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让他在意的事,日记本里的内容大都属于负面情绪的发泄, 尤其是日记本的主人好像很讨厌自己的种族。 这让褚之言看着不是滋味,聂树寒费尽心思只想成为非人类,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却还有非人类天天想着自丨杀投胎, 只为了能尝到更多食物的味道。 而且褚之言没有从前的记忆,对血族的归属感是模糊不清的, 他更不是吸血鬼。 他像是新诞生的种族, 一丛月季中长出来的粉玫瑰, 白天和其他花一起晒着太阳, 晚上由鲜血精心浇灌喂养。 最近褚之言的头发还长长了一些, 他用发丝盖住耳尖,跑去找白修远:我这样是不是不像吸血鬼了? 除去尖尖的耳朵, 他走在阳光下的时候,就是个普通的漂亮少年。 白修远将他拉进,撩开发丝又把他的耳尖露了出来, 这样更好看。 褚之言心里开心,他也很喜欢白修远原本的形态。 他伸手熟练地探到白修远衣服里:想摸尾巴 白修远按住他的手,气息不稳:不要乱碰。 褚之言就去亲他的唇:哥哥 他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总是做些撩拨的事,等白修远被撩得忍不住,后果又得他自己受着。 最后褚之言没能摸到鱼尾巴,还差点被白修远弄哭了,白修远的掌心顺着他脊背往下,低声道:在这里也给你塞一根尾巴好不好? 褚之言耳根通红,吸着鼻子半晌才说:不好 然而撒娇是没有用的,他表现得越可怜,白修远就弄得越狠。 晚上时褚之言被抱出书房,在浴室里才终于摸到心心念念的鱼尾。 一晃到了暑假,褚之言的生日也快到了。 放假以后两人就回到了古堡,这段时间都住在这边,褚之言悄悄数着日子,对第一次过生日有些兴奋。 他去网上搜过了,过生日一般是要请人吃饭的,还可以收礼物。 褚之言的朋友就齐朝那几个,家人只有白修远。 他想让齐朝他们来家里吃饭,又怕他们会嫌麻烦,不接受自己的邀请。 而且现在已经放假了,别人可能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白修远鼓励道:问一问吧?如果来不了就算了。 他眼神却微沉,要是那几个同学不来,那褚之言下学期还是在家里上课吧。 褚之言鼓起勇气,先给齐朝发了消息。 齐朝回复地很快,十分激动:什么时候!!我肯定来啊!! 褚之言告诉他时间,并说到时候让司机去接他。 除了齐朝,褚之言还问了丁南洲和文渡,他们两个也都要来,文渡还给他提前发了一句生日快乐。 其他的同学褚之言都不怎么熟,再加上项丛,他的第一次生日,有四位客人。 十号的前一天晚上褚之言在看电视,很晚还没睡,白修远在他身旁,忽然靠近吻了他一下:生日快乐,宝贝。 褚之言还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抬头看向时钟,才发现已经过了零点了。 从此刻起,他就大了一岁了。 褚之言激动地扑进白修远怀里:我好开心 白修远安静地抱着他,等他稍稍平复心情,说道:今晚早点睡?明天还有客人要来。 褚之言当即丢下看了一半的电视上楼,但他太兴奋,根本没有半点睡意,还喝了点白修远的血。 第二天,褚之言不出意外地起晚了。 好在齐朝等人中午才来,他急急忙忙起床收拾,又到处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地方看着不妥。 午饭前,项丛自己开车到达,司机则接了齐朝三人,一同来到古堡。 一下车,齐朝倒吸一口气:哇! 丁南洲:多少钱能买到这样的房子? 文渡:不错。 佣人领着几人进去,见到门口等待的褚之言,齐朝第一个上前:小言!生日快乐! 身后的丁南洲和文渡也依次对褚之言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他们都带着礼物,礼物的包装十分精致。 谢谢褚之言收下礼物,忍住好奇心先放到一边,领着他们进去。 项丛就更加直接,他又提了一箱子自己做的东西来,还有几瓶葡萄酒。 他看看褚之言,对白修远试眼色:能喝酒吗? 白修远言简意赅:不能。 血族是不能吃其他东西的,所以褚之言最开始来的时候吃了那块血糕才会身体不适。 