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雕玉似的手也端了起来,一饮而尽。竟不知母亲有这般大的酒量,我惊 喜地看她嘴角微微的笑意,她明艳在我心灵的山巅,澄澈在我全部的天空,叫我 怎能不爱着她呢?如痴如醉…… 在我痴痴的凝睇中,母亲清丽的脸蓦地飞起一朵红云,「还看不够啊,呆子 ……」母亲的娇嗔摧毁了我的神经。怎么看得够?我凝望那海深似的眸子,那絮 语低回,任辰光流逝,也不能带走的深深的眷恋。在那魅人的眼波深处,我早已 迷失了我自己。 …… 我再一次沉入了那海,我快乐的冲浪。母亲在喃喃的呓语中,撑开了她,容 纳着我的坚强,她的脸上有一种凄迷扑朔的美。终于,再次的水乳交融了,我日 夜憧憬的梦牵梦萦的母亲呀!耳畔不断传来母亲低回婉转的呤哦,温柔而缠绵, 如海的吟咏,笼罩在金色的雾蔼里。 母亲拱着,颠着,谁知?平静的湖海下有着一群激怒的野马! 我默默地谛视着她,她也用它深邃柔情的明眸凝视着我。——在那明眸深处, 我感到有股不可抗拒的魅力。 「哦……桥儿……」她呻吟着。我饮啜着那紫檀色光泽玲珑的颗粒,微一咬, 乳香诱人口馋。我惊觉到了她的颤栗,底下的尘根马上再次被吸纳入了那温情的 海。它是温柔而沉静的,豪放而热情的,涵博而深沉,神秘而超绝…… 门外传来行人的叫喊声,「快要下雪了!」 那雪,果如所料,说下就下了。不一会儿,先是悉悉索索的「雨夹雪」,豆 大的雨点伴随天然六角的晶体敲打着屋背的黑瓦,就像母亲灵巧的两手轻轻划过 她的琴丝,叮叮咚咚,悦耳动听…… 母亲坐了起来,焦虑的眼神透过那层镂花纸窗,「下雪了,这会儿应该是已 经到了……」 窗外,被风追逐着的雪,上下旋转着,左右飞舞着,飘飘洒洒,疏疏密密, 忽而转身腾空,忽而前展双臂,然后,一头扑向了期待拥抱她的大地。这雪地雪 景,本应是少年的欢乐天堂,邻家小孩早都已欢呼着扑向了大街小巷,尽管踉踉 跄跄,却是满心欢喜。 我收回目光,母亲嫣红的嘴唇蒙上一层忧郁的白,「妈,爸到了会打电话回 来的。你不要担心,爸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以前更危险的都经历过了,何况这雪。」 母亲雪白的手臂伸了出来,拢起了珠罗纱帐,「你就只自己快乐,一点儿也 不担忧,好没良心……」她的声音里有些不悦,幽幽的呵斥犹带着些许的娇嗔。 「妈,你错怪我了。我爱爸爸的心和你一样,没什么分别。我只是说,咱们 就算在这儿担心半天也是没有用的,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会发生的就不会发生, 用不着过于忧虑。」我有些委屈,抽回了犹自插在母亲阴牝内的手指,浓冽的精 液味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气,慢慢地变淡了。 「还说呢?瞧瞧你的样子……」母亲全身震颤了一下,白了我一眼,披上了 棉衣,闭目瞑思。 我无言。处于我这样的位置,真不知如何说才好。我在现实中坠入了梦的境 界,而梦的境界渗入了我的生活。我迷茫,仿佛我已为寻求而心神交瘁,仿佛我 犹自蹰踌徘徊在梦的街头,在浓雾中迷失了自己一样,我的意念在心扉微启的刹 那间,迷失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母亲不承认,而我也懵然不懂。当我近乎歇斯底里 的冲行在母亲广阔的草原上时,我只知道,那种令我怡愉的爱抚,陶醉的絮语, 还有那使我感情奔放的、缠绵的旋律和节奏,世间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美丽和灿 烂,无比纯静而和谐。在天地的大融合大和谐里,我为之溶化、融合,天地合而 为一。在沉醉中,我忘了父亲的存在,在迷恋中,我忘却了人子的伦理。仿佛是 短促的一刹那,又仿佛是漫长的一世纪,我完全记不清我竟享有了多少时候这般 温馨,这般甜蜜这般美好的日子…… 我也不知道,我会如母亲所说的那样——有一天,我会感到那抚慰不再那么 令人情怡意迷,那絮语不再那么撼人心灵,而母亲翠玉似的胴体渐显枯黄了,她 娇艳的花朵也日渐憔悴了,尖挺饱满的乳房干瘪如寒冬的果实时,我就会明白了。 我怵然一惊,迷乱而惶恐……或许真有那么一天,我原以为永不降落的阳光会在 何时降落,我将独立在暮霭四合的苍茫大地上,孤独地向无边无际的苍穹呐喊。 父亲终于打来电话了, 他们平安抵达了目的地,也已经搭好了营帐,吩咐我 们不用担心。母亲满心欢喜地躺回被窝,爱情的光辉泻染了一切,我第一次用理 智的眼睛凝视着母亲。她翡翠似的脸上充满吉祥安乐,闭目沉睡的她是圣洁美丽 的女神!恬静而澄澈,令人目眩而神迷。我把手轻轻按在母亲那高高低低的阴阜 上,她那如弯月般的阴牝呵……漫漶过我饥渴的心田,我的心在这份静寂中慢慢 沉淀,慢慢地进入梦乡…… ************ 当你用牙齿啃啮一个苹果时,你在心中对它说:「你的种子将活在我体内, 你未来的嫩芽将在我心中茁放,你的芳香将成为我的气息,我们将一同快乐的度 过所有的岁月。」 ——纪伯伦《先知》 ************ 我朝坐在梳妆台前的母亲望去,镜中的她蹙蹙拔得挺细的弯眉,如哀怨的小 妇人。她薄唇微启,轻轻浅浅的笑着,笑出一排整齐细白的牙齿,唇角带出几道 浅浅的纹路,由这几道笑纹,整个微笑竟有着几分生涩的羞持与惊怯。梳妆台是 古式的那种,红檀木制作,同那张巨大的红木床、床头柜,都是母亲从娘家带过 来的。梳妆台上也有几种化妆品、香水,但似乎没见母亲用过,只是展示般的排 成几列,她丽质天生,本不用任何雕饰装扮。 母亲雅擅琵琶,唱腔婉转清丽,我觉得用白居易的《琵琶行》里描写的「嘈 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来形容最为贴切。我的班主任王嬗就是语文 教师,在整个班级中她素来垂青于我,我想也来缘于这首《琵琶行》。 记得去年上到白居易的《琵琶行》,王嬗刚好提问到我,问及我对这首诗的 观点时,我侃侃而谈。我当时说,《琵琶行》不仅是一首富含生命力的独创性叙 事诗,如果改写为小说,也会是极其杰出的短篇,因为它不但故事结构严谨,人 物描写也非常生动,可以说,这是一篇真正的纯文学作品,好作品令人百读不厌。 或许就从那一天起吧,王嬗就把我从生活委员换成了语文科代表,从此走进了我 的私生活。 「桥儿,呆呆的看什么?你不是要去学校吗?」母亲见我在看她,微微一笑, 她笑的时候真美!柔和的轮廓有一种古典的绚丽,却又那么的生动有气韵。 「啊,妈,你真美……」我愕然收回放肆的目光,也收回了奇思乱想,「是 啊,我今天要去学校,王嬗老师说要布置些作业。」由于下雪的缘故,学校只好 突然放了假,班级都没来得及布置功课。「嗯,那你快些去吧。还在这儿磨磨蹭 蹭的……」母亲嗔怪着,点了点我的鼻尖,她的手沁出一种清凉的香气,而唇角 的那朵微笑优美含蓄,如墙角下的那朵紫薇花。 