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他将oga从怀里拉起,让他待在一旁 。 “先吹头发吧。” alpha背对着oga说到。 顾软拿着吹风,脸颊红红的。 “嗯。” 他点点头,开始给alpha吹头发。 很少有这种体验的,顾软想着,自己之前还从来没有给alpha吹过头发。 白皙纤细的指尖在alpha墨色的发丝间穿梭着,认真而又细致的摆弄着alpha的每一根发丝。 热浪滚动着。 oga的动作很轻柔,甚至有点痒。 alpha眯了眯眼睛,什么也没说。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oga小口的呼吸声以及吹风机的响动。 “弄,弄好了。” oga将机器关闭,那双黑色的眸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 oga的脸颊红红的,指尖上还带着暖风的余温,他看着面前的alpha心脏怦怦直跳。 alpha抬眼看着面前紧张小心的oga,伸手将对方搂进怀里。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抱着oga,抱了好一会儿。 “你啊,你啊——” 指尖旋绕着oga浅棕色的发丝,另一只有朝oga的下体探去,那里早就已经湿成一片,“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那说着,将oga放倒,附身看着躺在自己身下小口喘息的oga。 顾软一时间没明白alpha的意思,蜜棕色的眼睛迷惑的看着面前的肖禁。 肖禁似乎并不大在就那个话题再深谈下去,他低着头,解着oga衣服上的纽扣。 不久前刚喂过小家伙都乳头红肿着,挺立着,在微冷的空气中颤抖着。 alpha指尖轻轻一碰,oga抖了抖,发出一声呜咽,乳白色的液体沾湿了alpha的指尖。 “这么想要?” alpha看着面前满脸潮红的oga,他偏着头,“不是之前才干过你吗?” 没等oga回答,那只修长的手便在oga早已湿软的穴口停留。 指尖轻轻的凑触碰着,便被紧紧的含住,吮吸,吞入。 “喜欢。” 顾软看着肖禁结结巴巴的回答,敏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喜欢你在我里面,喜欢你……抱着我。” 他小声说到,声音像细羽一般扫过alpha的心头。 “下面都湿透了。” alpha恶劣的用手指往里面戳了戳,oga眼角立马就湿了个彻底,他抬眼看着面前抿着嘴的肖禁。 “这么浪。” 肖禁凑到顾软耳旁念叨着,“我走了,你日子怎么过?” oga抖了抖,搂紧了alpha的脖颈,亲吻着。 “不会找别人的。” oga小声说到,“只给你肏,以后都只给你肏。” “那我不在你怎么办呢?” oga沉默了一会儿,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可以吃抑制剂的,平常,平常不会这么严重的。” 他喘息着,拉着alpha的腰带, “是因为你在才会这样的,进来,进来好不好——” 他吻着alpha的脖颈。 “我想要你。” “你还想要什么别的吗?” 今天的alpha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他似乎并不急着去肏弄面前饥渴敏感点oga。 “嗯……” oga晕乎乎的想了一会儿,“还想给你再生个小宝宝,希望可以长得像你,是个alpha,能够保护小小欧——” “还希望你可以永远都待在我身边,只和我睡觉,一直一直在一起,一起变老——” oga张着嘴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但却被alpha的指尖入侵了口腔。 “你太贪心了。” alpha说到,“太贪心了。” 声音很轻,想某种意义上的呢喃,甚至让在面前的oga都有些恍惚,不知道alpha是否真的说了这样的话语。 “过段时间就得出发了。” alpha的物件慢慢的卡入了oga湿热的甬道,碾压过敏感点,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激得oga头脑发晕。 “我走以后,你带着小家伙好好的。” 他低头亲吻着oga湿漉漉的嘴唇,氧气迅速流失,oga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只知道回应着面前的alpha。 “记得向前看,总是留在过去,是傻瓜的做法。” 薄薄的衣料顺着肩膀滑落,指尖抚摸着oga红肿的乳 尖,白皙的奶水顺着胸膛滑落。 “去正常的地方耍耍,多认识点人。” 那双黑色的眼睛逆着光看着面前的oga,顾软当时被一阵阵的快感弄得不太清晰,无论他怎么样集中注意力,还是很难看清当时肖禁的表情。 他当时在想些什么呢? 他其实早就知道后来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才这样说的吗? 后来的很多年里,oga都不停的回想着当时alpha的神情,但无论他怎么努力,alpha的脸上总是白茫茫的一片。 想不起来。 “走了?” 顾软抱着怀里的小小欧,看着面前整装待发的alpha,他知道肖禁是要走了,但还是忍不住再问问。 是真的要走了吗? 