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宋月歌在书房准备找本书看,映霜突然推门而入。 “王爷,有人让映霜将东西交付给您。” 映霜从衣袖内掏出红色布包裹,递了过去。 宋月歌好奇的接过打开一看,红布躺着的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玉佩,独特的造型,让她第一次看就记忆犹新,连忙问道:“什么人送来的?” “是个孩童,说是给王爷的然后人跑了。” 听她这么说,宋月歌心里犯嘀咕,特地仔细看了看,晶莹剔透,几乎找不到内部的瑕疵,摸着顺滑与自然,细腻光滑,就好像是在摸上好的丝绸面料。 s形状的造型可谓是独特,绝对是容钰的玉佩,不过他怎么不亲自来呢,不是说要考察? “映霜打听下容钰的动向,还有备轿去寺庙。” 一个时辰后。 宋月歌没想到寺庙会建在郊区,她掀开帘子往外面看去,齐刷刷的银杏树苏醒刚开始发芽,枝条上长出小叶片,像一把把翠绿的小扇子。 春天的风吹过树叶交错沙沙的声响,怡人的景色让她心情不错,拖延有段时间的玉佩,居然主动送上门,只要见到大师一定会有回现代的办法。 “王爷前面就是寺庙了。” 马夫在轿外通报。 等到了地方,宋月歌命人在外面等着,她独自前往院内。 宋月歌找到位扫地的小和尚,把玉佩掏出表明来意。 小和尚心领神会说道:“施主请稍等。” “多谢。” 看来在梦里的话是真的,这段时间原主人她还好吗…迟迟没有再梦到她,想找个人商量婚约一事都没地方商量。 苦恼了会,小和尚从院子走过。 “施主随我来。” 她跟在后面,穿过旁侧小路,停在不起眼朴素的房间。 “方丈人来了。” 串珠帘幕,宋月歌掀开串珠,看清楚屋内盘坐的僧人,老朽胡子花白,黄褐色海青衣裳腰宽袖阔,圆领方襟,比较其他衣裳肥大很多。 小和尚说完便退了下去。 慈祥的眉目看了看宋月歌,只说了句:“施主想要和我做交易,必须等价交换。” “玉佩你看都不看,怎知真假?” “一切自由定数,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宋月歌挠挠头,她不在意神秘不神秘的,为了回到现代,等了又等,迫不及待问道:“等价交换?” “我能帮王爷,王爷能拿什么跟我交换呢?” 方丈不再见看她,闭目养神沉思了般。 “你想要什么?” “这道题的答案需要王爷自行寻找,觉得妥当可以派人送来,待等价时我会告知。” 合着跟她打哑谜,看方丈的样子打定不会直接告诉,她没办法只好先回去,临走时还不忘行礼。 回府的路上宋月歌觉得跟做梦似的,简单的走个过程问个话就把她打发了? 想到第二天早上还没想出什么东西,僧人对钱没有欲望,对什么有需求呢…金银珠宝太俗,字画搞得跟贿赂似的,人家对钱对俗的都没兴趣,不然怎么可能跑去当和尚。 想破脑袋也毫无思路,这时映霜急忙忙小跑,喘着粗气在门口喊:“容…容钰公子气冲冲的找王爷您,王爷赶紧去看看吧。” 宋月歌想着玉佩应该没什么用了,正好一并还给容钰,还要好好谢谢。 在大堂她看到了容钰,走到跟前谢字还未说出口,容钰怒色的看着她。 “我还纳闷王爷前天怎么会维护表弟,原来王爷居然教唆容若偷我的玉佩,简直不可理喻!” 容钰衣袍一甩,表达不满。从小到大的拐表弟,趁他睡着偷了玉佩,需要玉佩的仅仅王爷一人,不用跟表弟对质都知道是为了谁。 宋月歌听明白了来意,皱皱眉,“本王根本没向容若提过玉佩的事。” “你们夫妻俩的事我不管,玉佩还我,我要去武馆修炼。” 容若清楚表弟一门心思扑在宋王爷身上,十头牛都拉不回的那种,他懒得管毕竟人家成了亲。 宋月歌把玉佩交给容若,容若哼了声,“王爷可要好好对待我表弟,不然我们有了裂痕的兄弟情义显得不值得了。”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容钰话里话外的意思,可容钰完全不给她面子,扭头人就走了。 