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镜子前，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镜里恢复正常脸色的自己，自嘲一笑。
这算什么？
打个巴掌再给甜枣，还是她伺候好了他慷概恩赐。
秦沐染换好衣服后，看了看时间，还不到母亲换班，她便给母亲发了条短信，直言去接季若雪出院，应该不会去吃饭了。
一句话搀假搀真，最是让她难受。
她去接季若雪不假，可之后的时间还得看祁敖。
秦沐染和祁敖来到医院时，季若雪已经收拾好行李换过了平时的衣服。
“报告还得一个小时才出来，结果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季若雪望了一眼秦沐染身后的祁敖，拉过秦沐染的手，交头接耳小声地问，“你怎么和他一起来了？”
秦沐染背冲祁敖，面对季若雪，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季若雪立即领会没再多问。
祁敖没理会两个女孩的窃窃私语，转身出了病房。
“若雪，你家里不来人吗？”秦沐染检查季若雪是否落下东西，随口问了句。
“我没让他们来。”季若雪平静地回道，她吐了口气，坐在床上晃着腿，“他们那种人……我不想他们烦你。”
淡然的态度仿佛说得不是她。
这是秦沐染第一次听季若雪说及家里，如果她知道这种情况，她肯定不会问。
她停下动作，转身看着季若雪，坐在季若雪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