我心中一荡,揽她入怀,此刻灯朦胧,人也朦胧,我也如那晓雾,眼前混沌 一片,似真似幻似梦。「去,折腾了一宿还不够呀……」母亲娇嗔地推开我,转 身走向厨房,嘴里犹自哼着:「正青春人在天涯,添一度年华,少一度年华。近 黄昏数尽归鸦,开一扇窗纱,掩一扇窗纱。雨丝丝,风翦翦,聚一堆落花,散一 堆落花。闷无聊,愁无奈,唱一曲琵琶,拨一曲琵琶。业身躯无处安插,叫一句 冤家,骂一句冤家。」我听得出,这是明朝冯惟敏的北双调——蟾宫曲《四景闺 词》,歌喉清脆婉转,一时间,我竟听得痴了…… ************ 我推门,眼前登时一亮,昨夜隔在瓦屋纸窗外的世界,洁白一片。昨日地上 堆满落叶还显得一片狼藉的院落,现在已经被大雪所掩盖,像在上面盖了一块巨 大的洁白的手巾,母亲和我一起栽下的两株枣树威风凛凛地披挂着银色的甲胄, 骄傲地向天空伸出雪白的臂膀。不到十米远的河结成了厚冰,听不见流淌的声音。 我没有从桥上走,也无须桥,彼岸是旷野,我踏着雪向学校走去。 王嬗的家其实不在学校里,是在学校后面。石头彻成的墙,顶上是瓦,一共 三间。我到的时候,王嬗正围着围裙,两只美丽的手粘糊糊的,是在捋饺子皮。 她两颊红通通的,「快进来吧,外面也真够冷的吧,瞧你这小脸蛋儿可冻成什么 样了?」我朝她笑笑,一低头,走进了她的厨房。屋里光线稍稍显得黯淡,面门 的壁上是一张褪色的年画,一个胖小孩骑在一条翘尾金鱼上。屋正中一张木方桌, 几根条凳,屋角堆着一 些未洗的衣服,王嬗的乳罩显眼的放在最上面。 「中午就在这儿吃吧,你洗洗手帮我擀饺子皮吧。」王嬗已经脱下了围裙, 换上了一套家居棉毛衫,还端进了一盆火炉子,烧得正旺。她的头发是天然的略 微卷曲,流线型的泻洒在肩上,别具风韵的丰满脸颊在炉火的照耀下异乎寻常的 亮丽。 「他呢?」我时常这样称呼她的丈夫,在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她目不转睛 的凝视我,黑漆漆的瞳仁深处,倒映着我,旋转着我。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 一下我的嘴唇。一瞬间,我觉得有一股暖流穿过我的周身,我的心脏仿佛在这冬 日的早上停止了跳动。 「他值班呢。今天就我们俩。」她用手拂去沾在我外套上的雪花,「这雪下 得好大,好不容易等它歇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她的语声微微颤抖,好像风 中飘浮着的音符。 她很细心,脸盆里的水是温热的。我洗好手,她马上就依附在我的胸前,青 草的香味,槐花的芬芳,闯进了我的鼻翼,而且那样的清晰,触手可及。「想我 了?」我捏捏她的小手。她甜甜羞羞的一笑,微微的低头,然后定定的看着我的 眼,我在这一泓清泉里寻觅着她给予我的温存。记忆宛如电影中的画面,在我的 脑际中反复推出,我不时地感到惴惴不安,怀疑自己现在所能掌握的全部,其实 全是一场虚幻的电影。可现实又是时常敲打着我的心门,我清清楚楚记得,在那 一场激烈然而温柔的做爱后,她紧紧的抱着我说:「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今天, 记住我们曾这样的相爱过。」 「来吧,我们先把饺子弄好,再准备些汤,我知道你没有汤总是咽不下去。」 王嬗是三年前从苏南嫁过来的,她爱做菜,而且也做得相当有水准。她也爱写诗, 在诗的世界里她象是个涉世不深的娃娃,天真得好似不沾染人间烟火。唯其如此, 她才常常和她的丈夫格格不入。 「『要求』?这首诗是你最近写的吗?」我拈起桌子上的纸,念着,「我想 爱一回/我想在生命的边缘行走/去看看那边海岸的风景/去看看一瓣瓣玫瑰和 帆走过/我想爱一回/就像青色的小虫爱着/湿漉漉的花朵/爱一回,我想/把 蜜水饮尽」 「嘘,你听,那是雪花的声音。」她把食指竖在嘴唇上,澄澈的眸子水光潋 滟,有着淡淡的远景。她不再言语,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把手绕到她的肩 头,拢紧她,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我们接吻了。 她的舌头甜津津的,略带些薄荷的味道,我想是牙膏的缘故吧。它搅动着, 直伸向我的喉腔,索求,带着无畏和痴情。 「你,你妈知道,知道吗?」她的嗫嚅着的小嘴唇在我耳边轻语,「早上是 她接的电话,我,我有点怕。」 她的眸子如同漆黑的夜,深邃,脉脉的谛视,仿佛在等待什么,又害怕什么。 「傻瓜,她怎么会知道,别怕。有我呢。」在她的面前,我们的年轮好像倒转过 来,不是她大我十二岁,反倒是我大她了。 「呀,那就好。再抱紧我……」她的黯淡的眼睛仿佛全滴上了油,闪亮闪亮, 像闪烁在阳光下的贝壳。 许是穿得太多的缘故吧,脱下她的底裤很是费了些周折。她的阴毛黑乎乎的 一丛丛,像是一片大森林,如果光看她的外表,很难想像,那个在课堂上大声念 着《荷塘夜色》的清秀的语文老师,竟拥有如此旺盛的毛发,而且蓬勃的生长着。 阴唇呈紫黑色的向外翻着,比她原本淡黑的阴阜颜色更深,不太中看。 我先是试着伸进一根食指,继而把中指和无名指也贯入,然而出乎我意料的 是,我带出了些湿答答的粘液。「啊,你刚才和他干过?」我有些惊讶,有些愠 怒,虽然也有些毫无道理,毕竟人家是正宗合法的夫妻。 「啊,对不起……早上要出门时,他,他非要……说是……」她给我陪不是, 脸上充满了歉疚的神色,语调变得沉郁,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冷峭和不满。 「别说了。来,再张大一些……」我命令着,把她一条白嫩细薄的大腿搭放 在木桌上,身下的条凳发出吱吱嘎嘎的响,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皮肤下鲜红血液 的运行,而此时的她容颜焕发如春花的娇媚,如朝霞的艳丽。很快,她的阴牝内 传来了淙淙的水响,一股粘粘的精液蜿蜒地渗出了她那条狭长的缝隙,如一条垂 到水面的紫藤,那种画中烟村一般的紫色。 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我那条巨大,把包皮捋到了阳茎的根部,小指头点着我 的马眼,嘴里呢喃着淫词浪语。我用手掩住了她的嘴,浑身燥热难当,只觉着身 子陷入了一圈圈的漩涡之中,我猛然大叫一声,插了进去。 总体上说,她是属于内骚形的少妇,这一点我很早就看出来了。她很容易发 情,劲头儿一上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非要发泄出来不可。记得上次上她的语 文课,上到一半时,她突然叫大家自修,然后吩咐我到跟她去她的宿舍拿实验作 业,其实压根儿是她来劲了。 潜伏于我体内的那条大毒蛇又钻了出来,吞噬着我平静的心灵,原本平顺的 河流有了激情的边岸。