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收到的竟然是:pto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对方好友。 许薄言是真的被气乐了。 当下也决定将裴寻剥离开自己的内心世界。 只是没想到,前两天大晚上在街上再次偶遇,接着是今晚 许薄言深吸口气,抬手撸了把湿发。 妈的,把裴寻拱手让人还不如占为己有。 就算裴寻现在还不是那么的喜欢他,他可以慢慢追,也可以答应裴寻的资助要求,先等把人圈在自己身边,还怕人会跑吗? 裴寻要实在想跑,他就把人绑起来,狠狠弄一顿,弄到离不开他,哭着说喜欢他为止。 管他什么原则,先把人得到,以后再调教也来得及。 许薄言觉得今晚真的被刺激到了,什么狗屁的原则、底线,为了喜欢的人,当一个畜生有什么影响,反正都做了二十五年的人了。 想清楚这一点。 许薄言心情颇好地弯了弯唇,抬手关掉水。 擦干身体,穿上浴袍,走出洗浴间。 裴寻已经睡着了,身体蜷缩着,脸侧压在枕头里,肩头露在外面,白得晃人。 既已想通,许薄言没必要装了,坐在床沿,抬手轻轻地捏了捏裴寻的鼻子。裴寻不满地呢喃了声,许薄言笑,松开手。 低声:今晚折磨我这么久,以后慢慢收拾你。 收拾两字咬了重音,旖旎而暧昧。 许薄言掏出手机,给阿白发消息。 【:完事了没?帮我拿套衣服过来。】 他的衣服上全是狼藉、褶皱,无法再穿出去。 那头很快回复过来。 【阿白:你们这就结束了???】 许薄言敲字:【我要真做了会有这么快。】 阿白被许薄言骚到了:【。。。。那我这边已经完了,你今晚是走?还是留?】 许薄言看看床上的人,环视房间,只有一张床,想了想,还是回复:【你们走吧,我在隔壁开间房。】 回复完,摁灭手机屏。 很快,门铃被摁响。 许薄言起身,开门。 外面四人看到他□□上身,顿时惊住。 林诗啧啧两声,拍住呆呆的肩膀:呆呆,这赌我们赢了。 呆呆直直盯着他哥的腹肌,羡慕地吞咽口唾沫,身边响起一道不轻不重的嗓音:口水。 啊?呆呆忙抬手擦了擦,忽然发现被李准耍了:你才流口水,我是羡慕,我就练不出来,你一个刚成年的小屁孩懂什么。 李准送给他一个白眼。 阿白也诧异,用看禽兽一眼的眼光看着许薄言:还说没做?呵,男人。 说完,把袋子往他手里塞去,顺便多给了他一张房卡。 许薄言不想和他们废话,接过袋子,径自关门。 睡着的裴寻似乎被关门声惊醒了。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许薄言听见床铺的动静,走近,低声:把你吵醒了? 裴寻没应声。 许薄言伸手亲昵揉揉他的脑袋 真想把人抱在怀里。 肯定软软香香的。 不过这样,他就睡不着。 许薄言压下杂七杂八的欲念,而后,拿起裴寻外套,掏出手机,用裴寻手指解锁,给自己打了个电话。 存下号码后,便去隔壁了。 第二天。 裴寻睡醒来时全身酸痛。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放空了一下大脑,才艰难地坐起来。 然后便感受到了身体无比的轻盈。 下意识低头。 就看到了不着寸缕的自己。 啊? 他维持着淡定撩开被褥,又猛地捂紧。 昨晚上 还没等他回想起,手机突然响了。 裴寻迅速捞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陌生号,接起来。 醒了?那边响起一道较为沙哑的嗓音,顺着电流传入他的耳膜。 裴寻被这个声音刺了一下,昨晚的记忆也一下纷至沓来。 他没喝酒。 所以把任何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包括自己是如何被秦少川下药的,后面又是怎么被许薄言抱走的,还有是如何脱了衣服缠着许薄言,像一只小狗蹭他的。 关键光蹭蹭,他就那个了。 一时间,裴寻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先丢脸。 怎么不说话?醒了就收拾一下,我在楼下等你,带你去吃早餐。 比起许薄言讲话的平静,裴寻一头栽进被子里,感觉快没脸见人了。 闷着声音噢一声。 