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贤和昕昕匆匆赶到医院,得知卓文仍在手术室抢救中,二人听后,心知不 妙,连忙向手术室奔去,远远便看见阿伟自个儿坐在手术室门外。阿伟看见俊贤 二人走来,立即站起身,俊贤也不待他开声说话,劈头便问:「卓文现在怎样? 医生可有说什么?」 「卓文一送到医院,医生匆匆为他检察一下,便马上将他送进手术室,情况 如何,现在还不清楚,但愿上天保佑,吉人天相。」 俊贤眉头一紧,以目前情况来看,卓文的伤势显然不轻,当下又问道:「我 一直无法联络舒雅,你可有和她联络上?」 阿伟是认识舒雅的,听他这样问,不免大感奇怪,一对眼睛只盯着他身旁的 昕昕,心里在想,舒雅不是站在这里吗?他胡涂起来,呆答答的盯着昕昕道:「 你……」 「你认错人了,我是舒雅的妹妹昕昕。」昕昕知道他误认自己是舒雅,连忙 解释清楚,接着问道:「你和卓文刚才是在一起么?」 「嗯!」阿伟点头道:「我和他在新城市广场吃晚饭,正要结账时,卓文似 乎看见了什么,一声不响突然站起身来,急巴巴的奔了出去,我见他跳过路边的 铁栏杆,直冲出马路,最后给公交车撞个正着。」 俊贤摇头长叹:「怎会发生这种事,卓文这个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妈!」昕昕忽然在旁叫了一声。俊贤回头看去,却见张倚芳气急败坏的快 步走来。 「卓文怎样了?」张倚芳紧张地问。 昕昕便将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又问道:「姊呢?还找不到她吗?」 张倚芳摇了摇头,气愤愤道:「手机也关了,都不知她去了哪里?」 「都深夜了,姊究竟去了哪?为何还不回家!」昕昕跺脚道。 便在这时,手术室的大门徐徐打开,一名中年医生走了出来,众人看见,赶 忙围拢上去,俊贤率先问道:「医生,伤者的情况怎样?」 只听那医生道:「他除了两处骨折外,脑部同时受到直接外伤,令大脑功能 严重损伤。刚才经过心肺苏醒急救,现在已恢复生命迹象。虽然是这样,但伤者 仍是呈现昏迷状态,目前还不能判断何时才会醒过来。」 众人听得大为紧张,俊贤追问道:「这样说,他会不会无法苏醒?」 「这个很难说,目前我仍不能回答你。伤者的脑干功能暂时已失去反应,还 要观察几天才能知道。」接着又道:「我们会将伤者送去深切治疗部,待得情况 稳定才能探望伤者。」说完便告辞离去。 「要是不能醒过来,岂不是成为植物人,这如何是好!」昕昕听后,几乎便 要哭出来。 张倚芳向俊贤道:「你可有卓文父母的联络电话?以我认为,应该立即通知 他们。」 「嗯!」俊贤点头道:「我本想先看看卓文的伤势如何再作打算,免得让卓 文的父母受惊,但看卓文现在的情况,确实需要通知他的家人了。」 □□□ 酒店的房间内,一场雉求牡匹的淫猥画面正在展开。 舒雅接过香槟,和国柱对饮一杯后,才放下杯子,已被国柱搂入怀中,在她 漂亮绝尘的脸上吻了一口,说道:「我已等不及了,待我为你脱去衣服。」说着 动起手来,解开她胸前的钮扣。 才解除两颗衣钮,前襟已然敞开,露出一个黑色的半胸乳罩,烘托着两团雪 白饱满的乳肉,高垒深沟,委实令人养眼爽心! 国柱见着,立时双眼放光,心里大赞:「这么诱人的乳房,比之脱光了还要 悦目!」一个撑持不住,猛一低头,便埋进乳沟里。 舒雅惊叫一声,连忙推开他:「你怎么了,大色狼……」 卓文本已瞧得鼻头出火,听见舒雅的说话,同声骂道:「你现在方知他是个 大色狼,若然我是你,老早就该狠狠给他一拳。」 国柱被舒雅一推,也不敢强求,直起身子,又将她抱入怀中,笑道:「你说 得对,我正是一头大色狼,巴不得一口把你吃掉。」 「那有人会自认是色狼的,真对你没辙!」舒雅一笑,在他下巴吻了一下, 柔声道:「好了,你想吃我,一会儿再吃吧。」 「我们现在就到床上去。」国柱牵着她的手来到床边, 「不,我要去一下洗手间。」舒雅将他轻轻推开,送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径 自走进浴室。 一会儿工夫,舒雅淋浴完毕,刚关上水栓,脑里突然闪出一幕景象,想到一 忽儿将要发生的事情,整 个人不由得燠燥起来,内热如疾,浑身都散发着肉欲的 渴望。 舒雅双手摸着发烫的脸颊,思念再次一转,想起刚才李美云的一段说话:「 要使乏味的性生活出彩,重点是女方是否能撩起男性的欲望,做爱之前,必须要 有足够的前戏,还要增强男人的性幻想,例如说一些淫荡的情话,使用淫语去刺 激男人的性欲。做爱时,女性越是主动,男人就越欢喜。总言之,女人一上到床 ,就必须要换成另一个人,抛开自己的矜持,以最淫荡的言行献给你的男人,让 他感受到你是多么喜欢和他做爱。」 一想到这里,舒雅整个人如火烫一样,烧得满脑子发昏,再用双手掩住俏脸 ,心房劈劈地跳个不住:「这种事女人怎能做主动,岂不是丢死人!」 舒雅深吸一口气,静待片刻,勉强将心中的悸动压抑住,自想:「要我向他 作主动,或是说一些丢人的说话,相信我是做不来的了!美云姐既然这样说,我 也只好尽力是了。」沉思一会,似乎已想通了什么,嘴里不禁泛出一个暧昧的微 笑,当下拿起一条酒店的大浴巾,将自己诱人的裸躯包裹住,缓步走出浴室。 当她看见国柱身无寸褛,大喇喇的劈开着双腿坐在床边,竖起一根七八寸长 的大阳具,让她整个人都看呆了,不由脸红耳赤,显得慌神无措。 舒雅怔怔的盯着这根大家伙,想到再过一会,它将会进入自己的身体,把自 己的阴道撑满,还会疯狂的出入抽送,最后射出热乎乎的精液,灌满整个阴道。 她只是这样一想,一阵渴念和骚动,不禁油然而生,心房霎时勃腾勃腾的乱 跳。舒雅定一定神,不敢再想,羞红着脸把目光移开,望向方国柱,见着他那张 迷人的俊脸,刹时都教她痴了,暗暗想着:「这个男人实在太英俊了,怎会长得 如此好看!就算不和他做这种事,光是给他抱着、亲着,就已经叫人满足了…… 」想得心热,强烈的原始欲火,已烧得她浑身发烫。 但二人却不知道,他们的谑浪言行,早被卓文的灵魂尽收眼底。 