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我的灵魂超脱于躯体之外,感知着性 爱的脉息,在旋转中我谛听她深情的呻吟。藉着她臀部的抬举,我轻而易举的让 她达到了高潮,然而这也仅仅是第一次,没有三次以上,她是不会虚脱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外表清秀的女子发起情来都是如此的激昂放浪。王嬗的外 表并不美丽,却楚楚动人,乍看起来,她很像个印第安女子,有着浅棕色的肤色, 黑大深邃的眼睛,俏丽的鼻旁,微有几点雀斑,却更平添她的几分妩媚。在外人 眼中,王嬗的婚姻非常美满,丈夫是医生,自己是人民教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然而,创造幸福的不仅仅是双方的职业,更重要的还在于性格。 她又叫了。这次叫喊带着哭腔,是发自肺腑的那种,这是又一次高潮的前奏 曲。我不用触摸,也知道在她身下的条凳是殷湿的,随着她的每一次颤抖,她的 阴牝里总会渗流出淫淫的水来,尽管我的阳茎紧紧的顶着它,也无济于事。我稍 稍往下看,她的阴唇瓣开的样子实在是太淫縻了,随着我阳茎的送进提出,总会 露出白底的肉色,夹杂些粘稠的液体。我闭上了眼睛,又是一阵的猛抽,疾徐有 致的抽插才会营造出理想的效果。「你说,我这插法是不是比他棒?」我改变了 角度,斜斜的顶了进去,她的整个身子卷缩成一团,双腿交缠着,目光迷离中带 着一些欣喜,一些快慰。 「那当然……桥,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不插我,跟我说会儿话,我,我 也会有快感的……」我不知道她不是在说谎,是不是在讨好我,然而我从她阴壁 内的痉挛感受到了她情感的挣扎和渲泻,它裹挟着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激情,铺 天盖地的涌来。 「嬗,我要插你的屁眼。」我故意说得粗俗一点,在这当口,她对我的依赖 和顺从是无可置疑的。我的中指插入了她的肛门,虽然只是入了半载,仍可感受 到她肛门的收缩力度。 「啊,这能插吗?」她玲珑的下颏扬了起来,那几点雀斑在兴奋之下呈现出 紫檀的色泽。 我无言。只是把中指全根地掼入提出,来往数十下,「能的,宝贝,听我的, 来,趴下来……」我翻转过她的身子,她的臀部在火炉的照耀下红绯一片,几根 阴毛披洒在她的肛门周围,委縻不振的带着些许的哀怜,一如她此刻的眼神。 「嬗,你的毛可真多,连这儿也有。」我俯在她的身上,嘴巴轻啜着她的耳 垂,往她的耳朵里吹着热气。「等会儿干完,我把这儿的毛拔掉,好吗?」 她哭了。整个身子颤抖着,痉挛着,眼角流转着晶莹的清泪。我安慰她,双 手执着她的,「嬗,你的屁眼比你的阴穴紧多了……痛么?忍一会儿就好……」 条凳支撑着我们俩人的重量,她的双腿劈叉在条凳的两边,整张脸半侧在上面, 我听见她混浊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像游荡在雪中的精灵。 学校的大礼堂钟声响了十下,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王嬗全身一颤,打了个 激灵,肛门紧缩,夹得我的阳茎有点生疼,我又激烈地抽了起来,摩擦着,以一 种十足的雄性力量,其势不可挡。她的头发散乱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在我这种 粗暴得近乎野蛮的爱抚下发出颤栗的回应。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泥泞的路,要说 有的话,也只是到了你精疲力竭的时候,于是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狠狠地顶着, 一动不动,直到体内全部的精液注入了那条泥泞路。 ************ 一种风,只流浪在一座深谷;一道堤,只护住一弯星河。 ************ 还是在我最爱幻想最爱做梦的时候,那时,我还年轻得像含苞的花朵般羞怯, 初生的 小虎那样懵懂的年纪,我再次经历了一场浴火的梦靥。然后,那些梦就似 彩色缤纷的肥皂泡,不等我领悟,便一个个幻灭了,消失了,不着一点痕迹。 「桥儿,今天你大舅要来,你到老山东的脂味斋买些卤蛋、面条,记得再拿 些五香和火腿肠。然后到少年宫找你妈回来,叫她回家做面条。」父亲坐在院子 的那张老藤椅上,眼睛看着屋脊上的玲珑怪异的兽头,他的后面晾衣架上,有母 亲色彩艳丽的内衣,镶着精致花边的衬裙,还有我们父子的衣裳。面前圆桌上摆 放着半杯剩茶,父亲手里还夹着半根香烟,青烟袅袅,似断似续。 「哎,我这就去。」我放下手中的课本,熄灭了桌几上的那柱檀香,顺手关 上了房门。大舅与父亲是同学,不过一个学术有专攻,一个却走上了仕途,两人 都在各自领域里颇有建树。 我循着溪岸,踏着陷足的软沙向前走去。一辆载客的汽车风驰电掣的打从对 面的路上经过,扬起了阵阵灰尘。看样子,是前往少年宫的方向。母亲在少年宫 办了琵琶培训班,镇上的许多小孩趁着放假都报了名,都是冲着母亲的名气来的。 文化宫位于镇孝里东路,是政府租借的一间老房子。房子前面的栅栏内有个 长满杂草、荒芜已久的大花台,只有一丛美人蕉孤寂的倚在墙角。我推开小栅栏, 穿过小廊,鼻孔里满是幽微的香气,母亲有个卧室在小廊的尽头,那是她中午小 睡的地方。 我站在她幽黯的房门之外,心想,这会儿也下课了,母亲不知是否正在歇息。 正待我要敲门时,我听到了轻微的说话声。 「你怎么来了?阿嫂呢?」母亲的声音有些低沉,透过破旧的花格子窗户传 了出来,幽幽的柔柔的。「她没来。我来茂林开会,顺道过来看看你。」声音陌 生,虽然有意压低嗓音,仍可听出它的浑厚。「嗯,那你是专程来的了,茂林离 这儿还有三十公里呢,路也不好。」母亲淡淡的语气似乎蕴藏着些许的温馨。 我有些诧异,踮起脚尖,往窗子里瞧。屋子本来挺暗的,白天也要开灯,我 看到桌子上方一条很细致、苍绿色近黑的电线,由高高的天花板上下垂,花形的 乳白色灯罩,远看就像一朵倒垂盛开的白莲,柔和的灯光,投在母亲白皙的脸上。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魁梧男子,我看不见他的脸,他是背对我的。 「好些年没见了,妹子,你没变,跟从前一样漂亮。」那男子缓缓伸出手, 握住了母亲。母亲身子一震,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别这样,哥……」 我呆了一下,别是我的大舅吧,怎么跑这儿来了?爸还以为他不识路呢。我 正想出声叫喊,突然见大舅抓起母亲的手在嘴边一阵亲吻,我一下子呆了。这是 怎么回事? 「别,别这样,哥。」母亲站了起来,试图缩回自己的手,她的头碰到了灯 罩,一时间,满屋子都是摇晃的身影。