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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不安分地探 入襟口握住一只软乳(1 / 1)


苏曼睩抿着唇,思考时她习惯摸着垂在胸前的发丝,眉尖紧蹙。
看来这土质的问题不好解决……
看着苏曼睩苦恼的模样,陈师傅不禁微笑,欣赏且热切地注视她。
跟苏姑娘相处几个月下来,他不得不为她的聪慧惊异。不只聪慧而已,她的
心思灵活,待人温婉有礼,一点都没有千金小姐的骄纵模样。
而两人此时靠得极近,他能闻到苏姑娘身上的清香,那撩动他的心思,他忍
不住挪动步子接近她。
「苏姑娘……」
「咳。」轻咳不识相地响起,粗健的手臂搂住苏曼睩的细腰,将她拉离陈师
傅,拥进自己怀里。
苏曼睩被吓到,抬起头来,「你怎麽来了?」
「哼,还好我来了。」严非玺冷哼,茶眸不悦地瞄向陈师傅,心头对方才那
一幕仍烧着怒意。
这该死的家伙刚刚竟离他的姑娘这麽近,而且还想亲吻曼睩的头发,他的曼
睩是他能碰的吗?
「怎麽了?」见他目光不善地看着陈师傅,苏曼睩也嶷惑地看向香料师傅。
陈师傅心虚地回避苏曼睩的目光,尤其是严非玺凌厉的眼神更让他直打颤。
「呃,苏姑娘,没事我先走了。」不敢再待在这,他匆忙地跑离。
苏曼睩皱了皱眉,不高兴地拍着严非玺搂在腰间的手。「你干嘛吓陈师傅这
个老实人?」
老实人?
严非玺瞪眼。「你知不知道他刚才想……」他住口。不对,要是让她知道姓
陈的对她有意思,她就会开始注意那家伙了。
这可不行,她的注意力只能在他身上。
「想干嘛?」苏曼睩不解地问。
严非玺暗暗磨牙,见她差点被吃豆腐还不知道就恼。
可恶,真想把她藏起来。
他生气地吻住她,舌头霸道地侵入,啮咬着唇瓣,舔过小巧贝齿,狠狠地堵
住檀口。
「唔嗯……」苏曼睩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挣扎地捶着他的胸,他才不舍地放
开她。
苏曼睩急促地喘息,小脸酡红,微肿的唇瓣红艳动人,严非玺忍不住又啄亲
好几下。
「咳咳!」身后传来不高兴的轻咳。
严非玺搂着他的小娘子,懒洋洋地看向来人。「有事?」
碧落不高兴地瞪他,对小姐原谅这坏蛋的事实在不满。
呜,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小姐和严非玺的事,她一定会被剥皮的。
苏曼睩警告地捶他一记,看向碧落。「怎麽了?」
「小姐,老爷来信了。」碧落将手上的信递给苏曼睩
苏曼睩拆开信看了下,眉尖轻拢。
「怎麽了?」严非玺挑眉。
「爹问我什麽时候回去。」她都出门四个多月了,难怪爹会担心,而且这时
她才想起一件事。
严非玺也皱眉了,「如果你爹看到我跟你回去会怎样?」
「老爷会杀了你。」碧落幸灾乐祸地回答。
严非玺懒得理小丫鬟,双手紧紧搂着他的姑娘。「不管,我要跟你回南曦城,
你爹的面也是要见的。」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岳父大人要砍他,他不会躲吗?
「事情没这麽简单。」苏曼睩揉着额角,觉得头疼了。
「怎麽,你不相信我?」他不满了。
「不是……」苏曼睩看着他,轻叹口气。「我答应过莲姨,回到南曦城后须
在一个月内招婿成亲。」
「啊?」严非玺傻了。
一个月内?招婿?成亲?
严非玺觉得生气,觉得青天霹雳,可是更让他受伤的是,他的姑娘教他乖乖
待在饕珍楼,没有她的同意,绝对不能到苏家。
怎麽,他就那麽见不得人吗?
才到城门外一里就叫他下车,不让他跟她一起进城,还丢顶纱帽给他,说他
长得太引人注目了,把脸遮住才能进城。
这算什麽?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戴什麽纱帽呀!
可是在苏曼睩的冷视下,严非玺不敢不听话,真的戴上纱帽,走路进城。
唉,谁让他宠她宠上了瘾,哪敢惹她生气不开心。
因此他只能忍下委屈,真的乖乖待在饕珍楼,等候他的姑娘传召。
可是严非玺等到的却是苏家大姑娘十天后将在苏家招婿的消息!
这太过分了!难道他的曼睩不要他了吗?
这怎麽可以?
这下严非玺哪还管得了苏曼睩不准他上苏家的命令,他当然怒冲冲地前往苏
家——嗯,出门前,还是听话地戴上纱帽。
来到苏家门口,严非
玺正准备拿起门环敲门时,动作却一顿。
他没忘记上次那个旺伯拿竹帚要打他的事,所以他不会蠢得敲门——要是开
门的又是那个旺伯,恐怕他根本见不到苏曼睩
跳墙进入——呿,他又不是宵小,要进当然要光明正大进。
严非玺搔搔下巴,决定——看看后门有没有开好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正门时,门板却突然打开,严非玺转头,却恰恰好和苏曼睩
照上面。
严非玺喜悦地勾唇,拿下纱帽,上前亲地搂住她。
「曼睩」眷恋地闻着她的清香,他低头贴着她的额。「我好想你。」
苏曼睩抿唇浅笑,美眸瞪着他。「你在我家门口傲什麽?」她不是叫他乖乖
在饕珍楼等她吗?
呃……严非玺心虚了。
怕她生气,他的声音很是委屈,「你都没来饕珍楼找我,我在房里待了三天,
脑海里都是你,就忍不住来找你了。」
苏曼睩轻哼,轻扬的唇瓣似笑非笑地,「不是因为听到十天后我要招婿的事?」
呃……严非玺呐呐摸鼻,见她眼里的取笑,不禁恼羞成怒地亲住小嘴。
将她亲得气喘吁吁的,他才放过她。
「你真要招婿?」他不满地问。
「是呀。」她不否认。
「我不准!」他横眉瞪她。
苏曼睩冷冷睨他。「你凭什麽不准?」
呃呃……严非玺的姿态软了,可怜地瞅着她。「曼睩……」
苏曼睩哼了哼,倒也不是真的跟他生气,而且她正打算到饕珍楼去。
三天没见,苏曼睩在心里偷偷承认,其实……她也有点想他。
不过她可不会说出口,让这男人得意。
苏曼睩在心里窃笑,小脸却是板着。眸光轻转,小手轻拍他的脸,「你想跟
我在一起吗?」
「想。」他答得没有任何犹豫。
苏曼睩笑了,美眸弯弯,温婉动人,可严非玺却突然觉得心口发凉一下。
「那……十天后,记得来参加招婿大会。」
啊?