这时见卓文双眼圆睁,直盯着舒雅看,见她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光着一对 修长的美腿,缓缓走向床边的男人,真个急怒交加,不住瞋目谩骂,只可惜的是 ,面前二人始终浑然不闻,全不知道卓文的存在。 眼见舒雅走到国柱跟前,站在他张开的两腿间,还朝男人微微一笑,伸出纤 嫩的玉手,握住那根粗长肥硕的话儿,只觉它又烫又硬,炙手骇人,不由口里笑 道:「你怎会硬得这样厉害?它太吓人了!」口里说着,手里贪婪地抚摸把玩, 仍不时以掌心裹住龟头,恣意挤压。 卓文看见舒雅这副淫情浪态,怎能再忍,急忙冲上前去,要把舒雅拉开,当 他见着自己的手穿过舒雅的身子,方始醒觉自己只是一个灵体,当场万念俱灰, 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国柱将舒雅拥抱入怀。 国柱并没有脱去舒雅的浴巾,只用单手紧紧箍住她纤腰,还出言要舒雅为他 口交。舒雅听见,发起楞来,她虽然和国柱已有多次媾合,但始终没有和他作过 这种事,骤然听了他的要求,淫媟的思绪立即活跃起来,不禁联想到含住那颗龟 头的感觉,暗想:「他的东西如此硕大无朋,棒头肥壮巨大,含在口里,显然和 卓文大有不同,相信那种感觉必然不错。」 舒雅想得迷溜没乱,心痒难揉,但潜在的矜持令她作出婉拒:「它这样肮脏 ,我才不舔,除非……除非你把它洗干净。」 「我靠!你……你这种说话都敢说!」卓文听得心头起火,巴不得上前搧她 一个大耳光。 「男人这东西,便是要带点味道才够意思,快来吧,不要让我失望。」国柱 不肯罢休,仍是坚定不移。 「人家都说不要了,你还歪缠什么……」舒雅还没说完,便觉湿润的阴户已 落入他手中,两根灵活的指头不住地磨蹭:「嗯!国柱……你……你这人真是… …」强烈的快感令她双脚忽然一软,几乎便要坐倒,连忙用手攀住国柱的双肩, 才能支撑着身躯。 「我的好老婆,你下面怎会湿成这样子?看来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 「啊!求你不要这样……人家会难受……」舒雅感到他的指头已闯了进去, 且不停抽插采掘,弄出「噗唧噗唧」乱响,本已情欲满腔的舒雅,如何抵挡得这 份激情,阵阵淫水犹如江河水淹,不住从阴道涌出,沿着大腿,缓缓往下流滴。 卓文听见国柱 称呼舒雅为老婆,直气得咆哮大怒,不停抓耳挠腮,顿足大骂 。卓文看见舒雅的状况,已经肯定一件事,在舒雅的浴巾里,显然是空无一物, 赤裸着下身,若非如此,淫水又怎会滔滔而下,奔流不息。 一想到舒雅甘愿裸裎献身,卓文彷佛给人重击了一下,心里叹道:「舒雅竟 肯自愿这样做,看来确是被这个男人迷住了!罢了,罢了!她既然另有所属,我 还能怎样!况且我已离开人世,想要阻止也是不能了,只希望这个男人是出自真 心,打后好好的对待舒雅,我亦该瞑目了!」 舒雅的呻吟声,不住地送入卓文的耳中,仿如一记记的戳刺他心头。 卓文深知舒雅的能耐,纵使自己和她发生口角,只要使点强硬手段,对她稍 加挑逗,便能轻易挑起她欲火,任人予取予求。而眼下的情景,知道舒雅是绝难 承受这男人的挑逗。 果然不出他所料,才一会子儿,舒雅已被弄得春潮澎湃,娇喘之声越来越见 急促,娇美粉嫩的俏颜上,早已红晕纷飞,口里不停发出细碎的呻吟。 与此同时,也不知国柱使出什么手段,舒雅忽然掩住了嘴巴,呜咽一声,脑 袋猛地往上仰起,目如点漆的水眸,半张半闭,一脸既难受又舒服的模样。而男 人的巨棒,却被她使劲紧握住,毫无章法的胡拉扯曳。光看舒雅这股激情的举动 ,便已晓得她正承受着莫大的冲击。 「不要……你的手弄得太深了……啊……求你停下来,人家受不了……」诱 人的恳求声,婉转地从舒雅喉间绽出。 不单是卓文听得身心激荡,便连国柱听见,满腔欲火马上急速窜升,见他一 面运起娴熟的指功,一面抬起头来,盯着舒雅那张神魂撩乱的俏容,粗嗄着声线 道:「受不了就丢给我,是不是有点意思了?」说话间,他心里盈满着难言的满 足感,平日举止斯文的舒雅,最终还是臣服在自己手上,一想及此,不禁沾沾自 喜起来。 可怜的卓文却只能在旁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别人淫乐,而且最 令他寒心酸鼻的,便是舒雅的真情流露,简直让他忌恨难当。直到现在,卓文终 于领略到什么是痛心疾首。还有最可恨的,自己的阳具竟会硬竖起来,而且比平 时还要坚硬三分,体内的欲火,强烈得足可将火点燃,当真是令他大感意外。 舒雅在男人的抚弄下,渐渐变得力竭难支,修长优美的双腿亦开始绷紧抖动 。强猛的快感,不住在舒雅下体扩散,直至她承受不住,双脚一软,颓然跪倒下 来,脑袋一歪,已靠在男人的大腿上,气咻咻的喘着大气,而那只纤嫩的玉手, 仍是不离不弃的紧握着阴茎,全没想要放手的意思。 延挨一会,舒雅终于喘过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正好对着国柱的阳具,从 她的角度看去,眼前之物,更显巨大粗壮,她一只小手,只能包容着五分二,仍 有一大截在外,昂首耸脑,诱惑着舒雅的眼球。 舒雅痴痴的看了一会,淫心顿起,再也顾不了什么矜持,徐缓把头凑上,小 嘴微张,吐出半根丁香,在龟头舔了一下。 「嗯!」国柱发出一声满意的呻吟:「再……再往下舔……没错,便是这样 ……」在舒雅生涩的舔弄下,他的双腿微微颤动,连脚指头都绷紧起来。 舒雅见他舒服,心里也自一喜,更是卖力为他服务,只见她一手拿住硕大的 龟头,左摇右摆,樱唇横舔直吸,一时又闭起眼睛,含紧龟头,有滋有味的舔吮 起来。 如此搞了数分钟,方张开眼睛,含情脉脉的望向国柱,伸出舌尖,舔了几下 龟棱,轻声问道:「舒服吗?你还想我怎样舔它?」 舒雅的一切所为,全收入卓文的眼中,只看得他浑身火烧火燎,看着心爱的 女人为别人舔弄,那股感觉,确实难以用笔墨形容,再听见舒雅的说话,更加无 法忍受,连忙扯开裤头,掏出早已硬得要命的阳具,牢牢握在手上,狠狠的撸动 了几下,才稍稍好过一点。 国柱轻抚着她的秀发,含笑道:「继续舔,我喜欢看你含屌的模样。」 