「都这么久了……你,你还……」母亲离 开桌子,走到床沿,脸朝墙壁,我看见她的肩膀在耸动,显然是情绪激动。 「爱过才知情深,醉过方知酒浓。妹子,其实我也很难过,你知道这日子的 难熬么……」大舅哽咽着,空气中浮动着一缕怪异的味道。 「哥,你别这样……你知道的,我爱雨农,一辈子都爱。咱们,咱们,那都 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你忘了吧。」母亲也哭了,掏出手巾在擦泪。 「唉,要是,要是当年我不带他回家,你们也不会相识,你也不会……」大 舅走到母亲后面,巨大的身影遮住了母亲,阻挡了我的视线。 「不,哥,就算我不认识他,咱们终究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我要嫁人,你 要娶妻……」母亲的声音颤抖若风中的柳絮,微弱,不复平日的闲雅。 「还记得红叶谷吗?」大舅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在昏黄的灯光下, 我依稀看见他的眼里飘浮着莫名的沉郁与凄凉。母亲无言,她慢慢转过身来,凝 视着他,「不要再说了,红叶谷早已被我忘了。」她的眼神迷离恍惚,好像笼罩 着一层青色的轻纱。 「你不会忘的,我相信。」大舅端着母亲的下巴,「我喜欢你的眼睛,像一 双不停扇动翅翼的黑蝴蝶。」 母亲哭了,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在了大舅的手上,「到现在你还 说什么风话,哥,咱们不能一错再错了。」初时还只是哽咽,之后便一发不可遏 止。她身体前屈,嚎啕大哭起来,我第一次看见母亲如此剧烈的哭。大舅轻轻 地 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瘦削的肩,然后搂过她的身体。 母亲软倒在大舅的怀里浑身发抖,不出声地抽泣着,她的泪水和呼出的热气 弄湿了大舅的衬衣。我看见了大舅的手在母亲的身体上不停地摸来摸去,仿佛在 搜寻什么东西似的。「好妹妹,你不爱我了吗?」我看见大舅从母亲的怀里掏出 一件黑色的乳罩,然后放在鼻子使劲的嗅着,「你不是很爱我吗?」 「啊,哥……那时,我小,只是崇拜你,你什么都会,我在学校受人欺负, 也都是你把那些坏学生打得不敢再来……可,可后来……」母亲声泪俱下,倒在 了床上。「那年在红叶谷,我们去采薇菜,你蹲在树下,弯着身子,把小屁股撅了起 来。哥看见你鼓鼓的屁股,受不了刺激,就……」大舅状貌魅伟,声音宏亮,不 似父亲外表斯文,相比之下,大舅更具男人味道。 「不……哥,你别说了。」母亲的裙子被大舅撩到腰间,露出了红色的花边 内裤。 「后来,我们常常在屋后的桔梗堆里做,妹子,你那时的小穴穴好紧,夹得 哥哥好疼……」大舅把母亲的内裤也扒到了脚后跟,母亲的阴毛顿时裸裎在灯光 下,柔顺熨贴,整整齐齐的披洒在阴阜上。「妈妈后来发现了,打了我一顿,你 还记得吗?」 母亲媚眼如丝,酡红的脸上飘浮着迷惘,看得出来,她的思绪已纷飞到了如 烟的往事里。「我怎么会忘了。当时,我们好害怕,跪在妈妈面前,恳求她不要 跟爸爸说这事,不然他会打死我们的。」 「是呀,妈妈果然没说,只要求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不过……不过那时, 我们多要好呀……妹子,我在一天夜里又爬到你床上,可能是太大声了,爸爸终 于发现了。他大怒之下,打断了我的腿,让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妹子,我还记 得,你每天晚上偷偷来看我……」大舅的眼眶发红,泪花闪动,显然也沉浸在回 忆当中。 母亲全身颤抖,张开的两条腿之间夹着大舅的一只手,那只手不停在摆弄着 母亲的阴唇和阴蒂,以致于她的身形起伏,唇间飘荡着模糊不清的词藻。「是, 我当时好怕你就这样子残废了。后来,你,你不知道……后来,爸强制把你送到 外面去念书,也才认识雨农……」 我的体内有一股奇异的骚动,红色的血液快乐地奔流在我的血管,冲动而且 不安份。这种兴奋行遍我的全身,我想大声呼叫,然而所发出的却又是含糊而没 有意义的音调,并且只是在喉咙间发泄。 这是我第二次亲眼看见母亲的胴体裸裎在空气中,该是霜晨一片珍珠色的苍 灰,暮春的鹅黄,或者是樱桃颗一般的绯色,这些景象从此根深蒂固地植在我的 记忆里。她白净素洁的脸上闪着一种幽独的静美,两颗黑瞳带着少妇的从容,孤 傲地行走于烟尘世间。 大舅恣意地挺着他的腰,阳物肆无忌惮地穿行在母亲幽深的狭谷,简易的木 床发出了可怜的哀叫。母亲的手扬着,不经意地摆放在他的脖子上,如款款而舞 的水草,激情演绎它风中的舞蹈。「我们会下地狱的,哥……」她的忏悔般的呻 吟如飘浮在五线谱上的音符,又如秋虫的呢喃,江南水乡橹声的欸乃,点点滴滴, 穿梭在时空的人行道上。 「哦……不,不能这样……」母亲的两条白皙的腿晃荡在大舅的肩膀上,脚 指甲上涂着紫红色的蔻丹,在明明灭灭的光线里,充满了罪恶的颜色。我难过的 闭上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这双眼,那本该是父亲穿梭的隧道竟然行驶着不该出 现的列车…… 可,可是……我不能不承认,这种充满罪恶的颜色是如此的绚烂,像璀璨的 烟火,绽放在我年轻的天空里,久久弥漫。沉浸于乱伦世界里的两个人没有听见 我粗重的喘息和浑浊的呼吸,我的双手轮替着手淫,通条滚烫的阳茎粗大到平时 难以达到的境界,这比我偷窥母亲和父亲做爱更刺激着我脆弱然而淫荡的神经。 蛰伏于我心底深处的毒蛇慢慢地从冬眠中苏醒,它先是探头探脑地窥视这奇怪的 世界,然后,蜿蜒蛇行,吐出信舌,它猛地咬住了我,此时的我是最脆弱最无助 的。 空气在这打破宁谧的时候,比往日清薄了许多,多植绿被的文化宫是一种潮 湿的笼着轻雾的绿色。随着气流的走动,室外飘浮各种花草的香气,山素英、木 樨、七里香或是不知从哪里荡出的混合草味, 间杂着室内流出的汗水味和精液味, 阏积在我的喉咙间,排遣不去。我的心徘徊在这凄迷的景象之中,只感到丢了些 什么重要的东西将永远也找不回来。 大舅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他的这种轻佻在我父亲那儿是找不到的。父亲 做爱一向中规中矩,偶尔变换体位也是寻求些刺激,但毕竟也只是偶尔。看着大 舅把手托在母亲的臀下,而母亲的双手环绕于他的脖颈,身子的起起落落,次次 沉重的舂在我的胸口。 母亲的阴毛杂乱如草,淫水肆虐在她的下体,而那生我于斯的地方竟是如此 的丑陋,带着颓废与庸俗,带着幻灭和蛊惑力,煽动着一个将步向光明殿堂的青 涩灵魂。也许我不知道,这种幻灭是一种痛快的自虐,从此我将不屑与这世俗体 制的陈规陋矩多费脑筋,我只管着走自己的路,不言不语,喝自己的汤,调好人 生的这杯酒,把生命调成只有自己才喝得出来的具有甜酒味的死亡。 