严非玺再次傻了。
第十章
十天后,苏府外排满参加招婿的人。不过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参加的,明言
规定了——年龄不可超过三十五岁,家世需清白且没有娶过妻妾,不需学富五车,
不过不可是白丁,其余的,就看苏大姑娘如何挑了。
筛选过后,约有五十多人进入苏府。
他们来到苏府后的花园,园里早已摆好宴席,左右排好座位,苏家主位则在
石亭里。
当这五十多人踏入花园时,最显目的那一个让苏父狠狠皱眉,不敢相信自己
的眼睛。
那张脸就算他死了都不会忘记。
一旁的莲姨看到那人也皱眉,转头看向女儿,苏曼睩神色平静,若无其事地
喝茶。
碧落眼神则四移,最后心虚地低下头。
莲姨这下就明白了。难怪碧落一早就到门口那去,还说什麽小姐的夫婿她不
去门口看看怎行……哼,这人一定是碧落放进来的。
而碧落哪会有这胆子,一定是曼睩吩咐的。
「你!」苏父发出怒吼,指着那个该死的臭小子。「谁准你进来的?来人!
给我把他赶出府!」
「等等。」严非玺悠然开口,对苏父的愤怒毫无畏惧,俊庞扬着浅笑,有礼
地询问,「请问苏老当家,我哪里不符合资格了?为何不能进来呢?」
单你曾娶过妻这点就不合了——可女儿就在旁边,这话苏父能说出口吗?
「单凭我看你不顺眼!」苏父沉着脸,不高兴地吼。
严非玺皱眉思索,很是疑惑地问苏父,「可是今天选婿的不是苏姑娘吗?要
不要问苏姑娘看在下可顺眼?」
「不需要!」
「爹。」苏曼睩淡淡打断爹亲的话,「来者是客,既然他都进来苏家了,就
给他一个位置吧。」
「可是……」苏父还想说什麽,却看到妻子对他轻摇头,他闭上嘴,仔细想
一下也发现诡异之处了。
苏家的人都认得姓严的脸,怎麽可能会放他进来?
苏父立即看向碧落,而碧落冷汗直冒,完全不敢抬头,这下苏父心里也有底
了。
一定是女儿的嘱咐!不然碧落这丫头可没这胆子。
可女儿为何要让姓严的参加招婿?难道他们在东北发生什麽了?
苏父又惊又怒,脸色阴晴不定,凌厉的日光射向严非玺。
无视苏父的瞪视,严非玺朝苏曼睩作揖。「谢谢苏姑娘。」然后潇洒入座,
刚好就坐在左方第一个位置。
苏父沉着脸,等着看女儿想做什麽。
苏曼睩起身。一早她就被莲姨梳妆打扮,换上宽袖的缇花丝绸齐胸襦裙和紫
色雪纱披帛,被盘起的青丝别上莲步摇和凤簪,露出雪白的玉颈和锁骨,清秀小
脸轻抹淡妆,清雅雍容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注目。
严非玺可不高兴了。招婿就招婿,她打扮得这麽漂亮做什麽?可恶,还被这
麽多男人看!
严非玺的脸色也沉了,只是看到苏曼睩淡淡瞄来的目光,他赶紧扬起笑容,
不敢对她摆脸色。
唉,真的宠习惯了。瞧,连她叫他来参加招婿他都来了。不过就算真的入赘
苏家也没差,只要他的曼睩在他身边就好。
严非玺想自己还没娶妻,就已经成妻奴了……不过妻奴就妻奴,他心甘情愿。
看到严非玺谄媚的笑容,苏曼除忍住笑,环视花园一圈,这才徐徐开口。
「可否请问各位公子为何来参加招婿?」
然后,毫不意外听到的都是仰慕大姑娘才情,或心仪大姑娘许久这类话。
只有某人用有点委屈又讨好的口气道「是我心仪的姑娘叫我来的。」
这话一出,当然引起众人窃语。
都有心仪的姑娘了,参加招婿做什麽?
不过也有人暗暗松口气,毕竟和这位严公子相比,他们这些人实在失色不少,
这下他这麽说一定会让苏大姑娘不高兴,那他们机会就大了。
苏曼睩轻扫某人一眼,某人笑弯俊眸,轻佻地对她眨眼。
早习惯他的厚脸皮,苏曼睩视而不见,再问:「如果我给你们一人各一百两,
让你们用这一百两送礼给我,你们会送我什麽?」
「我会买块晶莹碧绿的玉佩送大姑娘。如大姑娘这般清丽脱俗的气质,只有
玉饰最适合。」
「我会买下最好的紫香檀木,用我的真心亲自雕刻出大姑娘在我心里最美的
模样。」
「我会买下最大最美的牡丹,只有百花之王最配大姑娘……」
只有某人不屑地嗤笑。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要送礼不会花自己的银子,为何要拿女人的银子买礼物
送她,这还叫男人吗?」
这下那些「不是」男人的人都闭嘴了,恼羞成恳地瞪着某人。
苏曼睩抿唇忍住笑。偏偏某人还不死心地问她,「苏姑娘,你说我说的对不
对?」
苏曼睩暗暗瞪他一眼,要他适可而止。没看到她爹气得脸都黑了吗?
不过,招婿是该结束了,她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她朝众人微微一笑,「请严公子留下,其余的公子,苏府会给你们每人五十
两做为补偿。」
什麽?就这样?
「苏姑娘为何选他?」有人不服地问。这姓严的回答根本是来乱的,为何被
挑选的是他?
苏曼睩想了一下,美眸流转,最后看向严非玺,在他挑眉注视下,轻声道:
「因为,他最顺我的眼。」
然后,她看到某人笑眯眼,得意得像只偷腥的猫。
「曼睩,这是怎麽回事?」
招婿结束,等众人全部离开,苏父立即质问。
「别告诉我你原谅这小子了!」方才他将女儿和严非玺的一举一动全看进眼
里,那眉目传来传去的成何体统!