什么时候回来,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有什么东西需要寄给你的吗? …… 有很多很多的话,oga想要说,但等到真的要送alpha离开的时候,他却只能说出一句:“走了?” alpha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oga的问题。 他弯下腰,捏了捏小小欧的脸颊。 小小欧睁着棕黑色的眼睛看着面前身为自己父亲的alpha,咧了咧嘴,伸出肉乎乎的手想要alpha抱。 但肖禁只是低头吻了吻小家伙肉嘟嘟的脸颊。 “走了。” 他站起身淡淡的说着,准备转身离开,衣角却被面前的oga拉住了。 “能不走吗?” 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顾软就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还是问出口了。 能不走吗? 能留下来吗? 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和和美美的。 alpha转过身,看着面前的oga,“不能。” 像之前一样,他果断的近乎冷酷的回答。 说着,看了看面前的oga,准备走了。 但那只拉住自己的手指仍旧不肯松开。 alpha转身看着面前的oga,oga低着头,蜜棕色的眼睛里闪着水光。 他指了指自己,“我也要亲亲。” alpha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面前的oga,似乎是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眼前的oga一般。 紧接着他笑了笑出了声。 “好啊。” 他说着,一把将面前的oga搂紧怀里,深深的吻了下去。 顾软在给肖禁写信。 他坐在客厅的桌面上,拿着笔,工工整整的给肖禁写信。 alpha现在所处的位置似乎比较特别,电话,邮件之类的东西使用不了的,只有最原始信件可以寄到alpha的手中。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收到肖禁的消息了,顾软很想他。听说,那边也是能够寄信过来的,oga想着,自己给alpha写信的话,说不定能让肖禁也抽空给自己回信,不用很多,几个字也行。 oga握着笔,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记载了下来,小小欧已经能够扶着墙走路了,一天到晚总是念叨着什么似乎过不了多久能够说话了。还有最近政府在西南方设立了无人区,不允许靠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因为听说你这次工作也是去的西南方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吗?一定要小心,最近天热了,也要记得换衣服,别一件外套穿到很久—— 顾软慢悠悠的写着,工工整整写了好几张纸。 等全部写完以后,他将信纸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入信封。最后又在信封上写上了alpha的名字。 过了一段时间,回信收到了。 oga抱着小小欧,收到回信的那一刻手都是颤抖着。 他将小小欧放在一旁,兴奋的朝小家伙晃了晃。 “爸爸的信呦。” oga的眼睛亮闪闪的,背靠着沙发将信件拆开。 alpha的回信如他本人一般,洁白的信纸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已阅。 顾软愣愣的看着那张几乎满张都是空白信纸好一会儿,随后转过头,递给面前还什么都看不懂的小小欧。 “是爸爸的信,宝宝快看看,是爸爸写回来的——” 虽然上面的几乎没写什么东西,但是oga还是高兴的要命。 回信了,哪怕就只有一个字都能让他高兴的要命。 之后oga给alpha写信写得更勤了。 为了逗alpha给自己回信积极一点,他会故意的写到自己有多么多么想他,每个月的发情期都是怎样度过的,小小欧已经会喊人了,之前还指着alpha的照片叫爸爸,以及自己真的真的很想他。 之后他再一次收到alpha的回信,回信的内容 依旧简单,但比之前多了几个字。 已阅,附:信是会拆封检查的。 顾软红着脸,指尖轻轻的抚过alpha简洁干练的自己,抱着信纸躺在沙发上甜甜的笑了。 被别人看见了就看见了吧。 顾软看着那句简简单单的话想着。 只要你看到了就好。 能不能多回复几个字? oga在又一封寄去信中恳求,我每次都给你写很多信,稍微多回去几个字好吗? 这样,等到下次顾软再收到alpha的回信的时候,信纸上的回复变成了意思相同但字数较多的语句: 我知道了。 “看看你爸爸。” 顾软晃动着信纸逗弄着身旁的小小欧。 “真是——” 他笑着,蜜棕色的眼睛里闪着光。 “笨死了。” 小小欧不知道顾软是什么意思,只是挥舞着胖乎乎的手,指着信纸奶声奶气喊着爸爸。 “对啊。” oga笑吟吟的将小家伙搂在怀里。 “是爸爸寄回来的信。” 就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oga再也没有收到alpha的回信了。 