挂了电话。 裴寻走去洗浴间冲澡,经过洗漱镜时,脚步顿住,一下愣了。 他转正身体,和镜子里的少年面对面。 微张了张嘴。 低眸,看着伸手的红印、还有腰上、以及臀部 倏地,裴寻面红耳赤。 没记错的话,许薄言昨晚只是用手摸了他,并没有做什么吧。 他的力气有那么大吗? 裴寻忙摇摇头,走进淋浴间,快速洗漱完,穿好衣服,下楼。 许薄言把退房手续办理好后,就坐在大厅沙发上等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发生的事,一看到许薄言,裴寻刚消褪下的红重新浮了上来。 许薄言见他走近,拎起袋子,起身:走吧。 裴寻不知道说什么,问:去哪儿? 许薄言看他一眼,眸色温柔起来:先吃饭,吃完送你会学校。 裴寻:?? 送我回学校? 裴寻以为许薄言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吃完早餐后,许薄言真的亲自开车送他。 坐上副驾驶的裴寻都没反应过来,偏头,问:你,要去我们学校? 许薄言嗯一声,掏出手机,递给他,说输入地址。 裴寻愣愣接过,乖乖输上地址,放在车支架上面。 许薄言系上安全带,插入车钥匙,手一顿,偏头看驾驶座的小孩,突然笑了。 笑什么?被这样直直看着,裴寻莫名不自在,开始没话找话:对了,昨晚上 话音未落,裴寻感觉他靠近了过来。他下意识贴住椅背,许薄言垂着眼,伸手往他肩侧的方向伸,拉过他座椅上的安全带,扣上。 却没着急坐后去,而是垂眸,看了他几秒。 昨晚什么?许薄言问。他身体靠得很近,说话时呼吸落下来,裴寻盯着那双眼睛,眨眨眼,唇瓣张了张:谢谢你。 声若蚊吟。 许薄言视线微动,落在他唇上。 和以往不一样,这回那双眼里没有了克制,裴寻感觉到了他视线里的灼热、欲望。 手指悄悄扣紧座椅,裴寻睫毛颤了颤。 车内空气像被压缩了。 他脑袋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幅的画面,昨夜也是这样,许薄言目光似火地盯着他,平静的面孔下如同藏着一坐火山,男人隐忍着,没有爆发。 现在,他却感觉快要被许薄言烫到了。 怎么回事? 许薄言为什么突然这样啊? 裴寻脑袋里疯狂叫嚣着,他浅吸口气,忍不住问:干什么? 许薄言抬眸,直直看进他眼里。 那双眼不再像以前没有温度。 他眉梢轻佻:看一眼都不行。昨晚不还求着让我亲? 声音低沉悦耳,好听得要命。 裴寻被这话烧了脸,一时失语,憋了憋说:当时是情况危急。 许薄言笑,声音自然而然地拖了拖:那你觉得现在的情况危不危急? 说着,故意往前凑了凑。 裴寻呼吸一滞,感觉和许薄言鼻尖若即若离触碰在一起,温热气息勾缠着。 他迟钝地反应了一下,觉得今天的许薄言哪里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许薄言眉梢一抬,目光轻轻从他脸上扫过,满意地坐回原位,话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好了,回学校了。 裴寻沉默地点头:哦。 回去的路上,裴寻侧头,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建筑物。 好奇怪!好奇怪啊!!! 许薄言今天讲话怎么像没穿衣服一样? 快骚死了。 车在学校门口停下。 裴寻解开安全带,对许薄言道谢,伸手打开车门。 那我先走了。裴寻站在外面,说完,要关上车门时,被人叫住。 等等。男人双手握在方向盘是上,脊背微弯,眼眸明亮有神地看着他。 裴寻抬眸,看他:嗯? 许薄言笑了笑,抬起手指轻挠了挠眉骨,似乎接下来的话不好启齿。 就想问一下。许薄言说:你还考虑资助吗?我的小老板。 裴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做人了,畜生来了。 第27章 裴寻怔在车门外。 他看着许薄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 周围安安静静。 过了片刻,裴寻才回神,做出反应:啊? 许薄言看他愣怔的模样,唇角不由又弯了几分,语气漫不经心:没听清? 