「碧落,说!」苏父朝碧落怒吼,「在东北,你家小姐干啥了?」
碧落吓得跪下,不敢吭声。
「爹,有任何事就问我,别对碧落凶。」苏曼睩拉起碧落。「碧落,你先下
去吧。」
严非玺挡在苏曼睩身前,护着她。「岳父,错的是我,你有任何不满就朝我
发泄,别对曼睩凶。」「闭嘴!谁是你岳父了!」
苏父愤怒难忍,尤其是严非玺护女儿的举动——女儿是他的,不需这小子来
护!
「曼睩,过来。」
严非玺搂住苏曼睩,不让她过去。
这让苏父更怒,气得直发抖。
「谁准你碰我女儿了?放开她!」他伸手要抢回女儿。
严非玺抱着苏曼睩闪避,就怕苏父盛怒之下会打她。
「非玺,放开我。」苏曼睩要拉开他的手。
「可是……」
「爹爹不会对我怎样的。」苏曼睩很是无奈,不高兴地看向爹亲,「爹,你
冷静点。」
「冷静?你要我怎麽冷静?你竟和这臭小子搂来搂去的?怎麽,你忘了以前
他怎麽伤害你的?你忘了你当初是怎麽被赶出严家,怎麽被他难堪休离的吗?」
「老爷!」
莲姨皱眉打断丈夫的话。
苏父也立即噤声,后悔地看着女儿。「曼睩,爹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
意掀女儿的伤口,他只是一时气极。
严非玺将苏曼睩紧紧地搂在怀里,脸上布满担忧,就怕苏父的话又引起她的
伤痛。
「曼睩……」他再次后悔,再次斥责自己当年那麽对她。
「我没事。」苏曼睩轻轻推开严非玺,对他安抚地微笑。既然选择相信他,
再给他一次机会,她就不会再让过去的事影响自己。
爱他,就注定会心痛,可是……她仍是选择爱他。
严非玺心疼地看着她的笑。他怎会不懂她心里的痛,他对她的伤害那麽深,
再怎麽宠她、疼她都不够。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朝苏父跪下,抬头望着苏父,「一切都是我的错。对当年
的事,我无话可说,再多的藉口理由都改变不了过去,可是现在的我对曼睩是真
心的,我想爱她、疼她。她痛,我陪她;她难过,我会抱着她:她心里的痛,总
有一天,我会亲自为她抹去。」
苏父冷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话?」
严非玺一脸坚定,毫不退缩。「我不指望你相信我,可是我会做给你看。」
莲姨也开口了,她看向女儿,「曼睩,你确定了吗?」她知道女儿才是一切
关键。
苏曼睩轻轻点头。「莲姨,对不起。」她知道她让莲姨失望了。
莲姨摇头,为女儿心疼。「傻孩子,跟我说什麽对不起,莲姨只要你幸福快
乐就好,如果你还是选择他,那莲姨不阻止你。」然后她看向严非玺,目光转为
严厉,「好好记住你方才的话,我和老爷会看着你、盯着你,看你会不会真的遵
守你的承诺。」
「是,谢谢莲姨。」严非玺定定看着莲姨,眼神坚毅不回避。
苏父仍是不满地哼气,不过没再说什麽,甩袖离开,莲姨也跟在丈夫身后离
去。
苏曼睩拉起他,轻揉着他的膝盖,担心地看他。「疼吗?」他刚刚跪下时好
用力。
「不疼。」严非玺笑,将她搂进怀里。
「曼睩……」
「嗯?」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让你不再心痛,让你每天都对我笑,就算流泪也是
幸福的眼泪。」
「……嗯。」
她相信他。
严非玺住进苏府,不过苏父仍是不待见他,将他安排在最偏远的院落,重要
的是离他女儿远远的。
不过这可阻止不了严非玺,白天他缠着苏曼睩,晚上则溜进她房里,直到天
明,在苏曼睩的催赶下,才不甘不愿地偷偷回房。
不过今天严非玺显然不想轻易离开。
「你还不走?」坐在妆台前,苏曼睩媚眼睨他,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妩媚慵
懒。
「不走。」严非玺掬起一把青丝,温柔地帮她梳理长发,弯身吻着玉颈,闻
着她的体香。
「真喜欢你身上的香味。」许是她常碰香粉的关系,她身上一直有着淡雅的
清香。
苏曼睩躲开他的吻,低头一瞧,果然又被吻下痕迹,她不禁羞恼地瞪他,
「你故意的。」害她最近都得包紧紧的。
「嗯,故意的。」严非玺从后方搂住她,蹭着小脸。「曼睩,你送我的香囊
不香了。」
「那又不是我送的。」明明是他抢走的。
「那你亲手送一个给我好不好?」他眼巴巴地望着她。
苏曼睩抿唇,不说好,只是唇瓣轻勾,严非玺就知道她答应了。
他笑着亲下小脸,不满足,再亲上小嘴,亲了一口再一口,手指不安分地探
入襟口,握住一只软乳。
「嗯……别……」苏曼睩抓住他的手。「天都亮了。」要被爹爹知道他在她
房里,那可不好了。
「可你想要的……」大手伸进薄裙里,探得五指湿润。「你这里好热情……」
他吻着小嘴,一手揉着乳尖,一手在狎玩着花穴。
苏曼睩轻吟,半推半就地被他拉到床上,薄衫半褪着,他贴在她背后,从后
方进入她。
严非玺啃着雪肩,每当他进人的时候,怀里的软香就会绷紧轻颤,那美好的
小穴深深地束缚他,让他疯狂。
「曼睩……」手掌各抓住一只雪乳,捏挤着饱满乳肉,他退出再深深埋入,
惹来她媚人的娇吟。
他舔着白玉小耳,舌尖轻舔而过。「曼睩……陪我去看娘好吗?」
「什、什麽?」苏曼睩揪着锦被,小脸酡红,略
微失神地听着他的话,让人
痉挛的愉悦包围她,细密的香汗沁出雪肤。
「下个月是我娘的忌日,我每年都会去看她,今年陪我去好吗?」他吻住嫣
红小嘴,含糊道。「我要跟娘说……她帮我挑了个好姑娘。虽然我以前太蠢不懂
得珍惜,不过还好我仍是得到我的姑娘了。」
苏曼睩眨了眨眼,迷乱中将他的话听进耳里,唇瓣勾起笑,回吻他,轻轻软
软地开口。
「好。」
至於爹那里,留封信给他好了。
再被卷入情慾时里,苏曼睩迷迷糊糊地想着。
隔天,他们就出发到北方,苏父只看到女儿留下的信,简单地写着她陪严非
玺去拜祭娘亲。
这让苏父气得跳脚。孤男寡女的同行,这像样吗?虽然有碧落跟在一边,可
碧落能干嘛啊?