就算能喝,他也不会让褚之言喝。 项丛摩擦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改天试试做点不一样的酒 午饭过后,褚之言带着齐朝几人参观别墅各处,他在外人面前依旧是不接触阳光的,后院便不去了。 项丛主动领着几个学生去泳池,白修远提前准备了崭新的泳装,下午他们就在后院玩。 褚之言在露台上看着,也想去后院,可惜他还不能暴露身份。 白修远在他身边,牵住他的手往楼下走:去拆礼物吧。 褚之言原本打算晚上再拆开的,听白修远提起也有些心动。 他悄悄抱着礼物回到房间,和白修远一起看。 盒子上都贴了卡片,写了祝福的话和署名,褚之言取下卡片仔细放好,才开始拆包装。 齐朝送的是一台带手柄的游戏主机,丁南洲的是一对蓝牙小音箱,文渡送的则是一件衣服,摸着材质不错,应该也不便宜。 褚之言挨个看过,又把它们放回盒子里,暂时舍不得用。 他略带紧张道:我是不是得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过生日?我好提前准备礼物不如这两天就先买好吧?但是我又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白修远勾唇道:不着急。 他帮褚之言把礼物都放好,牵着他下楼。 晚饭时齐朝几人也留了下来,吃了再由司机送回去。 饭桌上齐朝遗憾道:我本来想定做一个蛋糕的,就是血糕做的那种,项叔说你不喜欢吃 如果定一个普通的蛋糕,虽然其他人也能吃,但这毕竟是褚之言的生日。 褚之言不吃东西,就坐在白修远身边:嗯我很少吃那个。 对了,丁南洲抬头询问,还没问过你呢,今天是多少岁的生日?十八岁吗? 褚之言面露迟疑,刚要点头,白修远出声道:今天满十九岁。 齐朝诶了一声:那小言还比我大一岁看不出来啊。 文渡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着唇角:看着像你比他大两岁。 褚之言心虚,血族的寿命长,和吸血鬼完全不同,况且他还在地底沉睡了那么久,要真论起来,他岂不是比白修远还要大 他眼神纠结,看向白修远。 白修远在桌下牵住他的手:怎么了? 褚之言凑过去悄声道:我是不是得一百多岁了? 白修远目光凝住,捏捏他的手心:别瞎说。 晚饭过后项丛催促齐朝赶紧回家,其余几人也很识趣地不再多留。 等人一走,热热闹闹的客厅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只有佣人在收拾,餐具碰撞的声音不时响起。 在生日的最后几个小时,褚之言去了后院,在泳池里抱住白修远:哥哥 他摸着白修远手上的鳞片,期期艾艾道:你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吗? 他觉得白修远绝不会遗漏或忘了这事,但一直到这时候,白修远的确没有任何表示。 褚之言有一点失落,但白修远已经送了他这座古堡,不要生日礼物也是可以的。 白修远的鱼尾缓缓在池水中摆动:有我打算晚一点再拿给你的。 他神色看着竟有些犹豫和忐忑,从岸边的衣服里拿出一个盒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肯定喜欢!褚之言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吊坠,穿了银色的链子,吊坠是扁的,看着像浅蓝色的宝石。 褚之言已经对白修远的原形无比熟悉,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白修远身上的鳞片。 他将锋利的边缘磨平磨小,做成了吊坠的模样。 白修远自然脱落的鳞片都是深色,这样浅色的鳞片,大概是他自己拔下来的。 褚之言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鱼尾:疼不疼? 不疼,白修远早就开始准备这份礼物,鳞片也长好了,他看着褚之言,喜欢吗? 喜欢!褚之言把项链拿出来,翻来覆去地打量,再递给白修远,哥哥,你帮我戴上。 他仰起头让白修远扣上项链,一边道:你以前掉的鳞片,我都保存着,还可以做成手链,耳钉也可以 褚之言指着耳尖:在这里穿一个好不好? 