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平年间,无数快马跑死在驿道上。 明宗为表戍边抗敌的决心,改国号为璋平。 点亮璋平元年上元佳节的,不是京城的花灯,而是边关的狼烟。 璋平四年,定边将军萧器大胜草原部落,班师回朝。 也是在璋平四年,王丞相的门生,兵部尚书丁不成贪墨军饷一案定论。 丁氏朋党悉数下狱。 王丞相侍奉三朝,现已六十九岁,曾三次上表致仕,明宗都不准。 茶馆里听书的闲人伸长脖子,“王丞相年轻时是那样一个风流人物,可惜了。” “你又见过了,就说人家风流,我听说的,是王丞相年已老迈,脑子都糊涂了。才教出丁尚书这个好学生。“ 这话一出,茶馆里一片哄笑声。 先前说话的人反驳道:“二十几年前,王丞相亲自治理水道,那时我才五六岁,亲眼见着的。” 众人又乱了一会儿,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继续说:“王丞相自感对不起明宗,已经去了,但他还有个孙子——” 说书先生买了个关子,引得众人催促,才抬高音量,“月底就要和定边将军成婚了。” “孙子,该是孙女吧。” “非也非也。” 说书先生缕缕胡须,“他这孙子,是魏王的庶子。” 如今战事平定,百姓们也有闲心听听天家的阴私。 王丞相仅有一女,但该女并未嫁予明宗。 魏王素来为先帝不喜,只得到最贫瘠的一块封地,且无诏不可入京。 魏王唯一一次入京,就拐走了王丞相的女儿,惹得王丞相和女儿断绝关系。 这一段并非佳偶天成,魏王风流,妻妾成群。 王氏女和魏王私奔三年后就一命呜呼,只留下一个儿子,唤做萧九音。 萧九音虽然不受宠,但却颇有几分文采,曾被痛失爱女的王丞相接到身边亲自教养,七岁就写出名动京城的京华赋。 但是明宗并不喜欢萧九音。 萧九音是他讨厌的弟弟的儿子,二人为皇位争斗多年。 虽然明宗赢了,可魏王的儿子,却将他的儿子都比了下去。魏王的儿子,身上也流淌着萧家的血。 萧九音十四岁时,魏王妃病重,萧九音离京侍疾,不料沿途遭了风雨,病成了一个傻子,王丞相寻了无数名医,才让他恢复正常,只是那名动京城的诗赋,是再也写不出了。 知道他的身份,有看客为定边将军鸣不平了,大启民风开放,同为男子也可结亲,但还是有很多人认为,男风败坏风气,说起来总是低人一等。 萧器原是姓周,父母兄姐皆为国战死。 萧器的萧,是明宗亲赐,是对萧器战功的肯定。 说书人晃晃头,“这姻缘,可是定边将军在御前求的。” 寻常百姓的议论,不会传入丞相府中。 萧九音如今是罪臣之孙,他的生父魏王快马加鞭派人传信,同他撇清了关系。 赐婚的圣旨一下,丞相府变被重重包围起来,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书童墨书急了,“少爷,这可怎么办才好?少爷真的要……真的要嫁给将军吗?” 墨书说到这,面色焦急。 不怪他胆小,定边将军骁勇善战,素有凶名,传闻中是鬼见鬼愁的人物,能止小儿夜啼,绝不是好相与的人物。 萧九音闻言一顿,整理书籍的动作也慢下来。 先前王丞相的政敌来“探望”,以王家可能藏有通敌之物为由,打翻了一个书架。 书架上都是珍贵的古籍藏本,萧九音向来十分爱惜。 墨书拍拍手上的灰,“太老爷去了,这些不相干的也敢来踩上一脚。” 他说完才发现萧九音脸色不对,连忙补救道:“少爷,你快想想法子,如果真嫁过去,以后就不能上朝堂了。” 大启民风开放,但嫁作男妻,总归是不能上朝堂的,男妻甚至没有不成婚的女官地位高。 萧九音这几年藏锋,但对学问的用心,墨书是最知道的。 萧九音淡淡地把书理整齐,“无需多言。” 在萧九音心里,他到底是亏欠了季星,现在他叫萧器了。 婚礼定在二十天后,是明宗命钦天监算的好日子。 如今这几天,萧器在城外演兵。 成婚前的日子,萧九音注定过得不快活。 宫里以萧九音身边无长辈为由,派了教导的礼官来。 墨书要拦,被孔武有力的侍卫拦下了。 尖着嗓音的南风馆老鸨打量着萧九音。 萧九音的容色,比他所见过的最有名的小倌都要美丽。 这样的人是天上月,打着灯笼都难得见一面,如今还不是要被他踩在脚底下。 