不过这些话苏曼睩都听不到了,他们一边赶路一边游玩,终於来到北扬城后
的山陵。
苏曼睩提着早已买好的拜祭品,小手被严非玺牵着,往山上走去。
「重吗?」严非玺要拿过她手里的藤篮。
「不重。」苏曼睩躲开不让他拿,严非玺也不勉强,笑着轻捏她的手,两人
互视而笑,亲昵地走着。
在走近严母的墓时,却见已有人在拜祭。
严非玺停下脚步。
发现有人来,墓前的人抬起头,看到他们时不禁怔愣,激动地道:「非、非
玺!」然后疑惑地看向苏曼睩,「曼睩?」
苏曼睩朝对方点头,有礼地微笑。「严伯伯。」看到严父,她心里也是讶异
的。才两年不见,严父竟老这麽多。
虽然身体看来仍硬朗,可双鬓竟已全白,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整个人看
起来苍老而疲惫。
「你、你怎麽会和非玺……」严父惊讶地看着两人。
苏曼睩也不知该怎麽说,只好看向严非玺。
严非玺只是淡淡道,「我和曼睩和好了。」然后牵着苏曼睩的手走向坟墓,
看着墓碑前的糕点和海棠花,眸光难测。
这些糕点是娘亲爱吃的,海棠花也是娘亲最爱的花。
「是吗……」听到儿子这麽说,严父是讶异又欣慰的。当年他严家太对不起
苏曼睩了,幸好儿子悔悟,把人找回来。
「你来祭拜你娘的?」严父看向儿子。
「嗯。」严非玺看向父亲。「没想到你也会来。」
「我每年都会来看秋娘。」
严非玺嗤哼。「人死了才来看有用吗?」
「非玺。」苏曼睩轻拉他的手,眼里有着不赞同。
严非玺轻哼,虽然仍是不高兴,却不再多说什麽。
严非玺的冷讽确实让严父难受,可让他讶异的是向来桀骛不驯的儿子竟肯听
苏曼睩的话。
他看向苏曼睩:心里宽慰多了,知道以儿子的个性,若不是真的被他放进心
里,他不会这麽听话。
儿子的个性和妻子很像,一旦重视一个人,就会挖心掏肺的对那人好,就怕
那人受一点委屈。
当年他也曾这麽被妻子对待,只是他却不懂得珍惜。
严父看向墓碑,眼神哀伤,「你说的对,有些事后悔也来不及了。幸好你不
像我。」
他对严非玺和去世的妻子是亏欠的。当年有钱了,他的心也贪了,以为爱他
至深的妻子会一直包容他,却忘记秋娘的性烈,而他也拉不下脸,直到秋娘逝世
了,他才惊觉自己的错,可秋娘留下的儿子却也恨他,他满心后悔,却已来不及
了。
最可怜的是嫁进严家的曼睩,无辜承受非玺的恨……幸好如今非玺悔过,懂
得曼睩是多好的姑娘。
「非玺,要好好珍惜曼睩」他嘱咐儿子。
「哼,不用你说。」严非玺冷哼,对父亲仍是有怨——虽然父亲的苍老让他
惊讶。他没想到这个在记忆里一向壮硕高大的父亲两年不见会变这麽多,心绪不
禁有些复杂。
看着墓碑前的祭品,他抿着唇。这人竟还记得娘亲喜爱的东西。
知道儿子仍恨他,严父在心里轻叹,却仍忍不住问:「你们要回严家吗?」
严非玺正要拒绝,苏曼睩却接口了,「好。非玺难得回北方,总要回去看看。」
她看向严非玺,「是吧?」
严非玺张了张嘴,实在想回「不是」,只是在她的目光下将话不甘不愿地吞
下,顺她的意,默默点头。
也好,他没忘记那些曾经欺负曼睩的人,他正可以好好回报他们。
严非玺偕同苏
曼睩回到严家的事在严家炸开了锅。
怎麽也没想到离家那麽久的严非玺竟还会回来,而且还是带回被他休离的妻
子。
严府里不少人不满了。
走了就走了,还回来干嘛?难不成还惦记着严家财产,想来跟他们分一杯羹?
还有啊,那苏曼睩都被休了,竟还一直缠着严非玺,还真是不要脸,难不成
这世上除了严非玺外没其他男人了?
各种难听话在严家流传,还有人趁着严非玺不在时,来到他房里。
苏曼睩娴静地喝着茶,冷眼看着这些来找碴的人。
「唷,才两年不见,怎麽曼睩你已经忘了对长辈该有的礼仪了啊?」二夫人
尖声道。
「是呀,长辈都上门来了,也不懂得起来问好奉茶。」四姨娘也尖酸嚷着。
「啧啧,人家现在不同啦,听说现在非玺对她可好了……也是,苏家财大业
大,非玺当然会后悔当初那样对待人家,瞧,这不就去抱人家大腿了?」这是三
姨娘。
「娘,你看看这些首饰好漂亮……还有这些罗裙绣衫,真美!」严家的几位
小姐迳自翻着苏曼睩的妆奁和衣服,然后不客气地道,「喂,这些东西不介意给
我们吧?苏家那麽有钱,不会那麽小气吧?」
「是呀是呀!瞧她头上戴的凤羽金钗,好漂亮……喂,拔下来给我!」五小
姐命令。
碧落在一旁气得直发抖。当年小姐嫁进来,这些人就是拚命挖小姐的东西,
小姐不跟她们计较,任她们拿,而现在小姐都不是严家媳妇了,她们凭什麽还对
小姐冷嘲热讽、颐指气使的!
