎也不见了,天空中遮掩的是一大片阴沉沉的乌云,就如同我此刻的心情。
我努力想让自己沉静下来,把思路捋清楚,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法集中自己的
思想,只能颓然的呆坐在浦江边的江堤上,一颗接着一颗的狠狠抽烟,脑海中一
片混乱,直到一个戴红袖箍的大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异常激动的指着地上的烟
头,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木然的取出100块钱交到她
手中,寂寥的离开。
"昨天的恩爱,今天的陌路;曾经誓死的相守,现在放空的双手。经不住考
验的耐心,是对现实的妥协,还是无奈的歉疚。"——这是在说我吗?
整整一个下午,妻子都没有打我的电话,她肯定是知道我中午到了她公司,
也肯定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上去,但她始终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或发一个短信给
我解释一下。我不知道那一刻,是心痛、心酸,还是心死,所有的感觉都是木木
的,麻麻的,路就在我的脚下,没有终点,也似乎失去了方向。
我伸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随便开,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给你钱。"出租车司机奇怪的看我一眼:
"怎么,哥们,失恋了?""失恋?不算吧。""那就是跟老婆吵架了。""也
不算。""不会被老婆戴绿帽子了吧。哈哈哈。"司机豪爽的笑着,然后看见我
满脸惊讶于他的准确,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那个,开个玩笑,
别在意。"司机尴尬的开着车,不知该再跟我说什么。车辆就那样没有目的的在
车河里穿行,两人都不说话,似乎开了很久,又好像其实没多长时间,反正我已
没什么概念。不知什么时候,他将车上的收音机声音放大了一点。
"嗨,大家好,我是月子,没错,坐月子的月子,哈哈。"收音机里一个略
带浮夸的男子声音突兀的传进我的耳朵,"欢迎大家来到我主持的碰碰乐时段!
听完一首忧伤的《说好明天再见》,继续刚才我们的话题。来自沪海大学的
小梅同学刚刚跟我们分享了她的爱情故事,我想此刻很多正在收听节目的听众朋
友都感受到了她曾经的幸福和现在的那份淡淡忧伤。可能有人问了,这不是一档
轻松搞笑的节目吗?怎么忽然就变了风格呢。这个嘛,很好解释,每年这个时间
都是大学毕业期,也意味着有无数昨天还恩爱无比的小情侣,今天就要分手,或
许明天就会形同陌路了。不过我倒觉得这件让无数正在毕业和曾经毕业的人感慨
无比的事,其实对每一个在成长中的人来说,不见得就是件坏事,人都会在这样
的忧伤中成熟嘛。有时候,我们感觉走到了尽头,其实只是心走到了尽头。再深
的绝望,都是一个过程,总有结束的时候,回避始终不是办法。那么鼓起勇气昂
然向前,机遇或许就会在下一秒。几米说过,我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看见最美
的风景………"接下来月子的话我没有再听进去,脑海中只反复的回荡着他这一
段话,配合着这些年来我跟妻子相濡与沫的一幕幕,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有些
忧伤,但肯定不再是绝望。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飞快的拿起来,上面显示的是妻子表姐的电话。
"喂,姐。""你在餐厅吗?"电话里传来妻姐的电话,糯糯酥酥的,跟她
的人一样。
"没有,我在外面。"我的声音低沉而无力。
"晚上到我这儿来吃饭吧。"妻姐很随意的说。
"就我吗?"我问。
"嗯,就你,我给绮彤打了电话,她晚上要加班。"加班吗?还是在扫尾,
或是下定了决心跟我分手?不过我还是点头答应。
叫出租车把车开到了妻姐家所在的别墅区,按响了其中一栋别墅的门铃,

快门开了,妻姐款款的站立在门边:"还不进来?好久没吃你炒的菜了。"看上
