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佚走后没多久,岳缘就接到了总秘处打来的电话,程总有传见。 人没出息,下意识就演技护体了。 怕的是演技还拙劣。 听她解释说手头有事情急一会儿再上去,电话那头明显停滞了几秒,虽没露微词,可岳缘敏锐地察觉到了,她顿时懊恼暗生。 好在他身边的人一向效率甚高,一秒钟也不会多做耽搁,总算在对方还恭敬的应和声里挂了电话。 她咬着后牙想,这个借口也真是太过不高明,是有多急的事情比程总亲传更重要。 心里颇有些忐忑,全然没了面对程佚时的游刃有余,又踌躇了一阵子才上了楼。 程疆启面色倒和往常无异,明明眉眼没个波澜,却足够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妄动。 七分威严,似有若无三分和煦,那是骨子里头倨傲的人身居高位久惯了。 圣意难测。 一进门,他盯住岳缘,在她身上无声地审视了一阵,神色淡淡地说:“坐。” 昨夜岳缘的膝盖在楼梯上撞得不轻,她穿着裙角半遮半掩,加之伤是新添也还没来得及乌紫,故并不易察觉,只是红肿半掺擦伤,疼是要挨的。 “周琮拿着‘新亚证券’的意向书找过我。” “嗯,”岳缘若有所思,乖顺地应他,“签得还顺利吧?” “如何不顺利?项目拿在手上,不必自己辛苦陪床来换。” ‘新亚证券’拟定的第一份债转股合同程疆启是在哪儿签下的,何时签下的,不会有人比岳缘更清楚,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谁来辛苦都是为盛钺取益,”岳缘原本微低着头,此时她扬起脸来笑着问他:“程老师,我做的不对?” 越发得胆大。 程疆启面无表情时总会对人催生出莫大的压迫感,她嘴上说自己怕,却毫不耽搁她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触探他的界限。 他却没有像那天一样动怒,深邃的眼微微眯起打量她。 “刚学会跑就盘算着怎么飞,心浮气盛。” 某种意义上,程佚还真是了解她的。 无关大体的胜利选择拱手相让,为不可多得的机遇争取稳定环境。 新亚的案子收益不小,周琮他想做也有能力做得好,她自然乐意成全他,可容安投建却是可遇不可求,虽要争夺先机,也不好有人绰有余暇来从旁干预,难免彼此掣肘。 “不好吗?谈合作做项目又不是谈恋爱,本就应该……” 她又倏然在他的目光里缄了口。 她问自己,岳缘你究竟怕是不怕。 那天教训不疼吗? 还这样忘了形! 他注视着她的眼,“应该什么?” “应该选择合适的。”她也强自镇定地回他,心想这回演技没砸,这话真是圆得尚可。 嗯,简直圆得可圈可点了。 可面前是他,在程疆启的道行跟前,她真是可圈可点个屁。 老狐狸面前小妖精就别妄想兴妖作怪。 他不允许她躲,更不允许她说谎,程疆启捏住岳缘的下巴拉近自己,目不转瞬地打量,再一遍问她:“应该什么?” “应该……应该见异思迁,移情别恋……” 这话说得放肆,岳缘闪着眼睛心里没底,哪知程疆启竟笑了。 他轻缓地抚着她的下巴,唇齿几乎相贴,“最好不同,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哎——” 他突然打横抱起她,径直走到落地窗前,把她放在了巨大的黑色大理石办公桌上。 程疆启把她箍在原位动弹不得,扶起她一条腿搁在自己臂弯里,“秦厅的儿女常年在外,膝下只有个小孙女,不久那孩子满十三了,去选个礼物我让老许送你过去。” 老许是程疆启多年的司机了,让人家跟着她,那他呢? “提前打点过了,你稳当点,安心过去,过几天我亲自登门拜访。” “你要去哪儿?” “柏林的项目还没完。” 他垂着头无比细致地按抚,仿佛只专注在她的膝盖,却也知道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脸上。 “会想我么?” “嗯……” “岳缘” “嗯?” “我想在这办了你。” 岳缘顿时红了脸,她正半躺在盛钺总裁办办公桌的正中央,无异于在乾清宫正殿的正大光明匾下,在随时传旨觐见,朝臣参拜的地方,要被他做这种事。 她抬起小腿想从他手里微微抽出一点,可他的手腕却不松力,她只能跟他耍赖:“还疼呢。” “乖,今天不让你疼。” 他俯下身去吻她破损的膝盖,流连的吻舐间逸出他温热的气息:“我只疼你。” ---------------------------------------------------------------------------------- 尊的不是故意卡肉(真诚土下坐) 总感觉要有个前序才流畅鹅,千字与千字的衔接需要一点缓冲~ 大胆比个k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