苏曼睩拿下鬓上的凤羽金钗,看向五小姐。「你要这个吗?」
「对。」五小姐得意地伸手。「拿来。」
「碧落。」她将金钗拿给碧落,「将这金钗拿去赏给外头的乞丐。」
五小姐瞪大眼,「苏曼睩,你什麽意思?」
碧落冷哼,像看个蠢人看着她。「不懂吗?我家小姐的意思是你比路边的乞
丐还不如。」至少乞丐还会乞讨,而她只会用那张嘴吠。
「你这臭丫头竟敢这麽对我说话!」五小姐气得伸手要打人。
「我劝你不要动手。」苏曼睩淡淡开口,冷冷地扫向这群女人。「不然,严
家再被吞掉的可不只是南方的铺子。」
这话一出,这群女人气得脸色发青。
现在严家已经大不如前了,当年的损失太惨重,让严家赔了不少钱,连她们
的零用都缩减不少。
二夫人气得涨红脸。「苏曼睩,你竟敢这麽对长辈说话!」
苏曼睩微笑,轻喝口茶,看着那些瞪视她的严家小姐们。「比起五小姐、七
小姐和八小姐,我觉得我的态度算好了。」
众女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还真热闹。」严非玺走进房,嘲讽地看着房里的女人。
看到严非玺出来,她们脸色尴尬。
「呃,我、我们是来找曼睩叙旧的,那我们先走了。」三姨娘支吾道,不敢
看向严非玺,转身急忙离开,剩下的女人们也赶紧找藉口离开。
「喂!要走可以,把你们手上的东西放下。」碧落指着严家三位小姐。
她们不甘不愿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瞪了碧落一眼,恼怒地跟在娘亲身后离开。
「哼,真是一辈子没见过这麽不要脸的人。」碧落跺脚喷气,整理被弄乱的
衣服和首饰。
严非玺走向苏曼睩,伸手轻摸她的发。「还好吗?」
苏曼睩朝他笑。「你说呢?」她就不信他没站在房门口看戏。
严非玺轻笑,抱起她,亲着她的脸。「我的小娘子果然不是好惹的,不用我
回报她们,你就自己出口气了。」
苏曼睩搂住他的脖子,任他将她抱进内室,而碧落早已识相地走出房了。
严非玺将她抱到床上,搂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握着柔荑,指腹轻轻磨
蹭。
苏曼睩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安静地不出声。
许久。他轻轻开口。
「我不恨他了。」
苏曼睩不语,仍是听着。
「刚才我在书房跟他聊了一下,他……向我道歉,为我娘的事后悔。他心里
是有我娘的……你不知道,他后来娶的小妾总长得神似我娘亲。每当看到他那些
小妾,我就觉得可笑。我娘都死了,他才缅怀有用吗?」
「非玺……」
「嘘,我没事。」他亲吻她的额,低低说着。「当年的事我不能谅解他,可
是现在的我能懂了。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像
对你,我也做错了。至少我还有后
悔的机会,可他没有了。」
严非玺轻叹口气,将她搂得更紧。「曼睩……还好我有去南曦城,还好你肯
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然他一定会后悔莫及。
苏曼睩微笑,纤指与他交握。
他轻吻她的手。「明天我们就回去吧。」
「好。」她柔顺答应。
离开严府时,苏曼睩先上马车,严非玺转身面对父亲。
「一路小心。」严父叮咛。
严非玺摸摸鼻子,迟疑一会,还是开口了。「我要入赘苏家的事你知道的,
到时记得来喝喜酒。」
没想到儿子会这麽跟他说,严父不禁神情激动,几乎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严非
玺。
对於儿子要入赘苏家的事,严父并不反对。他一直很喜欢曼睩这个媳妇,当
年是儿子欠人家,如今入赘偿还也是应该的。再说只要儿子好就好,他已经亏欠
他们母子太多了,又怎会反对呢。
严非玺不自在地别开眼,「我和曼睩会常回来看你的……要是你觉得无聊,
也可以到南曦城找我和曼睩」
「好,好。」严父点头,眼眶隐隐泛泪。
「那,我走了……爹。」
听到多年不叫自己爹的儿子竟开口叫他,严父极力忍住泪,「好,我会到南
曦城看你和曼睩」
「那我上车了。」这麽多年没叫爹,严非玺也有点难为情。
步上马车,就见苏曼睩笑望着他。
「看什麽?」他有点羞恼。
苏曼睩偎进他怀里,「看你什麽时候要嫁给我呀!」
被她一撒娇,严非玺哪还记得生气,整个心都软酥酥了,他亲住小嘴。
「小娘子,我随时等你来娶。」
他的姑娘,他的曼睩……他要宠她一辈子,疼爱她、呵护她,因为她是这麽
美好,让他深深——爱她。
【尾声】
世上无奇不有,而最神奇的事竟都发生在苏曼睩身上,南曦城里的人不禁啧
啧称奇。
被休离,招婿,而招赘的夫婿竟是当年休离她的人,这演的是哪一出呀?
旁人是雾里看花摸不着头脑,可是对苏家大姑娘招婿成亲的这一天,却是大
开眼界,过了好几个月都还热闹谈论。
那被招赘的新郎穿着金丝红绸的新郎袍,骑着黑色骏马,俊美的风采迷煞多
少姑娘,而且身后的「陪奁」长达十里,里头有罕见的滇青白玉、南洋珍珠、灵
芝人参……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令人垂涎的南夷酒,那诱人的酒香就算壶口密封,
却仍隐隐飘出,嗅得人唾液直生。
听说那是南夷族独产的酒,只有南夷族的人才知道酿酒的秘方,而且从不外
售。不过在这天后,苏家开的酒楼里将能喝到这难得一见的南夷酒,南夷族只跟
苏家合作——这个契约就是新郎倌给的嫁妆之一。
这时人们才知道这新郎倌竟是东北唐家的当家之一,南夷族长是新郎倌的表
弟,这等显赫的身分,难怪能有这麽丰盛的嫁妆。
可是他不是严家人吗?怎麽又变唐家当家之一了?而且严家老爷竟也来参加
婚宴……自己的儿子入赘,难道严老爷不生气吗?
再说了,这新郎倌当年不是休离苏大姑娘吗?怎麽现在又入赘了啊?