去她的表情自然而平静,估计还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妻姐叫苏媚,很妩媚
的名字,跟她人一样。比绮彤大3岁,与绮彤的冷艳不同,已经34的她多了几
分成熟的优雅和恬静,加上嫁了个有钱的开发商老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贵气,
配上略微丰腴的身材,平时总会让我禁不住去偷望她几眼,不过今天,我实在没
有那个心情。
"我姐夫呢?"我边进去边问。
"他你还不知道,这个家根本就是他的旅馆呢,一年还见不到几次。"她耸
耸肩。
她家我来过很多次了,估计还真比她老公要熟悉。走进她硕大的厨房里,很
自然的掏出围裙围上,就开始忙活起来,她不做饭,也不知道为啥冰箱里总是食
材丰富而新鲜。
不用多久,几个精致的小菜就端上了桌。
"看不出啊,厨艺又见涨哦。"她赞叹到。
"那是。"我有些得意的,"家里有个不肯自己承认的吃货,逼着自己得学
………"我忽然愣住了,心中一酸,表情黯然下来。
"你们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苏媚敏锐的发现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淡淡的说。
"怎么了,怎么了?"她显得有些着急。
我犹豫着,不过最终还是把中午听到的事跟她说了。听完我的述说,苏媚沉
默下来,好一会儿她问我:"那你呢,听了别人说的话,是什么感觉?或是有什
么决定?"我摇摇头:"我不知道。知道吗,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娶到绮彤是
我无比幸福的一件事,在一起快6年了,还没有任何别人所谓7年之痒的兆头,
在外人面前,她是个高冷的酷美人、公司冰霜经理,但在我面前,她永远都是温
柔的,我一直认为我们的感情始终如胶似漆,恩爱无比。"说到这里的时候,我
的心中一片冰凉。
"或者你听到的,看到的,不是你想到的那样呢?"我没有回答,脑海中浮
现出当初与妻子从相识到恋爱的一幕幕。
几乎认识我夫妻俩的人都会说我这辈子淘到最大的宝贝就是她,我也这么认
为。在追求她之前,她就像一只丑小鸭很不引人注目,总是扛着一副大黑框眼镜,
一身宽松的大t恤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头发永远随意的扎个马尾辫,她的脸也
不是那种网红的锥子脸,而是鹅蛋脸,还带着些婴儿肥,即使在大学里谈了个高
富帅的男友,依然如此,不怎么装扮自己,很引得别的女人妒忌。
我那时因为所在的野鸡大学跟她的学校进行学生交流,在那所一流的学府待
了半年,注意到她是一次傍晚无意中看见她高富帅的男友在教她打篮球,随着她
手中篮球的起伏,她胸前也有一对感觉不比篮球小多少的球在上下摇曳,泛起阵
阵肉浪,第一次发现这妞胸竟然这么大,看得我下面立马有反应了,赶紧转过头
不敢去看她。从那以后,我就开始默默的关注她,越偷偷观察,就越发现其实这
妞身材超好,爆乳、丰臀、大长腿,简直就是魔鬼身材,不知为什么要故意藏起
来。只不过作为穷屌丝,我只认没有条件去跟高富帅竞争,只能默默的让眼神偷
偷跟在她身后,多少次夜里yy着躲在被子里打手枪。
跟大多数大学生一样,毕业也就意味着恋人的分手,方绮彤也不例外,毕业
后不久,我就听说她分手了,5年的感情说再见就再见,昨天的如胶似漆转眼就
成陌路,说好的海誓山盟就如薄如一张纸般被轻意的撕碎。得知这一消息,正在
待业中的我立马放下了一切,坐上了东去的火车,准备在她最柔弱的时候闯进去,
跑到她租住的公寓时,从她室友得知她已东渡日本去求学。就在她去日本的那两
年,我几乎每天都会在她住的公寓转一圈,因为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也
期望着忽然有一天就出现在我面前。有人说要拴住一个男人,首先要拴住他的胃,
其实对女人也亦然。渐渐的,她的室友知道我烧得一手好菜,并几次暗示做我的
女友,可我如着魔一般,只执着于对绮彤的守候。我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她的
室友早已通过视频告诉了远在日本东京的绮彤,妻子后来说,其实那时候她才第
一次知道我,从最初的无动于衷,到有几分感动,再到有些好奇,就在这样的转
变中她开始知道
我,了解我,而我却对她的近况一无所知。然后有一天,我又很