老鸨本就得了吩咐,今天也正打算好好施展一番。 萧九音静静住在桌边,冷笑一 声。 萧器现在是明宗身边的红人,明宗不会让人来下萧器的面子。 那么,会是谁,想出调教的方法来对付他。 四个身材魁梧的太监分别按住萧九音的手和脚。 老鸨的手从萧九音形状优美的下颌一路往上,带着脂粉气的手指在唇上狠狠一拧,继而捅进萧九音嘴里。 从老鸨开始摸他那一刻,萧九音就直犯恶心,浑身都冒起鸡皮疙瘩。 此时恶心再也压不住,他狠狠咬住老鸨的手指。 老鸨吃痛,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打过去。 “好啊,老奴是为你好,还想叫你少吃点苦头,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鸨阴恻恻地笑了两声,翘起兰花指,掏出一个小瓷瓶,小心地取出一粒药,塞进萧九音嘴里。 萧九音的嘴被紧紧捂住。 任他如何抵住牙关,那颗药最终还是化在他嘴里。 老鸨奸笑着抚摸萧九音的眉眼。 那可是上好的春药,再烈性的人着了这药,都会变成主动翘屁股求肏的骚货。 老鸨的手慢慢往下,挑开萧九音的衣襟。 外头艳阳高照,光线耀眼,把萧九音的屈辱照得清清楚楚。 老鸨眼珠子一转,这些年,他调教过无数不听话的小倌,每一个都在他手低下,成为听话的母狗。 眼前这个,也不会例外。 “你们两个,把门窗都打开,把丞相府所有下人都叫到门前,让他们看着未来的将军夫人学规矩。” 如今还在王家的,都是跟了外公一辈子的老人,是看着萧九音长大的。 身体越来越热,萧九音的眼尾迅速染上红晕。 他咬着牙。 “萧公子,若你配合训练……” 萧九音咬咬牙,“你们如此,就不怕……” 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 萧九音疑惑地抬起头,然后一愣。 几年不见,萧器竟然这么高了,但面色却比以前吓人。 萧器板着一张脸,他是上过战场的人,沉下脸时自带一股气势,让老鸨都忍不住吓了两下。 “出去。” 老鸨和太监灰溜溜的走了,是那位说萧器今天不在,他们才敢来的。 两个太监抬着木箱,不料手一滑,木箱脱手,掉出来两件淫具。 “东西留下。” 几人更是不敢耽搁,战战兢兢地出去,还带上了门。 萧九音半撑着身体,也顾不得衣领被扯开,十分失礼。 他如今所有的神智都被欲望挟裹,要咬紧牙才能不做出其他事来。 萧器走到他面前,“五年不见,你竟狼狈成这样,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萧九音皮肤白,身上一掐就留印子,颈侧上两个红红的指印十分明显。 萧器目光一暗,“记住了,你是我的人,只有我能碰你。” 萧九音脑子里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眼睛里也热得起了水汽,瞪大眼睛也看不清身前的人。 但他能知道,萧器在脱他的衣服。 他现在浑身都热,像有一团火在身体里无法发泄。 萧器的手也热,却令他舒服,萧器穿着甲胄,萧九音着迷地贪图这一点凉意。 萧九音不自觉地挺起胸膛,往他手上蹭。 “如今你竟如此浪荡了。” 萧九音张开嘴,先冒出来的却是一声呻吟。 “你看你躺地上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大家之后的样子。”萧器嘲讽道。 萧器蹲下身,稳稳地把萧九音抱起。 书房里有张小榻,萧器将他放上去。 萧九音的衣服本来就松散,一番动作后,更是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萧器怀里也有一瓶药。 可解春药的燥热,但他现在不想用这个药。 萧九音的衣服被撕扯落在地上。 “想舒服吗?求我。” 萧九音抓着萧器的胳膊,将他的衣袖捏得皱皱的。 “季星。” 萧器眉头一皱,“不要这样叫我。” 但萧九音已经失去理智,仍然嗫嚅着叫“季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