众人是疑惑纷纷,窃窃私语打听,对真相很是好奇。
严非玺可不想理会旁人的八卦猜测,他的心里只有新房里的新娘子。
直接将唐吟风踢出去挡酒,他人早溜进新房里了。
踏进内室,他看到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子。
苏曼睩垂着螓首,小手交叠於膝上,听到房门开放的声音,然后是他的脚步
声。
心口怦怦然。
头上的喜帕被轻轻拿下,然后是珍珠凤冠,小巧的下巴被勾起,她看到他—
—她的夫君。
严非玺轻抚着她的眉眼,画过那颗泪痣,被那脉脉含情的眸光融化了心。
「曼睩」轻吻泪痣,他在心里发誓,绝不会再让她伤心流泪,她是他最爱
的姑娘,最爱的妻……
「我爱你。」
然后,他得到天地间最美的笑容和最甜最香的亲吻,以及这辈子最最动听的
话——
「我也爱你。」
番外初识
又到元宵,南曦城仍如往年般热闹,灯笼高挂,绚烂的花火在夜空绽放。
苏曼睩脚步匆忙,有点着急地赶着路。
大街上人潮拥挤,还有小孩提着灯笼乱跑,她得小心避开才不会被小孩撞到。
这时她心里不禁嘀咕,某人元宵夜不在家里用膳吃汤圆,叫她到饕珍楼做什
麽?
只是虽然嘀咕,苏曼睩却还是乖乖出门,出门前还被爹爹拉住,要她陪他吃
一碗汤圆才肯放人。
苏父一边吃汤圆还一边念:「奇怪,明明是入赘的,却看你看那麽紧,连元
宵夜也不放人,倒像是你嫁人似的。」
想到爹爹的不满,苏曼睩不禁抿唇微笑。
终於到了饕珍楼,正要踏入时,却听到悠远深长的曲调。
她微愣,抬头望去。
二楼栏台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手执乌陶制成的埙,修长的手指按着音孔,悠
然地吹奏着乐曲。
男人长得很好看,柔眉长目,一袭紫衫随风轻飘,烟花照耀他的脸,宛如天
神。
似是察觉到注视的眸光,男人停下动作,低头望,和她对上目光。
苏曼睩微笑,正要启唇时,男人却突然从二楼跃下,在众人惊呼下,飘然又
潇洒地落在她身前。
苏曼睩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正要轻斥时,男人开口了。
「在下严非玺,可否请问姑娘芳名?」
什麽?
苏曼睩愕然,傻傻地看着他。
而他,眉目弯弯,好看的狭眸温柔望着她,唇瓣扬着笑容,俊美的模样让围
观的姑娘们脸红心跳。
苏曼睩眨了眨眼,突然想到有天她闲聊似的跟他提到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情形。
那天刚好是元宵节,她到北扬城想看他的模样,却在茶楼里听到坦声,抬头
一望,看见穿着紫色锦衫的他。
她先被埙声吸引,而后,他突然往楼下望,两人四目相对时,她霎时遗落了
心。
「那我呢?没跟你说话吗?」严非玺却完全没有印象,眉头紧拢,极力回想。
「没有。」她摇头,回忆着当时。「那时你被人拉走了。再说,就算四目相
对又如何,你才不会跟我说话呢。」她知道自己只算清秀的模样不会让他记得。
「为什麽不会?」他却因她的话不满了,「我都入赘给你,心也给你了,人
也给你了,怎麽不会跟你说话?」
那时,他还跟她闹别扭,让她哭笑不得,最后只得好声好气地哄他。
她以为事情就这麽结束了,却没想到他竟还记得。
苏曼睩不禁低头暗笑,对他的幼稚无可奈何,可是心里又泛着甜蜜,也乐於
配合他。
唇瓣轻抿着浅笑,她羞涩地垂眸。「奴家闺名曼睩,苏曼睩」
「曼睩,蛾眉曼睩,这名字真适合你,」看到她羞怯的动人模样,严非玺觉
得自己的心都软酥酥了,忍不住再靠近她。「这麽热闹的元宵夜,不知道我有没
有荣幸陪在曼睩姑娘身侧,一同逛逛市集?」
「那就劳烦公子了。」她害羞地说着,垂着头,跟他并肩走着。
可才走没几步,身旁的人就不安分了,温热的大手牵住她。
苏曼睩扬眸,咬唇觑他。「公子,这於礼不合。」
「哪里不合?我觉得很合。」他不满了,「还有,叫我相公。」
苏曼睩忍笑,乖顺地开口。「相公。」
他满意地笑了,牵着她的手,很是得意地在她耳畔道:「看吧,我不就注意
到你,跟你说话了?」
「是啊。」她盈盈微笑。
「开心吗?」他期待地看着她。
「嗯。」点头,她轻轻地偎向他。「回家好吗?我煮了汤圆呢。」
严非玺眼睛一亮,他最爱吃她亲手做、亲手煮的元宝汤圆。「好。」顿了顿,
又加一句,「吃完汤圆,再吃你。」
苏曼睩红了脸,娇羞地瞪他一眼。
严非玺笑弯眸,牵着她的手,伴着她——回家。老大黎香香,长得圆滚滚,个性害羞内向,让黎老头烦恼的地方,就是她爱
哭、爱吃、又爱「卢」,专长是将甜食当正餐吃。
老二黎熊熊,别看她一副瘦弱的模样,但却拥有熊的爆发力,脾气火爆得教
人不敢恭维,而让黎老头担心的地方,就是那毛毛躁躁的个性,活像安静不了的
过动儿。
老三黎童童,虽然拥有一头乌亮的长发,长相也清清秀秀,但是当她不高兴,
开口便是一连串问候你家人的不雅字眼,上至祖先、下至你老师,都有可能遭到
她亲切的问候,这也是黎老头最头疼的地方。
老四黎小小在黎老头殷切期盼之下,终于比较像正常人,甜美、可爱,外表
几乎没有可挑剔的;最大的缺点就是她嗜钱如命,只要有钱的地方,再怎么辛苦

都会努力钻研。
黎老头坐在沙发上,望着四个女儿小时候的照片,一张老脸满布愁云。
唉!再下去怎么得了呢?他的女儿长相不差,怎么一个比一个难搞,要是她
们嫁不出去,留在家里变古董怎么办?
哀声叹气之余,黎老头的脑袋里却精明地运转着。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们嫁了,让未来的老公调教她们!
