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测,稀晶武器在第一盏灯附近。 我上楚绍则的星舰时,入侵了他们的星舰地图,找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他们想把那些武器运到第一盏灯附近。 他们当时运输的是稀晶武器,我猜管聪一定把稀晶武器都藏在那里了。 说着范建宁无奈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那我也无能为力了,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毕竟死去的人的时间是静止的,只能知晓他存活的时间以前的消息,可是世界是不断的发展的,希望这些消息对你有用。 希泽轻低下了头,一直比较清透的声音有些低哑。当然有用。 非常有用。 贺星渊瞥了眼身旁的人,眉宇轻蹙。 你应该很想问,为什么我要把遗产的赠送条件定为你去墓地看我吧。 我当时觉得,要是你要是来墓地看我了,一定是可以谅解我了。要是你根本不原谅我,估计也不会信我说的这些话,所以我就想着,你什么时候冷静下来原谅我之后,再把这些秘密告诉你,可能会更好一些。 你能够看到这些真是太好了,我就没有什么遗憾了。范建宁微微笑着道。 哦,还有一个遗憾。 您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看见? 范建宁没说看见什么,就停住了口,轻摇了摇头,我想您肯定不会说的。 这个视频结束后会立刻销毁,您的记忆力应该已经记住了所有一切信息,也不需要这个视频了,留下来还是个麻烦。以后记得一定要多去看看我,希泽。 希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里范建宁,看着他慢慢的消失在屏幕的录像里,一边咬紧了下唇。 希泽的下颌突然被捏住,贺星渊的拇指在他的下颌上用了点力,希泽微微张开了嘴,没有再咬嘴唇。 你在为他伤心? 希泽正要说没有的时候,他看见那双金色的眸子紧凝着他,有些冷酷的意味,别再对我撒谎。 撒谎这种事是违反纪律的。 包括之前说好工作,结果去买醉的两件事数罪并罚。 小心我记你违纪。 贺星渊那双金色的眸子落了下来,看着希泽。 见贺星渊一副,你已经恃宠而骄的表情,希泽刚刚稍微陷入悲伤中的情绪被拉扯了回来,微微歪了歪头。 是。 有点难过。 有些东西明明可以挽救回来,却没能挽救,有些遗憾。 回想起范建宁最后倒在他身前时脑子里一直在想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希泽就有些唏嘘。 上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可以让管聪那样的臭虫沉眠着,却让范建宁这样的好人直接死了。 如果他早点去读范建宁的心,可能一切都会有不一样的改变。 但是事情已经必然的发生了再懊悔也没有用。 就像范建宁说的那样,死去的人的时间已经停滞在了过去,那么活着的人还要向前走,他们还可以完成他们的夙愿。 点燃第五盏灯,解开虫族的秘密,然后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希泽轻撇了一下唇角,将刚刚不开心的情绪撇向脑后,扒开了贺星渊抓着自己下颌的手,拉着贺星渊的领子,凑近了自己,轻吻了上去。 贺星渊眼瞳微缩,没有任何动作反抗地,就让希泽抓住领子吻了上来。 希泽的唇瓣离开贺星渊的刹那,落下了稍掂起来一点的脚,轻抿了一下唇,眼神落在贺星渊身上,微微眯起。 做的最违纪的事,就是喜欢了您。 大分都没扣,这种小分就别扣了。 第78章 他笃信他们是共犯,他会纵容他。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贺星渊抿唇的瞬间,希泽已经迅速地转移了话题,重回了正题,严肃道。 未来,我们一定要为范建宁正名。 他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事,不能让他一直背着骂名,至少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他们要为范建宁正名。 贺星渊眼中的金色微微闪烁,像是流动的金沙,氤氲着一些欲、望,最后还是选择了放过希泽,让他转移了话题。 