自然的来到她的公寓,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一转身发现站在我背后,一脸的好
奇看着我的竟是方绮彤。
"那个…"我挥舞着锅铲,指指灶台,又点点空中,"呵…咳……那个…
……"我已尴尬的完全结巴了,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与她重逢的场景,却就是没
料到是眼前这样的情况。
"看不出你还能做菜。"方绮彤倒是自然大方的很,对我点点头,很自然的
从我手上接过盘子,然后,就那么也不是谁追谁的,很自然的就在了一起。
我在沪海正式找了份工作,挣钱不多,但离她租住的地方近,不管多忙,每
天我都会做好早餐送到她的公寓再去上班,然后晚上准点回家做好晚饭送到她的
公司。只不过她住的是公寓,我为省钱租住在一个10平只能上公共厕所的租屋
内。那样的状态又持续了整整一年,只到有一天她心血来潮,硬要到我的住处看
看,然后看到了我的窘迫,与我预想的她转身离开的尴尬不一样,她却是满眼的
感动,并主动的狠狠的吻了我,然后我们恋爱了。再一年后,我们牵手走进了婚
姻的殿堂,当她穿着婚纱走出来的那一刹那,我以为换了一个新娘,丑小鸭真的
变成了天鹅,美到让我有种无法相信的不真实,我想无数人看到那一刻都在捶胸
懊悔,怎么早没发现这块魁宝,让一块美玉被我这头猪给拱了。而她真正绽放魅
力是在生小孩以后,绝大部分女人生完小孩都有朝着黄脸婆发展的趋势,她却不
同,不仅坚持锻炼,很快恢复了身材,而且因为做了母亲,浑身上下带着几分丰
腴而不过分丰满的轻熟妖娆,让男人几乎无法阻挡,也因此,她没少受骚扰,不
过一来她在外面时的性格总显得清冷无比,一般男人根本不敢招惹她,二来每次
她说起这些事,我总是得意的傻笑,倒也没给我们的小家庭增添什么烦恼。
我边想着,也在边给苏媚回忆。
说着说着,我开始说起当初我准备辞去工作自己开餐厅的时候,妻子已被任
命为公司业务总监,但她义无反顾的支持了我的决定,拿出了家中所有的积蓄,
并贷了200多万的款全部投到了我的餐厅里,为了省钱,她甚至晚上下班后,
陪着我一起,夫妻两人亲自动手去刷墙漆;又想到就在4个月前,我从车祸昏迷
中醒来后,护士感慨的告诉我说:因为不能进去,妻子就在重症监护室外的凳子
上整整坐了> "你自己也意识到了她这么多的有点和对你的好,那为什么还会觉得她出轨
了呢。人们常说,一只眼看到的世界总是不平衡的,只有用两只眼的视角去对焦,
才能看到这个可能不完美,但一定是正确的世界。你就没想过换个角度,或换种
方式去看待和了解这件事?""你是在当说客吗?"我淡淡的问她。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她很女人味的捋了捋鬓角的头发,很淡定
的说,"毕竟我是她姐姐。但这并意味着我会去拉偏架,只是客观的陈述一件事
实。"我点点头:"这些道理我不是不明白。但是知道吗,有时候人在判断一件
事时,不是基于客观事实,而是心理。""什么意思?"苏媚没明白。
"我知道我所了解的,听到的可能不是事实,而且我也认为最大的可能,确
实是她们老总为绮彤离了婚,但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绮彤根本没那意思,这个事
件当中,她完全就是个夹在中间躺枪的无辜者。""对呀,那你为什么………"
"我不敢确定。"我苦笑着,"其实他们说得没错,我娶到绮彤真的是老蛤蟆吃
天鹅肉,一颗好白菜被头猪给拱了。我宠着她、爱着她,每天坚持去给她送饭,
其实是因为我骨子里的自卑,我甚至…甚至有时候在想我究竟有什么长处能够值
到她的青睐。我想去寻找自己对她的价值,结果越寻找却越发现我跟她的差距,
就让我越自卑,也越痛苦。就像这次这件事,我明明知道事实应该是什么,但不
敢相信,也没有理由去让我相信。要知道,她们老总也才40多岁,有钱有才有
外形,你让我怎么去相信我所判断的事实?哪怕明知道是,我也会告诉自己:那
只是我的鸵鸟心态,自我安慰。"我埋着头苦涩的说着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并
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紧闭的房门轻轻的打
开了,一个穿着一袭黑色蕾丝连衣短
裙的倩影从里面走出来。