第一章
黎香香平时无大志,只要每天能吃到好吃的东西,喂饱她一张馋嘴、馋胃,
那么她便会觉得今天是完美的一天。
以她大学的学历,居然甘心屈就在台北东区某间连锁咖啡馆里当一名小小的
计时工读生,只因为在咖啡馆打工,永远都有吃不完的美味蛋糕。
她有一张圆滚滚的白皙脸颊,娇小身子有些丰腴,身上穿的连身牛仔裙让她
看起来像一名大学生,可爱又不做作。
她在咖啡馆如鱼得水,不觉得工读生这工作有什么卑微,在充满咖啡香及蛋
糕香的屋子里工作,会让她一天心情愉快。
此时,玻璃门上的铃声发出声响,黎香香从柜台抬起小脸。
「欢迎光临!」她甜美的声音就如同蜜糖般,甜腻得几乎让人融化。
进来的是一名高大的男人,身着手工西装,且蓄着平头,长相虽然不差,但
是深刻五官没有任何表情时,还真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公狮。
黎香香的眼光落在男人身上,发现他的长相有些凶神恶煞,板起脸孔的模样
更是吓人。
她眼睛眨也没眨地,就这样看着男子来到柜台前。
「请……请问先生要点些什么?」黎香香声音微颤,摆明怕极眼前这名活像
黑道大哥的男人。
男人挑起剑眉,望着黎香香像包子的白嫩脸颊,以及那害怕的态度,略为不
悦地开口。「一山杯黑咖啡。」他的眼光有如利鹰,几乎要穿透她的内心。
「好、好的。」黎香香突然害怕起来,但还是很尽职地转身准备客人点的咖
啡。
不到三分钟,黎香香捧着黑咖啡来到男人面前,咧开专业的笑颜。「一共是
九十元。」
男人付完钱,准备接过黎香香手中的咖啡,她却因为害怕他的气势,又因为
碰触到他温热的天掌,一不小心杯子就这样打翻了。
咖啡撒出杯子,烫了男人的手不说,她的小手也因为热气而缩回,让杯子就
这样飞了出去。
咖啡杯落在男人的西装上,打湿了他的西装,缓缓顺着身体流下。
「该死!」男人弹跳离开柜台,发现自己身上的西装毁了。
「啊……」黎香香尖叫的同时,更是慌了手脚。「对不起、对不起。」她怎
么会这么笨呢?
自责的同时,她眼眶带着泪水,手抓着抹布冲出柜台,来到男人面前,小手
便往他身上胡乱抹去。
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又来来回回地擦着,黎香香卑微得像名小奴婢,擦拭着
自己闯祸的罪状……
男人望着她匆忙的动作,以及缓缓蹲下的身体,那只小手由他的胸膛移到腰
间,再移到他的长裤部位,一点也不害羞。
妈的,她是借机吃他的豆腐吗?男人不满地将黎香香推开,她丰腴的身子跌
坐在地,v领内的春光正好映入他的眼里。
两团丰满的绵乳被一件粉红色的胸罩包裹住,尤其她的皮肤白皙,更像软绵
馒头般,教人忍不住血脉偾张。
黎香香的眼眶浮起水雾,跪坐在男人面前,高度正好对准他的裤裆中间,两
人的姿势看起来非常嗳昧。
男人倒抽一口气,因为黎香香一点女人的矜持都没有,一张圆脸凑近他的身
体,双手覆上他最重要的地方。
她到底想干嘛?他见她的小手依然拿着抹布,往他的腿间上下移动着,一种
异样的情绪自他的心里升起。
该死!他往后一退,只见她抽抽噎噎地掉着泪水,仿佛是古代的小媳妇。
「你别弄了!」男人观看四方,好在咖啡馆四周没人,他低吼一声,想阻止
她的动作。
黎香香扁着小嘴,眼泪就像串落的珍珠。「我不是故意的……」
「起来。」他硬是将她拉起来,可她的身子却因为一时站不稳跌落在他的怀
里,一股馨香带着甜味扑鼻而来。
她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她的唇正好抵着他的下巴,两人的模样看起来更暖
昧了。
「黎香香,你在干嘛?」拔尖的女声自他们后头传来,女领班一见到女员工
正在与客人调情,气
得低声大骂。
「我、我、我……」黎香香结结巴巴,梨花带泪地回望女领班。
「上班不上班,和男朋友调什么情?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女领班见到男
人长相俊美高大,心里更是气愤。
可恶!她男友都没这么帅,这个工读生的男人竟然如此有魅力!
「不、不是……」黎香香有苦难言,欲开口解释。
「黎香香,你被炒鱿鱼了!」女领班夜叉般地鬼吼,指着玻璃门,一副没得
商量的样子。
黎香香推开男人,来到女领班的面前。「领班,你听我解释,我,我……」
「别废话一堆,把围巾脱下就滚!」女领班哼了一声,姿态可跩了。
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见黎香香哭得不成人样,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最后看
不惯女领班的态度,上前拉住黎香香的手臂,将她往店外拖。
「你你你……」
「这种烂店不待,也不会要你的命!」他冷冷丢下这句话后,便拖着她走出
咖啡馆。
路上人来人往,所有的路人都看往坐在人行道上的女孩。
她低头哭泣,一双圆亮的黑眸哭得红肿,像极兔子眼。
「你还要哭多久?」男人不爽地望了望手腕上的表,发现自己宝贵的时间已
经在这女人身上耗去了半小时。
「呜……你这个坏人……」黎香香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你害我没了工作
了!」
她好可怜哦,人见人爱的她竟然也会有被fire的一天?
「工作没了再找就是了,有必要哭得像家里死人了吗?」男人耐性全失,出
口便是恶毒的话。
「你嘴巴怎么这么坏啊?」她吸吸鼻子,瞪着眼前的男人。「你妈妈没教过
你说话要厚道一点吗?」
他睨了她一眼。「懒得跟你废话,我要走了。」说完,他真的转身想离开。
「等、等等……」她的小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袖。「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男人挑眉望着眼前矮不隆咚的女人。
「你名字、电话都要留给我。」她嘟起一张粉嫩的唇,未了还可怜地多加几
声抽泣。
难不成她认出他是贺氏集团的总裁——贺焰,所以想借此认识他?