舒雅美眸流光,娇嗔道:「好坏的大色狼,说得这么难听。」舒雅自知长相 漂亮,现下主动含住男人的阳具,如此光景,自然给予男人莫大的视觉享受。想 到这里,一股自豪陡然而生,张开暖溶溶的小嘴,再次把龟头纳入口中,一吞一 吐。巨大的龟头,却把她的香腮撑得鼓胀起来,但舒雅依然不舍不弃,卖力地吸 吮着。 国柱舒服得扬起脑袋,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舒雅:「啊!好爽,再帮我揉揉下 面。」舒雅手口并用,一手撸动肉棒,一手抚捏他的卵袋,使出百般手段,只为 求男人快活。 卓文看得心中气苦,舒雅便是和自己含弄,亦只是浅尝即止,何曾见过她如 此,想道:「我和舒雅从小认识,感情是何等深厚,却没想到,竟然不及这个男 人!」不由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感不忿。 国柱也可算是花丛老手了,仍是敌不过舒雅的诱惑,发觉只多看她一眼,便 觉得舒雅越发美艳,终于把持不住,伸手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整具雪白无瑕的裸 躯霍然一亮,白生生的逞现在他眼前。啊!好美。国柱心里大赞一声。 卓文也同时惊叹起来,舒雅的身子他不是没看过,但不知何故,今天的她着 实格外动人,自忖:「或许现在我以第三者的角度看,才会有此感觉吧!」思想 间,卓文已瞪大眼睛,挪身靠近前去,却见国柱正在采取行动,一只手从舒雅腋 下伸了进去,已把一只浑圆的美乳拿在手中,轻搓缓揉,享受着丰满的乐趣。 舒雅受他这般撩拨,通体沛然快美,更见卖力吸吮起来。 「哇唷!你弄得我好舒服。真是让我难以想象,像你这样漂亮斯文的女孩子 ,这张嘴巴竟会如此厉害。」 舒雅听了,脸上霍地一红,吐出口中之物,薄面含嗔的不依道:「你这句说 话是什么意思,倒不如直接说我是个淫娃。」 国柱见她撒娇撒痴的模样,当真可爱到极点,连忙将她从地上抱起,双手箍 住纤腰,笑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样,你越是淫荡,我就越喜欢。」说话一完, 埋头张口,已含住她一颗乳头。 卓文见那国柱仍然坐在床边,舒雅却站在他跟前,亲昵地靠贴着他,两条玉 臂搂紧男人的脑袋,任由国柱品尝她的丰乳,状甚狎亵,直教卓文看得灰心丧意 ,更让他明白自己在舒雅心中的地位,显然是不及眼前这个男人了,心头立时发 酸起来。 这时的舒雅正美得仰首吁吁,发出阵阵娇媚的呻吟,体内强烈的空虚感,不 住地蔓延攀升,渴求充实的欲望,几乎叫她无法抵挡。而国柱竟不着急,嘴里不 停地递嬗变换,交替品味着两个乳房,另一只手却伸到舒雅胯间,捻珠探屄,弄 得水声唧唧。 舒雅实在难忍难过,也不再顾什么矜持了,抱着国柱向前一倒,双双落在床 上,舒雅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昵声道:「人家受不了……国柱,我……我好想要 ……」 「你想要什么?」国柱猾贼一笑。 「想……想要你。」舒雅满面通红,她还是首次对男人提出这种要求。 「要我?」国柱笑道:「我这个人早就属于你了,你拿去就是,要割要剐, 随你喜欢。」 舒雅噗哧一笑:「你这人真坏,谁和你说这些。人家求你了,进来好吗?」 说着撅起浑圆的臀部,探手往后,握住那根硕大无朋的巨物,轻轻撸动几下,抵 在自己的玉门。 国柱用手抱紧她,使她双乳挤压在胸膛,吻着舒雅道:「你想要便自己弄进 去,但要慢慢来,我要享受一下逐渐撑满你的感觉。」 卓文听着舒雅要求男人进入她,脑中不由轰隆作响,心想自己和舒雅好了不 下十次,从没见过她如此主动,心中又是痛楚,又觉有股难言的兴奋。眼见二人 双双抱作一团,国柱两条大腿垂在床外,舒雅却劈腿蹲俯在男人身上,弯腰翘臀 ,丘壑呈献。如此春色澹荡的光景,看得卓文欲火飞腾,连忙移身到床边,趴下 身躯,张大一对火眼,紧紧盯着二人的胯处。 随见舒雅手持阳具,将个龟头对准阴户,缓缓沉身而下,肥硕的巨龟登时撑 开玉蛤,直闯了进去。今早的早餐比以往显得丰盛许多,即便是心思几乎全花在了「科学发展观」 上的廖伟杰也能感受得出来。两份新做的吐司培根、一杯微微泛着热气的炼乳、 一小碗无糖枸杞薏仁粥,切好的脐橙瓣整齐地排列在盛着炼乳的白瓷杯侧,精美 的不锈钢雕花咖啡勺放在托盘下,边上的水果碟里则是有机蓝莓…… 「早餐要像皇帝,午餐要像平民,晚餐则要像乞丐」,古老的养身学千百年 来一直向人们灌输着早餐的重要性,但并不是就说明白这个道理就一定和收入的 高低成正比,而事实上往往就是都市白领们的健康程度是最叫人担忧的,譬如廖 伟杰那日渐凸起的小腹,那便是一年多 来早餐寒酸晚餐丰盛下的杰作。 「老婆我吃饱了,今天科里来新人,我得早点过去~」 廖伟杰抹完嘴收拾好装束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出门,但今天却被妻子拉住了衣 袖,难道是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么? 「伟杰,在单位别太勉强自己了,还有,下班后能不能早些……」 「我知道了,王少爷估计过完年就高升了,这空出来的科长的位置一到手, 我保证不会再这么累了。然然你知道吗?我的目标这辈子也就拼一个正处退休, 三十岁之前要是能当上个正科我已经很知足了……」 廖伟杰吻别了妻子后便出了门,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段思然在悄悄地抹着 眼泪,那眼泪中既包含着莫名的感动,但更多的是愧疚。 挤进地铁的廖副科长注意到工作五年还未买车的公务员是比较悲剧的,而他 从今天起将成为新人们直接的顶头上司,原本要是开辆车来的话多少还能在新人 面前显露一点意气,不过前年才按揭的位于中环的三居室则几乎放空了自己和段 思然两个人大部分的薪资,就算勉强弄了辆普桑,那也太没意思了不是吗?