"我其实一个下午都在等,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行,哪怕别的什么也不说,
就说已经吃饭了,我都能确认自己的坚持是对的,但是都没有。"我有些沮丧的。
"你这个傻瓜。"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猛地一回头,那是
哭得梨花带雨的妻子,"你吓死我了。"她从背后抱住我,头磕在我头上,轻轻
锤我,"我看见李芸把饭盒带进来,吓得魂都快没了………"传说中的夫妻俩抱
头痛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这么多年的感情,我跟妻子之间貌似已经形成了一种
夫妻间非常难得的默契,有时候不需要说明什么,一句话、一个眼神,彼此都能
心领神会。就比如今天的这件事,妻子根本没有再对我解释什么,一句"吓得魂
都快没了"就是最好的解释。
(待续)
第一章夜游初巡
有时候,夫妻俩和好也是一种默契。相较于以往几乎是我主动去找她,绮彤
也开始变得主动起来,偶尔打个电话,接我一块儿下班。
虽然原来的总经理被调走了,据说调去了帝都,但公司里依然少不了一些闲
言碎语,所以不久,妻子也进行了调动申请,并成功的调入了位于浦江江湾西岸
的总公司,一座70层的大楼里。而最近,她也一直要我想办法在浦江江湾西附
近重新盘间铺子,好隔她近一些,这让我好是犹豫,毕竟现在这家餐厅开了几年,
总算在附近把名气算打出来了,搬去江湾西,那里可是跨国公司云集,各种中高
档饭店林立,竞争比这儿要激烈的多。
这天晚上,店员们都走了,我正在做月结,边做着,边想妻子叫我搬铺子的
事,有些心不在焉。这时,门口挂着电子迎客牌响起了"欢迎光临"的声音。
"不好意思,今天做月结,提前打烊了。"我低着头看账单,没有去看是谁
进来了,对方走到了柜台前还是没有出声,我一抬头,吓我一跳:"我草,城
…城…城隍………""你敢骂我?!"一身怪里怪气西装穿在身上的城隍一瞪他
那勾魂的丹凤眼,勾得我心扑通扑通直跳。
"哪能啊,您是我老板,我哪敢骂您啊,那不是惊讶嘛。"我赶紧解释,眼
睛却不敢看他,心里骂道:"草,死人妖。""懒得理你。"他不屑一顾的一撇
嘴,有些扭扭作态,配上他那一脸的络腮大胡子,让我心中好一阵恶心。
"感情您老也能白天出来啊。"我看看外面还有夕阳的天。
"多新鲜。"城隍白我一眼,"我怎么也算是鬼仙好吧,不是鬼差,更不是
鬼魂!""那是,那是。您这不知道吗,我这人对咱仙界的事那就是一白丁,跟
文盲没什么两样。""算你有自知之明。"对我这态度,城隍表示很满意。
"您这儿怎么有空上我这儿视察来了?"我有些好奇的问,讲真,话里透着
尊敬,不知为什么,骨子对他挺随意的,好像天然就是如此一样。
"有个事儿跟你说。"城隍似乎对我也都是直来直去,从来不拐弯抹角。
"您说。""这不听说你准备把铺子盘出去了吗,正好有一事跟你商量。"
"谁说我要盘铺子了?!"我立马表明了态度,"我这做得好好的呢,干嘛要盘
铺子。"其实主要还是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派人,哦不,
派鬼在跟踪我。
"我说的。"城隍眼睛一瞪,我立马缴枪投降了,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
"你说的对,对极了,盘,立马盘!"城隍眼中飘过一个"算你识相"的眼
神:"我正好有个想法,这不现在人手,不,鬼手不是越来越不够了吗,每次黑
白无常去逮那些鬼的时候,总要往返好多趟,一来实在太累,二来忙不过来的话
也容易造成一些孤魂野鬼游荡人间,所以我想在阳间建一个中转站。""几个意
思?"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不会把中转站设我那儿吧。""我就喜欢你
这样的聪明人。"城隍很赞赏的看着我。
"别介。"我赶忙摇手,"黑白无常就算是鬼差,那也是鬼,你让一群鬼成
天在我店里飘来荡去,我还做不做生意了。""看看,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个白
痴了。""文盲!"我赶紧纠正他。
"没区别。"他没好气的,"他们在你
那儿的时候都会化为人形,因为有我
的法阵在,他们可以不需要消耗魂力的在你那里以人形状态休息,跟普通人没什
么两样。""那要是阳间的人来了………""说你白痴你还不承认,都说了在你