很快,大舅加快了他臀部的力道,将他那具乌黑的通条捅入了母亲阴深的角 落里,久久不动。我听见了母亲哀哀的叹息,白皙素净的脸上闪着光辉,我的清 雅闲适的娟秀母亲,肢体横陈,大手大脚的开着,露出淫艳与衰颓,汩汩渗出的 精水带着森冷的气息。 「雨农好么?」大舅沉沉地坐在床上,吐出粗粗的呼吸,他用一种墨色的烟 斗抽着烟,「桥儿也好吧?」 「他还是身子不好,我一直按爸的处方给他抓药,也只是控制罢了。」母亲 找着被丢弃在地上的衣服,「桥儿书念得不错,我不太担心。」 大舅帮她扣上乳罩的扣子,「他身体不好,桥儿莫非是我的儿子?我记得你 出嫁的前一天,我们还做过来着。」我闭上眼睛,听见母亲穿衣时窸窣的声音, 只觉着世界即将毁灭,好像要天地俱焚似的。 「啐,桥儿是雨农的,没错。我是嫁给他半年后才有的,你别在那胡思乱想 的。」母亲修长的手指拨开大舅袭来的那只手。「太晚了,咱们快回去吧。」 「你先回吧,我呆会儿再去,我这儿还有些事处理一下。」大舅的手在母亲 的乳房上揉揉着,流露出念念不舍的神情,「也不知几时再能这样和你爱一回, 妹……」 「咱们不能再来了。你不是有嫂子吗?你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小孩?」 「唉,妹子,你不知道啊,你嫂子是性冷感,每次我跟她做爱就像和僵尸在 做似的。哪像你,就像个熔炉一般……」大舅说着说着,又把手伸进了母亲刚刚 穿好的裤衩里头。 「嘻嘻,这也算是报应吧。哥,怪不得人家说嫂子是个冷美人呢。」我看见 母亲在他的怀里如此受用的样子,只觉着身子里有一股恣意蹂躏灵魂,啮咬青春、 梦想、情爱,把种种昂贵事物摔得粉碎的暴力。我真想冲进去,将他们杀得干干 净净,可我知道,我不能! 「不久,我们将沉入冷冷的幽暗里, 别矣,我们夏日太短的强光! 我已听到悲伤碰撞的落地声, 响亮的木头落在庭院石板上。」 我想起了波特莱尔的诗《秋歌》首段,困惑夹杂愤怒如沸腾的泥浆即将封喉, 我无助的眼求援似的探向天空,这种不知自己欲往何处去的惨绿岁月,每一步都 是茫茫然,我想打开出口。因为,上天已经给我一个恩赐的魔咒,要求我以己身 为炼炉,于熊熊烈焰中淬砺锋芒。 然而,锻铸之后,我的江湖已经是破败的江湖,我的灵魂和思想被带上了沉 重的脚镣手铐,就算是黄金满堂,也要一生飘零。 ************ 你的月白色的身体中积蓄着所有的激情,你的眼睛像冰山上流下的青白色的 水,含有一切的善,一切的恶…… ************ 没有了笑,生命也就喑哑无光了。我若有所悟,收回凝眺的眼光,随手从桌 上拿过一面镜子,嘴角一掀……嘿,我仿佛第一次才听见那陌生的,发自我喉际 的干涩的声音,第一次才看见脸上习惯性的筋肉抽搐。 镜子里,我上翘的嘴骤然下坠,迷惘的眼睛里凝集着潭水般深沉的怨恨,我 掷下镜子,镜子豁然开裂,我看见无数个我嘴里喃喃咒骂着,诅咒生活,仿佛要 控拆什么…… 母亲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轻快和欣悦,手中还捧着一束红嫣紫姹的花朵, 「我回来了,雨农。」父亲悠然地坐在藤椅上看 着书,头也没抬,「怎么到现在 才回来?桥儿去找你也没找到,你不在少年宫吗?」父亲相信了我的谎言。 「啊,桥儿去找过我?」母亲霎时间脸如死灰,她迷惘的眼睛抬了起来,恰 好和二楼的我目光交汇,只是她看到的眼睛,是如此清楚的陌生,郁积着暴戾之 气。 「我,我去把花插好。」母亲嗫嚅着,连忙摆放好自行车,僵僵地从父亲身 边走过。 母亲的脚步是缓慢和沉重的。「桥儿,你去少年宫找过我?」她的声音哆嗦, 如变调的音符。我讥笑着她的急促和不安,「不,我没去过。」我的脊梁感到极 度的不舒服,生涩,凝滞。 「不,你去了。桥儿,否则你原来如绵羊般温顺的眼神不会这么冷酷无情。」 母亲抓紧我的胳膊,原本澄澈的秋水霎时变得混浊,「桥儿,你别这样看着我, 妈……心里好痛……」 「妈,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的回答是犹疑的,目光穿过窗户上的木栅,看 着窗外的那一片青青的天。我的脸上一定充满敌意与抑郁,多年以后,母亲常常 对我提及此事,说她当时就如万箭攒心似的疼痛,她那时多么希望我拿着刀子, 亲手来剐她的心和肉,可我没有。 那是一种哀伤,带着温柔的疲倦,或许是此时此刻,任何哀伤的言语也无能 为力了,在我的眼睛、嘴巴,我的全部动作当中,看在母亲眼中,都是那么的令 她哀痛欲绝。然而,接下来的事情,益发的不可收拾了,简直出乎我们的想像之 外,事后,我像中弹了似的,全身瘫软在地上,只听到母亲的叫喊:「啊,我的 孩子!桥儿……」 我与母亲对峙在充满诡异的卧室里,挂在窗户上的风铃在微风的拂荡下发出 了清脆的响声,盈耳的铃声非但不能使我消愁,反倒打破了我们俩之间的静默。 「孩子,千万……千万别说……」母亲低埋着头,声音憔悴困顿,像蒙着一层什 么东西的口音,结结巴巴的。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围着黑圈的眼睑,又长又紧密 的睫毛上带着零星的泪花。 我的心软了,伸手擦拭她的脸,温暖潮湿,「妈,你放心……我,我不会跟 爸说……可,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楼下庭院里传来了父亲的欢叫声, 「我说培雄,怎么到现在才来,我可等了你好半天!」 我和母亲全身一震,她略微红了红脸,默不作声,只是惘然的看着我,眼睛 里好象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有哀怜、疼惜、痛楚、懊悔和无奈……我的胸中突地 升腾起一股无名的难以描述的欲火,那种暧昧的神色和模糊的表情在我的眼中化 成了一幕幕春宫图画。我的眼中,母亲是赤裸裸的,我猛地撕开了她的无领短袖 上衣,露出了黑色的乳罩。 母亲低呼一声,「啊,桥儿……」她的娇艳的腮帮失去了血色,「别,别这 样……」 我冷冷的笑了笑,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脱下来,把裤子脱下来,快 ……」我的声音嘶嘎沙哑,却又有一些兴奋。我迫不及待地抱着母亲娇小的身子, 她的乳罩在我的牵扯下掉在了地上,露出了秀气玲珑的乳房。母亲痛楚地呤哦着, 微弱,凄凉,娇弱而紧张的皮肤好似一张被风吹皱的白帆,在我的磨搓下呈现出 绯红色的光泽。 我们的血在沸腾。在楼下父亲的呼喝声中,「桥儿,快下来见你的大舅了。」 我顶入了母亲的阴牝,温热潮湿,如我当初的想像。母亲的双手支撑在窗台的条 棂上,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在我的抽送里耸动如潮。我并没有脱 下母亲的内裤,只是把它挤向一边,就把坚硬的阳茎递入了它的深处。