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民杭区的直属机关有很多家,而在自己所供职的 这一处百八十号人里虽然自己不是最帅的,但自己的太太却是最美的。自大学毕 业考取公务员以来,到去年转来这科室,两个地方前后干了整整五年。这五年里 年年有新来的女同事,年年有要送给男同事的结婚红包,但无论怎么看,她们却 没有一个比段思然更美。就这一点而言,廖伟杰多少还是有一点点骄傲跟自得。 「老婆,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王少爷王柏科长此时正姿势极为不雅地半斜躺靠在个人办公室的转椅上,一 双腿就直剌剌地望写字桌上一搭,对这个混世魔王来说按时上班不啻是「千年等 一回」,平时只要没有事都是能多晚来就来多晚,反正鸡零狗碎的事情有副科廖 伟杰担着,自己何必又操这份心呢?不过今天是新人入科的日子,作为这个科室 的主官他不能不到,况且区领导今天也会照例过来跟新人们见个面,他这个科长 就更不能不提早到了,因为自己老爷子王魁茂届时也会到场,要是给他看见自己 平时的那种纨绔做派,肯定会被严厉呵斥的。 标高两米宽一米的家居落地式试衣镜里,一名身形颀长容姿秀美的女子正在 换装。镜中映出的是她那由粉红与清白交织在一起共同组构而成的完美无瑕的肌 肤。如果一定要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的话,那一定是造物主用阿非利加的乞力马 扎罗山巅的雪与最娇嫩的大马士革的玫瑰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无上杰作,无上。 如果仅仅只是这种程度,也不过只能算是具备了身为美人诸多的资格之一罢 了。譬如「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中的贵妃,「姽婳将军林四娘, 玉为肌肤雪为肠」中的衡王妃哪一个又不是赛雪欺霜?但这位姑娘不仅仅只是赛 雪欺霜,细腻活力又健康,这便是镜中所展现出的肌肤。 继精致的五官、纤柔的颈项之后出现在镜中的本该是梦幻般的女性第二性征 区,可是由于纯白色蕾边文胸的遮挡,使得镜子无法照入这眩人的场景,再往下 则是过渡得非常自然的腰部,再下面则同样由于纯白色内衣裤的遮挡,只能映衬 出她颀长的双腿来。 「美不美,先看腿」 大概这句话算是在男性之中流传得最为广泛的对女性美体品评的标准之一了 吧?如果说光凭肌肤和被蒙着的女性第二性征区就已经可算是美人了的话,那么 这一双颀长直挺却又不失弯柔与弧度的双腿则将这位姑娘送到了天人一般的高度。 之所以有着比全国男性平均身高还要高的海拔,一大半功劳要归结于这一双 颀正如玉琢般的美腿,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从脚底到肚脐的长度都在一百 一十公分以上!腓部圆滑的过渡和股部形成了绝佳的粗细比例,使得任何一名男 性假使此刻在场的话都会产生小腿长过大腿的错觉,大约再也没有比这更美的双 腿也说不定了吧? 「噢哟,潞潞你怎么还没弄好?快点呀……」 客厅里方巧丽有些沉不住气了,小声地抱怨了一下。年轻的姑娘闻声赶忙结 束了略微有些臭美的照镜表情。这也难怪,自从夏磊过世之后发生了许多事弄得 一直没有心情顾及这些,直到最近才渐渐走出了阴影。毕竟爱美是人类的天性, 偶尔臭美一下又 有何妨?更何况她完全当得起「美」这个字,只是毕竟奈何不了 客厅里的老妈,所以也就只好匆匆停止了顾影自盼,接着穿上了前天才跟老妈一 起去市中心百货公司专柜里挑选的价格不菲的修身版米色套装,不用说自然是绝 配。 「欢迎新来的同志们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在这里我谨代表民杭区区直属 xx处xx科……」 在上级领导莅临讲话之后,欢迎会上王柏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根本就没有做 别的发言,因此为新人们介绍科室的工作情况的这个担子也就落在了廖伟杰的身 上。 王少爷现在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新人后排的中间偏左方向,那里坐着一位留 着短披肩发的女子,为了掩人耳目他还竖起了右手搭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故作沉思 状,但这并不能完全掩盖住他那仿佛能滴出墨汁一般的视线。 「简直太完美了!」 从大学时代起便折花无数的纨绔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 么多年来无论是懵懂清纯的学生妹还是哥儿们公司的前台或者是走穴的模特,什 么样的没见过?但这样绝美的女子却当真没见过!那修长的身材、完美的肌肤、 令人惊叹的容貌,这一切的一切对男人尤其是对王柏这样的男人来说简直就不啻 为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王柏那一向处于半停滞状态惰性超大的大脑此时的运转速度估计超过了每秒 计算量达万亿次的超级计算机,怎样才能虏获这样一位绝顶美人呢?发展成炮友? 貌似不妥。成为情人?看那样子估计有难度。 「要不干脆娶来当老婆吧?」 天哪,一向将婚姻视为坟墓的王少爷现在为了台下的这位姑娘居然动起了结 婚的念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在王柏心中计较的空当中,不算冗长也不算简短的迎新会不知不觉已告结束。 王柏站起了身,却因为注意力的涣散一不小心从台上摔到了台下,顿时引发了台 下一片低沉的笑声。廖伟杰见状赶紧把他搀起来,并讨好般地用手轻轻拍着他那 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没办法,比起这个特殊群体的道德良心来讲,政府部 门的室内就是如此地干净。 