顾软看着空空的邮箱,想着,应该只是没有时间写了吧。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好了,等他工作没有那么忙了,他就会回信的。 虽然每次都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是他会回信的。 oga不停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直到有一天,他寄出的信件被退了回来。 顾软看着那一叠厚厚的没有拆封的信件,信封上盖着各式各样的印章,层层审核,层层批准,最后融为一体,最后近乎表达了同一个意思。 找不到收件人。 oga呆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信件,渐渐的视线模糊了起来,泪水一颗颗的从眼眶滚落,滴在暗黄色的信封上。 一旁的小小欧看着顾软流泪,胖乎乎的小手笨拙的为oga擦去脸颊上的泪珠。 “妈妈不哭。” 小家伙话还不太会说,有些含含糊糊的。 “妈妈不哭。” 他不知道顾软为什么流泪,但却隐隐约约的知道这个自己最亲近的人现在很难过,很难过。 “妈妈不哭。” 小小欧扑进了顾软的怀里,肉乎乎的手臂搂着面前的oga,“不哭不哭,乖。” 顾软抬起头,正对上了怀里小家伙那张肉嘟嘟的脸,他长的很像顾软,但瞳色似乎跟肖禁的综合了一点,因此颜色比顾软的稍深。 顾软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搂着自己的小宝贝,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你的alpha在三个月前就死了,尸体早就火化了了——” 之前肖禁和自己玩游戏的台词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环绕在自己的耳旁。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无法停止。 “我走以后,你和小家伙好好的。” “学会向前看,留在过去,是傻瓜的做法。”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alpha纯黑色的眼睛安静的看着他。 “太贪心了。” 他看着他,眼睛里却带着宠溺的笑。 “你太贪心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该拿你怎么办?” 顾软抱着怀里的小小欧,将他安顿好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宝宝听话,乖乖的,好吗?” oga微笑着,所维持着的这一切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分崩离析。 他缩在卧室的角落,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发情热将他的身体慢慢染红,然而比情欲更为热烈的是那一股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悲痛。 “骗人,你骗人——” “别说了,求求你,你骗我,你骗我——” “你平时最喜欢取笑我了,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大坏蛋,肖禁,你这个大坏蛋——” 顾软花了点时间才找到了肖禁工作的地方,虽然他被外派了,但总部确实固定的,如果工作结束回来的话他也一定会回总部报告的。 oga这几天都没睡好,发情期带来的折磨快要讲他逼疯。因为alpha的事情而变得极度缺乏安缺感的oga,在大剂量的抑制剂下一遍又一遍的抚慰着自己的身体却仍旧得不到满足,在之前明明管用的办法都一一失效。 等到身体的情况稍稍稳定,顾软将小家伙托付给肖禁的父母,孤身一人赶到了查询到的目的地。 一开始他们不让顾软进去,那是一长排装修整洁森严的大楼。顾软看着面前陌生的beta士兵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像他们解释,说自己是来找肖禁的。 “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寄出的信也都退了回来,我听说他是在这 里工作的——” oga给面前的beta士兵递上了一张alpha离开前给自己写的证明,说是可以拿着这东西去总部领钱。 果然,在给他们见过自己手中的证件后,那两位beta士兵看自己的眼神就变了。 顾软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悲戚,同情还是怜悯? 哪一种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请进。” 他们朝顾软点点头,便再也没在多说一句话。 顾软走进那栋庄严宏伟的建筑,想象着肖禁曾经在这边工作的样子。 屋内所见到的景象让oga的心脏揪紧。 到处都是受伤的军人,缠着厚厚的绷带,衣衫不整,眼神悲戚。