店里他们就是一普通活人,出了店才会又变为鬼差。""那要是跟活人起了冲突
呢?""说了没什么两样的意思,就是他们就是普通人,没有鬼力、没有魂力、
没有法力,除非离开店子。""那万一起了冲突,他们打不过,出了店子又恢复
成鬼身去报复别人呢?""天启大爆炸。"城隍有种不想再跟我说话的欲望,"
bow!"他做个爆炸的口型。
"可要盘新铺子我没钱。"我小心的扔出一个诱饵。
"不用你出钱。"城隍没好气的。
"那这店员要是发现这地方不正常………""你就做你的老板,店员也不用
你管。"经过与城隍艰苦而卓绝的谈判,你看他那张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脸(当
然,如果按算,我确实算拿了他几百万),就知道谈判的结果了。
看不出城隍的效率是如此之高,不到一个星期就通知我可以搬进去了。店铺
是家咖啡厅,在洋人街一个不起眼的十字路口,一栋建于200年前的5层洋楼
的二楼,正对十字路口还有个小小的楼梯间。我进咖啡厅的时候,2个店员已经
到了,前台的服务员是个看去20来岁的小姑娘,脸有些惨绿,据她自己说,那
是因为她刚上来,还没适应,她叫小倩,我开玩笑问她认不认识宁采成,谁知她
恶狠狠地说:"那个混蛋已经早死得不能再死了。"显然这背后有故事值得我深
挖。另一个店员让我有些惊讶,是个脸色苍白的老外,看过去40多岁,我偷偷
问小倩:"这什么情况?""吸血鬼。"小倩轻声说。
"啊?"我吓一跳,"怎么什么人,不,什么鬼都往我这儿放。""请大人
放心,小的来到华国已有200多年了,曾经就在这儿工作过,如今因为修炼阴
诀,早就不需要吸血了。"吸血鬼显然听见了我的话,这厮耳朵挺尖啊,尖尖的
耳朵,果然耳朵就是尖——这么说似乎没毛病。中国的文字果然博大精深。
"那就好,那就好。"我点点头。
中午的时候,距这儿不过几百米的老婆跑了过来,对这儿很满意,唯独有些
不太满意的就是两个店员的脸色在光线不好的情况下有些瘆人。
"晚上妈叫我们过去吃饭,她炖了鲫鱼汤,说是庆祝你新店开张,顺带给你
补补。"我怎么总感觉这叫吃饭的理由这么怪,新店开张不更应该守在店里吗?
不过既然岳母娘召唤,怎么的我都得去。
下午6点,我的电话准时响了。
"老公,快下来,我在楼下。"电话里传来老婆酥耳的声音,这么多年了,
依然会让我有种浑身酥酥麻麻的感觉。
我走进了咖啡厅的厨房,提起准备好的炒菜材料,然后跟俩鬼招呼一声就出
了门,也想开了,这店也就主要招呼黑白无常们,生意好坏对我没啥影响,按照
与城隍之前的协议,反正不管怎么样,他要保证每月给我10万的保底钱,我特
别声明了:不要冥币!
来到楼下,早见一辆白色的宝马> 髻的工装美女正坐在那里玩手机。
"嗨,美女,可以搭个便车不?""快上车啦,再不开车要抄牌了。"方绮
彤白我一眼,严格的说,她的脸不是网红脸,甚至你看去觉得还算不上美女,但
就是,怎么说呢,让你看第一眼就有种想要征服她的感觉,特别是在床第间,通
俗的讲就是那种让男人看第一眼就会胸中莫名升起一股邪火,直想跟她上床的女
人。
她们总经理前妻大闹公司的事后,出于声誉维护,总公司风纪部专门来人进
行调查,调查结果是果然绮彤没有任何问题,纯粹是总经理单相思,结果是总经
理被调离了公司,这件事在公司里就此风平浪静是不可能的,相反,对绮彤的议
论更多了,当然议论的主要内容从她的作风转到了风情上,似乎总经理的离开,
让对她垂涎三尺的人反而更多了。当然,有着天然的冰霜脸的阻隔,绝不大部分
人只停留下臆想上。
"开尾箱。"我举举手中的塑料袋。
"什么?""岳母大人不是喜欢吃我炒得菜吗?好不容易回去一趟,补得

两手。"我将塑料袋放到了尾箱里,却看见尾箱里放着一只黑色的长箱子,"你
又把公司的器材放车上了。""我妈本来是心疼你,给你炖鲫鱼汤,哪还要你自
己又来烧菜。"妻子温柔的看着我,她曾经告诉我,之所以后来死心塌地的跟了
我,就是看上了我是个顾家的男人,让她有安全感。
"都小半年了,什么毛病也该恢复好了。"我笑着将安全带系上,一转头,
看见妻子穿着的那套黑色工装小西服,里面穿了件白色衬衣,本来是很正常的打
扮,怎奈妻子身材太魔鬼,在看不出一丝赘肉的同时,硬生生将衣服上围给撑涨
了起来,弄成了个挤衣欲裂,鼓鼓的不由自主的将人的眼球就会吸引到她胸前。
"老婆,你这制服诱惑够狠的,就不怕底下员工没心思工作啊。"我半开玩
笑着说。
"你懂什么,一点小诱惑,他们工作劲头还大些。"妻子大咧咧的说,浑不
在意。