好几位新人们都强忍住笑没有爆发出来,不过那位女子却只是淡淡地回了回 头,完美地脸庞上看不出一丝别样地表情来。 「哎小廖,那是谁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正科长对着差了自己半级的下属询问道。其实早在三 个月前廖伟杰就曾经把本科室拟录用名单呈报给了他的,但少爷哪有闲情逸致去 看这个?于是现在的不知道纯属正常情况。 「是后座那位个头高高的,人长得很漂亮的那位吗?」 廖伟杰今天也注意到了那位女子的存在,那种美不由得不令他注意。五年来 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妻是自己近三十年来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但今天这最美已然成 为了过去时。在看到上级点头之后,他说出了他所掌握的那名女子的信息,其实 这一切人事资料上都有记载,但现在那张纸头正不知在哪张上了锁的抽屉里躺着 …… 「她叫沈潞,今年二十二岁,毕业于上安师范大学……」 ii 一道强劲地精液射在了眼前打扮得有些妖媚的女人的脸上,她叫高珊,是王 柏的炮友之一,也是通过魏东介绍给他认识的,但魏东对这样的女人没有太大的 兴趣。自古淫棍品味也分三六九等,倒不是说眼前这位长得就是歪瓜裂枣,其实 和张蓓比起来她并不逊色,但不知道为什么魏东居然没碰过她。大概在淫乐之余, 这家伙多少还是讲点「眼缘」的吧? 「唉……死鬼……你今天怎么……变这么……」 一脸精液原本以为到此为止的女人突然之间又被重新推倒,刚射完精的肉棒 又恢复了生机并再次捅进了她湿漉漉的阴户中猛烈地肏干了起来令高珊不得不惊 奇于王柏的变化。 「唉……你慢点……我疼……慢点……」 高珊略带埋怨地嗔怪着身上的炮友,原来一直战斗力不过是中上的王柏怎么 今天会变得如此善战?她并不知道王柏今天看见了新入职的沈潞后便一直强自忍 耐,直到跟自己两个人上了床后才原形毕露兽性大发,随即将一股脑儿的欲念发 泄到自己的身上来,这就好比吃了伟哥打了鸡血嗑了摇头药,威力自然不可同日 而语。 陷入狂乱之中的王柏此时此刻的脑中 全是沈潞的模样,尽管在他阴茎穿刺下 的人是高珊,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象力的自由奔放,昔日曹孟德都能望梅止渴,何 况自己的鸡巴棍下好歹是在真真切切地戳着一个女人一个还算养眼的女人呢不是 吗? 已经射过两次的阴茎丝毫不显疲态,依旧快速地在高珊已呈淤红状态的阴户 中恣意地快速进出不断地进行着「进出口贸易」,可怜的高珊完全只有被动挨插 的份。 「噢……干……干死你……插穿你……」 王柏发出的声音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更像是自己对自己的脑补。以前自负 的他自以为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识过,但直至今天才晓得真真做了回井底下的蛤蟆。 如果只是单纯的没发现也就罢了,偏偏人都送到了眼皮子底下,名单就在自己的 的抽屉里,却搞得今天才知道这回事,你说还有比自己更蠢的科长么? 「王柏!你轻点!我……我好疼……好疼呀!」 高珊撕心裂肺地喊叫着,但处于进攻位置的王柏却充耳不闻只顾戮力向前。 可能现在在他的眼中正遭到插干的不是高珊而是令他神魂颠倒的新来下属。 就这样强力抽插了百十下之后,王柏突然把身下的女人抱起,然后犹如摆弄 一件衣服似地将她翻转过去,随即抱住她的腰令她跪趴在床上,继而抬起女人的 臀部。 在做好以上的程序之后,王柏毫不客气地从后面掰开高珊的阴户,然后挺起 宛如骑枪一般地长矛重重地刺入到微微有些红肿但却非常湿润地隧道中去。 只听见「噗滋」一声,坚硬的肉棒恶狠狠地全根插入,没有过多的纠缠跟困 惑,前端的龟头顺利地挤开湿润火热的阴肉,准确而又蛮横地撞击到了娇柔的宫 颈。 无论从生理学还是逻辑学上来说,能将自己的性器官送到女性身体的最深处 也就是顶到宫颈的男人并不在少数,但若是要一直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插入到子宫 里去的事情则只能说是天方夜谭,也许只有在那些不入流的手枪文中才会很自然 的发生这种荒诞不羁的事情来吧?但王柏并不这么认为这样想想有什么不好,如 果可能他倒是很愿意这么做,只是一来力有未逮他下头吃饭的家伙并没有那么夸 张,二来也是因为客观规律所限。 「哎哟!疼……顶到……顶到花心了……轻点……求你了……哎……王… …饶了我吧……啊啊!」 疼痛难忍中的高珊不住地哀告求饶总算使得王柏进攻的强度和力度有所缓和, 但冲击的效果依然不容小觑。现在在王柏的心中他只想着今天见过的美人,太完 美了,不好好地射上几次消消欲火的话下次见面有可能会犯罪也说不定。 「噢……干!干死你……你是我的妞!永远属于我王柏!」 这个即便是自己亲爹见了也止不住要暗地叹息的人渣一边肏干着胯下狗趴式 的炮友,一边叨念着无耻之极的想法,他甚至不好好地想想如果自己头上没有所 谓官二代的光环,他是否还能拥有今天他所得到的一切? 「你是属于我的!我要永远肏干你!我的精液要灌满你身上每一个洞穴!我 要把精液射满你的脸,射满你的乳房,射满你身上每一寸肌肤!要让你将我的精 液当做主食,还要让你享受精液浴!我要叫你臣服在我的胯下,心甘情愿为我口 交肛交被我插弄,永远做我的性奴,成为我专用的精液人肉便器和肉玩具!认命 吧,我决不放过你!」 类似这些露骨的描述是不是叫人觉得很眼熟?王柏自初中起就开始偷偷接触 起了不健康的性信息媒介。