母亲把脸 埋在双手里,呻吟着,承受着我如下山雏虎的威猛与刚强,我快速而有节奏的穿 插迂回就像一个情场老手,我挑逗着母亲的每一道防线,并且逐一的摧毁。 在父亲再一次的叫喊声中,我沉沉地回答了一声,「我马上下去……」黄昏 的黑影慢慢的展开去,我只感到一阵阵的寒噤像波浪般流过我的全身,我咬紧着 牙关,喷射出如浆的精液,在那一刹那,我知道我成了大人了! ************ 晚餐是丰盛的,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我温顺地举杯和大舅互道平安。大舅 指着我,转头对父亲说,「你看桥儿都这么大了,难怪我们都老了。」 我偷眼望向母亲,她的脸色仍是苍白如纸,只是把眼光投向远处苍茫的雾蔼。 她忽然站了起来,「你们吃完了就泡些茶吧,我去厨房了。」说着把桌子上的碗 筷杯盘收拾起来,放在一个大木桶里,端着向厨房走去。父亲仍旧和大舅不停地 说着话,我斜着眼看见大舅的眼光逡巡在母亲的背后,若有所思。 「爸,大舅,你们聊吧,我给妈帮忙去。」我尾随着母亲,她纤小妩媚的身 姿无时不刻不在吸引着我。我知道,被惊醒的情欲一旦挣脱了樊笼,将是如何的 景象。 「啊,你怎么进来了?不要捣乱了……」母亲吃惊地试图挣开我的拥抱,她 的神情就像一头受了伤害的小鹿。 「他们聊得正欢呢。妈,我来帮你。」我把手指伸进母亲的阴牝内,搅拌着 那池春水,「妈,这里面有我的水呢……」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来,这里面还夹 杂有大舅的浊水污流。 「你,你就会欺负妈妈,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母亲有些生气,脸上的神 色悲苦恼怒,叩击我的心软。 「对不起,妈。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亲昵地亲着她尖巧的耳垂,她的 脸一忽儿红一忽儿白,娇羞的表情映在她的脸上就像云彩映在水中一样。 「桥儿,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妈会死的……」母亲的脸直红到耳朵,那 副窘状我永生不忘。我抱着她娇柔的身子,「妈,不会的,我要你长生不老,我 们还要爱很久呢。」她的底裤已经换成了一条桃红色的了,我试着扒将下来,母 亲却夹紧着大腿,死死地不肯松开。 「桥儿,你松开些,妈都要透不过气来了。」大概是听到了父亲他们在院落 里高谈阔论的声音,她的心放开了些,把身子支在灶台上,目光迷离带着苍茫的 沉思。 「好,妈。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你知道吗?我曾经看过你和爸做爱,从那 一天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我知道我自己说的是真话,发自肺腑的,因为 这是我的初恋。只不过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我竟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母亲, 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初恋对象。「瞎说。你几时偷看到的,我怎么不知道?」母 亲有些惊讶又有些害羞地看着我,天真的脸庞上浮现出少女般的好奇。 「傻妈妈,让你知道就不是偷看了。咱们别说这些了,妈,你的水真多… …」我的手指渗来汩汩丝丝的淫流,就像春雨滋润大地般,我知道母亲的动情, 夹杂羞耻、哀伤和悲苦,却又满带热情和欢快。「嗯哼……桥,我真真要死了 ……」我的阳茎如犁刀一般穿透了她的坚实的阴牝,我试图掘开一道生命的水源, 将泥土分解,施予肥料。我要让它肥沃的田野开满了鲜花,赋予它新的理解和参 悟……一个灵魂被剥光了衣裳,另一个灵魂又重新诞生了。 我把头埋在母亲的双乳间,吸取着芬芳的乳香,而我的头发被她抓在手中, 刺疼刺疼的,越发刺激了我性的神经。我强有力的撞击使坐在灶台的母亲不住地 向后退,然而我的双手执住了她的双腿,我注视着阳茎的穿梭,那激荡的水花, 喷溅的淫流,在我年轻的阳茎搅拌下绘声绘色地写下了新的日记。「快,你快一 些,妈要受不了了……你别这样用力……别……」母亲发出了荡妇一般的淫叫, 啜泣着,风骚而低沉,像一只飞越火焰的云雀。 在这场充满欲望和挣扎的运动中,我捕捉到了一种心灵愉悦的共鸣,原来性 爱竟如此的美丽,交欢的声音就是生命里最美的音乐。我感觉母亲在高潮时的吟 咏就如一串抖动在风中的银铃,像花儿拥有着它的芬芳,时时刻刻令我陶醉。 「他晚上要住这儿吗?」我问着正沛然喷出浓稠淫液的母亲,阴牝的酡红, 光泽诱人,正如肥硕圆润的荔枝。 「当然,晚上你跟大舅一起睡吧,好吗?」母亲的目光中带着询问和企求, 她的内心是盼着我和大舅要好的,毕竟是她娘家里的亲人。 「不,妈,你知道我习惯一个人睡的。这样吧,我到客厅支张床就可以了。」 我不能拒绝母亲的愿望,她哀哀的眼神就像无声的武器,能在任何时候击中我。 「嗯,桥……谢谢你……」母亲笑靥顿开,这般风和日丽的姣好容颜,深深 地打动了我。我怦然心动。 「妈,来,我想了个姿式,你把腿抬起来。」 「别再来了,你也不看看地点。」母亲坚辞着,看得出来,她有点担心被人 发现。 「你看他们聊得正欢呢。」我探头看了看院子里的父亲和大舅,把母亲的左 腿盘在自己的腰边,就势把阳茎插入,「啵啵」的声音充盈着厨房内的每一个角 落。母亲微闭着眼,嘴角浮浅着些许的笑容,一丝丝不成调的呢哝从她艳红的嘴 唇里挤将出来,一些儿也不像她平时唱的那些曲儿,但更加令人动心。 ************ 或许是白天的太过劳累吧,我在窗外飘来的花香中慢慢地熟睡了。今天的事 情太多,来得太快,有点目不暇接,让我仓促,让我旁徨,也一度让我绝望。幸 运的是年轻的我很快地承受住这种锥心的考验,并且将它转化成一种占有,尽管 是一种变质了的母爱,仍让我痴心以对,不改初衷。 母亲在我刚强的阳茎插入的那一刻时,曾战战兢兢的说,这会让我们万劫不 复,永堕阿鼻地狱。我不在乎。我说,妈,就算我们是禽兽,也有舔犊之情,比 如狼,母子相奸,繁衍后代。在厨房的那一次,我蹲下来啜饮她喷发的篷篷浓液 时,她很害羞。我抬起头,说这玉液琼浆便是生命之水,便是生生不息的母爱时, 她激动得全身颤抖。 回想整个过程,我用自己少年的顿悟,用独特的天赋诠释和理解我的爱,或 者母亲也同时在这样尝试着吧。当她以千姿百态迎合我的撞击时,通过她胴体的 扭曲,我能感觉到她浓浓的爱经过千丝万缕暗渡到我激情的海。这一天,十六岁 的我沉迷,陶醉,坠落了万丈深渊。 ************ 起初是一阵窸窣的足音,我还不在意,接着好像有风透过窗隙流进客厅里, 我感觉微寒,醒了过来。我看见母亲轻手轻脚地打从客厅的橱柜前走过,她纤柔 的腰肢在月的笼罩下好像披着一层月白色的轻纱,她要干什么? 