「这是搭讪吗?」他冷笑一声,女人就是这么肤浅,说没几句话就想跟他搭
讪。
「才不是。」她恨恨地瞪着他。「你害我丢了工作耶!你知不知道工作多难
找呀?尤其是这种计时的工读生,而且又是在咖啡馆,他们大部分只愿意请年轻
的妹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附设蛋糕店的咖啡馆,你一出现就把我的工作搞
丢了……」
呜呜……说着说着,黎香香又哭了起来,甚至还把她的眼泪、鼻涕往他的衣
袖抹去。
嗯,脏死了!贺焰嫌弃地看着她。「我不是说工作再找就有了?」他因为她
的眼泪而显得不耐烦。
「咖啡馆的工作难找呀!」黎香香不厌烦地重申一次。「而且,卖不完的蛋
糕可以让我带回家的更少……」
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她梦想中的工作就是能把卖不完的蛋糕带回家。
贺焰回头望着黎香香,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你工作只是为了吃蛋糕?」
她用力地点头。
「猪!」现下,他一点也不同情她。「女人就是这么不事生产,只会安逸于
现状。」
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他在骂她。黎香香皱起眉尖,「你欠我一个工作啦!」
「我会替你安排一个工作。」为了解决眼前的麻烦,贺焰只得想办法。「同
样有员工福利……」
「我不要什么员工福利,我只要蛋糕……」黎香香扁起小嘴。
贺焰翻了翻眼。「你有没有手机?」
黎香香点点头,从包包中拿出一只小巧的手机,递到贺焰面前。
他在里头按了几个数字键,「好了,我的号码就在第一个,你明天再打电话
给我。」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就不关他的事,他却得帮她收拾烂摊子?
黎香香终于破涕为笑。「嗯,我明天会找你的。」她笑咪咪地说,将手机捧
在胸口前。
贺焰双手插在口袋中,望着黎香香破涕为笑的笑容,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昏
眩……
可恶,他一定是吃错药了,才会给了她私人的手机号码。
「我走了。」贺焰别过头,忽略那张粉嫩的脸颊,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的脑
袋会变得跟她一样简单。
「拜拜。」黎香香笑眯着眼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找到工作了,嘿嘿,回去不
怕被老爹念了。
话说黎老爹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有钱人家,但自从他将老家的田卖了之
后,开了一家公司,多多少少也挤入小富的排行榜。
只可惜老伴走得早,再加上四个女儿没人想继承他的公司,他一心希望女儿
嫁掉后,会有女婿继承他的公司,要不然就生个小孙子,培养第三代继承人。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可是他的女儿却一个比一个离经叛道,害他的计划
一直停摆。
不行!他一定要找个机会,让计划成功!
这天,难得大女儿黎香香提早进门,虽然眼眶红红的,但嘴角竟然挂着笑容。
「香香,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他的大女儿说起来也是怪人之一,明明
有大学的学历,偏偏就爱往咖啡馆钻,只为了得到咖啡馆每天卖剩的蛋糕。
「我被女领班fire了啦!」黎香香一提起伤心事,脸上的表情有些垮下。
「这样啊!」黎老爹的嘴角却往上扬。「哪你不是失业了?正好,你来老爹
的公司上班……」
「不要。」黎香香一口回绝,抓起桌上的饼干便往嘴里放。
女儿的第n次拒绝,让黎老爹有些难过。「你知道家里是不准许有人当米虫
的,看看你妹妹她们……」
「我知道、我知道。」黎香香鼓起脸颊。
「但老爹不介意你当米虫。」黎老爹嘿嘿一笑。「只要你马上结婚,然后生
个孙子给我……」
「老爹,我也想嫁人呀!」黎香香眨眨圆滚的大眼。「我想嫁给甜点师傅,
所以我才会努力找咖啡馆的工作嘛!」
女儿生平无大志,黎老爹突然有种老泪纵横的冲动。「香香,嫁厨师很辛苦
的……」
「哪会,他会做吃的点心给我吃。」老爹一点都不懂她的心情。
「其实老爹这里有一个很好的人选……」黎老爹从背后拿出一张照片。「这
是老爹朋友的儿子,他经营连锁的食品集团,他比厨师更厉害,每天都要制造各
式各样的点心、零食……」
「真的吗?」黎香香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像电影『巧克力工厂』的强尼
戴普,每天都要做很多、很多的甜点?」
「差不多。」老爹见女儿有兴趣,死的也要说成活的。
「哇!老爹……」黎香香捂着胸口,一脸醺然的表情。「如果嫁给他,不就
有吃不完的点心和零食吗?」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老爹可以帮你安排相亲。」大女儿似乎上钩了!黎老
爹在心里窃笑。
黎香香以唇瓣轻咬着食指。「可是,我的志愿是嫁给厨师……」她好烦恼哦,
现在要她突然改变志愿,她很难决定耶!
「嫁厨师倒不如嫁给食品大亨,」黎老爹正在帮女儿洗脑。「你想想,若是
你老公在全省开了好几百间连锁店,你是不是走到哪里可以吃到哪里?而且一间
店至少有好几个厨师,那全省就有几百个厨师帮你做菜,好几百种不同的口味,
永远都吃不腻,对不对?」
一谈到吃的,黎香香的思绪就不如平常灵光,听着老爹详细的解说,她觉得
似乎也很有道理,心动不已地咧开一朵笑花。
「香香,如果你不反对,那老爹就去安排相亲,好不好?」黎老爹笑咪咪地
问。
黎香香侧着头,点点头。「好啊,嫁给食品大亨,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此时,她的脑袋里已经是一堆点心在飞绕。
黎老爹摸摸下巴,看来大女儿搞定了,厚!他的公司有人继承了……
第二章
「什么,相亲?!」办公室里传来一阵怒吼。
「这礼拜日你记得空出时间,我已经安排好了。」电话里的男声正是贺焰的
老爸。
没错,就是他那个吃饱没事干,平时白天只会打小白球,晚上则是回家抱老
婆的老爸!这下,他居然吃饱撑着地搞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相亲。
相亲?笑话,他贺焰平时一堆女人送上门来,会沦落到去相亲吗?
「要相亲你自己去相!」贺焰不满地顶嘴。「我平时工作这么忙,你还有时
间搞这种把戏?」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贺父也学贺焰咬文嚼字。「相亲是对你好,贺家就
你一个儿子,我在你这个年纪时,女朋友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你看看你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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