"那他们眼睛可吃够冰淇淋了。"我盯着她的胸前说,下面有些蠢蠢欲动,
不知为什么,每次说到这个话题,脑海里想到那些公司下属借着汇报的名义,偷
窥妻子丰满傲人的胸部,我就会异常兴奋。
"看就看罢,又不会少块肉。"妻子说,十分了解我的微一侧低头,就看见
了我库间的隆起,"死老公,又兴奋了,听见老婆被人吃冰淇淋就兴奋啊,变态。
""那你喜不喜欢你变态老公呢。"我笑嘻嘻的在她下面露出被黑色丝袜包
裹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啊!"妻子吓了一大跳,"你要死啊,我在开车呢。""老夫老妻了,还
那么敏感。"我呵呵笑着,换来妻子在我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两夫妻就这样说笑间,车已开到了丈母娘所住的小区,这是一个很大的楼盘,
原是老棉纺厂的旧址,被大唐集团征地以后,像我岳母娘那样的老棉纺厂住户都
免费得了一套90平的新房。岳母住在11楼,待我们按响门铃后才发现,绮彤
的二舅跟表姐也来了。
"二舅,你们怎么来了。"绮彤惊喜的问。
"刚好跟你姐来看看你妈,正好听说你们要来,就等这儿了。"绮彤二舅是
个胖子,每次见到他时都是笑呵呵的,跟个弥勒佛似的,总让人会跟着他的笑容
一块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二舅,姐。"跟在后面的我跟屋里的两人边打着招呼,边换上拖鞋。眼睛
忍不住往一旁站立的绮彤表姐苏媚,表姐比绮彤大3岁,跟绮彤的甜美娇艳不同,
已经34的她多了几分成熟的优雅和恬静,加上嫁了个有钱的开发商老公,浑身
上下散发着一股贵气,配上略微丰腴的身材,总会让我禁不住去偷望她几眼。
"彤彤和小郑来了。"听到门厅的声音,正在厨房的岳母也走了出来,我跟
绮彤赶紧齐声叫妈。
"怎么小郑还带着菜过来?"岳母看见了我手上塑料袋里的原料。
"他不是见您喜欢吃他炒得菜嘛,不赶紧过来露两手。"绮彤扒在岳母肩上
笑着说。
"那哪行,本来叫你们过来就是给他补身子的,怎么能反过来要他做事。"
岳母轻拍一下妻子,"你也是,这么大的还不懂事,也不知道心痛下自己老公。
""我怎么就不心疼他了,妈,你问问他,这小半年可都是我在伺候他。"
"那是,那是。"我憨憨的笑着,"我也休息这么久了,身体早好了,这点活小
问题呢。"边说我边拧着菜走进了厨房。
"妈,您就休息下,等着吃饭就行了,郑大厨最近又琢磨了几个新菜,待会
儿你试试。"见岳母还要说话,妻子半拖半劝的将岳母拉进了客厅,"王叔呢?
"岳母已寡居5、6年,最近在妻子的支持下刚找了一个老伴。
"你王叔家儿子加班,要他去接孙子了。"岳母回答。妻子一家在客厅里说着话,我在厨房里忙活着,岳母看不过,偶尔进来也帮
几下厨。也就40分钟,6道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就端上了桌。
"嗯,真不赖。"客厅里传来二舅的声音,"郑小子,你这火腿配上芝士怎
么比外面好吃那么多。""那可是秘密。"我笑着说,"独家秘方。""还保密
啊。"二舅又夹了一筷子,"好,真好,比五星级饭店的还要好。这么好的菜怎
么能没有酒?快快快,把我上次留的那瓶茅台拿过来,我
跟小郑喝两杯。""那
可不行。"妻子赶紧阻拦二舅,"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医生说了不能喝酒。
""那你来陪我喝,媚媚也喝点。"看得出二舅几天兴致蛮高。
无奈之下,妻子只好陪他喝了几杯酒,岳母看见高兴,也端了杯,我是不能
端杯,表姐因为还要开车,也不能喝酒,也就做做服务工作。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期间王叔带着孙子也回来了。王叔是个
50多岁的汉子,以前在乡下做木工活的,很壮实,看上去很憨厚的一个人。他
的到来让二舅终于有了旗鼓相当的喝酒对手,两瓶茅台下去,一顿饭足足吃了2、
3个小时,连妻子跟表姐都多喝了两杯,尤其是妻子,脸红扑扑的,像只熟透的
红苹果,丰润的红唇在一颦一笑间,闪耀出摄人心魄的光泽,一张一合间,温柔
的吐出馨香的气息,在她与家人笑语欢悦中,丰硕饱满的胸部如波浪般荡漾着,
骄傲的展示着她惊人的弹力,浑身散发出轻熟女人特有的妩媚,如成熟的水蜜桃
般娇艳欲滴,引得王叔时不时将余光扫到妻子身上。这老家伙,不过这也算人之