我微闭双眼,轻轻地打着鼾。母亲走到我面前,默默地看着我,良久。我听 见母亲低低细细的呼吸,有着淡淡的女人香。客厅一片岑寂,空气中浮动着一缕 四季兰的幽香,母亲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然而,令我感到惊怒的是,母亲是去我的房间。门轻轻地打开了,也轻轻地 关上了。 我躺在床上,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为父亲,也为我,为这深深的爱恋。我 起身走向父亲的房间,见父亲已是鼾息若雷,不胜酒力的他早已坠入了梦乡,又 怎么想得到妻子正与别人偷欢?而这人是自己的同窗好友,更是嫡亲的大舅子! 室内飘浮着些许精液的味道,父亲也不着寸缕,下身褴褛不堪,旁边的手巾污迹 斑斑,可以想见,睡前跟母亲也激情欢爱过。 我的耳旁好像又响起了母亲的娇呤,如泣如诉,我的心在颤抖。 「妹子,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这一走,更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再相见。」 「唉,哥,可能再过几年吧。我想等桥儿高考后回娘家一趟。不过,你也不 在家里住。」 「是,我在余州担任市委副书记,不过也可能要调走。妹子,余州离这儿也 不远,你几时来看一看?」 「再说吧。你知道家里忙,走不开身。你在家里也别和嫂子闹,传出去也不 好听,还是生个小孩吧,这样会热闹些。」 「我倒想生,可光我一个人能生吗?你不知道你嫂子,一天到晚就忙着做她 的电视台主持人。有时,我一个月都碰不着她的面,也只能在电视里看得到她。」 「嘻嘻,说的也是。你二人常上电视,想看谁就打开电视得了,也挺方便的。」 「呸,就会说风凉话。妹……这些年你一点儿也不见老,反倒比以前更加的 有风韵了。」 「哥,你又来了。咱们净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要是被人知道了,还能活 吗?」 「见不得人就不会被人知道。妹,呀……你这儿湿答答的,刚才和他做得很 厉害吧……」 「他晚上酒喝得多了,弄了半天弄不出来,折腾了半宿。哥,咱们就不要了 ……我很累了,你也快点休息吧。」 「还是妹妹知心,你就知道我在等你。」 「瞧你这德性,我要不来,你不是一整晚都不要睡了。别,别弄太大声了 ……」 「嘿,妹妹,跟你做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刺激。每次和你做,我都有一 种做神仙的感觉……」 「啊,你就会光找刺激,不理人家的死活……呀,哥……你再后面一点,再 深一点……」 母亲深深浅浅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虽然家里的门都不上锁,可 我不想 打开门,再次看见这种伤心的景象。我能想见,母亲跪伏在床上,大舅的阳茎穿 梭其间的样子。或许是一种独霸的心理吧,我不曾想过,其实母亲并不单单属于 我,她也属于所有的亲人。 我愠愠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月之魈影在天花板上跳舞着,久久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从我的房间里出来,看见我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大吃一惊, 几乎惊叫出来。她及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惊讶而恐慌地看着我,愣呆了。「桥 儿,你,你……你没睡……」她轻声的说,带着些许的颤动,惊疑地回头看了看 房间,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我。 「他睡了?」我很惊讶于我的镇静,这远远超过我的年龄。 「嗯,他也累了,一做完……就倒下了……」母亲的脸羞羞的像三月的桃花, 绽放着静夜的清芬。「可你倒是不累,妈。」我话一说完,就看见母亲的脸瞬间 变成苍白,她全身一颤,哀哀地看着我。 我不再说话。母亲倒在我怀里时,温软如猫,她的呻吟有着一种特别温柔的 涵义,带着乞怜和讨好,也带着一些儿安适和恬静。我把两根手指伸了进去,在 里面掏挖了一阵子,湿润温热的牝内荡漾着浓稠的晶液。我知道,这间杂着父亲 和大舅的精液,或者还残存着傍晚我激情四射的精华。母亲斜睨着我,目光淫縻 迷惘,「别在这里,万一他们有人出来就看见了。咱们到楼下去吧。」 「好,我们去你的琴房吧。」我抱起她,慢慢地走下楼梯,她把手挽在我的 脖子上,目光中饱含深情。 一楼隔做三间,一间做储物用,一间做厨房,一间做为母亲的琴房,室内摆 放着各式乐器,有钢琴、单簧管,还有小号、长号,其中大多数是琵琶。 黑夜里传来时钟滴答的声音,严肃迟缓,一如我此刻与母亲做爱的声音。静 夜里琴室飘浮着紫菊花淡薄的微香,交杂着母亲身上所特有的乳香,她的低吟, 如踏在苔藓上的脚步,她的娇啼,却又如婴儿的啜泣。母亲骑在我的身上,我坐 在老式的太师椅上,随着我每一次的上抬下坠,母亲的两只乳房就好象兔子一般 上下跳动。椅子嘎吱嘎吱的响,母亲的嘴里也如痴如醉般的哼唱着,她的长发飞 舞,好似微风轻拂杨柳,前后飘散,情尽处,她也将小手儿捏着自己的乳房一阵 子的揉搓。 我的阳茎直击母亲深深的穴里,每抵入一次,就感受到它的坚韧与厚实。这 里面有一股暗流,试图裹挟着我的坚硬进入那深深的海。我的阳茎在里面挣扎着, 蜿蜒前进,虽然有暗道岔路,我也一往直前,勇不可挡。我叫了,带着一股深深 的痛,我释放出郁积在胸中的每一股怨,每一股恨,我的能量沛然莫之能御,以 致于兴奋之下的母亲猛地趴在我的肩上,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我没有叫,我紧紧地抱着她,阳茎刚强地抵在她坚实的阴牝上,深深深深,。 ************ 贪婪的眼神总是显得阴郁,仿佛睥睨为了取蜜必须捣毁的蜂房 而本能早已在它们的骨头上镂刻,欲望成为了不治的沉疴。 ************ 我裹上一件旧大衣,站在屋外窗前看天。天是灰蒙蒙的,虽只有一层薄薄的 云,但是已经看不见太阳。远方飘来一阵泥土的清香,我张开双臂,迎接着这份 狂喜,昨日的一场大雪,似乎洗涤了一切尘世的污浊与混沌,大地一片清新,皎 洁,也带来了一些生命的喜悦与从容。 「桥儿,进来吃饭了。」母亲亲切地叫着,平时里,我们在外人眼中真是一 对标准的母子,母慈子孝,邻里关系一向处得相当的好。隔壁的二愣他娘总是当 着街邻大婶们的面夸着我,夸我的时候笑眯眯的,声音清脆悦耳,还带着回旋的 余音,不愧是当年的越剧青衣。 「吃些什么?