当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正是地下色情书籍和音像制 品「阳光灿烂的日子」,但即便是这样,如此露骨的性描述还是不多见的,但潜 意识里有这种想法的人却绝不在少数,尽管他们之中有相当一部分不会认账,而 王柏就属于其中之一,虽然他这么做的概率因客观因素的限制而微乎其微,甚至 于他自己也不是分辨地很清楚。 好不容易勉强适应了王柏发疯式爆交的高珊逐渐开始有了些许快感,她开始 迎合起男人的冲刺。肿胀的龟头不断地为高珊带来到新鲜的刺激,那快感的脑电 波伴随着些许痛楚直透脑门,只是男人过于野蛮的力道使得她感到快感有多大, 疼痛却也相差无几。 「妈的,今天你也太不把老娘当人看了,刚才肏得人家那么狠,今天绝不能 叫你就这么完事了,要不老娘就不姓高!」 打定了 主意的性伴侣开始大声喊疼,虽然现在疼痛感已经开始逐渐降低,但 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虚虚实实若有还无才是秋后算账的最佳状态。 激烈而又乱暴的性交已经进入到了最后阶段,现在如果有一架便携式摄像机 对准两个人的交接处的话应当不难发现狗趴式的后入插干姿势开始有了一点新的 变化。 原本是两边平衡的王柏开始稍稍踮起了右踝,肉棍的冲刺频率也由盲目地快 速开火变成了有序的精确打击。形象地讲现在王柏大腿间的那玩意就像是一只给 自行车打气的气筒,而高珊则是一架活着的人肉自行车,肉制的气筒正紧锣密鼓 地在为同为肉制的自行车打气,只是这辆「自行车」还会不时地发出既像是哭丧 又好像带着点舒适的声响,当然,这肯定和高科技呀神马完全自主知识产权啦没 有一毛钱的关系。 王柏从后面把住自行车的车把,也就是高珊向后伸出的两只手,然后不停地 在这架女体自行车上用肉棒蹬着,随着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高珊开始逐渐地意 识模糊,只有大量的淫水不停地自蜜穴中涌出,滋润着王柏的肉制气筒和身下的 被单。 「噢噢!要射了!要射了!!」 一股股的精液狂喷而出,没多久就透过两个人的交合处而渗漏了出来并滴在 了身下的床上,现在的情况是还没等高珊到达高潮,王柏就已经顺利登顶。对于 男人来说刚刚都成气筒了自然射得快,更何况这只气筒不可能像真的气筒那样可 以源源不断地发射。 只听「啵!」的一声,完成了输液任务的气筒取下了对人肉自行车的栓咬, 而被精液充满了的高珊牌自行车非但没能精神饱满反而犹如一堆烂泥似的瘫趴在 床上,仿佛是刚才王柏牌气筒充多了而导致最终爆了胎一样…… 足有一个拇指大小般的精液团从高珊的阴户中淌出,尽管这已经是王柏的第 三次射精,但精液量依然是相当的可观,高珊可能并不知道王柏今天能如此勇猛 是受了特殊刺激的缘故,但是日后她终究会知道的,只是当下她正将注意力放在 怎么捞取姘头的好处上。 「够不够?不够再拿靠里层的那张卡去用,密码你知道的」 王柏朝床上的高珊随手将自己的钱夹丢了过去,高珊不用看也猜得到里面有 多少张红纸头。其实王柏出手还是可以的,但就是脾气坏了些,但只要你摸着了 他的性子打起交道来就要容易得多了,不过也难怪,官二代嘛…… 正常人一般来讲其实有谁想做玩物和炮友?不过人活着总要吃饭,总有这样 那样其他方面的需求,高珊出生于苏北农村,但她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待在穷乡 僻壤于是义无反顾地来闯上安。上安是座国际大都市不错,这里的机会很多很多 也不错,但是,它却并不适合所有的人。 「治安就是给这些外地人搞坏了!」 「都跑来这里干什么?上安快挤不下了!」 「求求你们了,快点回你们的老家去吧……」 「请你团成一团,以一种圆润的方式离开好吗?」 当然反击的声音也不是没有。 「你们这些本地低能儿,除了倚仗户口和血缘外你们哪点比我们强?」 「就你们本地人有素质,你们全家都有素质,有素质到在自己家里靠一滴一 滴点滴偷水来省那一点点自来水费,实在是太有素质了哇!」 类似于这样的地域歧视和对骂似乎永不会停歇。 而当时的高珊花完了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且到了在这座举目无亲的都市中走投 无路的地步,她睡过候车室、喝过自来水、摆过小地摊也有过被城管关起来好几 天甚至于进来的小百货全部没收的悲惨经历。上安不相信眼泪,最终在痛苦和某 些本地人歧视性的白眼中这位农村来的姑娘咬牙丢弃了唯一的尊严,投入到了各 色男人的怀抱里。 不过当专职「从业人员」其实也是一门技术活。现在改名叫「失足妇女」的 这条食物链的低端不但赚不到吃喝还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要做就做高端!自下 定决心趟入到这趟浑水中来后,高珊一开始对此就有明确的目标,什么客人该结 交,什么客人只能逢场作戏,什么客人日后可以贵人相扶,慢慢地就搭上了现在 的王柏。而现在,王柏不止一次的弹药费就是她「慧眼识货」的成果。 「看在钱的份上,老娘就再忍忍你……」 人体自行车按下了自己心中不为人察觉的轻蔑,很快就换上了 另一张脸凑了 上来,那上面尽是笑靥和谄媚,而下头则是还未干涸的汩汩浓精。 「矮油,王大科长,人家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豪气嘛~」 这肉麻之极的言语此刻就是换做了这条食物链最底层的同行,恐怕也不是人 人都能说得出口的吧?但正确的答案就是,假设你有这样的想法那还真就错出几 条街去了。 弧形 i 转眼看看就是年关了,王柏「砰」地一声搭上车门随即朝这座名为清馨苑小 区的第23幢17号的方向走去,是的,这是沈潞的家。 这一个多月来尽管自己明里暗里对着这位比自己高了六公分的女下属发动了 全方位攻势,但却都被人家十分客气的婉拒,有的时候王柏真觉得自己是老虎吃 天没法下爪。 既然正面形势不利,那么就还是曲线救国吧?最近王柏一直借着关心新来同 志的名头往沈家通电话,一开始沈潞的父亲沈振南对这位王科长很无好感,但当 沈妈妈方巧丽得知王科长的父亲王魁茂是民杭区副区长兼区委的事情之后从此就 罢免了丈夫的接听权,这也就此给了王柏一个积极的暗示:「我们家潞潞的事情, 跟我谈就好」。 