常情,倒也没让我怎么在意。
待到晚上10点我们离开时,妻子已有了几分醉意,其实她的酒量远不止如
此,我也能理解她今天的心情,确实有些开心:老公死里逃生,母亲看着也算找
到了晚年的幸福。
送走了二舅,我驾着车准备往回家赶。
"我不要回去,我不回去!"妻子忽然有了些酒意,怎么也不肯回家,"老
公,我们去公园玩好不好?我们好久没去公园单独玩了。""好好好,我们去公
园玩。"看她那样子,我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将车来到了浦江边一个滨江公园,
找了一处停车场将车停下,此时,已近深夜,公园里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了。
将车停好后,转头一开妻子,她竟已经歪倒在座位上睡着了。我笑了笑,再
次揉揉她的头发,下了车,在微凉的江风中点了一颗烟。
远处的江心上,一艘货轮徐徐往上游驶去,驾驶舱发出的灯柱不时从江面扫
过。
我三口两口的吸完手中的烟,正准备拉开车门上车。
"嗯?"我的心中忽然一动,似有所觉得望向宝马的另一侧,那里有一个虚
影正缓缓的向宝马飘过来,然后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停了下来。
作为日夜巡游,一个最基本的技能就是开了天眼,所以一个小鬼根本逃不过
我的眼睛。
"你好大的胆子。"我冷笑着看向她,或者它,那是一个半透明的虚影,依
稀中能看出是一个中年妇女。
"你能看见我?"它有些惊诧的看着我。
"你说呢?"我淡淡的又掏出一颗烟,江边的风挺大,吹得手中打火机火苗
乱窜,我只好将手握拳挡住风。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中年妇女表情凌厉的看着我,皎洁的月光下,脸
色苍白而阴冷。
讲真,如果以前开了天眼,被她吓也吓得半死,只不过现在………
"你在威胁我?"我有些不可思议。
"不要以为开了天眼就很了不起,我要弄死你也不是很难得事。"她狠狠的。
"你不但想伤害我老婆,还竟然威胁我?"我戏弄的看向她。
"你如果不识时务,那就不是威胁了。"看得出她不是口头上的威胁。
我摇了摇头:"nozuono> 巡"的木牌凭空浮现在我面前的半空中,一阵阴风闪过,却听得"哄"的一声,
我的整个装扮全变了,批头散发,纱帽宽袍,一手持朱笔,一手持巻簿,腰缠铁
索。
中年女鬼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吓得几乎瘫倒下来:"你…你是………""不
错,我就是本地的夜游巡。"我淡淡的看着她。
"不可能!这不可能!夜游巡怎么可能是活人!"女鬼凄厉的嘶吼着,张牙
舞爪的准备向我扑来。
"不知死活。"我冷冷的,虚手一张,腰间的枷锁腾空而起"不要!不要!
大人,原谅我有眼无珠!"她终于确认了我是夜游巡的事实,惊恐的挣扎着。
"明已知我就是夜游巡,还敢穷凶极恶,也不知你为祸多少无辜生人,今日
不拿你,天理难容!"说完我闭上双眼轻念几句咒语,猛得开眼一声断喝:"锁!
"铁索"嗖"得飞出,
已将中年女鬼死死捆住。
"不要!不要!"女鬼凄厉的求饶着,却见不多时,地上升起一股黑烟,一
阴冷干瘦的白袍男子从黑烟中冒了出来,看看我,似有所思,又看看被锁住的女
鬼:"孽畜,还不随我回地府。"说完,一只枯瘦如柴、惨白的手徐徐伸出,女
鬼瞬间竟有了种奄奄一息的感觉,连话都说不出了。这便是白无常了,却见他轻
轻松松的手指一勾,女鬼已乖乖的跟着他离去,消失前白无常也没跟我说话,只
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
地府的正式工就是正式工,不但法力比我强得多,连那份桀骜,嗯,确实也
在气势上压倒了我。
看着女鬼被白无常带走,我松了一口气,别看我刚刚一副高冷的样子,其实
背上汗都快湿透衣服了,毕竟第一次遇见野鬼不是。正想点根烟再压压惊,只听
得"嘤唔"一声,妻子醒了。
"你怎么不坐在车上?"绮彤从车上下来,在我身边停下,跟我一样,靠坐
在车头。
"让你好好睡一会儿。"我对她说。
"你又抽烟了。"她的小琼鼻皱了皱,显然闻到了我的烟味,"老公!"她
娇嗔到:"医生都再三嘱咐了,你不能抽烟。""没事,我这不是好了吗?"我
心中还有句话没说:老子堂堂地府日夜游巡,要连烟都不能抽,还混个p啊!至
于说伤身体,地府至于因此将我带回地府不?