他说的话,你怎么想? 希泽摩挲着下颌道,结合我们知道的事,应该可以推测出,管聪是乌兰星上的生物,出现了意外的状况来到了虫圈之外,他想回乌兰星救同伴,所以乌兰星应该还有很多和他一样的生物。 就是不知道乌兰星上还有没有人类了。 因为范建宁不知道管聪被虫族寄生了,所以他以为管聪回第五盏附近要救的同伴一定是人类。 但是他们知道管聪其实是只寄生虫,那管聪去救的那些人,应该不是人类,而是和他一样可以控制虫族。寄生在人类身上的寄生虫。 这种寄生虫到底是自然产生的?还是人类研究出来的,虫王是自然产生的?还是人类研究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希泽正在思考的时候,他宿舍的门铃响了起来。 与贺星渊对视一眼,希泽打开光脑,通过光脑的实时画面看到了房子外正在按门铃的人,正是白天才见过一面的祁瑜深。 贺星渊眉头一拧,这小子这时候拜访希泽的宿舍做什么。 马上宵禁了,他不怕被记过吗? 他的确不怕扣纪律分。 因为祁瑜深他不属于星辉军,所以根本没有可以扣的东西。 贺星渊: 您不会真的跟一个小孩吃醋了吧。希泽打趣儿地问道。 希泽看了眼贺星渊的表情。 还真的。 【他不是小孩,是一个过了成年礼的大人。】 他喜欢女孩。 【你也说自己喜欢女孩。】 希泽无语地看着贺星渊。 门铃仍旧在不断地想着,书房和卧室是相连的,希泽抬手将贺星渊推入了自己卧室内,在贺星渊错愕的表情下,抬手比了一个消音的手势。元帅大人。 麻烦您在这里呆一会儿。 他和郝天的关系很好,您大晚上出现在我的宿舍的消息马上就能传到郝天的耳朵里。 不太好解释。希泽为难道。 说是工作,郝天也不一定信。 之后会发生什么用膝盖都能想到,他们两私会的事情又会变成原则cp粉论坛的头版头条。 几个军团长好不容易相信贺星渊说的,他们不是地下恋爱的关系,这么一闹,肯定又会一朝回到解放前。 元帅那么执着于那个誓言,所以为了不让元帅前功尽弃,他觉得贺星渊还是不要出现在祁瑜深眼前,维护好那个不近人情的元帅人设比较好。 希泽又凑过去轻吻了一下贺星渊,像是安抚了他一下,接着要走的瞬间。 刚刚被他推进门的贺星渊突然俯身压了过来,一只手臂用胳膊肘顶在他的脑袋上方,将他压在门上。 希泽终于意识到。 哪怕是一只对他很好的狼,也不能再三摸他的头,要不然他真的会扑上来的。 贺星渊金色的有些冷冽的眼神盯着处于惊讶状的希泽,蒙着一层迷雾,声音低沉地问道。 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贺星渊完全没有恋爱经验,他需要别人说明白,他不懂这样若即若离,暧昧不明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希泽好像很自如就融入到了这种关系里,他要问明白,他们这样纠葛的关系是什么。 不是伴侣,不是上下级,知道和对方两情相悦,但是又不在一起,如此暧昧不清的身份是什么。 希泽沉默了一阵,思考了良久,最后想到了最终答案。 非要给这么古怪的关系给一个定义的话希泽勾起唇角,大概是情人? 没有成为正式的伴侣,但是又有情的两个人,没有什么比这个词儿更加适合他们了。 贺星渊嘴里喃喃着这个词儿。情人。 【所以可以接吻?】 可以。 希泽的声音又轻又软,贺星渊没有察觉到希泽回答的是他的心声,已然低头吻了下去。 跟饿狼扑食一样急迫。 男人宽大的手指捧着青年的下颌,大拇指自然而然地按住了希泽的喉结,碰到敏/感/部位,希泽生理条件反应地闷哼了一声躲避了一下,却被压制地更加彻底。 这就是让元帅做那个被藏起来的男人的代价吗? 等了很久人工智能才给祁瑜深开了门,终于进了房门的祁瑜深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希泽,正有些疑惑时,他准备找的人姗姗来迟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边走着,还一边穿着军服的外套,l里面的衣服看起来也比白天多了很多褶皱。 教员不会已经上床睡觉了吧。 那就太打扰他了。 祁瑜深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希泽敬了一个军礼。 希泽教员,打扰了。 希泽微微颔首,整理了一下领子,他衬衣的一颗扣子掉了,所以没法扣上,只能拢住,靠衣领的褶皱立起来,遮住了脖子。 他请祁瑜深坐到了沙发上,自己跟着坐到了他侧面。 白天不是见过面了吗?