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步蘅来到学校时,时间还有些早。 她步履轻快的踏进了校园,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找到了自己的教室。 教室里空无一人,她把有些凌乱的座位排好,又拍干净板擦,整整齐齐的码在了讲台上。 做完这一切,她打开窗户通风,视线望向了楼下的操场。 清爽的凉意拂过面颊,她托着腮,目光落在一道瘦削的身影上,饶有兴致的等待着。 那是个少年的身影,短发,脖颈修长,曲线优美,从校服中露出一截,带着病态的白。 穆步蘅转头看了看时钟。 嗯,七点十分,一如既往的准时。 少年放下书包,默默的坐在了长椅上,轻轻的晃了晃双脚。 静待片刻,他吸了一口气,拉开了书包的拉链,从文具盒中拿出了一把小刻刀。 穆步蘅露出了一个极为甜美的笑容。 来了来了,她每天最喜欢的一幕。 少年伸出了左手腕,将宽松的袖子卷了上去。 从穆步蘅的高度,其实只能看见那一截白生生的纤细手臂,瘦的不像个青春正茂的男孩儿。 但她想象的到,那手臂上一定交错着斑驳的疤痕,就像蜷缩在手臂上的爬虫,虬结,扭曲。 多么美的画面。 她兴奋的咬着唇,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少年颤着手,将刻刀抵在了手臂上,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切割出一点血色的细线。 鲜红的血液自伤口处渗透出来,极致的白与红,仿佛能灼伤她的双眼。 她的舌尖在嘴角轻舔了舔。 那一条伤口就像是少年释放的豁口,割开以后,他整个人的姿态都放松了下来,就连紧绷的双肩都变得松垮。 他看着血珠凝结,由小滴到大滴,再因承受不住,从手臂上滑落了下来,“啪嗒”溅在了地上,散成小小的血花。 只可惜,血液凝固的很快。 不一会儿的工夫,那血就止住了,化作一条泛红的疤痕,象征着它曾存在的痕迹。 少年熟练的找出纱布,在伤口上简单的绕了一圈,用牙齿咬紧,就当是包扎好了。 穆步蘅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他放下衣袖,将所有东西扔进了书包,背回身上,起身低着头离开了。 七点二十分。 正好十分钟。 穆步蘅收回目光,顺手就拿起了一旁的矿泉水瓶子,为窗台上那些小巧玲珑的多肉洒了水。 她哼着歌,心情愉悦。 “班长大人~蘅蘅~” 浇水的工夫,门外忽而传来一道娇娇甜甜的女声,紧随而来的,是一张清纯可人的面容。 田巧巧一步三摇的进了门,夸张的将书包往桌上一扔,旋即迅速的扑向了穆步蘅。 她不客气的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头埋进了她柔软的胸口,痴迷的蹭了蹭: “啊~蘅蘅又香又软~” 穆步蘅笑的温柔,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道: “怎么啦,昨晚没睡好吗?” 田巧巧在她怀里撅了嘴: “被老妈压着九点就睡了,结果凌晨五点醒了,怎么也睡不着,睁眼到天亮。” 田巧巧是单亲家庭,跟着妈妈生活,说起来和她还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 只是她远比自己来的幸运。 穆步蘅眼中滑过一道黯沉的冷色,面上却丝毫不显,柔声道: “那你过会儿补个眠,我不记你名字。” 某亘:wuli男主的背影出镜了_:3」_病娇都是晚上码字的,比较好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