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不是医院,顾软还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跑来了一家收治伤残军人的医院。 更加奇怪的是,他们中受伤的几乎没有alpha,只有零星的几位默默的坐在一旁的角落,沉默着。 他一直以为军队里全都是alpha的。 顾软走着想到,原来性别比例已经失衡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环顾着四周,连军队里都没多少alpha了。 他走着,不知不觉便迷了路。 士兵们脸上的表情让他无法开口询问,顾软紧张的走着,期待着在下一个转角就能过遇见许久没见的肖禁。 “操你妈的!” 一声怒吼将吓了一跳,手中的东西跌落一地。 那声音的主人他很熟悉,是之前见过的,叫做萧城的alpha。 记忆中的萧城总是微笑着,温文尔雅,顾软在此之前都难以想象他朝人发火的样子。 肖禁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如果他回来了,那么肖禁也—— 顾软停住了脚步身旁的会议室门虚掩着,几乎能够将里面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子谦!” 萧然站在一旁,看着绑着绷带眼神悲凉而愤怒的萧城。 但对方却像根本就听不见他说话了一般,挥拳将面前瑟瑟发抖的李先立打倒在地,血顺着他的拳头流淌而下。 萧城悲戚的看着面前的李先立,“为什么,为什么不按照我的计划来?” 他一字一句的质问着面前鲜血直流的beta,声音似乎是从身体的最深处发出。 “我都安排好了,我他们都想好了每一步,这个计划就该死的天衣无缝,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他看着面前的beta,脸颊脖颈眼睛都变红了。 “该派支援的时候支援在哪儿?” “该发放物资的时候,为什么拖了这么久?” “我知道他妈的那片丛林交通不好,信号无法覆盖,但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信号发出之后,你们的人足足他妈的迟了七天才来?” “七天,我操你妈的整整七天,你要是按照我说的做,你知道能少死多少人吗?” 他说着,一遍上前踹着浑身失血的beta。 “你就这么不把他们都命当命吗?他们也是人,是和你这条狗娘养的一样的人啊,就算晚一点结束又怎么样?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拖个三年五年那又如何?” “你——” 他气急了,准备掏枪将面前的李先立就地枪决。 但被一旁的萧然拦住了。 李先立看着萧城似乎动了真格,吓得当场失禁。 “萧司令员,这可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胜利。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就控制住了疫情,让它的大爆发扩散推迟了几乎三十年,您不应该高兴吗?” “我高兴你妈逼!” 萧城掏出了枪,“我他们现在就要把你这个违背军令,欺上瞒下的走狗给办了。” 萧然没能让他这么干。 他夺走了萧城手中的枪,悲痛的看着面前的“弟弟”。 “你……” 他看着遍体鳞伤的萧城,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能明白萧城的心情,但如果真的杀了李先立,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冷静点。” 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句干巴巴的话。 萧城看了看一旁吓得屁滚尿流的李先立,又看了看面前的萧然。 他皱着眉,身体颤抖着,咬牙,最终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们是我带出去的。” “我答应过要带他们回来的,哥,我答应过的。” “明明都有考虑到的,明明都不会出问题的,为什么会有人把坐标泄露,为什么那群贱骨头就是等不了呢?一年解决和三年解决有区别吗,哥。那都是命呢——” 顾软站在门外愣住了,他听不懂萧城说的,但心中的不安却逐渐扩大了。 他木然的转过身,肖禁呢,他要去找他。 一位手臂截肢了的alpha叫住了他。 “ 你是再找肖禁吗?” alpha脸颊上裹着厚厚的绷带,一只眼睛似乎已经失明。 顾软停下来脚步,看着面前的alpha。 那一瞬间,他鼻子酸酸的,几乎立马就要落下泪来。 刘可用他仅剩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面前的oga。 “你就是顾软吧,怪不得,我就说肖禁那小子拿着信一看就是老半天,还猜过那东西是谁写的呢。”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像是溺水者捉住了唯一的期望,顾软走上前,激动的问道。 “知道。” 刘可点了点头,语调颤抖着,眼神中闪烁着泪光。 “你……你待会儿就能见到了。” “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顾软身体都在发抖,他一面期待着对方能够继续说下去,一边却又期待着。 