梳得锃亮的头型,giioaani套在比人家女儿还差了一块豆 腐高度的身上,手中掂着两个精巧的小礼盒,里面分别封的是伯爵男和积家女的 两种款式。虽然王柏在区直机关的收入叫普通大众看来绝对是衣食无忧,但单单 这一身行头便要了他一整个季度的薪水加奖金,这还没算手上上了六位数的两款 瑞士产watch,当然,如果不上道的话那自然是不够花的…… 「叮咚叮咚」 钢质防盗门应声开了,方巧丽热切地招呼着王柏进了客厅,然后又从厨房里 端来了时令水果和新沏的茶,接着便是上下打量着这位看上了自己闺女的顶头上 司。相比之下沙发对面的沈振南倒是言语谨慎,但基本还符合待客的范畴。 「王科长,我们家潞潞啊从小在家有些娇生惯养的,可能脾气方面有些孩子 气,今后有什么欠妥的地方还望您多担待啊」 「哪里的话,阿姨您说笑了,小沈在单位上真的蛮上进的,脾气又好,对待 工作主动热情,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像她这样的了,呵呵」 虽说睁着眼睛撒谎是从政的必备技能,但这门课的学分王柏老实说修得其实 并不理想,不过应该还是有够及格线的水准吧?要不也太没有专业精神了。 打哈哈的同时王柏也没忘记偷偷端详着方巧丽夫妇俩。老沈个子蛮高的,虽 已年过半百但轻松超越科长同志大半个脑袋,王柏并不知道沈振南祖籍哈尔滨, 后来进入军事科研院校毕业后分配到地处江南的上安某部队科研院所并来和在政 府下属的事业单位中的方巧丽结为夫妇。而方巧玲则一看便是典型的上安女性, 个字不高不矮身形不胖不瘦,但一双眼睛却并不因岁月的流逝而显得非常有活力, 可以说沈潞的眉目在这点上确实有着方巧丽的影子,只是更显俏丽和完美。 对于只继承了父母双方长相缺点的王柏来说,造物主的玩笑也开得实在太大 了点。王柏过世了的母亲尚子璇当年也算中上之姿,只是一百五十六公分的个头 就稍稍遗憾了一些。虽然老爸比沈振南长得还高点,但自己就是个二残。除此以 外五官、皮肤、四肢无一不是集父母失败之大成,当然有句老话叫做「人靠衣装 马靠鞍」,在一身奢靡之下,不少缺点被遮盖了的王柏还勉强算是个精神的年轻 官僚,虽然这已经是包装后的极限了。 沈振南嗯哼了一声使得王柏将目光从方巧丽的身上抽了回去,虽然年纪是大 了些,不过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是佳人一位吧?能有沈潞这样漂亮女儿的母亲,自 身条件当然决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来来来,王科长,喝水喝水」 方巧丽殷勤地招呼着有可能成为自己女婿的男子,她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了 王柏身边的小礼盒,尽管心里头正在盘算着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呢,但偏偏 就能做到脸上一丝不自然的表情都没有,这其实也算是一门艺术。 沈振南开始还寒暄几下,到后面干脆一声不吭地看着眉飞色舞的方巧丽跟王 柏有说有笑地对谈,且不说王柏直捣柏林的做法是否合适,像这种事情起码也要 问过女儿本人的意思吧?但方巧丽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最清楚。只恨自己无能,窝 在部队科研单位里大半辈子了也还只是个副研究员,一辈子辛辛苦苦也就娶了这 一个老婆买了这一套房子养了这一个女儿,在没有彻底了解这个王科长的底细之 前他是不会轻易同意的。 「对了,昨晚上到现在女儿都还没有回来过?她到哪里去了?难道已经和这 个王科长过夜了?」 沈振南才发现女儿整整一个晚上竟然都没回来,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偏 偏这个女儿单位上的小领导又跑到这里来探口风,想到这里沈振南的表情愈发地 阴沉了起来。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大概就是女儿喊他今天来家里的吧?」 另一边王柏则跟方巧丽聊到投机得不得了,从女儿的小学到大学,如何喜爱 钢琴,如何喜欢小动物,只要是能夸的全都不遗余力。虽然自己的女儿确实心眼 好善解人意,但从方巧丽的口中说出来的沈潞却好像成了完美的美德楷模似的, 其实沈潞虽然平时挺乖但一旦闹起别扭来脾气也是蛮大的,当然这一点方巧丽决 计不会对王少爷提起。 「诶,方阿姨,这位是?」 沈振南侧目望去,两个人已经居然聊到了女儿的房间里,他不知道妻子今天 这是怎么了也无法预言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郁闷不已的他只能暗自叹口气,然 后抿一口摆在客厅茶几上已经不怎么滚烫的茶。 湘妃竹制成的镜边框里展现的是连天的碧海,远处甚至还有职业帆船竞赛的 练习船正在乘风起航。正中的沙滩上一位绝美的少女和一名阳光帅气的男生脑袋 靠着脑袋,纷纷伸出胜利的v字形手势,海面上练习船那纯白色的风帆满满张启, 和耀眼的阳光一起成为了这两人绝佳的背景。镜框里赫然刻着一行娟秀的字迹: 「和夏磊,1> 中永远也无法释怀的伤痛。 「啊啊……这……这是潞潞的表……表哥……已经过世了……」 一向游刃有余的半老徐娘在电光火石的一霎那开始大乱阵脚,「怎么居然会 把这个东西给忘记处理了?」,方巧丽在心底拼命地计算着应答对策,直到三四 秒之后才缓过神来,可惜她刚想好的那些招数对王柏这样的人根本就用不上,纯 属浪费。 「时间不早了,伯父、阿姨我该回去了,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希望伯父 跟阿姨能够喜欢」 「哎唷,王科长,这不可以的!」 方巧丽这么说是认真的,一点也不带虚情假意。