裴寻看许薄言的眼神变得古怪,担心自己产生幻听,再次确认:你刚说什么? 就突然顿了顿,许薄言为了追人,脸也不要了:想吃软饭,问问,我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裴寻惊讶:啊? 许薄言的眉毛稍稍一扬,神情没带半点不好意思,也不逼人此时给出答复,径自说:回去好好考虑考虑,等你资助我啊。 裴寻进入学校,经过林荫大道,边走边回想十分钟前许薄言对自己说的话。 还有些不敢相信那些话是从许薄言嘴里说出来的。 今天许薄言这番举动未免太奇怪了,又是主动提出资助,还时不时就对他笑得无比荡漾。 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明明前几天见他,还对自己不冷不热。 甚至,以前还强调过不吃软饭。 怎么突然变卦了? 还变得措手不及。 要知道,自从被明确拒绝后,他就再没想过资助的事。 裴寻承认在许薄言之后,暂时还没找到鱼来替代。 但现在 许薄言却忽然告诉他。 让他考虑考虑资助的事? 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初衷啊。 裴寻挠了挠脑袋,他不会是在耍我吧! 回到宿舍楼,寝室里无人。 裴寻独自坐在书桌前,整个人陷入困惑状态。 裴寻?宁易抱着资料回来,就见裴寻坐着发呆,他放下资料,诧异:你回来了?昨晚上 说着,宁易打量了他一眼。 昨夜他将秦少川名字告诉给那个男人后,没有上楼,秦少川要是发现是他告得密,以后肯定会报复他。 所以后面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 裴寻从许薄言的事情上抽身,看回来的舍友,脑袋里瞬间记起来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下意识看向秦少川的床,被褥整齐,无人睡过。 裴寻问:秦少川今天来学校没? 闻言,宁易推算出裴寻昨晚应该没事。 他也装作不知,配合地摇头说:没有。 裴寻沉默一瞬,站起身,出门。 宁易:你去哪儿啊? 裴寻:找导员。 走出宿舍楼,裴寻直接去往办公室,刚上楼,就见走廊外围着一群同学窃窃私语,办公室里传出女人声音。 我儿子昨晚回家浑身是伤,这件事你们校方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儿子的伤就是裴寻找人打的,少川回来后亲口告诉我那一伙人是怎样的恶徒行径。女人声音略显尖锐:告诉你们,裴寻的处分一天不下来,我一天不会和你们学校善罢甘休。 秦女士,您的问题我已经知道了,您放心,关于裴寻殴打同学的事,我们会调查出最后结果,如果真如您所说,那么我和校方去处理这件事。辅导员极力安抚母亲的心情,毕恭毕敬道:我校一定会给您一个说法。 裴寻皱眉。 推开挡在门外的人,敲门。 里面的人道:进来。 裴寻推开门,反手将门关上。 看看坐在凳上趾高气昂的女人,再看看站在一边的导员,道:导员,你们是在讨论我和秦少川的事情吗? 辅导员没想到进来的学生是裴寻。 他早上一来办公室,就被秦少川母亲缠上。 对方一直声称裴寻找了社会朋友殴打秦少川,其手段恶毒,行为恶劣,一定要校方给一个说法,还要立马给裴寻处分。 秦少川他爸和校方领导有些关系,他们对待秦家自然恭敬些、或行驶一些特权。 但据他了解,裴寻以往在校的表现并不是那种胡作非为的学生,虽孤僻,却不像打架斗殴的,反倒是秦少川,凭着优越家世在学校飞扬跋扈,拉帮结派。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要多方取证。 裴寻,这位女士是秦少川的母亲。导员裴寻正好出现,让人亲口解释:她说你昨晚找人打了秦少川,你怎么解释? 裴寻看了眼女人,不卑不亢说:我没有找人打他,我来找导员是想说换寝室的事。 辅导员蹙眉。 那我儿子的伤是自己磕出来的吗。女人放下二郎腿,质问道:昨天晚上我儿子生日,你是不是也在场,据其同学说你们一起先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