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 “本来都要结束了。” 刘可木然的看着前方,像是已经不在这儿了,不在顾软身旁。 “本来都要结束了。” “谁能想到他们在那边埋伏的有人,全副武装,十发子弹有一发里面装着毒药。” “本来都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很开心,还商量着去哪儿喝酒。” “突然——”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浑身颤抖着。 “你知道那混蛋最后说什么吗?” 他哽咽着,泪水顺着伤痕累累的指尖滑落。 “笑笑,嘿,高兴点,萧子谦。” “哭你妈的哭。” “我们他妈的真的搞定了,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壮举,一年,他妈的谁能想到一年就能够完成任务,真她妈的酷。” “还有刘可,你这个混球哭什么。别他妈在老子面前哭丧,磨磨唧唧的吵死了。” “我就想着那群家伙什么时候会出现,没想到安排在这,但也值了。” “嘿,我们他妈的赢了。” 地面似乎都在旋转,顾软木然的走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又不真切了起来。 在另一间屋子里,他找到了一年多没见过的alpha。 穿戴整齐,黑色的军装用的是最好的布料,脸颊上似乎还擦了粉,头发修剪过,他看起来就好像只是睡着了。 顾软强撑着自己缓慢的向前走着,他走到了alpha身边,屋子里的温度低极了,这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冷库,无处不在嗖嗖的冒着凉气。 “肖……” 他张张嘴,却哽咽的厉害,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两个词事到如今却怎么也也念不出来。 他走上前,轻轻的拉着alpha清洗干净但仍旧缠着纱布的指尖。 好冷。 顾软发着抖,牙齿紧咬着,肩膀不听的晃动。 “你好冷。” 泪水一颗颗顺着oga苍白的脸颊滑落,“是没有好好穿衣服吗?我都跟你说了,要你注意天气……” 他握着alpha的手,却发现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将那双冰冷僵硬的手给捂热。 oga握着alpha的手,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却不愿意将指尖从alpha的手中抽离,而是固执的睁着眼睛,水花一颗颗滑落。 糟糕的事情是在返程的时候发生的。 有人将他们的最薄弱的位置泄露给了敌人,死伤惨重,本应该立马赶来的后援整整迟了七天。 整整推迟了七天。 刘可说他不敢去想那七天是怎么度过的,身受重伤的士兵没法处理伤口,没有止血带,没有抗生素,没有清洁干净的水,甚至连一块该死的纱布都没有。 带着重伤员他们无法行动。 “你们真的得走了。” 肖禁看着萧城说到,因为大量的失血,他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 “再待下去,我们都得死。” “得有人活着回去,一个半小时,即使现在就有直升飞机,到……最近的医院得耗至少一个半小时。” “而这里的所以人,包括我,都等不了一个半小时。” “顺便……再告诉你一个不好但有用的消息。” 那双黑色眼睛有气无力的看着面前的萧城,“子弹里有东西,只是单纯的枪伤,咳咳咳,体温不会掉的这么快。” 年轻的脸上全是汗水,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那家伙太贪心了,这种型号的能够生产的单位就那么几家,稍微,咳咳咳,稍微查查就能知道。” 他看着面前沉默崩溃的萧城,咧着嘴笑了,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滴入了硝烟弥漫的土壤里。 “嘿,萧城,萧子谦,你个混蛋高兴点啊。” “这把……可是我们赢了。” 据说随着后来失血和体温的极速下降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 刘可甚至不知道最后alpha究竟在说些什么。 “早知道腹部……这么疼,这么久,我就说头了。” “那样……更快一点。” “你醒过来……” oga拉着alpha的手,祈求到。 “你醒过来看看我还不好……” 他还是喊不出alpha的名字,仿佛他一说出来,这一切就会变成现实,变成冷冰冰的现实。 “小小欧会叫爸爸了,奶声奶气的可好听了,你还没听他叫过呢。” “你醒来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闹了,不和你生气,乖乖的。” “这里好冷,我也好冷,呐,你站起来,我们出去还不好?” “去外面晒晒太阳,别像这样,别……” oga趴在一旁,颤抖着,眼泪从眼眶溢出。 别丢下我。 求你了。 求你了,醒过来好吗?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