一阵江风吹过来,加上刚刚阴风未散,一旁的妻子哆嗦着的打个冷战。我赶
紧将身上唯一穿着的t恤脱下来,批在她肩上,又再搂住了她的肩膀。
"你会着凉的。"她挣扎着想把t恤解下来,却被我少有的强硬给拦住了。
"你老公还没那么娇嫩呢。"我笑着说,"男人的肩膀此刻就该是给女人依
靠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绮彤没有言语的停止了解下t恤,而是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整个人半倚在
我怀里,我明白,她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彼此相互取暖。我很享受这份宁静和安详,
就这样拥着她,不想说话。
"老公,我好爱你。"良久,怀里的妻子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怎么,难道以前不是爱我吗?"我笑到。
她摇摇头:"你不明白。"她说:"知道吗,起初跟你交往,并不是因为喜
欢你,你又不帅,又不有才,更没钱,整个就一个穷屌丝。"她喃喃的说:"跟
你交往,纯粹是因为那会儿对男友心灰意冷了,就想着,最凄凉的时候谁来要我,
我就跟了谁吧。""你这样说就不怕我灰心啊。"我笑着说。
"谁能让你灰心啊,你心是钛做得,坚强无比。"她娇嗔道。
"那怎么爱我的?""我以前一直都没说。"妻子在我怀里,眼睛眨呀眨,
在月光下清晰而明亮,"答应跟你交往的那段时间你每天来给我送饭,接我下班,
我就把这当成了一种习惯和理所当然,那时候,我还没有下定决心要跟你过一辈
子。直到那一天,记得吗,你忽然说要去学做西餐。""记得啊,我去了一个月。
那不已经想自己开家餐馆了吗。"我当然记得那时候,那是跟她整整交往了
8个月,也是送了8个月饭后。
"你离开的第一个星期,其实我就开始不习惯了,到第二个星期,我开始有
些心慌,第三个星期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开始想你了,然后第四个星期,我再也忍
不住要去看你。"她说的我当然记得,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来看我,我永远都不会
忘记当时我看着她款款走来时的惊诧和喜悦,那一晚,我在外面开了房,她第一
次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我。
"其实那时候我只知道自己是开始喜欢你了,但还没到想要嫁给你的程度。
然后在你回到沪海后,你依然坚持每天给我送饭,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人
家都说,男人最是喜新厌旧,到手了就不会珍惜,但在你身上完全看不到这一点,
我那次动阑尾手术,你竟然就在我床边守了> 己捡到宝了。"妻子说着已将身体转到了我前面,环住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肩
上。
我知道,她今天是有些喝醉了,有了想对我倾诉的欲望。
"然后你毫无保留的支撑我的工作,从不耍大男子主义,我爸爸去世的时候,
忙前忙后,从那时起,我开始下定决心,要跟你过一辈子。知道吗,
结婚后,好
多人包括一些女同事都很不平的对我表达:我这颗好白菜不该被头猪拱了。每次
我都会不屑一顾的想:一群傻逼,我找得是块宝,只属于我,在我困了时候可以
依靠,在我倦了的时候可以得到安慰,在外面狂风暴雨的时候,我可以完全放下
自己的港湾。"她说着,抬起头望着我。
"老公,这辈子不管还有什么风浪,我都要缠着你了。""欢迎来搞。"我
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却让她爆发了。她忽然急促而狂野的吻住了我,手
紧紧抱住我的头,翘起滑嫩的蜜舌主动的送进我的嘴里,让我含起吮吸着。记忆
中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也让我瞬间点燃了胸中的火。我将她搂在怀里,忘我
的双舌彼此纠缠在一起,缠绕着,相互挑逗、含住吮吸着。我双腿渐渐的凸起顶
在她的小腹,让她"嘤唔"一声,却是更狂乱的跟我纠缠在一起。
我也难以抑制胸中的火焰,双手从她腰间滑到了她的丰臀,隔着短裙在她臀
瓣上狠狠的抓捏、揉搓着,手指顺着势努力往里钻、抵、扣、抠、顶着。在两人
深情相拥中,她胸前两团丰肉顶在我的胸前,软软的、弹弹的,让我开始去解她
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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