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倾撒银辉,将窗外树影倒映在屋内的墙上,光影斑驳,形成了一副颇有意境的画。 晏玖盯着床顶,意识清醒。 “睡不着吗?”> “是在想陆远舟的事?” 晏玖有些惊讶,“你还在啊。”橘猫只是系统跟宿主沟通的一个某介,> > “没有。”晏玖伸手戳了戳它肉乎乎的前爪打趣道,“你日理万机,不怕手底下的宿主找不着你。” > 晏玖折回是真惊了,受宠若惊,什么时候系统爸爸那么心疼他这个野蛮生长的崽了,突如其来的温柔,叫人感动落泪。 他勉强挤出一点眼泪,以示感动。 > “啧。”晏玖立刻收回眼泪,捏了捏它的爪子,毛茸茸软乎乎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你觉得陆远舟会是今天这场刺杀的主谋吗?”晏玖问。 “你觉得是,那他就是。” 晏玖叹了口气,“我不太确定,他今天或许本来是有机会杀了我的,可是为什么中途改变了主意……我看不穿他到底是想杀我,还是救我。” “他是你的任务对象,你怎么会怀疑他。”> 晏玖说,“我之前没有想起宋子钰的时候,查线索查到了姜国的那个国师身上,你还记得吗?” “记得,你认为他是姜国的人?” “姜国擅蛊,国师又死得那么巧,我当时以为是姜国后人所为,后来发现不是,可是宋人为什么会想到用蛊来离间我和……季承鄞,当时姜国国破,姜国的子民再怎么不甘心,一切已成定局,怎么会在多年以后,和宋人联手,我在宋子钰身边呆了两个多月,一直在查这件事情,我查到了不少东西。” 晏玖放开> 这一点是> 晏玖十分确定道,“他不是东越人,是姜国皇室的后人,姜国皇室不允许双生子存在,是因为历史上出现过双子夺位,假冒正主坐上王座的事情发生,因此皇室禁止双子共存,只能活一个。” 虽然是死禁,不代表没有漏网之鱼,多少宫妃为母则强,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里舍得真的害死另一个孩子,总有铤而走险的只为了让两个孩子同时活下来,那么做的结果只能是一个活得光明正大,一个活在见不得光的阴影里。 陆远舟大概属于双生之一,活得躲躲藏藏的那一个,所以才能在姜国国破后,皇室都被斩尽杀绝中活下来。 谁也不知道还有一个活在暗处不为人知的皇子,因为他不曾被任何人知晓,就连姜国皇室知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为了保住那唯一的姜国血脉,谁都没说出来。 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真相如何自是不得知,晏玖也只是根据查到的线索猜测罢了。 “姜国的国师临死之前,把身边的人都杀了干净。唯独有一个小弟子逃出生天,在双子禁忌的限制下,陆远舟大概是被送到了国师身边才能存活,国师死后,陆远舟在国破之前,早就已经逃出生天。后来逃亡到东越,改名换姓在东越活下来。” “那这跟宋人有什么关系……”> 它想起姜国国师除了擅蛊以外,还擅长另外一个技能。 “百变郎君。”晏玖说出这个称谓,“因为用蛊比较多,很多人并不知晓这个国师还有这个称号。” “也就是说陆远舟是被宋人所救,才和宋人联手,正巧他又是国师的弟子,擅长用蛊,他自小潜伏在东越,当初流民众多,只能重新登记户籍,这样的话,他就能浑水摸鱼,顺利成为新的东越人,没有人会再怀疑他的身份……这就说的通了……”> 晏玖猛地盯着> > 当时战争刚结束,一切百废待兴,东越流民众多,不好管理,为了方便,不管是那个国家的落难子民,只要肯归顺东越,全部都重新登记户籍,记为东越的新子民。 > 444浑然不觉,自顾自的猜测,“奇怪的是我的资料中陆远舟原剧情的身份跟现实 对不上,难道是世界线自己补全的?”有的任务线确实会自己找补。 晏玖的内心并不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不能让> 他不动声色道,“恩,大概吧,不过现在还是不能大意,无论陆远舟的目的是不是复仇,想害他的人,还没查出来,也许,就在他身边。” 原剧情是不能全信了,他们得重新推翻对原剧情的盲目信任,重新自己查出要害陆远舟的人。 晏玖已经下意识的做排除法,最近好像跟陆远舟走的很近的人,他所知道的只有一个,羡君淮…… > 晏玖不想睡,“我还没想到是谁……” > 晏玖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一爪子捂住嘴,> 晏玖只好躺平,> 晏玖还是忍不住道,“你刚刚踩在地上跳上床,然后又捂我的嘴?” > 晏玖偏头对着它道,“呸” > 晏玖看着它盘成一团,睡在自己身边,沉默许久,最后闭上了眼睛,直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沉淀,> 肉垫行动无声,晏玖没有被吵醒。 > 它的眼神流露出完全人性化的温柔和珍视,还有几分哀伤。 一整个夜晚,它就那么蹲坐着,盯着晏玖看了许久,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 京城,郊外。 一群人在城门外隐蔽角落等候接应,很快等来两个同伙。 其中一人身上杠着一个麻袋,那似乎是个人,还在不停的动弹。 “你小子磨磨唧唧现在才来,是不是想死。”一个汉子骂骂咧咧,脸色不好看。 “急什么,这不是把人带出来了,这么不容易啊,费了不少心思。” “确认一下吧,是不是这个人,可千万不能出差错。” 众人觉得有道理,于是解开麻袋的系口,打算验货。 粗布麻袋从下而上的取走,露出正在挣扎不休的人。 那是个娘子,却有些狼狈,发丝凌乱不成型,额头上还有一抹淤青,似乎经历过一番挣扎。 杠着过来的那人道,“妈的,还是个泼辣货,瞧瞧她给我抓的咬的……”他展示了手臂上的咬痕和抓伤。 接应的汉子粗声粗气道,“你小子屁话那么多,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还有脸说,丢不丢人。” 那人瞬间不满,还有些委屈,“你是不知道这小娘子多凶,一手鞭子使得可厉害了,还会些功夫,你知道为了抓到她有多不容易吗!” 那汉子还没说话就听见身边有人惊叹,“我滴个乖乖,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漂亮,头儿……”他露出一脸淫笑,“这小娘子能不能给大伙玩玩?” 汉子瞬间大怒,一巴掌拍过去,恶声道,“少他娘的打主意,这是你能碰的吗,脑子里装着屎尿,不知天高地厚,成了,给套上,没搞错,就是她。” 旁边有人哄笑被打的男子,“这可是金枝玉叶,你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就算想,也轮不到你啊,哈哈哈……” 刚动歪心思的汉子脸色一红,不敢再说什么。 “别他妈聊了,带上人赶紧走。” “唔……”手脚被缚,嘴里被绑上布条的沈琼华再怎么挣扎还是被重新套上麻袋,杠起跑路。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人绑架! 她被麻袋套着,看不见路,也没办法为自己留下求救的传讯。 她心里不免生出恐惧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