还真是个我行我素的人。 宋月歌想了想是应该看看容若,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说走就走,来到容府时,下人们见过王爷的霸气威武,自然客套得很。 “这次不用通报了,本王有打算。” 每次见面容若总是知书达礼行规矩,要是这次突击检查说不定会有不同的场景,再说了玉佩不是容若这么帮自己怎么可能如此顺利的拿到,虽然偷的行为是不对的,到时候恩情会加倍偿还给容钰的。 宋月歌刚走到门口,听到屋内不小的动静。 听着像王夫人的声音。 “我不是让你赶紧有个孩子,好好套牢宋王爷,怎么还没有动静?” “妻主她…暂时不想要。” “以后宋王爷要是厌倦你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负责的,还会多看你两眼,你让我太失望了!” 王夫人的声音听上去很焦灼又无奈的语气,宋月歌算是明白了容若先前主动的原因,好奇心决定继续听下去。 “妻主说了不会休容若的…请再等等…” “等?燕飞羽和宋王爷的事谁不知道?说不定活不久人家进门那还有你的份,你还是赶紧趁被休前,实在不行找个新下家!” 越听越纳闷,难道全京城都觉得她宋月歌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她好奇容若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或者怎么看待自己的。 “容若知道了…” 宋月歌听的受不了了,直接推门而入,王夫人和容若吃惊的看向突然冒出来的讨论对象。 “王王爷!?” 王夫人自知理亏,当场抓包吓的有点结巴。 她眯着眼,拉住容若的手,“王夫人,人本王领回去了。” 容若强行被拉着走,妻主的力气好大,他不想驳了妻主的面子,扭头看了看王夫人。 王夫人结结巴巴,“好、好的。” 平常客客气气的宋王爷怎么今天比不说话还吓人呢…… 宋月歌畅通无阻的拉着男人,容若看仆人都在看他们,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妻、妻主您怎么来了…” 宋月歌没理他,直到马车内,才开口。 “你是物品吗?” “不是。” 容若老老实实回答,他不知道妻主怎么突然来了,还突然带着他回府。 “不是说什么找下家,本王的家不够你住?” “妻主您都听到了啊…?” 瞧容若惊慌的表情有几分可爱,本来生气的心情好了不少,却还是故意装作生气板着脸,手偷偷拦住男人的腰。 “本王的话你都不信,该罚。” 容若在怀里不敢乱动,明目张胆的拥抱还是头一次,他害羞不已,低低的说:“罚什么?” 宋月歌低下头亲了亲容若的脸颊,他红扑扑的脸,太过纯情的反应,不等容若反应,瞄准了真正的目标。 她的吻突如其来,容若愣了片刻随后不愿反抗,回应沉沦其中。 不一会容若喘息着,头枕在宋月歌肩头。 “本王说了不要看低自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是容若知道了。” 听起来不像教训的话,更多的是无奈,宋月歌知道自卑难改,一时之间改不回来,眼睁睁看他被欺负他自己又不反抗,真拿他没办法。 “偷表哥玉佩的事,知错了?” “王妻主您、您知道了” 容若抬头准备解释,哪知宋月歌抬着他身子,坐在大腿的屁股结结实实挨了几巴掌。 “妻、妻主!外面有人!” 他满脸通红,羞的没眼看,拍打的声响可不小,说不定有人听到了,容若越想越不好意思捂着脸不愿意看妻主。 宋月歌被他的样子逗乐了,把人重新搂在怀里,谁让他的回答不能让自己满意,算作小小的惩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