妈。」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母亲身上披着深红棉织外套,头 发如瀑般披散着,正在桌子上摆好碗筷。母亲煮的面条是我今生所能吃到的最美 味的了,用猪头骨炖汤,浓汤煮面,将猪头骨剔下的肉块切成小段,醮着酱油, 蒜泥,一面吃酒,一面吃面条,这种家庭乐趣简直无法形容,套句《笑林广记》 上的诨话,「简直舒服到云彩眼儿中去也!」 母亲兴趣盎然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桥儿,你可不能再多吃了。瞧你 这身子骨,可不能再大了。」我的体格强健有力,不似父 亲的孱弱,虽然母亲说 过我是他的种,然而毕竟我还是继承了她娘家男人的粗犷。我的脸是那种粗线条 的,像刀削雕刻成的,十足的男子气慨,壮硕的体貌使得我在学校成了抢手货。 学校在体育方面是极为出色的,在地区甚至是全省都赫赫有名,尤其是排球。不 过最近篮球发展也挺快,篮球教练也找上了我,跟排球教练杠上了,非要我加入, 还托人找了我母亲。 我最终选择了篮球,不是因为母亲,而是因为篮球教练,确切地说,是因为 他的老婆风菱。 学校的图书馆不大,但藏书甚多,特别是有关戏剧、绘画方面的,十分迎合 我的口味。刚开始,管理员是个老头子,我也不太在意,直到前两个月,才换了 个中年女子,说话一口东北口音。起初她也会在比较无人的时候来跟我搭讪,不 过我对她没有什么感觉,特别是那时我刚刚和王嬗好上,正如漆似胶之时,更不 愿正眼看其他女人,当然除了我妈。而真正的熟稔她是二婶的缘故,二婶是开书 店的,经常会与她打交道,她偶然一次去我二叔家看过我的照片,就说对我挺有 印象的。二婶就出卖了我,常常要我跟她一起去找她谈点业务,我才完完全全的 知道了她的全名叫风菱。 「妈,很久没听你弹琵琶了,弹一个如何?」我擦拭完嘴巴,忽然想听曲子。 「好呀,弹什么呢?弹一个《红楼梦》吧,怎么样?」母亲也是难得见我要 听她的评弹,有些意外,也有些欢喜。 「好呀,就这小曲吧,我爱听。」最近电视里头常常重播《红楼梦》,我想 母亲也是有感而弹吧。母亲嫣然一笑,手持琵琶坐在椅子上,她的坐姿端庄优美, 像淡淡的写意仕女图。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 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尽的绿水悠悠。 我把手支在下巴上,见母亲的手势极尽捻、拨、揉、推之能事,而母亲的嗓 音甜润舒美,听来总会让人浑然忘忧,超然物外。曲子中的那种相思入骨愁恨绵 绵的意境活脱脱地被母亲演绎得淋漓尽致,特别是到了最后一句,「流不尽的绿 水悠悠」,更是将女儿的悲,女儿的愁,女儿的喜,女儿的乐,推向了高潮。我 想起了红颜薄命的宿命和归途,想起风雪中的女儿们姣好容颜的凋零与枯谢… …我痴痴地看着母亲,心醉神迷。 ************ 我的篮球教练樊冬是东北人,老婆也是在老家娶的,一家子说的都是东北话。 来到这里时也有许多年了,所谓乡音不改,仍旧是满嘴的东北口音,刚开始与他 们交流特别的困难。他们不住学校里面,在鼓楼那边租房,房东的儿子秋离也是 我们班的。 与风菱入港是在一个冬夜。那天下午,图书馆冷冷清清,我抄录完一些资料 刚想回家。风菱过来对我说,想要我帮忙整理一些书籍。我不好拒绝,陪着她弄 了好久也没弄好,我见天色已晚,就说要回家了,她要我送她,我答应了。 那晚夜色很好,林间还有些疏星,我们沿着漫长的教育路踽踽前行。就在我 们边走边聊时,猛地一只狗从树后窜出,呼地一声,狺狺地吐着长舌。风菱惊叫 一声,身子一软就要倒地,就在这一刹那,我急忙把她抱住。狗很快跑掉了,风 菱倒在我的怀里,目光凝睇,静静地与我对视了数十秒钟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凄淡的白色月光下,她的胴体是皎皎若月的,虽然身材不太好,然而她的 皮肤细腻光滑,一点儿也不亚于母亲流水般的肌肤。我亲了亲她略显肥厚的嘴唇, 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可或许是这样的缘故吧,反倒刺激了我的性欲。我迫不及待 的扒下了她的宽大内裤,这种内裤是宽松系带的那种,我闻着有着一些腥臊味, 可这无关紧要。 她的手早已抓紧了我的阳茎,冰冷的手伸在我的裤裆里很快就被捂热了,她 熟练地套弄着,时松时紧,还不时玩弄着我的两颗睾丸。我的阳茎在她逐渐的抚 摸下变得硕大无朋,寒风的凛冽丝毫不影响我瞬间膨胀的热度和力度,「来吧, 婊子……」我没有脱下裤子,只是从裤裆里掏出我的阳茎,就着这月光,直直地 插入了她的阴牝。 她跪在地上,双手扶着路边的枝杈 ,两条肥腿支开着,杂草丛生的阴牝内穿 插着我巨大的阳茎。她的阴阜很黑,这不仅仅是因为夜色太深,底色是黯淡乌黑 的,属于那种天生的风骚型阴户。「啊,小桥,你真棒……」她的咿咿唔唔,含 混不清的呻吟和浪叫,在静夜的月光下更显淫荡縻縻。很快,她就从低低的哼叫 变成欢快的淫词浪调了,我不知道她跟教练做的时候是否也是这个德行,但我知 道,她的第一次高潮已经来临。 「怎么这么快就喷出来了,小婊子?」我一向喜欢娇小矜持的女人,像风菱 这种马大三粗的东北娘们对我来说,只能做为调味品罢了。因此,我故意凌虐她, 污词秽语满口地骂,奇怪的是,她倒是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起了劲头,只是疯狂 的摇晃着身子,第二次高潮接踵而至。 她似乎渴望着受虐的快感。目光是炽烈大胆的,胸部起伏着两颗硕大的乳峰, 横躺在路边的草地上,「好人,也不帮姐姐穿上……」 「来吧,好姐姐,我来帮你穿。」我顺手在她的阴牝上捏了一把,然后拿起 丢失在地上的她的裤子。我很惊奇,第一次见有人用绳子系腰带,而且是那种罗 汉结,刚才要不是她配合默契,我想要强奸她的话,非要用刀子割才行。「你自 己系吧,我可不会系这种腰带。」我嘿嘿笑了,帮她提好裤子,做爱后的她倒显 得斯文害羞,没有刚才放浪形骸的样了,恢复了图书馆管理员的正襟危坐的作风。 「教练每天都插你吗?」我把手伸进她的裤裆里掏摸了一阵,里面湿粘答答 的,湍流着我们的精液。「嗯,差不多吧。不过你跟他不一样。」风菱把头靠在 我的胸前,抬眼深情的看着我,「你比他斯文,也比他有见识,姐姐打图书馆看 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其实她的年纪比母亲的还大,有一个女儿在我们学校上毕业班了,仔细看她 的下腹一层层赘肉,阴毛如藤般在上面蔓延成灾,最让人惊叹的是两颗乳房硕大 无朋,累累下坠,一副典型中年妇女的体征。同样是中年女人,为什么母亲就仍 如少女般的靓洁清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