当时有什么没说吗? 不是的是后来发生的事。祁瑜深有些欲言又止,教员,我的父皇是不是不让我去第一盏灯的任务?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希泽歪了歪头。 因为晚上我和父皇在通讯流里聊起了我在军区的生活,他好像非常想让我离开。 祁瑜深是个有些要强的人、是个一定要保持王子形象的王子殿下,所以他把自己至今没有成为辉戊一员的原因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直到父皇给他单独发了消息。 皇帝询问他在辉戊的状况,让他觉得呆着不好就离开那里,他才察觉到了蹊跷。 希泽什么也没有说,但是祁瑜深还是明白了,就跟他想的一样,果然是他父皇插手了,祁瑜深紧咬了牙关,站起了起来,给希泽深鞠了一躬,谢谢您,教员,我知道了。 就算父皇阻止他,他也一定要跟着辉戊的军团,只有去了虫圈,这才算是一个开始。 不要担心。 元帅答应了校长,就一定会办到。 至于你还没有进星辉军的事,应该也快解决了。 希泽忍不住有点想笑。 刚刚他说对祁瑜深来说扣分没用之后,贺星渊已经在心底暗暗想着要赶紧解决掉祁瑜深这个麻烦了。 祁瑜深的眼睛立马一亮,脸上挂了一抹喜意。 看着他兴高采烈,喜形于色的模样,希泽忍不住想到了虫圈的秘密。 这个一直把探路者计划看的非常重的少年,能否接受虫圈的悲剧出现的原因。 祁瑜深,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听到希泽有问题要问自己,祁瑜深立马看向还坐着的希泽。 希泽微微垂下眼帘,手指轻搭在膝盖上,撑着脑袋。假如,虫圈发生的事,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你会憎恨那个带来灾祸的人吗? 祁瑜深紧皱着眉。 人为的?培养了这么多可怕的生物?他们疯了吗? 这事儿确实只有疯子能够干的出来,但是为了战胜蓝影帝国,过去的星辉帝国的皇帝还是做出来了。 我就是说,假如。 假如是这样,我一定会恨他们。 但是憎恶也没有用,又不能解决问题,而且就算这是人为的,四百多年前造成问题诞生的人也都死了,再恨他们也没有用了,还不如好好的把事情解决了。 那再假如,那个造成问题的人还有子孙后代呢,你会憎恶他们吗? 祁瑜深沉思了一阵,道比起憎恶他们,我更同情他们。 作了什么孽,才能摊上这么一个祖宗,还要背上全人类的骂声。 希泽忍不住笑了,站了起来,走近了祁瑜深,揉了揉祁瑜深的脑袋。 如果祁瑜深是这么想的,那他就放心多了,就算到时候他得知了虫圈的事,也不会怨在自己身上。 他一个王子的头怎么能随便被人摸呢,祁瑜深有些难为情躲了一下希泽的手,最后还是被按住了头, 因为离得近,他闻到了希泽身上的气味,鼻头翕动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道。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您和老师用的是一款沐浴露吗?跟老师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希泽:嗯,没错。 竟然还能发现在这个,要不是知道祁瑜深以前是贺星渊的毒唯,连贺星渊身上什么气味都知道,该吃醋的就是他了。 他也太敏锐了。 祁瑜深又沉默了一会儿,直勾勾地盯着希泽的脖颈看。 怎么了吗?希泽问道。 没什么,就是发现您又重新戴头绳了。没什么。祁瑜深快速果断得站了起来,眼神往周围看了看,然后退后了几步。 时间也不不早了,我先走了,谢谢您希泽副官。 希泽看着原本十分有礼貌、一副贵公子做派的祁瑜深几乎落荒而逃地离开了他的房子,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低头看了眼自己又重新敞开的领子。 果然开了。 一个被吮吸发红的印子留在了脖子上。 他抬手捂住了脑袋。 皇家的青春期性教育能不能不要那么早,他连问都不问,就默认这是吻痕了?不能是蚊子叮的吗? 希泽放下手,往书房靠着门的男人身上看去,控诉道。 上次是头绳,这次是扣子。 贺星渊走近希泽,怀抱住了他,声音低沉,上挑的尾音带着一丝性感。 买新的。 希泽抬眼看了眼贺星渊。 他脑子里全是给他穿上各式衬衣,然后再把他们一一解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