她怕人家礼太重,万一这事 没成,那可就尴尬了。但无论她怎么推,王柏就是不答应,当然,最聪明的人和 再愚蠢的笨蛋此时都只能做出这同样的选择。 王柏将精致包装的礼物递到了方巧丽和沈振南的手中,随即整了整衣服,准 备告辞。就这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 ii 一夜没睡好的沈潞从医院出来时并没有马上回家,这个从小到大的乖乖女还 是第一次彻夜未归,而原因竟然仅仅只是为了将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孩送到医院进 行救治而且还搭上了自己一个月的薪水,不要说爸爸妈妈绝不会相信,就连自己 也觉得不可思议。 就近解决了午餐后,一路上沈潞都在想回家该如何解释。到同学家住了一天? 这个谎也撒得太没水准了,一个电话就能穿帮。要不说单位加班到很晚就在单位 里过了一天?那起码当时也该跟家里通个电话说一声啊,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 挨一顿很骂看来是跑不掉的…… 可是没想到等自己推开家门一看,单位上的王科长王柏正端坐在自己家里和 爸爸妈妈谈兴正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在自己家里!? 自打自己在区直机关上班后,这个讨厌的矮胖子就天天缠着自己,明里说是 关心我们新人,实际上就是一条大色狼下流坯!可为什么这个人今天会在这呢? 「哎呀潞潞哇,你怎么才回来啊?到哪里去了?」 方巧丽微带愠色责怪着女儿,但马上又像是变了张脸似的笑嘻嘻地把几乎呆 住了的女儿拉进门来,因为她深切知道秋后算账才不会耽误事情。 「你看你,到什么地方去也不跟家里说一声,王科长这么关心你们新科员, 今天人家把你在单位上的表现都告诉妈妈了,今后你在单位可要努力上进啊」 「……」 沈潞无言以对,好半响才低着头发出了一声「哦」来。 「那啥伯父阿姨小沈 你们忙吧,我该回去了」王柏急着告辞,虽然平日里沈 潞对其他人的眼神即温和又纯净,但一遇到自己便一副见不起躲得起的态势,这 叫他异常尴尬。 「哎哎,王科长,在这跟潞潞吃了饭再回去吧?」 沈潞一脸不悦地瞪了方巧丽一眼,但立刻就被母亲以十倍威力的眼神给反击 了回来,她只得继续低着头惴惴不安地站在一边,因为还不知道等下被问起昨晚 彻夜不归时该怎么回答。 王柏哪里会把客气当福气,好一阵推辞之后才摆脱了方巧丽的邀请,但在方 巧丽的暗示压力下沈潞不得已地跟着王柏下了楼,送他离开。 「小沈……那个……我们去吃个饭吧?」 「王科长,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噢,好……没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望着奥迪a6远去的一溜烟,被压抑多时的新入女公务员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但一想到等下肯定会被问起昨晚的事情,脑袋就更大了。 「说!昨晚你死到哪里去了!?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一个晚上都不回家!」 方巧丽气哼哼地拍着桌子,但因为力道使得太过,以至木桌反弹回来的力道 几乎全部作用在了自己的手掌上,疼得她不停地甩动着手腕。 「哎哎哎,老太婆,平日里总王婆卖瓜吹自己哪能哪能聪明,怎么现在没有 脑子了啊?人家王科长今天一天都蹲在这里,你还问昨晚潞潞去了哪里?真是搞 不好了……」 关键时刻还好沈振南出来替女儿圆了场,不过他这番自己脑补的「推论」彻 底地叫方巧丽通了窍。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母亲立刻堆起一脸微笑拉住女儿的手, 想追问着「昨晚的细节」,但都被沈潞以沉默一一化解,搞得她还以为是女儿羞 于启齿。好吧,既然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那么也该把那幅破照片收起来了, 夜长梦多的事情方巧丽是从来不会允许的。 「妈妈,你做什么?」 沈潞护住了挂在自己房间内的墙上那已经有些年月的相框,那里有着她的初 恋和各色视若珍宝的回忆,她决不允许别人动它,哪怕是妈妈也不行。 「你还挂着这晦气的东西干什么?夏家那短命鬼都死了这么久了还没难过够?!」 方巧丽说着说着又像是催动了一座活火山,还好被沈振南过来安慰住了才渐 渐地降了温。 「我累了,我要去休息」 女儿「砰」地关上了房门,搞得方巧丽非常地不愉快,不过,王柏送来的礼 物究竟是什么呢?现在方巧丽非常有兴趣想知道。 送给沈振南的伯爵男款表有着钛金属和蓝宝石透明水晶底盖的外壳,黑红银 三色的表盘上尽显原产地瑞士的精湛工艺。而给自己的积家女款则更是只能用奢 侈来形容。透亮的表圈上嵌着十六颗宛若繁星的微型钻石,白色鳄鱼皮表带既舒 适又美观更时尚,一看就是阔太太的标准行头配件。 「这……这得多少钱啊……」 沈振南虽然不懂行情,但这两件物什定然价值不菲这是毋庸置疑的。 「阿乡,不懂了吧,你这款伯爵呀起码两万多」 「两万多!?」 自己参加工作三十年,一个月扣除税费劳保到手上才四千还差点,沈振南顿 感咋舌,但更刺激的还在后面。 「至于这款积家女式的嘛,我好久没注意了,你看这边上十六颗钻石,还有 这里这里,七、八万总归是跑不掉的」 沈振南已经彻底头晕,看来昨晚女儿一夜未归跟这个王科长肯定有了什么关 系,今天其实是来见女方父母的吧?看来就是这样没错了吧? 正在高架桥上行驶的王柏忽然手机响了,接通一看原来是高珊打来的,这个 骚货大概是又欠肏了吧?还是说上次给她的弹药费又他妈败光了?妈的!今天在 沈家这边才花掉了十几万,这个骚货又来寻我晦气,看来又要去弄点钱不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