白修远不太赞同:打耳洞会疼。 褚之言改口道:那就都做成手链吧,我想在手上戴一串,一定很好看! 白修远的鱼尾悄悄缠上来,凑近亲了亲褚之言的唇:好。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也是日更昂,感谢订阅,啾咪~ 感谢在20210610 00:10:34~20210611 00:02: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晚来天欲雪、棱角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南瓜杏仁露 57瓶;倾引离光 20瓶;忘悠然 10瓶;徐 9瓶;o(≧▽≦)o 8瓶;羊、、、、yuhhutfi 3瓶;亦途、超级大阔耐 2瓶;程予中、鲸鲸鲸鲸鲸鲸鲸鱼、啧啧啧、有脑子,为啥不带?、半缘君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生日那天项丛送来的葡萄酒没人动, 摆在了客厅的柜子上。 褚之言偶然看见,取下来打量:酒? 白修远从他手里拿走,重新摆好:你不能喝。 褚之言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喝,他摸摸鼻尖:哥哥会喝酒吗? 白修远只随意应了一声, 让佣人把酒放在别处去。 褚之言从没见过白修远喝酒, 跟在他身后上楼,一边道:酒到底是什么味道的?真的会喝醉吗? 问这些做什么?白修远去了卧室, 从衣柜里拿了睡衣准备去洗澡, 也给褚之言拿了一套,你又不能喝。 褚之言小声道:问问不行吗? 他忽然有个猜想, 说不定白修远也没喝过酒,或者不太能喝酒。 说话间白修远领着他来到浴室, 白修远关上门,为褚之言解着衣服扣子。 夏季炎热,白修远每天洗澡的时候都要在浴缸里泡一会儿,不知怎么地就慢慢变成了他和褚之言一起。 一般这个时候总会发生点什么。 古堡里的浴缸躺两个人绰绰有余, 落地镜也搬来了这里。 镜子里的褚之言抓住浴缸边缘,水花声持续不断, 蜷缩起来的双腿被鱼尾缠住。 原形时的姿势有限, 白修远又变回人类形态, 将褚之言翻过来抱在怀里。 褚之言声音像小猫一样, 娇气又撩人, 偶尔受不住了还会咬白修远一口。 弄完之后白修远颈侧和肩膀好几处清晰的齿印,看着尖尖的, 也和猫咬似的,有些被咬破了皮肤渗着血。 褚之言趴在他身上休息,又给他舔一舔印子。 浴缸里的水撒了一半出来, 白修远重新放满,还想再弄一次。 褚之言半推半就,反应是诚实的,白修远亲吻他的嘴唇和脸颊,低声道:最近好乖。 每次洗澡,褚之言至少得待一个小时以上才能出来。 暑假里他几乎没什么事做,整天和白修远待在一起。 他感觉自己好像还长胖了一点点,白修远最能体会到。 可他每天一瓶鲜血,咬白修远时喝的更少,按理说不会长肉。 白修远就说,是被他浇灌的。 他一边告诉褚之言他哪里胖了,一边往下撞:这里也在吃,对不对? 褚之言睁着湿润的双眼,泪水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他气都喘不匀,表情委屈:别、别说了 过了一段时间,项丛送来一种特质的药水,说是褚之言能喝的,味道和效果都和普通的酒类差不多。 白修远没签收,冷漠道:退回去。 褚之言倒是想要,看见白修远的脸色还是没说话。 负责送东西的店员离开后,白修远特意提了一句:不能随便乱吃东西。 褚之言身体娇贵,鲜血制作的血制品都吃不了,那药水也无法辨别是否真的能喝,最好还是谨慎一些。 当初聂树寒第一次来为褚之言看病时,说不定就盯上了他,白修远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褚之言乖乖应道:好吧。 可是我很好奇,他蠢蠢欲动地提议,那要不哥哥你喝一次酒,让我看一看。 白修远一时没答应: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是好奇,褚之言央求道,我就看看,我不喝。 白修远犹豫了半晌,还是点了头。 于是项丛送的葡萄酒又被拿了出来,佣人准备了一个高脚杯。